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種情形,林家姐妹本想上前把他扶住,但卻被一股神秘的氣息給一一擋在門外,只見顧晴天周圍的湖水,正圍繞他,滾滾流動,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水龍捲。
終於,隱藏在內心深處那一個人,再一次降臨人間,頓時,在一剎那間,劇烈的風也屏住了呼吸,停了下來,湖面也歸於平靜。
這時,已經變得白髮蒼蒼的顧晴天睜開那雙暗紅色的眼睛,慢慢地平靜的湖面上站了起來,並邪笑了一聲,道:“你究竟是爲什麼,爲了什麼要我把叫出來?”
這次人格的轉換,顧晴天也沒有因兩個人格的爭鬥,而發狂,想必這就是因爲這裡緣故吧,而知道這一切的耶律休顯然利用這一點,把顧晴天內心深處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給呼喚了出來。
只聽耶律休緩緩地說道:“我要你交出那把刀,然後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之所以這麼說,耶律休還知道飲血狂刀有個秘密,就是在吸食他人鮮血的時候,也會把人痛苦的記憶給吸去,這樣不僅造成飲血狂刀的持有人身心巨大的痛苦,還會讓他分裂出兩個不同的人格,一個性格開朗,就像普通人一般,而另外一個則是性格十分陰暗,內心裡只充滿痛苦與仇恨。
就在這時,顧晴天卻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的一切只有痛苦,根本就沒必要告訴你。”
“哦,那我只有靠武力逼你說出來了。”
話音剛落,耶律休使出一個拔劍式,頓時,所有的刀劍都向着顧晴天那個方向飛去,已經換了一個人的顧晴天卻毫不在意,只是虛晃一下,便到了耶律休的跟前,道:“看來,你還是不明白你我的差距。”
話音剛落,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橫樑忽然倒塌,巨石不停落入血水之中,只見顧晴天一個瞬身移動,居然單手就把耶律休的劍給死死壓住,在氣勢上,絲毫也不給耶律休一點機會。
而耶律休卻只能勉強接住,但依然不服氣地說道:“別傻了,弟弟,我的劍術早已超越你了。”
說着,一聲大喝,把全身的內力都發揮到極致,竟然能把腳下的血水給蒸發了,冒出白色的水汽。
而在門外一直觀戰的林家姐妹二人,卻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覺得眼前這個顧晴天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武功和內力都比之前的那個傻頭傻腦的顧晴天不知高出多少倍。
特別是他那一頭凌亂的白髮,在風中四處飛揚,彷彿就像是什麼東西一般,竟能勾住了他人的心魄,充滿滄桑之感。
林非凡和林婉心臉色一紅,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這位與衆不同的顧晴天到底是怎麼了,可就在疑惑不解之時,她們卻不知道身後有一個人影,正在遠遠看着她們,出奇的詭異。
而此刻,大門內,打鬥越來越激烈,幾乎可以說是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只見耶律休手握長劍,忽然凝聚劍氣,頓時刺眼的劍芒直衝而起,宛如銀龍怒吼一般,響徹整個石洞。
但顧晴天卻並沒有被眼前這個巨大的銀龍給嚇倒,只是長刀一揮,便毫不費力地把它給化解了,之後,連看都不看一眼,便收起長刀,想轉身離去。
此時,耶律休卻已是血流滿地,正用劍支撐着身體,半跪在地上,呼呼地喘氣,道:“爲什麼,爲什麼,我會輸給你,我不甘心,不甘心。”
說着,耶律休一個牙根緊咬,抽出長劍,想從他的背後襲去,卻不料,顧晴天早已從身邊掠過,就如一陣風一般。
只聽“吱”的一聲,耶律休整條左手,被顧晴天砍斷,掉落了下來,掙扎幾下,便不動了,而耶律休此刻卻已被劇烈的疼,給搞得面目猙獰,哎呀直叫。
“啊……我一定要將殺你了,殺了你,然後……然後再將你碎屍萬段……啊……”
而顧晴天聽了,卻是面無表情,只是走到他身前,哼了一聲,道:“死不足惜!”
話音剛落,顧晴天正想一刀把他了結了,可就在這時,不知那個方向,跑出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女丫頭,擋在耶律休面前。
在那之後,這偌大的石洞中,還跑出來一個老人,也是白髮蒼蒼,卻就是許久不見不二大仙,又會是誰?
只聽蘇不二有氣無力地說道:“美美,你這瘋丫頭,跑去那幹什麼,還不給我回來。”
然而蘇美美卻道:“不,我要這位哥哥放過阿休哥哥!”
