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賢妃微微俯身應到,這倒也好,能讓她親眼目睹到司徒音是怎樣一步步被逼上了死路。
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去了司徒府。
而司徒府內,突然昏倒的劉氏造成了陶墨以及司徒宇的恐慌,而劉氏的突然昏倒,司徒宇的行爲表現的更爲反常。
陶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便立馬到後院去叫無涯子以及藥老來看看了,畢竟如今的場面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
當無涯子和藥老推門而入後,只見劉氏正躺在牀上,方纔陶墨也與他們說了,劉氏是與陶墨講着話,突然昏迷的。而司徒宇則抱着頭,神色痛苦的在一旁蹲着。
藥老看到了之後說道,“不好,這定是三皇妃的昏迷刺激到他了,快去!把我的針拿來,這必須要立馬給他鍼灸!”藥老與無涯子方纔走的急,而鍼灸包還沒有準備好,於是便吩咐陶墨去取針。
而無涯子很自覺的去爲劉氏把脈,而號脈結果讓他吃驚得很,便忙叫來藥老,讓藥老也一同看看,藥老也是一臉吃驚的樣子。
“她懷孕了!”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而無涯子便繼續給劉氏一直,將隨身攜帶的小玉罐拿出來,從中倒出幾粒藥丸喂劉氏吃下,對藥老說道,“她不救應該就能醒了!”
陶墨很快便趕回來了,帶着鍼灸包衝進了房間,問道,“劉姐姐怎樣了?”
只見藥老拍了拍司徒宇的肩說道,“小子好福氣啊!你那美嬌娘懷孕了!”然而司徒宇自然是聽不懂的,司徒宇便神色異樣的看了眼藥老。
“什麼?!”陶墨在一旁不可置信的驚訝道,誰能想到劉氏會突然懷孕,轉而就是一副很羨慕的樣子,也微微有些不相信,因爲照劉氏描述來…那劉氏是不可能與司徒宇有房事啊…
只見司徒音在一旁偷笑道,“怎麼,莫非墨兒也想要一個了?”陶墨看着司徒音那副模樣,揚起小拳頭一副要打他的樣子,司徒音見狀,也一副要躲開的樣子。
而想比與司徒音夫妻這邊的打情罵俏,藥老那邊就凝重得很了,畢竟鍼灸是個細緻的活兒,若是一不小心出了什麼差錯…那後果只怕是不堪設想的。
幻音突然進來在司徒音耳邊低語道,“殿下…安寧公主被殺了!”只見司徒音的神色一點一點的變暗,目光凝視着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安寧突然死了…
“皇帝懷疑人是我們殺的…如今已經出發,想來府上審問殿下您!”幻影有繼續說道,司徒音的確是在宮內有眼線,且有不少眼線。
而陶墨一直關注着藥老那邊的鍼灸,便也沒有注意看幻影與司徒音,而後感覺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扭頭看去,發現是司徒音。
“我有事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司徒音說道,他準備出去與暗衛們商量一番,然後處理這事兒,陶墨也沒太放在心上,點了點頭便繼續看藥老鍼灸了。
而司徒音在陶
墨身後一副無奈的樣子,心道,這丫頭,對醫術難道比我好嘛…
轉而司徒音便出了房間,神色也變得陰冷極了,不想方纔那般還掛着和煦的笑容,如今臉上的只有冷笑,這明顯是有人給他下套了,然而除了賢妃…誰還這麼無聊?
“嘶――”在一旁的劉氏漸漸的恢復了意識,她的意識,也單單是停留在自己昏倒以及司徒宇在旁邊的那幾聲夫人。
陶墨聽聞劉氏這邊有動靜,便立馬坐到劉氏身邊,笑着對劉氏說道,“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姐姐要先聽哪個?”
