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黑衣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互相看看,都不知道這眼下該怎麼辦了。他們或許誰都沒有想到,左慕就是一個如此難纏的角色。
爲首的黑衣人似是不太願意和他動手,可是看左慕的樣子,這一場打鬥似乎在所難免,況且手底下已經有人躍躍欲試了,爲首的人擡起了手臂,他周圍所有的黑衣人都摸向了自己的刀。連左慕都不由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那人的手猛地揮下,所有的黑衣人都得到了指令,紛紛拔刀,朝着左慕衝去。左慕還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只是他隱藏在袖子下的雙手用力地握了握。
一個側身躲過了一個人的招式,然後翻身一掌,劈在了另一個人身上,一腳踢出,踢向一個人的肚子,那人連連後退,也帶走了一些人,左慕順勢奪取兵器,一招一式都透出了凌厲。
只見左慕周身一個旋轉,迅速飛至空中,然後一個旋風腿,在他周圍的一圈人在轉瞬之間倒地,目前還站的就只有兩個人了。
那爲首的黑衣人有些被嚇得瑟瑟發抖,他顫抖的去摸向自己腰間的刀,可是摸了好幾下,都沒有摸到,他一面提防着左慕,一面低頭去尋找自己的刀。
主子果然說的不錯,這左慕果然是不好惹,這身手,真是讓人望而卻步。
左慕看着這個爲首之人的動作,實在是不堪,若是他在他左慕的手下,定不會讓他活過三天,左慕手下的人,要麼是強者,要麼是勇者。這種人恐怕連給他提鞋都不配。真不知道這魏高傑到底是從哪裡蒐羅的這麼些“人才”。
那人剛剛抽出了自己的刀,左慕一個眼神掃過去,那人立馬動也不敢動了,這左慕實在是太過於厲害了,就算他自己出手,恐怕也無濟於事,奈何不了他什麼。想必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着實是有一些真才實學。
左慕就靜靜地盯着他的動作,雖然左慕有十全十的把握勝他。但是他依舊不會掉以輕心。他依舊能活到現在,全都是憑着他異於常人的警惕性,不然他早就戰死沙場了,還有現在的左慕。
爲首的人也一直在看着左慕,左慕的眼神太過於凌厲,那將近是一種嗜血的眼神。那種眼神讓人敬畏,讓人害怕。那是從屍體上踩過來,才練就的眼神。就只是這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他魂魄俱散。
那個爲首的人再也不敢有所動作。看着自己手裡的刀,嘭的一聲,隨手扔掉,笑容也開始聚集在臉上。
他那笑起來滿臉皺紋的樣子真讓人噁心。左慕這樣想着,只是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那人幾乎是討好的湊了過來,將近是諂媚的說道“左公子,您可千萬不要動氣,更不要動手啊,在下也沒有別的意思,您這樣大動干戈的,實在是有傷和氣啊。”
左慕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那人的臉上瞬間有些掛不住,場景一瞬之間有些尷尬。那人搓了搓手,態度放軟了下來,說道“剛纔都是在下的不懂事,還請左公子,不要太計較。”
左慕表情有些冷酷,反擊道“剛纔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你下的命令吧。”那人頓時嚇得腿都有些軟,急忙撇清道“公子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我家主人讓在下請公子來,可並沒有讓在下與公子動手啊。”
這樣的人真是讓左慕噁心,魏高傑這幫人果然是一幫污合之衆,就連這樣的人物都能給混出些名堂,真不知道魏高傑能做成什麼大事。
左慕不說話,讓那個人心裡更是害怕的緊。他急忙笑臉相迎,說道“公子,我家主人也就想和公子見一見面,順便着來聊聊天,公子這般又是何苦?”
看來這羣人還是沒能明白他的意思。左慕有些頭疼,人可以不聰明,但是蠢到了這種地步,還真是罕見,讓他大跌眼鏡。
左慕扶了扶額,說道“看來你家主子並沒有教好你們要怎麼去請人。”爲首的人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剛纔他的態度太過於冷傲了,惹惱了這位祖宗,他也真是夠蠢的。
那人迅速說道“還請公子不要介懷剛纔的事。在下請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還是讓在下帶着公子去吧。”
左慕也不說話了,算是一種默認吧。爲首的人並不清楚左慕是怎麼想,只能小心翼翼地問“公子可是同意了?”
左慕心裡頓時一陣無語,看來這魏高傑還真不是一個好的領導,竟然能讓這樣的人留在他身邊,爲他辦事。真是愚蠢至極。
爲首的人小心翼翼地替左慕蒙上眼睛,帶上了馬車,一聲令下,馬車緩緩啓動,左慕的耳朵一豎一豎的,似乎在聽着一些什麼東西,只是他們無從知曉,更沒有人敢去靠近。
爲首的人看着自己請的祖宗,心裡一陣的冷汗,早知道這差事如此難辦,當初就不應該那麼誇下海口。
馬車似乎駛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左慕聽着外面的場景從有一些聲音直到有一些飛禽的聲音,左慕知道,應該是快要到目的地了。
果不其然,還沒過一盞茶的功夫,馬車就已經開始慢慢的停了下來。左慕大爺似的被人攙扶下了馬車。那些人給他解開了眼睛上的布條,左慕才得以能窺見乾坤。
他被帶到一個院落裡,周圍荒無人煙,倒真是一個適合商談一些機密的好地方。左慕笑了笑,然後開始大跨步地往裡走。左慕並不懼怕魏高傑。
魏高傑已經在屋裡開始迎接了,他喝着茶,還真是一副愜意的樣子。下人來報說左慕已經來到了院外,魏高傑一副都在意料之中的樣子,然後放下手中的茶杯,前去迎接左慕了。
魏高傑一看到左慕就準備湊過去寒暄了,轉而看到了自己鼻青臉腫的手下。步伐稍稍一頓,面色有些不善,卻也並沒有停留太久,徑直朝左慕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