說着,只見蘇美美一動不動,站在那,絲毫沒有畏懼眼前這位長得撫媚之極的男子。
顧晴天冷冷地看着她,沒有說半句話,只是把長刀架着自己的肩膀上,之後,又說一句話,道:“我從不殺小女孩,你快走開吧!”
可還沒等蘇美美說出話來,顧晴天忽然一個瞬間移動,在大家都以爲他要取耶律休的性命的時候,卻與一位帶着鬼神面具的人,打在了一起。
這個神秘人也不知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完全無聲無息,沒有留下任何蹤跡就騙過了所有的人,混了進來,若不是顧晴天發現及時,恐怕不止是蘇美美,就連在場所有也都會被他給殺掉的。
只聽“當”的一聲響,彼此兩把兵器相撞在一起,發出無比強烈的衝擊波,向着四周衝散開來,幾乎快要把這個石洞給震碎了一般,是那樣巨大無比。
此時,林非凡與林婉心一看形勢不妙,便想過去,卻顧晴天阻止道:“不用你們上場,這個人我可以對付。”
那神秘人一身黑衣,再和顧晴天過了幾招之後,緩緩收起長刀,道:“看來你還真是自信啊,顧晴天。”
顧晴天就在站在他的對面,眼神異常深邃,幾乎就可以看到那個面具下的那一雙充滿仇恨而孤獨的眼睛,當下,便道:“你到底是誰,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那神秘人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閉上眼睛,張開雙手,深吸一口氣,道:“你不覺這個世界已經病入膏肓了嗎,顧晴天。”
顧晴天見他答非所問,心想剛纔那一招,無聲無息,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施展得出來,想來這個傢伙,也並非是等閒之輩,當下,便道:“閣下,費盡心機來到此地,我看也絕非爲了這把刀這麼簡單吧?難道你想爲那傳說中那把刀開封,不過可惜,那把刀早已經被毀了。”
那神秘人忽然睜開了眼睛,在陰暗的表情下,道:“你說沒錯,那把刀確實是毀了,但我又重新打造了一把。”
說着,顧晴天忽然心中一痛,手中那把飲血狂刀掉落在地上,意識也漸漸模糊,原本平靜的血水也變得沸騰起來,原來那傢伙早已料定自己會在這裡出現,所有才利用耶律休的。
顧晴天一時失算,竟然中了這神秘人的奸計,當下,想用力,卻發覺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的控制着。
“怎麼了,顧晴天,你剛纔的氣勢到哪裡去了。”
說着,已經懸浮的水中的飲血狂刀不知怎麼,忽然發光發熱,幾乎就要炸開一般,之後,不停地滲出粘稠的血液,只是一眨眼間,便染紅了整個山洞。
只聽那神秘人雙手一揮,忽然大喝了一聲,道:“冥王刀開封!”
霎那間,一把披着鬼神一般的刀,忽然浮出水面,閃着異樣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石洞,就連正在離開這裡的蘇不二也忍不住向這裡看了幾眼,而後又吞了口口水,便扶着已經因劇烈疼痛而暈倒的耶律休,快速地逃離這裡。
此時,場中已經手握的冥王鬼刀的神秘人似乎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似的,不停哈哈大笑,道:“忍了這麼久,終於……終於讓老夫等到這一天了。”
“恐怕你已經等不到這一天了。”
說話之人,正是傅景陽,此刻的他早已不是醉醺醺的樣子,而是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就站在洞口前,完全不像是剛喝醉的人。
神秘人心頭一跳,迴轉過身來,道:“想不到還有你這個老傢伙啊,原來你早已知道老夫來到此地,故意裝醉的,不過呢,老夫倒要誇獎你,你還裝得挺像的嘛,居然能騙過老夫。”
傅景陽呵呵一笑,道:“高人過獎過獎,鄙人確實是喝醉了,不過我會用內力把酒給全都逼出來而已。”
那神秘人道:“哦!難怪,難怪,看來不止你一人會此項功夫吧。”
“說得沒錯。”
說話聲中,又有一個人走進來,只見他相貌非凡,英氣逼人,一雙眸子更是疾若閃電,卻不是李繼遷又會誰了啊?
只聽他說道:“高人如此深藏不露,想必是有所準備,要不然老夫也不會這個喜慶的日子裝醉。”
那神秘人聽了,依然自信滿滿,似乎根本就不把那那兩個人放在眼裡,道:“看來你們兩個這兩個老不死是要一起上嘍。”
傅景陽道:“豈敢,豈敢,只不過我們我兩個老骨頭要是不一起上的話,又怎麼能配得上你那把絕世寶刀呢?”
