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襲人



陳閒與那少女一追一逃,速度並不快,畢竟在鬧市中,不可能將玄功施展開來,也就是快步加小跑,只是二人這追逐還是引人側目,而陳閒則一邊跑一邊喊:“不好了,強搶民男爲夫啊,霸王硬上弓啊,我乃是貞潔烈男,誓死不從!”

後方追逐的少女是面色鐵青,幾番跺腳,但還是心中太過忿怒,繼續緊追不放。

在陳閒與那少女的後方,矯寧也窮追不捨,因爲先前那一幕讓她十分愕然,沒想到老師會逃跑,而那少女則罵老師是**賊,是臭流氓,好奇心可以害死貓的九條命,何況只是追追看看究竟,矯寧自然不會放過,一旦知道真相,必然可以添油加醋的在紅袖會中嚼嚼舌根子,氣氣吳亦嬋與顧塵兒,畢竟這也是老師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老師的糗事。

陳閒與那少女都氣力悠長,這等小跑快走自然不在話下,若不是覺得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不好,少女早就施展功法,追上去將陳閒一巴掌拍個半死。

“襲人,等等我,我跑不動了。”矯寧在後方嚷嚷道。

“你跟來幹嘛,寧兒,莫非來看我的笑話?”那少女一臉埋怨的說着,但還是回身拉住了矯寧的手,帶着這位才女一起繼續追逐着陳閒。

“襲人?這女孩子果然是寒衣侯府中的郡主,只是剛纔那匆匆一瞥,沒看個仔細,不過應該是花容月貌,否則肌膚怎麼會那般柔嫩,胸部怎麼會那麼堅挺飽滿。”陳閒嘴角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回頭瞅了瞅襲人與矯寧。

一邊看,陳閒一邊直接給襲人神識傳音了。

“瓜子臉,桃花眼,黛眉如遠山,清純可人,發怒時還有兩個可愛的小梨渦,真是一個大美人,我見猶憐,可惜,我已經有錦兒了,你這等郡主只怕不願意當小的,所以我們只是有緣無份啊,今日佔了你的便宜,揩了你的油,也是情非得已,只是一時興起,本想開個玩笑,哪裡想到會越揩越過癮,大有樂不思蜀的感慨,不過你罵也罵了,還罵的那麼難聽,什麼**賊?本少爺品行端正,口碑良好,正氣凜然,怎麼會是**賊?那可是下九流的卑賤職業,我都鄙視他們。臭流氓?本公子身上揣着龍涎香,香氣怡人,流氓更加不靠譜,我可是才子,才子都是有點風流的,所謂文人騷客,你要理解嘛,何況,我那麼埋頭於你胸前,你又沒吃什麼虧,大不了我讓你也把頭埋在我的胸前嘛!”

襲人腦海中想起陳閒這番話,自然又被氣個半死,見過下流的,見過無恥的,但沒見過這麼下流無恥的。

只是襲人心中也不禁一凜,這神識傳音可是玄士才懂的法門,這個**賊怎麼也會?看來他只怕經常打着才子的幌子,四處勾引良家婦女,幹得是採花賊的勾當。

“寧兒,這個叫做陳閒的傢伙是你的老師,你有沒有被他佔過什麼便宜,比如摸你親你?”襲人忍不住對着身邊的矯寧問道。

“什麼嘛,你這麼問人家,人家怎麼好回答嘛。”矯寧羞答答的道。

“什麼?不好意思,莫非你都已經和他雲雨過呢?這可是書香門第的大忌啊,有辱門風,若傳出去,只怕要被浸豬籠的。”襲人一臉驚恐的道。

“襲人姐,你胡說什麼啊,寧兒還是完璧之身,也好想老師能夠和自己親熱一番,但他都沒有碰過我,也沒有碰過我們紅袖會任何一位才女,我們都不甘心啊,不知道他是否有心上人,喜歡誰?一直以來,他看上去風流倜儻,但卻從來不亂來的,而且我們紅袖會的那個花妞,還故意去佔老師的便宜,老師也完全無動於衷,如同傳說中的柳下惠,坐懷不亂,十足的正人君子一個。”矯寧對自己的清譽似乎無所謂,但見襲人質疑陳閒,反而一臉激動的辯解着,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

“不會吧,這個傢伙那麼猥瑣,見到你們紅袖會那麼一羣美女,都無動於衷,你們還主動投懷送抱?”襲人有些吃驚,難以置信。

“襲人姐,不要亂說,我們可沒有投懷送抱,都是很矜持的,但是我們的眼神,偶爾的話語,表達出的意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讀懂。”矯寧見被襲人誤會,趕忙解釋道。

