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靜軒回到皇宮回話,歐陽清狂站立在一棵合歡花樹下面,如今花開成雪,她的凝雪肌膚在樹蔭斑駁裡面看上去朦朦朧朧的,歐陽清狂的膚色呈蜂蜜顏色皮膚細膩骨肉均勻,看起來非常美麗。
她擡起頭看一看樹上的花朵,又眯起眼看着靜軒,她的神色是不怎麼好看,看來是生氣了。
“你是說他們——”
歐陽清狂的眯起眼眸,“妖紅已經藉機造謠中傷皇上,並且東方鈺已經相信了,是我們故意不留下來東方煙柳?”
她的肌膚細膩凝脂但是聽到這裡也是一個痙攣,不自覺地,她笑一笑,“既然如此,本宮倒是不願意讓皇上白白的耽受了這個虛名,既然如此我倒是想要讓他知道一下本宮的厲害!”
靜軒見狀,笑一笑,“那麼皇后娘娘的意思……”
歐陽清狂面露詭異的神色,靜軒還來不及思索下一步,她已經笑一笑,“帶東方煙柳過來。”
歐陽清狂面上微笑,心裡怒極,如萬頭蟻咬着她的心窩,竟然敢誹謗皇甫絕對他左右爲難?
既然如此,那麼就來一個將計就計,那樣子的話也好落人口實,免得白白的耽了虛名!
她的喉間動了動,“到目前爲止,還有別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沒有!除了皇上與娘娘,皇上的意思也是這樣子的,既然如此……”靜軒說着。
“快帶東方煙柳過來!”
不一時東方煙柳已經被帶了過來,“放開我!”東方煙柳斥道。
歐陽清狂笑一笑,“放開她,不要爲難她,爲難壞了她那還有得玩嗎?”
也許,這丫頭對他們的確是個寶。
歐陽清狂俯近身,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
“賤人,不要碰我!你——”
東方煙柳話沒說完,伸向她的臉頰引爆劇烈的疼痛,還來不及反映發生了何事?細白的臉頰上已經紅彤彤一片。
“爲何打我,我做錯了什麼事情?”
東方煙柳的眼珠暴睜,隨着歐陽清狂逼近的臉龐,傳來一陣她的體香,但是絲毫沒有一點憐香惜玉,雖然同爲女人小懲大誡也就罷了,但是這一次不得不下手狠辣一點,不然不能給東方鈺一個下馬威。
生死關頭,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歐陽清狂的眼斜睨着東方煙柳的小臉,“你到底和東方鈺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進宮,東方鈺還指使你做什麼,一一招來,否則本宮嚴懲不貸!”
“我不過是東方府上的一個遠房親戚,實在沒有任何想法,求皇后娘娘饒命吧!我並非與東方鈺裡應外合,憑藉我的手段怎麼可以與皇后娘娘您抗衡!?”
東方煙柳輕當即就害怕了。
“廢話!本宮豈有不識你們這些害羣之馬之理?”歐陽清狂沒好氣地說。
“你既然是遠房親戚,怎會做出這種下流行徑?”歐陽清狂責備的瞪着東方煙柳,東方煙柳不住的在地上叩頭。
“還望皇后娘娘可以放過我,我一定吃齋唸佛祈求佛祖保佑皇后娘娘一身尊容!”
聽到這裡歐陽清狂咬牙,細聲細氣的好言勸道:“好妹子,你要說出來了本宮就會饒恕你,你要是不說本宮自然會嚴懲不貸,你自己考慮吧!憑着本宮與皇上的勢力,別說是區區東方府了,就算是邊疆,本宮都有法子打進去。你考慮吧!”
東方煙柳沉思了會,嚥了咽口水小心磕一個頭,“我是一時豬油蒙了心這才選擇作爲內應,我下次是再也不敢了,這一次還請求皇后娘娘網開一面,我……”
歐陽清狂恨恨地睨了她一眼,“原本咱們纔是最好的搭配,同心同力,但是——”
她忍住滿腔怒火,“你卻一點也不珍惜,竟然與虎謀皮,來呀,給本宮……”聽到這裡,東方煙柳無心地笑了笑:“皇后娘娘遷怒與東方鈺,我死而無怨!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
她偏着頭想了想,又問道:“關於聖上選妃,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還是皇上一意孤行?”
“什麼?”歐陽清狂不耐地揮了揮手,嚇得東方煙柳冷汗直流。
“皇上的意思自然是後宮留我一個!並不像你們一樣行下三濫的勾當。”歐陽清狂厲聲說道。
“皇后娘娘,請你饒恕我吧,我下不爲例!”東方煙柳哀哀欲絕的跪地求饒。
歐陽清狂冷笑,“下次,你還想要有下次!莫塗,靜軒,給本宮好好伺候東方煙柳在太陽底下跪五個時辰,切記,不要有任何損傷,還要不停的飽受皮肉之苦,讓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然後回命,明白了嗎?本宮要讓普天之下的人都知道藐視皇朝是什麼下場!”