說着,只見傅景陽雙手一抖,一把景陽飛刀,霍然亮出,在其手上緩緩旋轉,猶如白銀一般,閃着異樣的白光,只是那柄飛刀似乎有老了些,似乎好久沒上場了似的。
而李繼遷手上卻沒有什麼兵器,但卻有神功護體,刀槍不入,自然是不怕那柄什麼冥王刀了,當下,便一聲大喝,連同身邊的傅景陽,飛身而上。
只是神秘人似乎是江湖老手,根本就沒有把眼前這兩位高手放在眼裡,只是長刀一揮,石洞中頓時電閃雷鳴,狂風呼嘯,又彷彿如千軍萬馬一般,帶着不可一世的氣勢,直壓了過來。
傅景陽和李繼遷二人都微微冒汗,卻是想不到江湖上還有這樣一位絕世高手,當下,大喝一聲,拼進自己全身的內力,和那個神秘人力戰到底,但還是略遜一籌,而敗下陣來。
只聽“吱”的一聲,帶起一陣激盪的旋風,向着四周散去,打在顧晴天的身上,此刻的他倒在湖泊之中,漸漸睜開那一雙略顯有些疲倦的雙眼。
醒來的那一刻,眼前依然是紛爭不斷,究竟什麼時候會有一個了結呢,顧晴天心裡這般想着,但還是沒有得出答案。
此刻顧晴天搖了搖頭,又重新站起來,看着眼前這個神秘人,忽然揮起龍淵劍,正想加入戰鬥,卻發現自己的內力全無,身體十分疲憊,彷彿被人吸乾了內力一般。
就在自己快要跌倒之際,一隻潔白無暇的手忽然搭在自己肩膀上,傳來了陣陣暖意,顧晴天回頭一看,才發現是傅小青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場中,正對着他,甜美微笑。
“青兒,你怎麼會在這裡?”顧晴天心頭疑惑,但見到她安然無恙,心裡頭卻不知道想說什麼話,只是忽然問了這一句。
“怎麼,我就不能來嗎?”傅小青忽然白了他一眼,道。
就在這時,顧晴天忽然抱住傅小青,眼神異常堅定,道:“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說這麼多了,快點,把你所有內力都給我吧!我得幫你爹一把,要不然你爹會打輸的。”
傅小青見他突然這麼一抱,有點摸不着頭腦,但還是把全部的內力給了他,並對着他的耳朵小聲地說道:“那你可要小心一點。”
此刻,得到內力的顧晴天,悄然上場,在千鈞一髮的時刻,阻擋了神秘人的攻擊,救了傅景陽和李繼遷二人。
此時的傅景陽和李繼遷二人,不知是年紀大,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都發覺自己的體力不如眼前的那一個人,只是覺得剛開始還好,可打得越久,就越覺得自己的體力跟不上了,行動起來也不是如之前把般迅速。
就在這時,傅景陽對着李繼遷說道:“王爺,還沒好嗎,不會是當年封印那把冥王刀的封印符已經不靈了。”
李繼遷也是大汗淋淋,道:“別廢話,老子要啓動封印需要很強內力,還快快拖延時間,好讓我施法。”
話音剛落,只好轉攻爲守,一邊拖延,一邊準備撤退,但還是抵擋不了那個神秘人凌厲的攻勢,而深受重傷,若不是,顧晴天判斷準確,及時出現,恐怕他們二老早已命喪黃泉了。
而的此刻神秘人見形勢不利,也只好收回長刀,但還是帶着面具,渾身散發着詭異的氣息,站在那裡,道:“其實你們當年的計謀,早已被我看穿了,不就是把鈦金鬼礦加了封印咒,好讓我鑄造之時,沒有察覺,而把這把刀給封印住,不過,現在看來,你們也不過如此。”
就在這時,顧晴天忽然站出來,道:“就算這樣又如何,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再傷害這二位前輩的。”
不料神秘人聽了,忽然仰天大笑,道:“顧晴天,別以爲你能打得過我,老夫現在可是天下無敵了,呵呵哈哈。”
而顧晴天此刻的眼神特別深邃,似乎能看穿他人的內心,想了一會,便幽幽地道:“天下無敵,真的有天下無敵嗎,就算有,也是無法換回不了你所失去的東西,你說不是嗎,前輩。”
不料,那神秘人聽了,卻是心中一愣,覺得這句話彷彿許多年前好想說過,當下,道:“或許你說得沒錯,但老夫一定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你可別忘了,你娘可是被這幫人給活活逼死的。”
逼死的?
