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獨愛(原名 愛錢如命 ) 大結局 殘月軒 網

山崗上那輪靜靜的滿月,帶着一種寧靜無暇的美。我站在林葉間斑駁的枝影下,樹叢中有微亮在忽高忽低,時隱時現飛舞。像微小的精靈在嬉戲林間,行蹤飄忽,令人着迷。按奈不住的往前走,輕輕的撥開遮擋的枝蔓,一個個翩然懸浮上來的螢火,在我眼前閃動着小小的光圈。

淡淡的人聲溫柔的帶着淡淡的憂傷,濃情的述說着愛語。好奇的跟着螢火尋着聲音走去,那人懷裡擁坐着愛人。月色模糊了兩人的距離,絕魅的輪廓更不真實了。

他懷裡的女子媚眼如絲,那忽遠忽近如狐媚般遊歷的氣息令人無法釋懷。女子仰首紅脣微張輕啄他的脣。

這個就是讓他寂寞哀傷最後發瘋的女子嗎?那個讓他日夜喚着的‘洛洛’,真的好美!

他好像感覺到陌生的氣息,那張模糊的面容半擡着眸看着我,一眨也不眨。被那雙魔魅眸子纏繞得我全身灼熱,只覺得連四周的空氣都在燃燒。

我失神的往後退,眼睛卻無法移開他。當身體違背了意志不受控制,我驚慌的亂了腳步,往後一跌。立刻便感覺到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熟悉的氣息忽然之間讓我混亂的情緒安定了不少。

“洛洛~!我終於找到你了。”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連帶着緊貼着我背的胸膛也輕微顫抖。

你剛纔不是抱着那個人了嗎,還陰魂不散的纏着我幹什麼?老子不要再和你瘋了,你他媽的聽見沒有,放開我!

強而有力的手臂攔腰將我囚於懷中,那熟悉的氣息埋進我的頸窩,狠狠的咬了一口。我反射的用力掙脫,越發被他箍得喘不過氣來。

“我終於找到你了,終於又能這樣抱着你了。洛洛,我想你想得都發瘋了。你要我等你十年,卻讓我苦苦尋了你七世。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像個活死人一般度日,如果沒有你的約定支撐着我唯一的希望,我真的想要殺光釋神所有的人。”

他哭了,總爲同一個人哭。

他的眼淚炙熱滾燙,每一滴都刻進皮膚那麼深刻。胸口有抽搐的跳動,手死死的抓緊他的衣襟。

瘋了,全都瘋了。

“我真的是你要的那個人嗎?”咬着嘴脣低着頭聲音小得幾乎快聽不到。

腰間的力度減緩了稍許,我剛剛轉過身又被牢牢鎖住。

“不能再讓你離開了,這一次就算殺了你也不能讓你離開我了。”他眼瞳里布滿堅決與凌厲,一種近似於淒涼誓言。

手觸到他不甚清晰的臉,觸感卻真實,一點一點的用手指描繪着他的鼻,他的脣

?這些都是我的,屬於我一個人的。

努力踮起腳尖,靠近手指停留的地方,脣與脣的親密接觸,輾轉着令人留戀的溫度。剛要離開,腰間忽然一鬆,臉被緊緊捧住。

這是一個令人窒息到極點的深吻,炙熱且狂烈,吻似乎變在越來越激烈,脣舌帶着莫名的野蠻強勁的激進的搜刮着口腔的每一個角落,放肆的深深纏繞着每根脆弱的神經。緊拽住他衣訣的手,因爲缺氧而無法抓牢,意識越來越模糊

?

這一夜我再也無法入睡,因爲我真的敢肯定自己瘋了,竟無法自拔的愛上夢中那個虛幻甚至不清晰的男人。

五十多樓的觀景旋轉餐廳外,城市燈火輝煌。

趴在桌上,手裡的筆也是有一筆,沒一筆的畫着。

平時熱愛挖苦我的何陽配搭上他那無敵的相好,在這樣高級的會員餐廳裡,不顧形象的顯出雞婆個性。

“蘇洛,你又因爲那個夢去看心理醫生啦。”付婷婷眼睛放着星光,興奮的尖叫,“是不是你們有什麼少兒不宜的發展,才讓你害怕。”

三八,殺了你。

何陽靠在椅子上,兩手一攤,搖頭的說,“兩三歲就開始有夢中情人,還不是一般的早熟啊。不過嘛~~”停頓了半句,勾起嘴角,調笑的意味很明顯!“不過按劇情發展也該是手裡抱一個,肚子裡懷一個了啊。”

“你們是請我吃飯還是吃氣?”眼睛擡起瞪了眼何陽。

“不過蘇洛,你有沒有想過他是你前世的戀人?”付婷婷突然神秘的放低聲音,看着我。

“我的前世好像也該是民國或者八年抗日戰時期吧,那人根本是他媽一個文物級別的古人。”額上的青筋又多了一條,本來自己就心理失衡了,現在要是再聽她的奇思繆論,我這個錢途似錦的有爲青年,就真的玩完了。

“說不定是尋你幾世的戀人呢。”何陽眼睛柔和的望着我,在我疑惑的瞬間,他爆笑出來,“哈哈~你不會真信了吧,你還是去心理醫生那裡開張包年優惠卡更實際。”

“完了,蘇洛你完了。你該不會是被人下了降頭了了吧。”付婷婷故作惋惜的搖頭,“也難怪你說話那麼毒,行爲又粗暴???”

