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見卓慕凝已經不在想和她寒暄,因此便儘快換了一個話題,隨口問道“神醫啊,王妃的病怕是也馬上要好了。這全都是神醫您的功勞啊。神醫這兩日爲王妃費心費力的,王妃也是不勝感激的。”
卓慕凝不能再不說話了,心裡不禁的吐槽她太虛僞。儘管心裡有些噁心,卻還是帶着淺笑,說道“趙嬤嬤這話真是要折煞在下了。這本來就是在下的分內之事,何談什麼功勞?”
兩個人着實寒暄了一會兒,趙嬤嬤纔開始進去了正題“神醫啊,這馬上就要到中秋了,不知道您過中秋會不會有一些什麼別的習慣?燁國也是這樣過中秋的嗎?”
卓慕凝不禁開始尋思她的話,合着這趙嬤嬤又開始來試探她來了。真是太惹人煩了,天天這樣,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心裡這麼抱怨着,嘴上卻回答了她的問題“在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習慣,再者說入鄉隨俗,我怎樣都可以。”
趙嬤嬤一聽這話滿臉堆笑“奴婢也就是隨便問問,想看看神醫有什麼忌口的,不過神醫中秋節都不帶小夏回去過節的嗎?家裡那邊會不會惦記?”
明裡暗裡的想要套她的話,真當她是傻子嗎?
“在家那邊,只要我和小夏相依爲命,在哪裡過節都是一樣的,只要我和小夏在一起,每天都是中秋節。”
趙嬤嬤進攻的如履薄冰,卓慕凝防守的滴水不漏。趙嬤嬤有些灰心喪氣,見卓慕凝這般防守她,趙嬤嬤也不再自討沒趣,灰溜溜的走了。
“孃親,爲什麼總有人想問我們的事情?”小夏眨巴着大眼睛,天真無邪的問着她。卓慕凝笑了,連她兒子都看的出來的事情,還真是愚蠢。
“因爲她們都對我們有興趣啊,不過我們不能告訴她們哦。”卓慕凝不想把這些陰謀告訴小夏,所以這樣說道。
“那憐雲可以告訴嗎?她有時候也會問我一些事情?”小夏臉上出現了一種複雜的神情,“可是憐雲拿我當朋友哇,如果她問我,我不能對她撒謊。”小臉像是快要哭出來一樣。
卓慕凝連忙安慰道“如果你不想騙她的話,她再問起來,你就和她去做別的事情,不讓她一直糾纏於這件事情好不好?”
可是這樣的安慰並沒有緩解小夏的情緒,他依舊耷拉着臉,有些猶豫“那樣會不會對朋友太不真誠了?孃親教導過小夏,說對待朋友一定要真誠,這樣你的朋友纔會以真誠的心來對你,可是今天,孃親怎麼又這麼說?”
卓慕凝微嘆了口氣,果然孩子的教育最難搞。小夏他是個好孩子,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他現階段所能理解的,於是卓慕凝對他說“你對朋友真誠是好事,可是如果你的朋友做的事情並不是你需要去保持忠誠的,那你就要有所保留。”
小夏一臉似懂非懂的看着她,然後懵懂的點了點頭。卓慕凝鬆了口氣,雖然小夏還沒有徹底理解錯了她的意思,但是好歹他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會再亂說了。
只是憐雲也一直在問小夏嗎?這孩子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心機的,可是那又是誰來讓她這麼做的?其實卓慕凝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這憐雲雖是左梓玥的女兒,但是卻一直被周清雅養在膝下,幕後指使人,必定是周清雅無疑。
想到這裡卓慕凝不禁一聲嘆息,小小的孩子就要被人利用,還是自己親近的人,也真是可悲可嘆。
“孃親,你在想什麼?”小夏看到卓慕凝的臉上一陣變化,開口問道。卓慕凝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牽起小夏的手說“我們回去吧。”
正當他們要回去的時候,杏釵突然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說道“神醫,劉側妃身旁的小鹿過來了,她哭哭啼啼的,只吵着要見您,您快回去看看吧。”
卓慕凝聽了此時帶着小夏就回到了卓然居。回去一看,那小鹿果然哭得梨花帶雨的,好不可憐,一見到卓慕凝,就“嘭”的一聲跪下了,然後聲淚俱下“神醫,奴婢求您去看看我家側妃吧,我家側妃她一直頭痛,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纔敢打擾您的,外面的大夫奴婢又來不及,我家側妃實在是快要痛死了,還請神醫快去救救我家側妃吧。”
小鹿哭得實在是可憐,讓卓慕凝突然想起了她離開時的那些病人,他們如同信徒般期望卓慕凝能夠救他們於水火,卓慕凝看到眼前這一幕,突然有些動容,生出了一絲惻隱之心。
隨後感覺到衣角被拉了拉,卓慕凝低頭一看,原來是小夏眼淚汪汪的看着她。她頓時察覺到了她剛纔的失神,然後急忙扶起了小鹿,安慰道“小鹿姑娘,你先別哭了,在下去看看便是,你前頭帶路吧。”
小鹿聽了這話才趕緊擦乾了眼淚,欣喜的說道“多謝神醫,奴婢這就帶您去。”然後開始在前面帶路。
卓慕凝吩咐杏了杈將小夏帶下去好生照顧着,然後自己也加快了步伐,跟了上去。
來到劉側妃的住所時,劉側妃已經被痛的昏了過去,她身旁照顧着她的丫鬟正在小心翼翼的給劉側妃擦拭額頭上的出的冷汗。見卓慕凝來了,紛紛退了下去,讓她來把脈。
卓慕凝過來一瞧,這應該是個老毛病了,然後便問道小鹿,說“你家主子時常會頭痛嗎?”
小鹿急忙回道“是啊,這是我家主子的老毛病了,遍請了名醫也一直醫治不好,這不今日主子又痛了,奴婢想着神醫您既然有這個稱號,或許能醫治得好我家主子。”
卓慕凝開始高看了小鹿一眼,這丫頭果然會說話,不經意間就給她戴了高帽,難怪會讓劉側妃如此信任。
卓慕凝沒在說話,只是將劉側妃露出來的手放回去,那小鹿倒也機靈,趕緊過來搭把手,正在這是,劉側妃幽幽的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