“額…”劉氏猶豫了一番,陶墨一臉神秘的樣子讓她覺得奇怪得很,然後說道,“先聽壞消息吧…”
“壞消息嘛…就是,司徒宇他方纔被你刺激到了!”陶墨說着,便偏過了身子,讓劉氏看到一旁正在醫治地場景,說來,她也是替劉氏感到惋惜,司徒宇智力退化那段時間,對劉氏是真心好的,可是誰知他恢復了記憶後,還能否像智力退化時那般對待劉氏呢…說來,劉氏也是命苦。
劉氏聞言,咬了咬脣,險些又要昏倒的樣子,好在陶墨及時扶住了她,劉氏雖然早就做好了司徒宇要恢復的準備,卻不曾想竟然這麼快…又或者說,她還沒有享受夠那段時間。
劉氏回想起司徒宇這幾日那陽光般的笑容,總是會在她耳邊甜甜的叫她“夫人”,還有那日,司徒宇誇她比花兒美…劉氏回想起這些點點滴滴甜蜜的回憶,很是不捨,又想到以後依舊是那冷冷的日子,心裡就更加不舒服了。
“那好消息呢…”劉氏想了想說道,其實如今她對那好消息的結果也已經不是很在意了,有了這個“壞消息”,還有什麼好消息是值得高興的呢…
“好消息嘛,就是――姐姐懷孕了!”陶墨說道,在她想來,劉氏知曉了這一消息後,定會高興得很,畢竟那是個鮮活的新生命,與其他一切都不同。
“什麼?!”劉氏驚訝道,而後雙手撫上了肚子,這裡…還有一個小生命!劉氏回憶起那夜,司徒宇酒性大發,便和她發生了關係,一想到自己在多年的期盼之下一直未孕,而這回,就這麼輕鬆的便懷了司徒宇的孩子。
其實,劉氏也不知曉如今是該高興還是悲傷,畢竟,司徒宇恢復之後,對他的態度定是極冷淡的,而這個孩子…只怕也得不到什麼父愛了吧。
“劉姐姐也不必太過傷心!”陶墨看到劉氏憂傷的神色道,“其實說不定司徒宇會因爲這個孩子而對姐姐青睞有佳哦!”
陶墨也甚是同情劉氏,其實她婚後也有想過是否要孩子這一事兒,因爲孩子是大部分婚後妻子都想要的,陶墨自然不例外,而劉氏的懷孕,更是激發了她心裡的那份母愛。
陶墨安慰的話語,劉氏聞言,卻是苦笑着,“青睞有佳…”她和司徒宇之間的感情也只能靠一個孩子來維持嗎,想着,便更加悲傷。
“嘶~”劉氏突
然捂着肚子痛苦道,陶墨見狀心道,不好,莫非是動了胎氣了?心裡也是着急得很,所幸心裡雖是着急,但是手上並沒有慌亂。
並且存了分理智,對無涯子說道,“師傅快來,劉姐姐似乎是動了胎氣了!”無涯子聞言,立馬趕來了,手上也不停歇,從懷中掏出了先前的小藥罐。
衆人都在忙碌着,藥老給司徒宇鍼灸,無涯子照看着劉氏,而陶墨則在一旁打雜,心裡突然想起司徒音臨走時略顯凝重的臉色,怕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陶墨轉頭問藥老:“藥老,您看這司徒宇今兒能治好嗎?”劉氏也微微側目,不知心裡到底在期盼着哪個答案。
“你這丫頭,哪有這麼快啊。就算今天有了契機,也得好生治療十天半個月的才能痊癒啊。”藥老神色凝重,對陶墨說:“你好好看好我下針的力道和穴位,以後沒什麼大事就別天天叫我來了。”他口中的大事,自然是指司徒音的病情。
“那若是……偏要他今天好呢?”陶墨出聲問道,語氣也不似之前的隨意。
“我……我不着急的,多醫治幾天也好,不要麻煩神醫了。”劉氏還當是陶墨爲了自己出宮不安全着想,急忙出聲道。隨着身體小幅度的運動,肚子又有些疼了起來。
“姐姐,您如今懷有身孕,出宮還要帶上個人,自然不方便,可這只是一方面。”陶墨道:“我是怕……宮裡再有些什麼事情,需要司徒宇和您出面。”
“小姐!大事不好了!”正說着,小紅便推門而入,看了一眼屋內的衆人,欲言又止。陶墨看小紅面色着急,平日裡也不是個不分輕重的人,加之她確實有不好的預感,便道:“就在這說吧,有什麼大事?”
“皇帝……皇帝親自擺駕司徒府啦!”“什麼?!”陶墨大驚:“那司徒音呢!”“公子已經、已經出去準備接駕的事情了!”原來方纔司徒音出門,就是因爲這件事,這種大事都不告訴她,難道還真想自己擺平不成?!
“藥老,我想知道如果強行讓他在五日內恢復全部記憶和智力,把握有幾成?”陶墨回頭看向藥老。
“四成,而且不論成敗,日後都會落下頭痛的毛病。”“行,我就賭這一把,還請您快些。”陶墨微微看向劉氏,發現劉氏雖然面有難色卻並未出言拒絕,才補充道:“姐姐不要擔心,日後我陶府必將上好的補品奉上。”況且這也是不得已之舉。
“你快些去忙吧。”劉氏勉強一笑,心知這麻煩恐怕也有自己的份。原本能醫好司徒宇就是意料之外的事,如今爲了幫忙染上個頭痛的毛病也不足掛齒了吧?只是……劉氏扶上小腹,好像真的能感覺到裡面有個小生命一般。只是,這事情對於司徒宇來說,絕對是壞事吧?
陶墨點點頭,補充道:“無論出了什麼事,藥老,師傅,麻煩你們照看着這裡,不要讓司徒宇和劉姐姐被發現了。”便回頭跟着小紅走出了房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