此言一出,顧晴天心中無不爲之一震,甚至有點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但過了一會之後,便轉過身去,問了一句,道:“二位前輩,他說的話可是真的?”
面對顧晴天質問,二老都不敢說出話來,只是相互推脫,道:“你說吧,事到如今我們都已經瞞不住了。”
此時,傅景陽的臉色雖然難看,但還是勉強站起身來,道:“小兄弟,老夫知道我欠你太多,但你娘並不是被我們逼死,而是有原因的,當年,你娘爲了隱瞞你爹行蹤,不讓江湖上的人知道,不得已纔在衆人的面前自殺的。”
說的這裡,傅景陽又道:“你也知道,你爹盜走了飲血狂刀,罪大惡極,不可饒恕,而我們江湖中人,迫不得纔會這麼做的,所以希望你能原諒我們。”
話音剛落,李繼遷忍不住插口,道:“可到了後來,我們才發現誤會了你爹,原來他想救一個最好的朋友,而故意盜走飲血狂刀,而走火入魔,希望以此能把那個好朋友從黑暗的深淵給拉回來。”
“而那個人就是你,元……”
不料,李繼遷的話還沒出口,那個神秘已打斷,道:“住口,我根本就不需要那個人來救我,是你們逼死玲花,我是絕不會繞了你們的,看招。”
說着,大地震動,幾乎可不劍以用地動山搖來形容,那轟隆之聲久久並停息,只見神秘人揮起長刀,不知從什麼地方,落下了一男一女。
只見男的頭髮凌亂,神情木然,一看便知,許久不見的聶山,那是而女卻是眼神空洞,但身姿撫媚,傾國傾城,若不是臉色如死人一般蒼白,還真讓人以爲柳琵琶並未被那神秘人殺死。
原來,柳琵琶一直深愛人是那個神秘人,爲了他,甚至盜走明月宮裡冰火來給神秘人打造神兵利器,並想以此來讓他遵守約定,娶自己過門,但可惜的是,柳琵琶最終不能如願,只是被神秘人所利用,而成爲神秘人的傀儡,
就在臨死的那一刻,柳琵琶帶着絕望而懊悔的神情,說道:“爲什麼,我這樣愛你,你卻這樣對我?”
那神秘人在黑暗中,笑了一笑,儘管他還帶着面具,但還是說道:“這樣,你就能永遠地愛着我了。”
直到如今,柳琵琶站在這裡,沒有了感情,沒有了仇恨,只有不甘心,和悔恨,撞擊兵器的那一刻彷彿也帶着幾許無奈,但卻沒有了自由,只能任由他人擺弄,真可謂是悲哀啊!
這時,林婉心和林非凡已然和柳琵琶打在了一起,至於顧晴天一對二,形勢似乎很不利,但自從上一次大戰過後,顧晴天的劍法越來越成熟了,幾乎可以說是已經到了心中無劍的境界,所以才能勉強支撐了下來。
但饒是如此,還是沒有脫離險境,只見顧晴天一個大喝,龍淵劍在其主人的驅使之下,光芒萬丈,猶如遊走巨龍一般,在洞中四處亂竄,狂嘯不已。
而後,便與那冥王刀撞擊在一起,立刻激起了“滋滋”的近乎油炸爆裂的聲音,把周圍湖水,全都給蒸發了。
儘管顧晴天劍術精湛,可圈可點,但龍淵古劍還是奈何不了那把鋒利的冥王刀,而被它硬生生地劈成兩半,掉落在水中,直至沉到了湖底。
黑暗的湖底,冰冷而寂靜,就像顧晴天內心裡的那一個自己一般,靜靜地看着眼前的這場打鬥。
而傅景陽雖然很想幫忙,但奈何自己傷勢過重,已無力再繼續施展內力,當下,也只能靜靜觀戰,可就在這時,李繼遷卻不知怎麼,站起身來,在千鈞一髮之際,爲顧晴天擋了一刀,道:“老夫欠你的,今日就來還給你。”
可這一刀,讓李繼遷着實不好受,儘管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但還是被冥王刀給硬生生劃出一刀深深的口子,而重傷身亡。
顧晴天看着滿身鮮血的李繼遷,不停喊道:““前輩……前輩。”
但李繼遷還勉強推開了顧晴天,而站起身來,雖然自知自己已經無力迴天了,但還是說道:“我知道我這一生罪孽深重,反正已經無法面對列祖列宗,倒不如一死,來彌補你失去雙親的痛苦吧。”
話音剛落,李繼遷忽然鼓起十足內力,大吼了一聲,便如惡魔一般,奔向神秘人,可人還近其身,就被神秘人打得體無完膚,而倒了下來之後抽搐幾下,便在顧晴天眼前死去了。
而此時,李繼遷的兒子正好出現這裡,看到父親的死去,二話不說,便衝了上去,想憑一己之力打倒眼前這位仇人,但人還未接近其身,就已經被神秘人給轟倒在牆上,暈倒了。
之後,李德明又重新站了起來,卻變成神秘人手中傀儡,任其擺弄。
而此刻神秘人卻走上一步,在一旁大笑,道:“哈哈……接下來你說要輪到誰呢,顧晴天?”
