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奕恆按照歹徒的吩咐將車子開到了臨江沙灘,此刻天色已晚,沙灘上根本沒有什麼人存在,那男人低聲喝道:“下車!”
古奕恆心中覺得好笑,也想看看他究竟想玩什麼花招,於是順從地下了車。
星光閃爍的夜晚,他低着頭看着沙灘上一串串腳印,忽然停住。
歹徒大怒:“往前走!”
古奕恆無奈道:“再往前走就是江了,我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逼我到死?”
這話不提還好,一提,那歹徒頓時顫抖着聲音斷斷續續地嗚咽起來,一個手持匕首的大男人,大半夜的一邊挾持着古奕恆,一邊嗚嗚地哭泣着,這場景實在是叫人感到詭異。
古奕恆按照歹徒的吩咐將車子開到了臨江沙灘,此刻天色已晚,沙灘上根本沒有什麼人存在,那男人低聲喝道:“下車!”
古奕恆心中覺得好笑,也想看看他究竟想玩什麼花招,於是順從地下了車。
星光閃爍的夜晚,他低着頭看着沙灘上一串串腳印,忽然停住。
歹徒大怒:“往前走!”
古奕恆無奈道:“再往前走就是江了,我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逼我到死?”
這話不提還好,一提,那歹徒頓時顫抖着聲音斷斷續續地嗚咽起來,一個手持匕首的大男人,大半夜的一邊挾持着古奕恆,一邊嗚嗚地哭泣着,這場景實在是叫人感到詭異。
好不容易等到他哭完冷靜下來,他終於惡狠狠道:“是你把我哥親自送進監牢的!我跟你沒完!我哥在牢裡出不來,你也休想逍遙地生活!”
古奕恆蹙眉思索了許久,總算從腦海裡挖出了一個人來,近期他只送過一個人去監牢裡,毫無疑問,那人正是李銘。
當時警察去李銘家搜屋子的時候,古奕恆曾經聽其他人提起過,貌似他還有一個弟弟,叫做李強。
這樣看來,挾持自己的人就是李強了?
古奕恆嘆了口氣,“你哥的事那是咎由自取,難道你也想和你哥一樣,落得那樣的下場?”
李強咬牙沒有作聲,然而堅毅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
他從小就沒了父母,和哥哥又一起長大,雖然李銘不成器,對別人也不算光明磊落,但對他這個弟弟卻十分厚道。
要是沒有李銘三不五時地接濟一下,估計李強早就餓死了,哪裡還能像現在一樣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生活?
古奕恆又淡淡詢問道:“聽說你交了個很漂亮的女朋友?你女朋友知道你拿着刀子幹犯法的事情嗎?”
李強忽然怒喝道:“你閉嘴!今天你必須死在這裡!”
古奕恆的話令他遲疑了片刻,心中也越來越感到複雜,正然而想起李銘對自己的好,李強終於下定決心,將古奕恆的手綁結實了,狠狠一腳踹向他!
他要讓古奕恆神不知鬼不覺地死掉!
誰知他一腳踹了一個空,古奕恆居然閃身避開!
李強睜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江水汩汩,正疑心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卻感到屁股後面被狠狠踹了一腳,他重心不穩,立刻跌入了江中。
古奕恆冷眼看着在江心中慢慢掙扎的李強,淡淡笑了,倒還是第一次瞧見這樣不自量力的歹徒。
隨手撥了報警電話,古奕恆轉身鑽進車裡,只聽見江水裡傳來李強的怒吼聲。
溫暖的客廳內,丫丫正對着一個高壓的青花瓷瓶試着插花,左右擺弄了一番總覺得不滿意,於是丫丫索性將花全部拿出來,一枝一枝地朝花瓶裡擺放。
公司裡放了她這個女boss一段時間的長假,閒下來之後她反而無事可做,也只能靠插花之類的來打發打發時間。
家裡的雙胞胎兒子,大寶和二寶正彼此你瞪我我瞪你誰也不認輸地玩着木頭人的遊戲,她看得心中有趣,忍不住也加入進來。
母子仨坐在地毯上頭抵着頭,水汪汪的眼睛瞅着彼此,這畫面看起來要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古奕恆原本覺得心情極差,然而看到這幅場面,內心那股闇火瞬間就熄滅了,果然,妻子和兒子們永遠是自己心中最柔軟的一塊地方。
他含笑走到妻子身邊,伸手攬住了她們,“在玩什麼,怎麼不叫上我?”一邊低聲軟語,一面壞心思地伸手撓了撓她的腋下。
她癢得蜷縮成一團,只是哈哈哈大笑着將丈夫抱住,“誰叫你回來得這麼晚……咦……”她低頭在古奕恆的身上嗅了嗅,隨即聞到了一股江邊的鹹溼的味道,“你去吃海鮮了?”
古奕恆不願意將今天的遭遇說出來讓她擔心,於是敷衍地一笑,“嗯,跟幾個朋友去了一家餐廳,下次有空帶你去。”
藉口不舒服,他徑直去了浴室洗漱,丫丫也不以爲意,見他的鞋子還在玄關處擺放得亂七八糟,就順手拿了一下,手中粗糙的異物感令她緩緩攤開掌心,金黃色的沙灘小顆粒在她的掌心散發着光彩。
江灘的沙子?
將鞋子抖了抖,居然抖出一張報紙上成堆的小沙丘,丫丫有些怔住了。
“老婆,幫我拿一件換洗衣服進來。”浴室裡,古奕恆沉聲說道。
丫丫隨手拿了浴袍隔着門縫遞進去,古奕恆伸手抓住浴袍,繼而壞心思地拽住了浴袍下她的手,將她從門縫裡一起拉了進去。
一個趔趄之下,猝不及防的她頓時被拽了進去,漫天的水霧下,古奕恆俊朗的長相看得不是很分明,只依稀聽到他低沉悅耳的笑聲。
“你洗澡了沒?要不要一起共浴?”
