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先是呆呆的望了一眼司徒宇,而後才明白司徒宇是何用意了,此時的她,幸福的快要哭出來了,對着司徒宇甜甜的叫了一聲“夫君”。
司徒宇擡起手來擦掉劉氏臉上的淚珠,滿眼寵溺的說道,“都多大的人了,還哭哭啼啼的,腹中的小寶寶都要笑話你了!”而後將劉氏緊緊的抱在懷中,在劉氏耳邊喃喃道,“夫人…”
司徒宇越這麼說,劉氏便越發止不住眼淚,這一切彷彿做夢一般不真實,她雖然幻想過多次,司徒宇和她的關係會改善,卻不料真的實現了,還這般得快!
司徒宇看着懷中的可人兒,他其實自打智力恢復以來,幾乎每天都在盯着劉氏爲自己操心忙碌的身影,漸漸的他發現,劉氏已經成了他心底裡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彷彿沒了劉氏,他的心也會空落落的。
他與劉氏之間的情愫是什麼時候生出的呢?許是從司徒宇喜歡陶墨開始,從那時,他才發現自己身後還默默的站了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又或者是從自己智力退化開始,從那時發現劉氏纔是那個真正對他好,不求回報的人…
可是自打自己恢復智力以來,劉氏幾乎整日裡都在躲着自己,而她卻時常關懷着自己,卻不讓自己知曉,甘願做一個背後受氣的人,使得司徒宇也爲她心疼。
“莞莞,我們回家!”司徒宇對劉氏說道,看着劉氏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司徒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如今算是發現了,劉氏簡直就是個可愛的人。
劉氏面對司徒宇的笑容,有些害羞,但真正讓她在意的還是司徒宇那句“莞莞”,這是劉氏的小字,在劉氏記憶中,似乎司徒宇就沒有叫過自己的小字,而今日,當真是讓她受寵若驚的。
司徒宇望了一眼天色,也不得不加快腳程了,畢竟劉氏如今不是一個人,必須要保證睡眠,不然對腹中胎兒也會不利的。
司徒宇雖然已向皇帝請求會封地,但是他卻不着急,準備着等劉氏府中胎兒穩定下來後再回封地,畢竟路途顛簸,司徒宇怕劉氏會吃不消,所以還要再在皇都中待幾日了。
而第二日一早,迎接劉氏起牀的,是個更大的消息,雖然這對她來說是個好消息,但是也極爲震驚,而這原因是,司徒宇竟然將府中的所有小妾都遣散了,願意自己謀生的便自己謀生,沒有能力的,就去鄉下的莊園帶着,可保一聲無憂。
劉氏細細算了算,這樣一來,府中服侍司徒宇的人,竟只剩下自己一人了,司徒宇這般…可是爲了自己?震驚之餘,劉氏便準備去書房問問司徒宇這事是爲何。
那曾想,剛出房門的劉氏,竟與來看望劉氏的司徒宇撞了個滿懷,劉氏揉了揉自己被撞的有些發疼的鼻子,擡眼看去,只見司徒宇正一臉擔心的看着自己,劉氏衝司徒宇安慰一笑,示意司徒宇,自己並無大礙。
而後劉氏比便將司徒宇拉進了房門,反正自己剛要去找他。
“莞莞今日可有聽到什麼好消息啊?”司徒宇故作玄虛的問道,這
也算是自己給劉氏的一個驚喜吧,他想在這些日子裡,把過去荒廢的那些年都補回來。
然而劉氏一時間還是不太適應司徒宇這麼稱呼自己,過了一會纔回過神來,嬌嗔道,“殿下你也真是的!”聽司徒宇所言,只怕司徒宇口中的“好消息”,便是那遣散了府內小妾的消息,看來這真是司徒宇刻意而爲之啊。
“哈哈!”司徒宇爽朗的笑道,其實他在前些日子便想通了,府中衆多小妾,真正對他好的也沒幾個,大概都是些看中自己錢財的小人罷了,再者說,自己有了劉氏便足矣,整那些有的沒的真的沒什麼用。
“走,我帶你出去看風景去!”司徒宇牽起劉氏就要往外走,劉氏也笑得一臉明媚,放心的跟着司徒宇走着,畢竟這樣的日子以後還很長,她一定要適應過來。
“莞莞你可記得那日我對你說了些什麼?”司徒宇帶着劉氏來到的花園中,這裡的花一朵比一朵開的嬌豔,美麗動人,而劉氏看到這樣的場景,立刻想起了那日司徒宇所言。
“夫君的每一句話,妾身都記在心上。”劉氏動情的說道。
“莞莞,日後我司徒宇定盡我之力,護你,和我們的孩兒周全。”司徒宇牽起劉氏的手,認真的說。此番話,不同於他對曾經姬妾們的敷衍,這纔是內心深處的情話。
劉氏感動的幾乎要哭了出來。想不到幾個月之前,司徒宇還是那個生性風流春風得意的三皇子,自己還只掛着一個皇子妃的名頭,如今自己卻當真能與他並肩而立。
劉氏想着,這一切都少不了陶墨和司徒音的幫助,心裡更是將陶墨看作了知心姐妹,便對司徒宇說道:“過些日子,我想備些禮物,去司徒府上好好答謝一下。”畢竟自那日宮中一別,二人還未登門拜訪道謝。
