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芙低頭便給了此時攤在自己手心的“小金子”一個輕吻,隨即看向一側昏睡着的陵錦煌,心中不覺閃過一縷疑惑。
剛纔裝作昏倒聽到的那番話……
皇后之意,究竟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說當今皇上將自己賜給陵越,實則另有所圖麼?
她眨了下眼,沒有多想便起了身。而後從袖袋中掏出一顆解藥餵給了陵錦煌,同時又給他喂下了另一顆輕微含毒的藥。
“你想酒醉是麼?我便讓你酒醉。”
雲芙勾脣一笑,在給錦王喂下兩顆藥後便直接託上了陵錦煌,朝着別處的內室而去。
她剛剛昏迷時便運功聽着遠處的聲音,自也便知道了冷剎來了這裡。
雲芙腦中靈光一閃,便悄悄扛上陵錦煌去尋了冷剎。
當然,她能夠悄無聲息的走出這間寢房,也得多虧了陵錦煌吩咐左右宮人都退了下去。
雲芙一路聽着動靜,心知冷剎更衣之地便在她隔壁的隔壁。她見着領冷剎前來更衣的嬤嬤退出了房間後,便趁着無人,扛上陵錦煌入了冷剎更衣的內室。
“主子……”
剛剛脫下外衣的冷剎聽到身後動靜時猛地回身,一見是雲芙便驚詫了。“主子,你怎在這?你這是……毒暈了錦王殿下?”
“他色膽包天。”雲芙直接便扒下了陵錦煌的外衣,問道:“瑞世子在外面?”
“嗯。主子你想幹什麼?”
“看戲。”
“什麼戲?”冷剎不解。
“男人打架。”雲芙嘴角噙開一抹笑,隨即在冷剎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這才退出了房。
此時大殿內,皇宮正同高瑞正等着冷剎更衣完畢。過了半晌,忽便有人傳道:“娘娘,靖王求見,說是來見雲二小姐的。”
“雲二小姐?本宮已經讓她回去了。”皇后故作驚疑。
話剛落,卻聽得殿外緊接着便傳來了陵越的聲音,“皇后,兒臣剛從宮門前來,可沒見着阿芙,怎說她回去了?”
陵越未待人通傳便直接入了殿。他原是想去宮外尋雲芙的,哪知在宮門前聽聞雲芙被皇后傳召入了宮,便又匆匆趕了來,哪知竟又聽得皇后說雲芙已經出宮。
陵越身爲皇子,從禮上說,他該是得喚皇后一聲“母后”的。
不過,某男仗着婉妃受寵硬是從未喚過一聲“母后”。
皇后對此見怪不怪,剛欲出聲斥責他的沒規矩,卻聽得身後忽然傳來了輕微腳步聲。
“娘娘,臣女什麼時候回去了?”
空靈而熟悉的聲音,正是雲芙無疑。
“你怎從內室出來?”陵越一見雲芙便鬆下了口氣,忙走至她跟前拉上她的手問。
“上茅房了。”雲芙道。
皇后雍容微裂,靜瞳驀然顫抖,驚詫的偏頭看了一眼內室。
怎會這樣?
此時情況,皇后焉能猜測不到雲芙剛纔根本就沒中毒。她心下咯噔一震,見只見雲芙不見陵錦煌,只想着莫不是內室出了何事?
“阿芙,你……”殿中瑞世子忽然站起了身,嘴角狠狠抽了幾下,便生出了一股想踹飛某男的衝動,“陵越,這就是你說的很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