這也由不得太子看向陶墨的目光不同了,就是皇上,他只不過如今無暇來想這事兒罷了,等過了後,他想起這事兒來,也定會懷疑陶墨是否是身懷絕技的。
陶墨便有些後悔了,將自己暴露在衆人面前,不過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若是在皇帝面前不說實話,那可是欺君之罪啊!陶墨可沒那麼大的膽子敢犯這種事兒。
一行人回到宮中,皇帝沒有猶豫,直接讓人去鍾粹宮將賢妃請來,說話時的語氣冰冷得很,想來皇帝也是氣急了的,嗜血殿首領如今被綁得死死的動彈不得,口中也塞着棉布,不得講話,不過單從他那兇狠的目光就課餘看出,若是這時有人能替他鬆綁,那首領定會跳起來,把在場的衆人都殺了的。
皇帝想了想,又補充道,“去把三皇子也叫來!”外界已經走漏了不少風聲,都說三皇子的病情,在七皇子手下人的醫治下,竟漸漸的好了起來,先前的流言蜚語也不攻自破。
皇帝想來,若是司徒宇大病出愈,想來應該也轉了性子吧,不過司徒宇那孩子…從小就是害怕賢妃的,這點皇帝也知道,否則他也不會對整日流連於花叢的司徒宇失望,畢竟,一個男人其他的品性皆可以改變,唯獨這怕女人一點!絕不可饒恕。
賢妃所在的鐘粹宮離着大殿也不算遠,所以自然是比司徒宇要早早來到,賢妃一進殿,便看到這樣一副景象,嗜血殿首領正被侍衛們狠狠的綁着,而皇帝正坐在龍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賢妃,太子則在皇帝身旁站着,一副惋惜的樣子看着賢妃直搖頭,而最讓賢妃驚奇的是,陶墨竟然還在一旁喝着茶。
這倒也不是陶墨膽大到敢在皇帝面前如此隨意,主要是那皇帝覺得陶墨在牢中受驚了,如今喝喝茶壓壓驚也好,陶墨只好在一旁品茶,其實她也是選擇了一個最好的角度觀戲,這種時候,最適合她在一旁什麼也不說,就是默默的喝杯茶,看個戲,看這賢妃是如何一步步走向陌路的。
“陛下…這是?”賢妃硬着臉皮上前問道,她如今有着很不好的預感,今夜一定是發生了一些她不知曉的事兒!同時心中還想着該如何應對這一問題。
“閉嘴!你還有臉叫朕!”皇帝一聽聞賢妃所言,便氣不打一處來,這賢妃都到這種時候了,居然還在裝,皇帝此時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賢妃,像是要盯出來個窟窿一般,對賢妃說道,“朕問你,你心中,是否只看中朕的這把龍椅!”
皇帝氣得直接站了起來,而陶墨在一旁繼續品茶,心道,看來這是一場口水戰啊…她可不信都到了這種時候了,賢妃還能翻身?又或者像鹹魚翻身一般,翻了身,也改變不了那還是鹹魚的事實。
“不是啊!陛下!臣妾心中真的全是陛下啊…”賢妃故作深情地對皇帝說道,陶墨正喝着茶,聽聞賢妃所言,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心道,這賢妃還當真能裝啊!都道這種時候了,還在裝無辜…
“好。”皇帝微笑着問賢妃道,“那你可認識這人?”“這人”指的自然是那被五花大綁的嗜血殿首領
了,皇帝心中冷笑着,他倒也想看看,賢妃究竟有沒有那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把黑的說成白的那本事呢…
“回陛下話,臣妾不認識這人!”賢妃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嗜血殿首領,她可算是明白了,今日之事,全是因爲嗜血殿首領暴露了所導致,怕是嗜血殿首領將二人關係都說了出來。
“哦?”皇帝聞言,一臉饒有興致的模樣,方纔賢妃的神色,皆被皇帝盡收眼底,挑眉問道,“可是這人說他跟你關係不一般呢?”
在場的人大多都能聽出來,皇帝這是正在挖坑等着賢妃跳呢,可偏偏這賢妃就是察覺不出來,聞皇帝所言,連忙反駁道,“臣妾絕對不認識這人!臣妾怎會與她發生關係呢!簡直是癡人說夢吧!”
賢妃看向嗜血殿首領的的神色,滿滿都是嫌棄,大概就是沒有說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之類的話了。
賢妃的這些眼神,彷彿就是那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嗜血殿首領順便被激起了血性,“唔…唔…唔”的,像是要說話的樣子,皇帝見狀,趕忙讓侍衛將嗜血殿首領口中地棉布拿下。
只見嗜血殿首領“呸”的一聲看向賢妃,那神情彷彿是要吃人一般,對賢妃說道,“賢妃!我告訴你!你他媽的別翻臉不認人!”嗜血殿首領本身就是那有血性的漢子,怎能受的了被一個女人貶低的一無是處,對賢妃說道,“需不需要我把你的那些破事兒抖摟出來?”