“哦,這樣啊,不過你們老師是不是也會玄功,否則怎麼跑得比兔子還快?”襲人冷哼着,看着前方那沒有半點想停下來意思的陳閒,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芒。

“好像是的,前兩天他來我們紅袖會,有一個和尚尾隨而來,還是宗派之地的修士,來自什麼懸空寺,不過還是我們老師厲害,那和尚本來是尋晦氣的,但說着說着,就是沒有動手,不但化敵爲友,杯中談天侃地,而且最後還結拜爲異姓兄弟,你說我們老師的嘴是不是能把死人給說活啊!”矯寧一臉得意的道。

“宗派之地的懸空寺?”襲人也吃了一驚,因爲她可是知道這個懸空寺算得上宗派中的一個較大的宗派了,與暮雲觀分別爲佛道中的中流砥柱,宗派內修士高手如雲。

陳閒在前方跑路,後方的襲人與矯寧不緊不慢的跟在後方,不知不覺的到了一僻靜的小巷內,而且無路可走了,除非翻牆逃遁。

沒有辦法,陳閒只好轉身,一個疾跑,眼見就要與二女擦肩而過。

“佔了本小姐的便宜,不留下一點東西,就想走?門都沒有。”襲人一聲冷哼,見四下無人,隨意一跺腳,整個大地都彷彿在顫抖,一塊塊青石翻轉出來,在空中化作一道道青光,朝陳閒砸去。

陳閒知道這少女是襲人之後,無雙會的前兩甲高手,自然不會掉以輕心,見襲人發動突襲,也不慌不忙,身上白光一閃,玄冰護甲加持在身,任那一塊塊青石砸在身上,怡然無傷,面不改色。

“果然是一玄士,有些本事,難怪在當街裝瘋賣傻,扮一個瞎子,博取同情,引人上當。”襲人面上浮出一絲淡淡的青氣,似乎隨時可能再度發作,再度出手。

“姑娘,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是你主動來攙扶我的,我沒有喊你幫忙,我閉上眼睛在街頭漫步,你偏偏要誤會我是瞎子,我自然不好解釋,否則你的善心豈非白費呢?”陳閒詭辯道。

“你裝瞎子佔本小姐的便宜,還有理呢?”襲人怒道。

“我怎麼佔你便宜呢?爲什麼男人一碰女人,就是女人被佔了便宜,吃了大虧,而男人就是什麼**賊,什麼臭流氓?爲什麼不是男人吃虧?難道男人就要揹負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一個朝代又一個朝代?女人覺得吃虧,可以把便宜佔回來。”陳閒振振有詞的辯解道。

“胡說八道,哪裡有男人吃虧的?”襲人冷哼道。

“你說一個肥頭大耳的女人,長得模樣不敢恭維,大概就是歪瓜裂棗吧,在我身上又親又摸,難道說我還佔了她的便宜?”陳閒頭仰天,打了一個哈哈。

“哪裡有這種女人,就算有,她爲什麼就要親你摸你?”襲人皺眉道。

“沒辦法,我陳閒現在名聲在外,是才子,很多女人仰慕,我自然要潔身自好,我可不是隨便的人。”陳閒嘿嘿笑道。

“隨便起來不是人,剛纔你就不是人。”襲人想起先前被陳閒又摸又親,還是在鬧市街頭,不禁面頰又是一片緋紅。

“剛纔我怎麼不是人呢?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見矯寧在一旁,陳閒知道襲人只怕羞於啓齒。

果然如陳閒所料,襲人幾度欲說出那羞人的一幕,但還是咬牙了一番,沒有答話,吃了一個啞巴虧,生着悶氣。

沉默了半晌,襲人突然喝道:“陳閒,我要和你決鬥!”

陳閒一臉笑意,搖頭道:“我拒絕。”

“無恥!”襲人怒道。

“活着就好,別誤會,我是說你,決鬥你必死,我憐香惜玉,你還不知感恩。”陳閒笑道。

“我連續三年都是無雙會的前三甲,除了青衣,放眼這無雙城的年輕後輩,我誰也不懼。就憑你,能接我三招不死,就算高手了,至少也能進入無雙會前十。”襲人一臉不屑,打量着陳閒,好像貓看老鼠一般。

“我從來不打女人,不過也許在無雙會上我破例,誰讓我要奪魁。”陳閒對襲人的挑釁視若無睹,自信滿滿的道。

“那今天天氣真不錯,可以打你這個**賊,**賊還不還手。”襲人笑了,一揚

手,一拳砸向陳閒的面門。

陳閒全神戒備,自然不可能讓襲人得逞,身子微微一閃,側到一旁,然後隔空一抓,一股奇異的波動,涌向襲人的那高聳的胸部。

襲人又羞又怒,趕忙閃開,怒道:“你不是不還手嗎?”