此刻的顧晴天忽然迴轉過頭,雙手越握越緊,並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着,顧晴天雙眼一紅,全身的衣裳無風自動,並帶起腳下的那些血水,在其手上,化成一把暗紅色的鬼刀。
“那倒要看看你的本事了。”神秘人似乎很瞭解顧晴天的手上的那把刀,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反而這樣說道。
話音剛落,神秘人手上一動,站一旁的已經失去意識的聶山忽然祭起山茶鬼刀,化成無數的細刃,如光速一般,打向顧晴天。
顧晴天回身一擋,長髮飄揚,那些如雪花般的細刃見一擊不成,忽然變了一個方向,卻是傅景陽那邊飛去,
“糟糕。”顧晴天心中暗叫不好,連忙起身,想向以光的速度,落在那邊,去抵擋那些細刃,但卻被神秘人給死死纏住。
只聽神秘人在不知道在那個方向,說道:“小子,你的對手我。”
顧晴天回頭一看,卻發現那神秘人人飄已在半空之上,揮刀欲斬,而此刻時間卻似乎在這一刻放慢數十倍。
此刻在顧晴天的內心裡,實在是不知道辦,但在恍惚之中,他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白色而悽婉的身影,在萬分危急的情況下,擋在傅景陽身前,向着那無數如雪花一般的利刃,張開雙臂,一句話語忽然從顧晴天耳邊,輕輕響起:“晴天哥哥,永別了,我爹爹以後就拜託你了。”
話音剛落,傅小青頓時整個人沐浴在刀光劍影之中,交織出耀眼的火花,整個人就如同千刀萬剮一般,被硬生生地撕成碎片。
“青兒……”
看到此情此景,顧晴天的心像是被什麼野獸給撕裂了一般,極度痛苦,而記憶之中的影像,也隨之甦醒了過來,卻是某一天的一個早晨,傅小青和顧晴天閒來沒事,各自坐在屋頂上,數着滿天的繁星,可繁星之多,又怎麼能數得完呢?
不一會兒,傅小青便沒了心思,只是躺在屋頂上,問道:“喂,晴天,你說人死後,會去什麼地方啊?”
顧晴天聽了,有些訝異,怎麼年紀輕輕就談起生死來,當下,便起身問道:“你問這個作什麼,我們又還沒到快要死的時候?”
卻不料傅小青神情黯然,繼續幽幽地道:“可是人總會死的,你說不是嗎?”
顧晴天忽然起身,看着傅小青,眼光之中有種不出深情,道:“不會死的,永永遠遠都不會死的,因爲你會在心裡面住很久很久的。”
很久很久……
此刻的顧晴天內心一窒,握緊手中長刀,忽然插入水中,大喊道:“森羅萬象。”
頓時,飲血狂刀有所感應,憑空般長出許多黑柱,只聽“轟”的一聲,橫七豎八地插滿整個刀冢,而且彼此相連,似乎一觸碰到這些黑色的柱子,就會被吸乾了血一般。
之後,顧晴天又以一個瞬步,抱起負傷的傅小青,和衆人快步離去。
不料,那神秘人卻道:“休想逃走。”
但神秘人沒走幾步,卻身後那些可惡的黑色柱子給死死拉住,沒法動彈,而眼睜睜看着顧晴天等衆人離去。
可惡……
卻是神秘人一手把岩石給抓碎,道。
之後,那神秘人又提氣大氣,對遠去的顧晴天衆人千里傳音,道:“顧晴天,給你二個月時間,如果不把丐幫幫主的人頭帶來給老夫的話,那老夫就把這裡所有一切都給毀了。”
話音剛落,神秘人把手中冥王刀一揮,又在血池上,形成四個被飲血狂刀殺過的人,就是崑崙七傑其中四人,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去追殺顧晴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