嗜血殿首領的目光陰狠極了,若是目光能夠殺人,賢妃只怕已經死了不止一次兩次了吧!
嗜血殿首領見賢妃不語,便偏頭對皇帝說道,“想必皇帝你還不知道你那可愛的安寧公主究竟死在誰的手裡…”嗜血殿首領突然說話說道一般便不說了,靜靜的看着皇帝的反應。
一提起安寧公主被殺一案,氣氛驟然凝重起來。賢妃一愣,接着馬上喊道:“來人,給我把這個瘋子拖出去杖畢!”開玩笑,這件事情說出去,她就必死無疑了。
“朕看你纔是瘋了!”皇帝怒喝一聲道:“朕還在這,哪裡輪得到你發號施令!”說完,重重的咳嗽了幾聲。賢妃本想上前給他順氣,卻被身後的侍衛看的緊緊的。
“父皇,還是您的身體要緊啊!”太子急忙說道:“安寧的事情事關重大,還是應該先將他待下去穩住賢妃情緒,把七弟叫來再做定論。”
“準,是朕有些着急了。”皇帝吩咐道:“來人啊,速去將七皇子帶來。”“是,陛下。”
“哈哈哈哈賢妃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我死也要讓你墊背——”嗜血殿首領瘋狂的大笑。
陶墨心中暗喜,關了這麼多天終於能見到司徒音了。一想起今天的翻案都是司徒音在默默努力,陶墨心中就暖暖的。也不知他這幾日是不是也像她一樣心神不寧。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啊。這瘋子見自己逃不過死罪便想拉臣妾墊背,他是司徒音派來的死士啊陛下!”賢妃心知司徒音來了事情一定更加複雜,只能企圖
在皇帝心裡留下懷疑的種子。
“老七的死士怎會被你委以重任?怎會與你關係不淺?!”太子喊道。
“什麼?”賢妃一愣,繼而狠毒的看向嗜血殿首領。他竟然將這些事都說出去了?他當真要落得個魚死網破的下場?首領則輕蔑的看着賢妃。
司徒音早在府內就受到了一切情況,得知一切按照計劃行使時心已經放下了大半,對陶墨的思念更是深了起來。
“殿下,我們要不要出發?”暗衛問道。所有人都不難感受到司徒音情緒的波動。
“不,還得等。”司徒音揉了揉額頭,冷靜的說道:“就算去,你們也不能跟着。”還得等,皇帝的旨意還未到,他們也不能比提前傳召的司徒宇去的早。
“可那周圍免不了有什麼埋伏。”那暗衛皺眉道。
“子書說那大理寺外的確有兩隊人馬。”司徒音微笑道:“因爲擋了他們掩蔽的地方,於是順便就給剷除了。”
“……”天吶,以後千萬不能惹夫人,夫人的戰鬥力也不輸殿下啊!衆暗衛心想。
“七殿下,門外有一自稱皇子府的人,是否要擡進來。”此時,府外響起一聲稟報,屋內的暗衛們對視一眼,一人嗒道:“糟了!恐怕是老大!”
“知道了,你們將他擡進來。”幾個暗衛紛紛隱蔽,皇子府的小廝便將一個血人擡了進來。
“老大!”小廝一走,幾個暗衛便圍到了幻影身邊。人人都說,做殿下的貼身暗衛最好,可這何嘗不是最危險的呢?
司徒音蹲下,輕輕撩開幻影手臂上與血渾在一起的衣服,露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血已經止住了,想是子書他們走的匆忙,順道點了他的穴。
幻影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刀傷,司徒音皺了皺眉,道:“將他擡到藥老那裡去,好生照顧。”“是。”
挪動之間,幻影微微睜開了眼,擡手習慣性的摸向插着短刀的地方 卻摸了個空。
“老大,你回來了!”一個暗衛說道。
“回來了?”幻影皺眉:“夫人……怎麼樣了。”
“馬上回府。”司徒音答道:“你現在別問那麼多,想死給我培養兩個徒弟再說。”
幻影一愣,露出一口染上鮮血的牙齒,笑到:“不死,這次打的痛快!”便被人攙扶了下去。
“老大一時半會也好不了,殿下你身邊……”“無礙。”司徒音淡淡的說。
又等了一小會,就在司徒音忍不住要親自出府找那傳召人的時候,終於接到了入宮的口諭。看來以後不能再離皇宮這麼遠了,等人都能氣死。
再說皇宮那邊,司徒宇自司徒音離開後就沒有休息,穿好衣服在房間裡踱步,這才終於等到了口諭。
因爲馬車是早就備下,司徒宇便急忙上了馬車,劉氏卻有些遲疑。若自己也上了這馬車,豈不是要與司徒宇共處一段時間?
“別磨磨蹭蹭的,快上來。”司徒宇催促道。劉氏這才挺着肚子上了馬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