“我哪裡還手了,我隔空亂抓還不行啊,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啊?”陳閒一臉委屈的道。

襲人正打算反脣相譏,陳閒突然凌空一指,剎那間風聲大作,指影如山,一看就是血脈玄功中的絕招,威力無窮。

不消說,這正是陳閒的靈犀指,陳閒施展出來也不過是有些好奇這襲人心中想着什麼,偷窺一下,無傷大雅。

襲人身周閃爍起一片如雲似霧的聖潔光霧,洶涌而來的指風勁浪無論如何狂暴,也不能突入襲人身前三尺內,說不出的玄妙,不知道是何等血脈功法,守護的滴水不漏。

只可惜,陳閒的這一招靈犀指乃是蜂王血脈的玄功,不重殺力,只重隱私的窺探。

剎那間,陳閒彷彿讀出了襲人的想法,而襲人也覺得身體不知爲何竟然一個哆嗦,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似乎丟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不禁有些迷惑。

“原來,這襲人雖沒有被男人碰過,但是喜歡自己撫摸自己的胸部,難怪被我那麼蹭了兩下,感覺很好,怕難以忘懷,所以才惱羞成怒,大不了**後就吃點虧,你想要的時候找我幫你代勞,不收費就是了。”陳閒一下知悉了襲人的心思,樂得哈哈大笑。

襲人突然見陳閒笑了起來,還笑得那麼猥瑣,當下覺得有些不對勁,然後對着一旁看戲的矯寧說道:“看見沒,你們的老師笑得多**邪啊!”

“沒有啊,我覺得笑的好可愛,老師笑起來原來還有這麼一股色迷迷的味道,真好看。”矯寧一臉花癡相,盯着陳閒,彷彿陳閒的臉上長了一朵花。

“色迷迷?那是欣賞的目光好吧。”陳閒笑道。

“你,這個所謂的老師,虎穴學館的是吧,到底敢不敢和我一戰?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不會把你打得半死不活,也不會讓你毀容的,你以後只怕還要靠這張臉吃飯,騙騙矯寧這等涉世未深的少女。”襲人直接用手指着陳閒,輕蔑的說道。

“一戰?可以,不過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答出來,我就和你一戰。”陳閒笑吟吟的答道。

“說,我襲人沒有什麼不可告人之秘,什麼問題都難不倒我!”襲人見陳閒終於答應一戰,當下心情也不禁有些愉悅,腦海中泛出眼前這少年被自己打得滿地找牙,跪地求饒的畫面。

“我想問的是,爲什麼你每次撫摸你自己胸部的時候,都喜歡多捏多摸右邊的胸,而左邊的則是總是被冷落呢?”陳閒以神識傳音之法無恥的提出了這個無比私密的問題。

襲人瞬間就呆了,自己撫摸胸部這一秘密從來就沒有人知道,這個傢伙竟然不但知道,還似乎看出了什麼,這個問題如此羞於啓齒,如何回答?

一臉通紅,卻又咬牙切齒,襲人依舊沉默,便是矯寧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好好安慰你的襲人姐,我走了,對了,走之前我要說一句,其實吧,兩個半球有那麼一點誤差其實沒有必要人爲的去糾正,自然就好,要不,下次我來幫忙揉揉!”陳閒無恥的再度挖苦了一番,人直接施展出玄功變化,化作一縷塵煙,跑了個沒影。

“無恥,下流,卑鄙,齷齪,噁心,寧兒,他怎麼可能是才子呢?寫出那等意境的詩歌,別讓我在無雙會上遇到你!”襲人一張臉都綠了,恨不得追上去將陳閒碎屍萬段。

只是心中卻又有些畏懼,這個下流坯,怎麼會知道自己那麼多秘密,難道說自己在撫弄胸部的時候被這傢伙看見呢?那……那不是清白之身已毀,難不成要嫁給這個**賊?

一時間襲人百感交集,矯寧的問話也沒有聽進去,陷入了惶恐之中,難以自拔。

陳閒當然不會知道,他一時的惡作劇的無恥調侃,竟然又讓一個少女對他恨之入骨,而這種恨,一不小心,就會轉化成洶涌的愛,將他湮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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