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昊的腦已經亂成了一團,他一刻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擺擺手道:“把他拉下去嚴加看管,日後再審。”
在一聲聲的哀嚎之中,張文瑞消失在了墨君昊的視線之中。
和泰見墨君昊從地牢中出來,上前問道:“王爺,看您的臉色不好,可是太累了?”
墨君昊道:“我沒事,回去吧。”
和泰問道:’王爺是擺駕卓然居嗎?我好提前讓他們預備着。”
此時走出地牢之中見到了正午的陽光,墨君昊彷彿覺得自己仍是活着的,但是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他擺擺手道:“不用了,會平復堂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和泰欲言又止,看到墨君昊這個樣頗是擔憂,但是又不能插言,便道:“奴才知道了。”
墨君昊仰躺在書房的座椅上,太陽穴突突地跳動着,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敬仰信賴的人會做出這種事情。
在他們的眼中,是不是隻要是阻礙了利益的事情便要統統被清除掉,他們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兒女私情,也挺會不到他心中的苦痛。
不,不是這樣的,父親爲了一個青梅竹馬的側妃可以冷落自己的母親十幾年,而陛下不是也對一個女人用情至深,只是他們爲什麼不能推己及人,同樣替自己考慮一番。
梅兒……只是因爲她無意中捲入了這個利益的漩渦之中,便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嗎?他現在好恨啊,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紓解,報仇嗎?誰又是他的仇人呢。
起來,自己纔是殺死梅兒的罪魁禍首吧。
既然張文瑞已經承認了這件事情,那邊沒有必要再隱瞞其他,而且他又有什麼樣的理由還雲寒姍呢?
墨君昊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之間,他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他是萬萬不會相信人死復生,或者是幽魂之類的事情,而云寒姍能夠裝神弄鬼地差一點騙過自己,並且如此詳細的出梅兒的生前事,這樣他不禁聯繫到了一個人——段思兒。
將段思兒送來的人顯然是知道當年他同梅兒的這段感情的,而又能如此巧妙的利用起來的人卻爲數不多。既然已經有過一次,爲什麼不可以有第二次呢。
如此來,這個雲寒姍的來歷似乎便不簡單了。
她難道是想利用自己的病情而牽出張文瑞的事情來?可是這樣做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墨君昊覺得腦海中一團亂麻,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卓慕凝在府中等的焦急幾天都沒有左慕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乳母。
素梅道:“主,瞧您這幾天心神不寧的,可是因爲左公的事情。”
卓慕凝點點頭,道:“他已經離開了這麼多天,可是卻一點消息都沒有,難道這個人就如此難找嗎?”
具體的情況素梅並不知道,她只知道卓慕凝似乎是託左慕尋人去了,便道:“奴婢倒是覺得人海茫茫之中要找的一個人並不是什麼易事。”
卓慕凝道:“會不會是因爲帶回來的消息對左家有什麼不利,所以左慕纔不肯見我。”
這件事情之前沒有提上日程的時候自己也僅僅只是懷疑,可是如今一旦下定決心要去尋找了,便覺得無比的焦心,恨不得現在就知道答案。
素梅安慰道:“左公不是這樣的人,主您放心好了,可能是因爲此番路途遙遠,是以在路上耽擱了段時間。”
卓慕凝想來想去,此時除了等待也並無他法,於是只能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等着左慕的消息。
到了第二日,她剛剛熟悉停當,便聽到院裡墜蹬蹬跑了進來,道:“主,外邊有人託的帶信給您了。”
卓慕凝頓時才椅上彈起來,道:“可是左公的信使?”
墜,道:“正是平日裡來咱們府上送信的那個人。”
“他了什麼?”
“他請您明日下午到老地方相見。”
卓慕凝長嘆一聲,自己已然心急如焚,怎麼還能等到明日,可是左慕既然已經這麼了,自己在着急也無用,於是便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卓慕凝憂心忡忡的連飯都吃不下,直到謝信然來給自己請平安脈的時候,卓慕凝的神思才稍微收了回來。
謝信然請完了脈,一臉凝重地看着卓慕凝,盯得卓慕凝心頭一突,道:“你可是瞧出了什麼毛病?”着她便搭上了自己的脈試了試,奇怪道,“我怎麼覺得沒有什麼問題。”
謝信然道:“夫人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怎麼能診斷出其中的玄妙。”
他得卓慕凝心裡毛毛的,趕忙催促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你倒是直。”
謝信然此時卻噗地笑了出來,道:“世告訴下官他的孃親虐待他了,居然大清早就讓他餓肚。”
卓慕凝一聽才知道這人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心也跟着放了下來,道:“頭一次見你這麼勸人吃飯的,我這孩倒是沒餓着,卻一定是被你嚇到了。”
謝信然道:“我整日裡待在藥廬無聊,同夫人幾句玩笑話夫人不會責怪吧?”
卓慕凝瞪了他一眼,她若是責怪他便以後不會這麼打趣他了嗎。
卓慕凝想起剛剛謝信然的話來,雖然他們平時在世成卓慕凝肚裡的孩作世,可是這個孩是男是女卻是未知數,便道:“你一個大夫怎麼也跟着素梅那幫丫頭一樣,世世的叫,萬一要是生出來是個郡主,你豈不是丟了份。”
謝信然道:“誰告訴你我是跟着她們瞎叫的,我這明明是有依據的,夫人肚裡的定是個世無疑。”
卓慕凝要是信了他那可真是奇怪了,這種放在現代即便是B超也會有差錯的事情,他單憑把把脈就可以清楚?
卓慕凝衝謝信然翻了個白眼,決定不再搭理他,便轉身衝素梅道:“你去廚房拿幾樣點心來吧,同謝大夫了這麼久的話倒是真有點餓了呢。”
素梅剛剛還在擔心卓慕凝不吃飯,沒想到被謝大夫三兩句話就給勸好了,自然是樂顛顛地應下去了廚房。
謝信然診完了脈卻不離開,而是閒閒地扣着桌沿,眼中表現出了急於傾訴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