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昊的力氣太大了,她根本就掙脫不開,於是只能將雙手撐在他胸前,死命地向外抵。就在她掙扎的空檔,卓慕凝忽然覺得嘴脣一痛,那人竟然無賴地咬了她一口,卓慕凝的心裡頓時躥上一股無名火來,哪裡肯罷休,也以牙還牙地咬了回去。
然而對面吃痛的人並沒有就此鬆開對她的鉗制,反而重重喘息了一聲,將她圈得更緊,卓慕凝被勒的喘不動氣,眼睛裡一瞬間迷濛起了水霧,眼神也不再倔強,而是可憐巴巴地望着墨君昊,她實在是搞不明白自己什麼地方得罪到他了,他們不是剛剛還在好好的聊天嘛,怎麼就一眨眼的功夫,形勢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墨君昊含着她的氣息,閉了閉眼像是極力剋制一般,終於鬆開了手。
卓慕凝忙跳開到一旁,手腳麻利的像是兔一般。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接下來就幫本王做一件事情。”
卓慕凝張口就問,“什麼事情?”想了想,又改口道,“不對,應該是幫你辦事我能有什麼好處?”
墨君昊冷笑着上前一步,卓慕凝腿腳不聽使喚地後退,她眼神戒備,“你,你要做什麼?”
“你膽已經大到敢同本王講條件了。”
卓慕凝一聽就不忿地嚷道:“你這樣就是不講道理了,哪裡有白白替你做事情卻什麼好處都不拿的,我又不是菩薩來渡你的,咱們自然是各取所需,你若是長此以往這個樣,我便不會再幫你了。”
墨君昊已經走到近前,而卓慕凝也是退無可退,他的手陡然撫上她的面頰,順着她的額角一直滑到了尖尖翹翹的下巴,然後那隻手猛然一開一合,便緊緊鉗住了她的下頜。墨君昊笑得有些邪佞,湊近了道:“這麼,你還有別的靠山?”
卓慕凝想搖頭,可是等到發現脖動不了才反應過來他的力氣根本容不得她動分毫,便只能從脣齒間吐字不清地道:“沒,沒,不是的。”
墨君昊探究地看她一眼,鬆了手,道:“吧。”
卓慕凝揉着被捏痛的臉,正在心裡邊嘟嘟噥噥地埋怨着他,突然聽到他這麼一,有些怔愣,道:“什麼?”
“你的條件。”墨君昊不耐煩地補充了下半句。
卓慕凝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湊過去道:“也沒有什麼旁的,我就是想在凌王府自由行走,你不要干涉我出府的權利。”
墨君昊的眼眸一瞬,卓慕凝就很沒出息地一哆嗦,聲音的,“我也是爲了王爺您的大計着想,整日在王府裡很多事情都是不方便謀劃的,我真是一點異心也無。”
卓慕凝見墨君昊不信,便又解釋道:“您想我就認識您這麼一個大人物,還有什麼人比您更能讓我依靠呢,更何況我肚裡還懷着您的孩,您既然是我的夫君,便是我的天,我不爲您籌謀還能爲誰。”
墨君昊最膩煩她這個腔調話的樣,聽着就假,便擺擺手,道:“這個條件我答應你,可出門之前得有我的人跟着。”
卓慕凝覺得也無不可,這就相當於墨君昊給她派了個免費的保鏢,只要不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怎麼都是好的。
卓慕凝開心地擡起手掌來,對墨君昊道:“成交!”
墨君昊奇怪地看着她向自己伸過來的那隻手,不知道這是要作何。
卓慕凝見墨君昊那個傻兮兮的樣,不禁笑着拉起他的手同自己擊掌,“做了這個就不可以反悔的。”
墨君昊只覺得自己的手覆在她而軟的手掌上,兩個人的手掌差了一大截,似乎他輕輕一握,就能將她那隻手給包裹。
卓慕凝剛要抽回手去,卻發現自己竟然被墨君昊給抓住,他輕輕一扯,她整個人便旋轉着落入了他的懷抱之中。墨君昊將手扣在她腰間,道:“你方纔口口聲聲稱本王夫君,本王提醒你,可莫要忘了爲人妻妾的本分纔好。”
卓慕凝自然知道他的是什麼,臉一紅,推開他,道:“王爺不是夜夜都有紅袖添香,愜意自在着呢,怎麼還會想起妾身來呢。”
墨君昊臉一沉,道:“以後這件事情不可再提起。”
卓慕凝無所謂地聳聳肩,表示不就不,可她笑盈盈的模樣分明就是在告訴墨君昊我已經抓到了你的把柄。
卓慕凝這纔想起自己還沒有問墨君昊他要自己辦的是什麼事情,單單隻沉浸在以後可以自由出入王府的愉悅之中了。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事情?”
墨君昊道:“演戲,你不是最擅長的。”
卓慕凝甩了甩腦袋,覺得不是什麼好兆頭,就見墨君昊彎了彎嘴角,道:“從明天起,你就負責討本王歡心就對了。”
卓慕凝皺眉,“這個好難。”
墨君昊本來欲轉身離開,就聽到這麼一句,他腳步頓了下來,又回身衝她道:“本王喜歡什麼你都不知道?”
卓慕凝茫然地搖搖頭,他們倒是同桌吃過不少次飯,可她向來不在意墨君昊在飯桌上的細節,基本是都是自顧吃着,倒是開始同墨君昊吃過幾次飯後,他卻鞥記下有哪幾樣菜是自己喜歡吃的。
墨君昊眉頭一擰,大約是覺得自己受到了冷遇,便語氣不善地甩下一句,“不知道就去問和泰。”然後人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卓慕凝自己捏了捏痠痛的肩膀,張口叫了聲“素梅”,可進來的卻是巧兒。
“主,您有什麼吩咐?”
“素梅呢?”
“素梅姐姐剛剛還在的,可能是出去辦事了吧,您有什麼吩咐同巧兒也是一樣的。”
卓慕凝覺得奇怪,自己並沒有交代給她什麼事情,最後也並沒多想,道:“你替我捶捶肩膀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月份越來越大的原因,最近總是覺得腰痠背痛的很。”
巧兒的手不輕不重地落在卓慕凝後背上,可是卓慕凝卻一會兒覺得她這邊重了,一會兒又覺得她那邊輕了,彷彿力道總是不能恰恰好,她甚至開始惋惜自己不能個自己按摩一番。
素梅送走了張大夫。
老先生在卓然居做了那麼一會兒,額頭上的冷汗便是止不住地往外冒,她甚至擔心張大夫是不是生了什麼毛病,直到送出院門口,才見老先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彷彿卸下了什麼重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