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中比較頭疼的一點就是墨君昊雖然在道義上名正言順,但手中並無兵權,他和魏高傑手握重兵不同,雖然之前聽他也曾征戰沙場,但畢竟沒有一兵一卒在手上。
如若哪一天真的起了叛亂,單單靠名正言順可是不頂用的,恐怕父親也是考慮到了這點,所以即便是自己已經嫁給了墨君昊,也遲遲沒有鬆口同他站在一起。
左梓玥道:“嬤嬤我知道了,我會考慮這件事情的。”
趙嬤嬤猶疑着,還是開了口,道:“王妃,如今魏將軍位高權重,似乎……”
“住口!”左梓玥厲聲喝道,“你什麼意思?本宮都了會考慮此事,你不要以爲你給了本宮一個不錯的提議就可以左右本宮的想法,你如今這般公然站在魏將軍一邊,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同他有什麼葛?”
趙嬤嬤慌亂道:“不不,王妃請息怒,老奴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老奴聽聞魏將軍戰功赫赫,似乎是個厲害的角色,才覺得老爺如果是有魏將軍做靠山,一定會順風順水不少。”
“本宮已然是凌王正妃,你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難道是覺得王爺不堪重用,不能夠獨當一面嗎?”
趙嬤嬤噗通跪了下來,道:“王妃息怒,剛剛是老奴一時失言,老奴是萬萬不敢左右王妃的想法的。”
“你記住,你只是一個奴婢,儘管本宮平日裡同你走的近了些,你也萬萬不可失了自己的本分。什麼話該,什麼話不該,你總是要知道的。你之前擅作主張害得本宮還不夠慘嗎。”
趙嬤嬤磕頭道:“老奴記下了,以後不該知道的事情定然不會多問。”
卓慕凝決定做點什麼事情來打發一下時間,畢竟這個乾坐着一直到明天下午實在是太過痛苦,她想來想去自己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練字了,都練字這件事情是可以磨礪人的心性,等同於修行一般。
她到了書房像模像樣的把所有東西都準備齊全,素梅跟在身後覺得挺新鮮,“主,您今天怎麼轉了性啊,以前王爺提您過來您都不肯呢。”
卓慕凝拿出老成的架來,道:“人呢總是要有進步的,我以前那個樣不明我一直都會是那個樣,古人不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雖然日日都跟在我的身邊,我的變化也沒有表現在面上,可是我的內心卻是在不斷進步的。”
素梅吐了吐舌頭,道:“那您以後可是要日日都到這裡來練字?王爺練字這件事情不可一曝十寒,像您這個樣突然來了興致便寫上幾篇可是不頂事的。”
卓慕凝怒道:“你這個丫頭,怎麼這麼多話,我寫字的興致都要被你搞沒有了,沒什麼事就去外邊候着吧,不要讓人來打擾我練字。”
素梅福身道:“是,奴婢遵命。”完,便一溜煙跑了出去。
卓慕凝鋪開紙張,忘我地寫了一會兒,揉揉痠疼的脖,擡起頭來發現日頭已經到了正中,便喚素梅道:“素梅,素梅。”
“主來了,什麼事?”
“平時這個時候王爺應該回來了吧,怎麼今天卻沒有動靜,難道是還沒有下朝嗎,可是都已經到了要用午膳的時間了,聖上不至於這麼不近人情吧,談論個公事連飯都不能吃了嘛。”
素梅輕輕笑道:“主這是在擔心王爺嗎?”
卓慕凝臉一紅,道:“你胡什麼呢,我不過是覺得他不回來奇怪而已。”
“那主您在先這裡等着,我去問問。”
墨君昊既然已經把書房搬到了卓然居,以往下朝之後都是第一時間回到這裡的,可是今日卓慕凝一直都待在卓然居中,也沒有聽到有誰傳話墨君昊回來了。
素梅一溜跑跑出了卓然居,想了想,也只能往平復堂的方向去,可是到了那裡竟然左右沒有見到墨君昊的身影。
幾個守衛還立在門口,素梅問道:“幾位大哥,王爺回府了嗎?”
這幾個人素梅認識,正是上次同自己搭話的那幾個人。
幾個侍衛一見是素梅,便紛紛相視而笑,遞換了眼神,道:“這不是卓然居的素梅姐姐嘛,怎得這次是來尋王爺,不出來尋和泰的了?”
起那件事情素梅就來氣,那次這幾個人分明知道和泰又光着上身練功的習慣,居然還把自己打發了過去,委實是過分。
素梅沒好氣地道:“你們幾個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這些沒用的做什麼。”
幾個侍衛見素梅似乎是動了怒,便笑嘻嘻地賠禮,道:“素梅姐姐莫生氣,氣壞了身可是不值當的,我們幾個不過是因爲在這裡當差有些乏悶,見到你來同你打趣一番而已,哪知道素梅姐姐這麼不經逗。”
素梅紅了臉,道:“那你們到底有沒有見過王爺。”
幾個人紛紛搖頭道:“我們一直守在這裡,沒有見過王爺經過此處,他回府沒有我們倒是不清楚了。”
素梅見幾個人不知道,正爲難着,突然靈機一動,覺得自己當真有些傻氣,無論王爺有沒有回府,總是要從正門經過的,自己怎的不去問問守門的侍衛。
正想着,素梅便擡步朝大門的方向而去,剛剛走到一半就見和泰腳步匆匆地衝自己這邊而來。
素梅眼睛一亮,朝和泰招手道:“你這是急匆匆的要去哪裡?”
待和泰走進些了,素梅纔看到和泰的手上竟然提着兩大壇酒,“你這是……要喝誰飲酒?這青天白日的,難道是府上來了什麼客人?”
和泰嘆息道:“唉,我同你,你可不能與旁人,這酒是王爺要的。”
“王爺?這麼他已經回府了,怎的悄無聲息的,我問過許多人都不知道,正打算去正門的侍衛哪裡詢問一番呢。”
“王爺今日許是心情不好,一回來就讓我出門打酒,這時候人正在湖心亭呢。”
素梅聽完後弱弱地問道:“和泰,你不讓我出去,是連我家主也不可以嗎?”
和泰哈哈一笑,素梅這個樣真是可愛的緊,若不是因爲自己兩隻手都提着酒罈,倒想去捏一捏她的臉頰了,“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與不,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