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願，本來就是雙方的事情，墨君昊這樣一，好像顯得他自己有多無辜一樣。
卓慕凝被墨君昊逼得退無可退，頓時原形畢露，也不再裝柔弱裝可愛，而是一梗脖，冷笑道：“我倒是記得王爺那方面不怎麼樣。”
墨君昊臉色一黑，下一刻手便捏上了卓慕凝的下頜，掐的她生疼。
對於男人，最不能的兩個字就是“不行”，卓慕凝這次可算是犯了大忌諱。
卓慕凝痛苦地皺起了眉頭，只聽墨君昊的嗓音猶如魔音一般，一字一頓地道：“看來那天凝兒是不怎麼清醒，知覺難免有些偏差，待改日，本王便讓凝兒好好體味一下本王的雄風。”
啐！臭！
卓慕凝這次也不裝了，狠狠白了他一眼。
驀地，墨君昊竟然鬆開了對她的鉗制，見她倚着牆壁逐漸滑落，最後蹲在地上猛咳。
“本王覺得你還是這樣比較有趣，明明烈性的很，爲什麼非要裝出一副柔弱的樣。”
因爲我怕被你其他的老婆啊！
卓慕凝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嗆咳中平復過來，道：“爲了能活得舒心點，自然要韜光養晦。不知王爺對先前我的提議考慮的怎樣？”
墨君昊凝眉思索了半晌，看樣像是在腦海中極力搜索卓慕凝所的提議，最終，他雙手一攤，無奈道：“本王近來雜務太多，好像不記得了，凝兒的是什麼？”
卓慕凝看他那樣就知道這人在扮吃老虎，卻又不好言明，“我先前想同王爺做個交易，現下不知您考慮的如何？”
“本王記得當時過，從來不跟沒有價值的人做交易。”墨君昊這才彷彿驟然想起了那日的事情經過。
卓慕凝理了理衣衫，對着墨君昊自信地展顏一笑，“王爺心思明淨，時至今日，您還覺得我絲毫沒有利用價值嗎？”
“我既然可以利用香料精油的事情讓王妃、劉侍妾被我牽着走，也可以有更多的辦法幫到王爺。至於劉侍妾之死，我相信王爺也早就發現了她的異樣，所以纔會這般草草處理了她的後事。”卓慕凝有條不紊地道。
墨君昊眸色微動，“哦？你可真是知道的不少。”
卓慕凝垂眸，謙恭地道：“察言觀色而已，不算什麼不得了的本事。”
墨君昊閉目思忖了半晌，再睜眼時神色已然恢復了往日的清冷絕塵，“你想要什麼？”
卓慕凝一聽這話，便知他是鬆了口，卻仍是抑制住內心的喜悅，道：“我可以幫助王爺做成心中所想之事，但在事成之後，您必須……送我出王府，從此咱們互不干涉，再無葛。”
墨君昊猛地擡頭，狠狠攫住卓慕凝，“你什麼？”她居然敢這般雲淡風輕地在他面前出這種大不敬的話來，簡直找死。
“我，我要離開王府。”卓慕凝並無懼色，言語清晰地重複道。
“你真的很大膽。”
“這府邸猶如牢籠，慕凝無時無刻不盼望重獲自由。”
忽然間掌風呼嘯，卓慕凝毫無防備的捱了一掌，頭偏向一側，脣齒間隱約泛着腥氣，她將手一抹，果然是猩紅一片。
“如果不是這腹中的孩，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永遠解脫。”墨君昊面若寒冰，冷峻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一絲溫度，他眼中含着殺氣，壓低了聲音，沉沉道。
卓慕凝一副無所謂的樣，“隨王爺喜歡，你那些女人整日裡勾心鬥角，您倒是覺得享受，像我們這種出身卑賤的人夾在其中可就分外煎熬了。”
墨君昊越聽越覺得怒意翻騰，這個女人簡直無法無天，她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到底是從何而來。
“本王倒想問問，若你想一走了之，你打算拿肚裡的孩怎麼辦？”
到這，卓慕凝纔想想起什麼似的，手不自覺的上自己的，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中泛起了一絲酸楚，這個原本應該跟自己毫無葛的孩，此時卻是這般真切的生長在自己的身體裡。
卓慕凝咬牙道：“聽憑王爺發落，原本也是個意外，您要是不喜歡，隨您處置就是了。”
墨君昊只覺腦中“嗡”的一聲，怒氣更盛，眼見着又要擡手，卻不料卓慕凝毫不閃躲，雙目炯炯地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你不怕？”
“王爺打夠了，就請好好想想慕凝今日所，興許慕凝能夠助您一臂之力。”
墨君昊的那一掌終是沒有再落下，她看着卓慕凝落拓坦然的目光，彷彿當中並無半點兒女私情，“你就這麼想離開這裡？”
“對。”
墨君昊沒再什麼，而是轉身離開，方纔還萬里晴空，轉瞬間便烏雲密佈，不一會兒，便又飄起雪來。
卓慕凝望着外面紛揚的雪幕，微微惆悵了片刻。
素梅看到墨君昊往院裡來時就急急忙忙跑去張羅了，此時一切準備妥當，打算過來請墨君昊和卓慕凝用膳的時候，竟然只在偏房看到了卓慕凝一個人。
“王爺……又走了？”素梅對於墨君昊這種來了又去的情況已經不如第一次時那般大驚怪了。
卓慕凝懨懨地道：“晚膳都賞了下人吧，我不想吃。”
“卓姨娘，您是不舒服嗎？”素梅緊張兮兮地將卓慕凝全身打量了一遍，這才發現她衣衫和髮絲都略顯凌亂，雙目微紅，右頰上更有明顯的掌痕。
“王爺，他動手打您了？”素梅一看到卓慕凝這個樣就猜到了七八分，方纔這個屋裡的只有他們兩個，不是王爺動的手還會有誰。
這麼一想不打緊，素梅突然就紅了眼眶，替卓慕凝委屈，“您不受寵也就罷了，怎麼還要遭這份兒罪呀，王爺許久都不來卓然居一次，來了竟是爲了跟您吵架的嗎？他也不顧惜您的身體，卓姨娘，您千萬別難過。”
罷，這姑娘便自顧自開始哭得梨花帶雨了。
卓慕凝頓時頭都大了，她是哪知眼睛看到自己難過了，最難過的分明是她自己好不好，她捱了打本來就夠憋屈了，現在居然還要反過來安慰素梅。
卓慕凝認命地嘆息一聲，將素梅攬進懷裡，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礙事的，王爺打完了也後悔來這，你要是再這樣，我會更難過的。”
素梅頓時就止住了淚水，但是哭起來哪是停就能停的，素梅眼淚是止住了，可是卻像被噎住了一般不斷打着嗝。打着打着，卓慕凝便很不道德地笑了起來。
見到卓慕凝笑了，素梅便也跟着笑了，於是就變成了一邊笑一邊打嗝，樣就更可樂了。
“卓姨娘，素梅想通了，您若是不願意跟其他人爭寵，咱們就好好在卓然居過咱們的日，即便是王爺的事咱們也不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