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釋什麼?又不是我!”習褚貫臉色十分好看,卻是硬氣的否認,接着轉向習城主,道,“爹,你別他胡言亂語,我當時離開真是去方便的,我的侍從跟我一起,可是他拉肚子,我就沒等他。”
“那個大鬍子呢?”寧歡又接着問道。
她想,那個大鬍子那麼識時務,一定不敢撒謊。
“他……他被城主打死了。”那個目擊者小聲說道。
“……”寧歡一陣無語,那個大鬍子,她放了他一馬,沒想到,他還是難逃一死。
“讓他帶着習家的弟兄去保護我兒,結果我兒橫死碧霞林,留他的命做什麼!”習城主顯然餘怒未消,更是悲慟不已。
“……”寧歡再度沉默。
行,死了兒子的是習城主,不是她!
“習城主,這件事,我相信你自有判斷,我並沒有殺習少主。今日習城主打我三掌,我也不會就此罷休,這筆帳以後我還是會找你算的。”寧歡再度開口。
“爹,他撒謊,就是他殺的,就是他……小徐看見了,他在屠殺我們習家子弟的時候,小徐回來告訴我的,所以我纔對他們放冷箭,我就是想爲大哥報仇啊!”習褚貫忙解釋道。
習城主轉頭,瞪了習褚貫一眼,道:“夠了!”
“爹……”
“閉嘴!回去!”習城主臉色很是難看,轉而向尤老和齊老告別,可神色卻是很難緩和下來。
“今日之事,到此結束!習某很感激二位長老!改日再登門道謝,告辭!”
“習城主言重了。”尤老和齊老跟着起身,十分平靜的回答。
“習城主這就打算走了?”寧歡好笑的問道。
習城主臉色僵了一下,也不理會寧歡,領着習家幾人,徑自離開了此處。
出了客棧,習褚貫着急的向上前,險些跌倒。
“爹,爹,你怎麼能就這麼放過那個小子?你不能……”習褚貫想不通,爲什麼就這麼輕易放過寧歡。
習城主停住腳步,瞪了習褚貫一眼,道:“你還不嫌丟人嗎?這個玉穗,你別告訴我不是你的!”
“爹……我……”
“夠了!”習城主沒好氣的說道,“賢兒已死,你也等同廢人,你做的這一切,毫無意義!等回去之後,你就自己搬去莊子裡,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爹!”
“哼!”習城主又氣又悲。
原以爲是藥師聯盟的錯,可到頭來,卻是自己的兒子爭當少主之位才造成的結果。
這是他最大的悲哀!
“爹,你就這麼放過那個女人嗎?”習褚貫依然覺得不解氣,衝着習城主的背後,喊道,“即便大哥不是他所殺,可是……可是他殺了我們習家那麼多人,這口氣,如何能忍?”
習城主停住腳步,微微側頭,眼中盡是陰霾。
“你以爲……他還能活嗎?”
“爹,你什麼意思?”習褚貫忙急躁的走上前來。
“什麼意思跟你也沒什麼關係了。”習城主冷淡的說道,“今後,你不要再回習家了。”
習城主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習褚貫心中悲痛,可是,卻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