他隔着毫釐的距離,鼻尖頂着鼻尖,柔聲問道:“你白天去了哪裡?”
想起之前找的那個接口,古奕恆掩飾性地笑了,“餐廳啊。”
她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繼而拉着她的衣領繼續盤問,“餐廳裡有沙子?”
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頗有幾分被拆穿的狼狽,真是奇怪了,他今天也是受害者好吧,但是在妻子面前卻始終覺得有幾分歉疚和心虛。
他握拳捂住脣微微咳嗽了幾聲之後,尷尬表示,“這件事我真的可以解釋。”
丫丫輕輕搖頭,“不,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她拒絕被欺騙。
丫丫推開浴室的門走出去,一股冷風灌了進來,古奕恆煩躁地扯過浴巾三下五除二地擦乾,走出去時丫丫已經關上臥室的房門睡覺了。
他耐心地走到門口敲了敲,“丫丫,你睡了嗎?要不要一起喝杯紅酒再睡?”
“吱呀”一聲門開了,順着門縫往下看,小人兒眼睛亮晶晶地瞅着他,“爹地,媽咪不在臥室,媽咪出去喝酒了。”
古奕恆微微一怔,“出去喝酒?和誰?”
胖乎乎彷彿蓮藕的小手一把扯住古奕恆的衣袖,小人兒一臉奸詐地看着古奕恆,“爹地,我明天想和弟弟一起買糖果吃。”
古奕恆又好笑又好氣,這兩個,倒學會敲詐他了,於是從錢包裡拿了幾張票子賄賂了這兄弟倆時,他們才慢吞吞地表示,剛剛就在古奕恆在浴室洗澡時,丫丫接了一個電話,電話裡的聲音似乎是從前那位英俊的機長叔叔,約了媽咪前去喝酒。
古奕恆單單是聽到那機長叔叔四個字就怒火中燒了,這個男人,不好好開飛機,成天儘想着怎麼泡妞,實在是可恥!
想到這裡,他憤怒地轉身奔了出去,連腳上的拖鞋也忘了換。
古奕恆開着跑車一溜煙地到了酒吧門口,正是入夜時分,燈紅酒綠的門口,紅男綠女們醉醺醺地相擁着從裡面出來,門口或坐或躺着喝得不省人事的男人,糜爛的氣息從酒吧裡不斷散出。
古奕恆眉間微蹙,丫丫居然和男人來這種地方,看他回頭不打得那機長滿地找牙!
推開門走進去,震耳欲聾的聲音差點令他失去聽覺,裡面的光線很昏暗,要想找到一個女人,實在是艱難。
而當長相英俊身材高大的古奕恆出現之後,頓時就圍繞上來許多長相美豔的女人,個個聲音嬌嗔。
“哥哥,給只煙抽抽吧。”
“哥哥,要一起跳舞嗎?”
“喂,帥哥,要不要請我喝酒?”
他煩不勝煩地擋開女人們,一雙深沉的眸子掃了一眼全場,舞動的人羣中男男女女緊貼在一起,看不出有沒有丫丫的存在。
古奕恆坐在吧檯上打量了片刻現場的氣氛之後,終於放下酒杯,也加入了跳舞的隊伍中,一面跳一面朝着中間的一羣人接近。
隱約間瞥見一條張揚的紅色長裙在飄蕩,而穿着紅裙的女人長髮半遮面,在音樂聲中忘情地舞動,舉手投足之間彷彿一個妖姬。
他看得入神,等到那女人扭過頭來,被燈光下一照,頓時大怒,這不就是自己的老婆嗎?
古奕恆毫不猶豫地伸手就去抓丫丫,卻被男人們相繼阻止,“幹什麼呢幹什麼呢?”
他惱怒地大吼:“丫丫,跟我回去!”
熱舞中的丫丫停了下來,一雙俏生生的眸子擱在他的身上,冷冷的,彷彿看陌生人一樣看他。
他沒有想過丫丫會用這樣的表情看他,既感到吃驚又感到心痛,彷彿不知道怎樣表達內心的情緒,他只能衝她打着手勢,希望她能看懂。
“孩子們都在家等你,趕快跟我回去。”
丫丫冷哼一聲,撥開人羣走了出來,性感妖嬈的身材在他面前展露無餘。
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裸露的雙肩上,微微動怒了,“你怎麼能穿成這樣到這麼亂的地方來,難道不知道我會擔心?”
從認識丫丫第一天起,她就是一個端莊俏麗的女孩兒,他卻沒想到,丫丫還有這麼性感的一面。
丫丫擡起手攏了攏頭髮,輕聲道:“你出去找女人玩,我就到酒吧來找男人玩,就這麼簡單。”
“你要是再這麼任性,我只能不管你了。”古奕恆不耐煩地回頭。
丫丫笑了,“能讓李雅麗去而復返,你也是辛苦了,你去專職當他的護花使者吧,我不想爲你們兩個傷神。”
正說着,酒吧裡忽然衝出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急切地尋找着丫丫,“丫丫,大家都還沒有盡興呢?你怎麼就先出來了?”
丫丫轉頭笑道:“沒關係詹姆斯,我一會兒就進去。”
詹姆斯就是那天古奕恆在外頭見到的機長,眼下,詹姆斯絲毫沒有將古奕恆放在眼裡,而是徑直拖着丫丫的手就要進去。
古奕恆一股無名火油然升起,幾乎沒有做多少考慮,他快步上前,狠狠給了詹姆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