她是東方鈺送過來的人,歐陽清狂到了今天都不知道東方鈺爲什麼會這樣子對待自己,按道理說很久以前皇上與他是有過一點磕磕絆絆但是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懷恨在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蔑視皇朝,自然是要收拾他的。
歐陽清狂無疑是女性、是天才、如今她年方二十已經可以表現出來大將之風,到了傍晚左右,她又到了外面,看到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東方煙柳。
從前的東方煙柳或許是吃香喝辣的,自然不必理會生活是否困窘,只須每日上工就是了,但是如今一睜眼便喊聲:“饒恕我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她從前天堂般的生活已經不復存在,接着將會是一個接一個的暗無天日。
數數日子不過是幾天罷了,自己竟然會這樣一個冰火兩重天的大翻身,這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
對於那件選秀的事情自然也是人人心知肚明的,外頭的人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罷了,但是今天的事情歐陽清狂也是當着衆人的面發號施令的,相比於選秀這一次的事情更是人盡皆知,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傳遍東方府的,到時候東方鈺就會站起來的,等着吧!
“你還疑心妄想東方鈺會過來救你嗎,你就不要想了,本宮會每天責罰你的,並且本宮回命令人好好的看着你,不讓你輕生命,本宮也算是顧念你是東方鈺的舊人,罷了!你先挨一段時光,過了這一段時光本宮承諾你一定是榮華富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明白了嗎?你現在是本宮與東方鈺博弈的一個棋子,明白了嗎?”
這時候靜軒行色匆匆地從外面走進來,橫在那裡等待歐陽清狂,她朝靜軒點了點頭,“消息傳到了嗎?”
她朝靜軒說道,確定以後歐陽清狂這才鬆了口氣,傾靠在合歡花樹上。
東方鈺已經知道了東方煙柳的處境,自然是萬分的憤慨,反正他們是誹謗在先的,歐陽清狂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只是手段着實是有一點不留餘地。
這時候皇上皇甫絕也走到了這裡,看到了依靠在樹上的歐陽清狂。
“怎麼?”看到歐陽清狂神態嬌憨好似在發呆一樣,皇甫絕立刻問道。
“瞧你渾身上下髒兮兮的,累壞了吧,責罰人的事情有何必非要親自動手,你貴爲皇后,只需要發號施令就是了!”
其實皇后歐陽清狂也是很少這樣子大動干戈的,更何況是對一個女人,要是不知情的人還當她在地上滾過一圈似的,但是她的心裡還是有一點慚愧,低頭道:“皇上覺得我是不是有一點太過分了呢?”
皇甫絕難以置信地擡首,“這話——什麼意思?”
“這還用問嗎?看也知道,你看看東方煙柳這不是被我折磨的?要不是我,怎麼會……皇上覺得我是不是有一點心狠手辣?”
事實上,皇甫絕也是聽到了她後面說的幾句話,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自然不會虧待了東方煙柳,所以她是可以理解歐陽清狂的,如果不給東方鈺一個下馬威自然是難以服衆的,就連皇朝也是會大失顏面的。
歐陽清狂的目光幽深複雜,深褐色的外衫也是髒兮兮的,皇甫絕摸了她滑膩的肌膚一把,然後笑一笑,“你覺得委屈嗎?”
他念念不忘她目光中的那點委屈,那教他打從心底引起憐惜的目光。
“無論如何保護絕,爲你分憂解難誅鋤異己是我唯一的信念,就算是世人都說我心狠手辣我也是無所謂了!”歐陽清狂無所謂的笑一笑。
“人終究沒十全十美的,更何況你我,我自然會理解皇后,至於東方煙柳——”
他低頭看一看東方煙柳,她這塊寶就像是和氏璧一樣,送過來以後自然還是要完璧歸趙的,只是時間還沒有到,皮肉之苦總是免不得的。
這小姑娘也是沒有遇到慧眼識她的男人,竟然被東方鈺送到了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權利的修羅場,一切都是不可預料的,處處充滿了危險與猙獰。
皇甫絕對着地上的東方煙柳說道,“若我憑着你扳倒了東方鈺,日後自然會記着你的好,明白了嗎?”
皇甫絕接着說道,“但是你——不該進宮!讓朕選妃討朕的歡心,你難道不知道朕心裡眼裡只有一個人嗎?但是朕也是會答應你,等到以後朕自然會給你找個好的歸宿,放心吧,目前的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歐陽清狂也對着東方煙柳輕快地微笑:“你能明白我們的意思嗎?本宮的意思和皇上如出一轍,你要是明白就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你要不理解,本宮也沒有辦法!”
“娘娘說的是真的?”東方煙柳不可思議地望着歐陽清狂。
“君無戲言,本宮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本宮都活過二十年了,怎會騙你?”歐陽清狂頗有興致地望着東方煙柳。
“我告訴娘娘,的確東方鈺是有盤算的,他都算好了!我選妃之後,那時慢慢計較!”東方煙柳忽然說道。
“憑藉這個?他真的以爲你會一馬當先給選上?”歐陽清狂冷笑。
“選上?需要選上做什麼?東方鈺也是知道的,皇上喜歡的人只有一個!”
歐陽清狂眨眨眼,回過臉看皇甫絕:“皇上喜歡的人真的只有一個?”
“對清狂好是朕畢生的心願,如果能再賺多一些,朕希望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對清狂好!”皇甫絕斬釘截鐵的說道。
旁人皇甫絕拒絕所有親事,不過是還沒有玩夠,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縱使以後再難過,她也從不覺辛苦,那是歐陽清狂的興趣。
“既然如此,又爲什麼大費周章讓你靠近本宮與皇上豈不是等同於羊入虎穴再也沒有生還的希望?”聽到這裡,歐陽清狂迷惑地問。
這些事情在她心裡佔不了空間,歐陽清狂喜歡鑽研人心,旁人一直以爲東方煙柳是受難者這就足夠了,她是嗎?只有歐陽清狂自個兒心裡明白。
她一定會對這個棋子好起來的,但是現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