“你如今一個人出門總是不方便的。我陪你。”司徒宇伸手,採下一朵花插在劉氏發間。
若說司徒宇和劉氏的感情是剛剛萌發,司徒音和陶墨這就是“老夫老妻”之間的小別勝新婚了。
好不容易塵埃落定,陶墨看着面前說不上華貴,卻乾淨整潔的馬車,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髒兮兮的衣服,犯了難。
“怎麼了?”司徒音見陶墨停在馬車前,猶猶豫豫不上車,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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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幾天也沒打理過了,這馬車還乾淨着,就不上去了哈。”陶墨不好意思的拽拽衣服,道。
誰知下一秒,自己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司徒音將頭抵在陶墨髒兮兮的頭髮上,出聲問道:“那我現在抱着你,身上也髒了,怎麼辦?”華貴的服飾緊緊的貼着陶墨的囚服。
“你幹嘛呀!”陶墨輕輕推他幾下,最後自己笑出聲來:“有你這樣自己將衣服弄髒的嘛!”說罷,又不忍心讓夜夜勞累的司徒音跟她一起用輕功飛回去,只能妥協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啓動,陶墨看着眼前的人兒,遲遲沒有說話,司徒音也就乾脆任由她看着,反正自己家的又跑不掉。
司徒音果然
有些憔悴了,漂亮的桃花眼下泛起淺淺的黑色,漂亮的嘴脣邊冒出淡淡的胡茬,整個人雖然強壯淡定,卻還看得出精神狀態不好。
“是不是沒有好好睡覺?嗯?”陶墨小心翼翼的捧起司徒音的臉,滿眼心疼的問道。
“一閉眼,便能看見你。”司徒音輕輕的說。那幾個晚上,一合上眼,就會想起陶墨的一舉一動。而牀榻邊卻冰涼一片,這種時間長了,司徒音簡直懷疑自己會瘋掉。
“你總是有理。”陶墨輕輕的吻在他的脣上,如蜻蜓點水般,道:“我沒事,就在你眼前。”
“殿下,到司徒府了。”駕車的暗衛回稟到。
到家了……陶墨仔細咀嚼着這三個字。原來,有你的地方就能稱之爲家。
司徒音還是嚮往常一樣率先下車,一手撩起馬車上的簾子,一手伸向陶墨。本以爲陶墨會像之前一樣躲開,卻見她這此乖乖將手搭了上來。司徒音順勢將她抱下馬車,道:“看來關你幾天也有好處?”
“你若是捨得,我自然不會介意。”陶墨挑眉道。怎麼會捨得?她是他一生最寶貴的財富。
回了府,自然要先梳洗一番。陶墨一邊和司徒音聊着天,一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裡還是和離開之前一樣乾淨整潔,陶墨知道司徒音定是在這上面費心了。
簡單衝了個澡,陶墨隨意從櫃子裡掏出一件衣服換上,摸摸熟悉的質感,心想果然還是自己家的東西好。司徒音推門而入時便看到陶墨正看着那件囚服出神,便走上去道:“這種東西還留着幹嘛?扔了就是。”
“不,我要留下它,就當做是給自己的一個警示。”陶墨小心翼翼發收起那囚服,說道。
“以後有這種事情就不要往自己身上擔責任了。這次是賢妃,下場就搞不好是皇帝了。”司徒音後怕的說道。若是因爲自己讓陶墨出了事,自己一定會自責死的。當然,他會盡自己所能,讓這種事情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知道啦!就許你給我擋刀,不許我幫你替罪,不公平啊!”陶墨自然不會當真:“相公,我有些餓了。”
司徒音見她這個把什麼事都不當真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已經讓小紅幫你準備點心去了。”也不知這個性子什麼時候能改。
“相公最好了!”陶墨撒嬌道,張開手要司徒音抱。
司徒音上前幾步,剛要伸手,頓時感覺頭痛欲裂,身體好像瞬間沒了力氣。他能聽到陶墨害怕的喊着他的名字,感覺到自己被衆人挪到牀上……終於意識模糊,昏了過去。
“我這天天就是被你們小兩口嚇着,哪天恐怕就仙遊了!”陶墨身上的寶貝袋子也在入獄的時候被沒收了,隨身也沒什麼針啊藥啊,只能先匆匆點了幾處大穴,不讓毒性擴散,一般去派人找藥老。
藥老一進門就嚷嚷着:“你們到底又在折騰什麼,兩個時辰內就叫了我兩次——誒?丫頭你回來了?那小子終於把你救回來了。他這幾天跟走火入魔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