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慕凝就在皇宮住了下來,她回到皇后偏殿,拿出皇后的血,臉上劃過沉重。
皇后中的毒是他師傅研發的石榴紅,當初她知道這個毒的時候還以爲是見血封喉的毒藥,結果他師傅很騷包的告訴她。
他當時想吃石榴了,還買不到,所以一氣之下就起了個這個名字。
卓慕凝無語。
石榴紅是一種心理方面的藥,吃後症狀就是心力交瘁導致生命馬上流逝到盡頭,其實只是症狀,主要考驗的是人的心裡承受能力,因爲只要吃了無論脈搏還是表現症狀都會告訴你,你快要死了,正常人就失去活着的希望,然後身體上所有殘留疾病都會因爲你的心態而爆發。
卓慕凝當時就問師傅,你怎麼想出來這樣的藥的。
她師傅說,這種藥成本低!
卓慕凝竟無語凝噎,她不得不認爲師傅做的很對,內心有着生的希望的人就有活着的價值,就不會死去,沒有希望的已經離死不遠了。
皇后雖然想生,但她的確累了,可是這關於卓慕凝的小命,她只能對不起皇后把這個藥的症狀解了。
讓她疑惑的是,這個藥皇后是怎麼中的?
除了她和她師傅,沒有人知道這個毒的真正原理,所以是想讓她因爲治不了皇后而受到牽連還是單純的想要皇后的命。
她不得不多想,祁美人明顯是魏高傑的人,她破壞過很多次魏高傑的事,魏高傑那樣陰險的人不可能不想要她的命。
但皇上不會在意皇后的生死,皇上同意把她召進宮的目的又是什麼?
卓慕凝爲今之計只能靜觀其變,她不能牽連到小夏,只能她自己做誘餌,留在宮中,讓皇后一點點病好,慢慢觀察。
因爲不能一下子解了皇后的毒,只能先用緩解症狀與安眠的藥了,不多想就不會發病。
卓慕凝想好了解決辦法就沐浴更衣,上牀入睡。
這一夜,因爲皇后的病和卓慕凝的進宮,沒有幾個人入睡。
芸妃躺在牀上,雙眼雖然已經閉上,但沒有絲毫睡意,皇后如果去了,她就是這個宮裡地位最高的人,祁美人得寵多年,陛下卻一直沒有升她位份,她是不是可以理解陛下對祁美人有顧慮。
芸妃摸了摸臉,芳華已不在,在皇宮多年,她心力交瘁。
是不是該拼搏一把?
用她獨有的魅力吸引陛下。
芸妃想到這,起身走到銅鏡旁,看到銅鏡裡的自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她一直很注意保養自己,容貌並沒有老很多,她再稍加打扮相信會吸引陛下的視線。
祁美人亦躺在牀上,只不過她想的是怎樣治卓慕凝於死地。
她希望神醫治不好皇后的病,這個皇后和神醫都可以除去,可是太不保險。
後宮裡最常用的下毒對神醫無效,唯有陷害,但她不是嬪妃,有何理由陷害呢?
墨栢在書房看着暗衛查到的神醫和凌王的資料。
他有八成確定,關於募捐兵餉的方法是神醫提出來的。
首先,已凌王的地位,如果對方是男子,不會尷尬的說是偷聽,直接引薦或者招攬就好了。
墨君昊在王府很少跟女人接觸,唯一例外的就是神醫穆寧,從她入住到王府後,墨君昊提了很多好意見。
墨栢露出一絲玩味,神醫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翌日,清晨。
卓慕凝在皇后寢殿給皇后娘娘把脈,之後寫了藥方交給冬梅,就離開了。
墨栢下早朝後,因爲想着昨天查到的神醫資料,來到了皇后寢宮。
看了一眼皇后,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就來到了皇后寢宮的偏殿。
卓慕凝看到門口的墨栢吃了一驚,隨即恢復正常,起身行禮:“參見陛下。”
墨栢擺了擺手,“神醫不必多禮,把皇宮當自己家就好。”
卓慕凝一愣,心裡慌了一下,對着墨栢笑了笑,“陛下擡舉民女了,民女不敢當。”
墨栢眼底劃過一道光芒,危險的眯了眯眼,“皇后的病多久能好。”
卓慕凝弄不明白墨栢的意思,回答道:“不出一月便能痊癒。”
墨栢笑了笑,“不知神醫想不想入宮爲女官?”
卓慕凝大井,努力的保持了鎮定,“民女還有一子,當初入凌王府只是與凌王爺的一場交易,交易過後,穆寧就會告辭離開,帶着民女之子,四處闖蕩,遊遍萬里河山,望陛下恕罪。”
卓慕凝說着就跪到了地下,她對於墨栢的瞭解僅限於他是皇上。
墨栢笑,“神醫不願,朕也不會強求,希望神醫好好替皇后診治。”
“民女定不會讓陛下失望。”
墨栢大聲說了個好,又道:“神醫果然醫術高明,太醫院裡的太醫都診治不好,神醫竟有如此把握。”
卓慕凝身體晃了晃,心裡小人大罵,這皇帝是不是抽了!專門讓她氣不順的!還灼灼逼人!
“陛下,所謂術業有專攻,民女只是遊走江湖多年,對疑難雜症有些心得而已。”
墨栢眯了眯眼,神醫的身份果然不簡單,別的人早跪地請罪了,只有她敢與他據理力爭。
“神醫可給朕看看吧。”
卓慕凝鬱悶,只能上前給墨栢把脈。
把脈的結果讓卓慕凝更鬱悶了,墨栢的脈象比皇后還複雜。
她是該明哲保身嗎?
墨栢看到卓慕凝猶豫了臉色,沉了臉,“神醫請直言。”
卓慕凝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請陛下隨民女到內室。”
墨栢一愣,隨即嘴角微翹,“好。”
卓慕凝和墨栢進到內室,卓慕凝神情嚴肅的對墨栢說:“陛下如果不介意,請讓民女取些血化驗一下。”
墨栢看過卓慕凝怎麼化驗,很好奇她用的是什麼,就點頭同意了。
墨栢看着卓慕凝把繩子綁在隔壁上,問這是在做什麼。
卓慕凝只簡單回答了四個字,“方便抽血。”
之後墨栢問了很多問題,卓慕凝頂多回答,方便抽血用的,爲了更容易抽血……
墨栢想起卓慕凝在燁國的身份,對卓慕凝的不敬並沒有追究。
卓慕凝化驗完墨栢的血深深的皺了皺眉。
她得想想要怎麼對墨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