“你們是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聲音要多陰鬱有多陰鬱,但沒有擡頭再看他們的臉,因爲我知道看了之後一定更生氣。

“忠言逆耳嘛,誰叫我們是十多年的朋友呢。”何陽笑笑。

從桌子上撐起,也對何陽笑笑,“那有句話我就不得不說了,爲了響應國家的優生政策,你最好趕緊把這三八換掉。雖然我也知道你是屬於清倉貨,但要知道社會競爭多激烈,你也不想以後你的下一代直接報銷吧。”

付婷婷可憐兮兮的看着我,手拉了拉何陽的手臂,“親愛的,怎麼辦?蘇洛說得好對哦!我太單純太善良了,你又正直又謙遜。我們的孩子一定像天使般不容於世。”

何陽摸摸她的頭,“甜心,上帝一定會保護我們的天使的。”說着大庭廣衆的開始了法式熱吻。

徹底倒胃口了!趕緊用手把臉捂住,轉向落地窗方向,千萬不要碰見熟人,我不認識他們兩個白癡。

上餐的侍應生無辜的站在桌邊,對一旁隱身的我問道:“蘇小姐,你看是現在上餐還是等會方便了再上?”

“你不用理他們兩個,繼續上餐。”回過頭,叫住侍應生,“麻煩你再給我開兩支1982年bordeaux。”

“請稍等。”

看着被親得嬌喘連連的付婷婷,何陽又親了親她的臉頰。對我笑道:“你喝得了這麼多嗎?借酒消愁可不是好辦法。”

“用別人的錢鋪張浪費才能讓我心情舒坦。”

“那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還不錯。”

“那就讓我們看看你一直畫的什麼。”何陽話都沒說完,就從我手中把我筆下的紙拖了過去扔到付婷婷手裡。

“還給我。”我緊皺眉頭,伸手去抓被何陽一手擋了回來。

“大家一起分享下嘛,一個人憋着反倒會出事。”何陽笑嘻嘻的說。

付婷婷興奮的尖叫,“這雙眼睛就是你那個性幻想的男人吧。”轉而臉色迷迷的看着我,“就那雙眼睛就知道是個極品中的極品,難怪你意淫他那麼多年。”

“是嗎?讓我也看看。”何陽湊過去,搖搖頭,“嘖嘖~比起我還是差那麼一點點。”

??”不出這口惡氣,我今晚肯定失眠。

轉眼看見滿店的客人,不覺笑意浮上眼角。

“我去洗手間。”

何陽付婷婷看着蘇洛的背影,同時覺得背脊竄上一陣寒意。

走到經理旁邊,笑得乾淨純真,“陳經理,何少爺說了今天全場的單都他買,他要和大家共同分享他現在激動的心情。”

“今天是何少爺生日?”

“其實是今天何少爺的女朋友拿到驗孕報告,待會別忘了熱情的告訴大家,他們何家馬上要開枝散葉了。讓大家都分享他們小兩口此刻的幸福甜蜜。”

“何少爺不是還在讀大學?”陳經理驚愕的瞪大眼睛,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雖然剛剛也看見他們熱吻的一幕,但中國男子法定結婚年齡可是二十二,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何家少爺才二十出頭吧。

收起笑容,臉馬上陰沉下來,不悅道:“難道現在生出來養不起嗎?”

陳經理立即堆上職業的笑容,“那裡,那裡。我這就去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今晚我們餐廳能鑑證何少爺幸福的結晶真實榮幸之至。”邊說心裡邊擦汗,誰都知道千萬不要得罪蘇家的這個寶貝,不然有苦果子吃。

這時正好侍應生準備送酒過去,我順手攔住他,笑容又出現了,“這兩支酒我就拿去放在他們車裡,待會說不定要開到山上去浪漫一番呢。”

說着一手那一支酒,從另一邊的出口走了。電梯還沒到樓下,電話就響了,心情超級舒暢的接通電話,怒吼聲就狂飆出來。

“蘇洛,你有種就不要走,看我不殺了你。@##@$#%$$%$@#^^*^^$$#@$@!#”一串國罵後短暫的喘氣聲,電梯門也開了。

“好朋友,是你說的要分享嘛。我只不過是提前了讓大家慶祝你們倆的那個上帝會守護的天使嘛。”

“蘇——洛——”咬牙切齒的聲音,“明天我就會讓你知道世界有多殘酷了。”

“呵呵——好朋友我忘了告訴你我訂了今晚去意大利的機票,要再見面的話也要等我玩高興了才行,不過最近心理壓力真的很大,很難保證回來時間啊。”

“你——”掛斷電話,誰還給他繼續發泄的機會啊。

兩個月後~

剛從車裡下來人都還沒站直,一個肉彈飛衝上來掛在我身上了,‘吧唧’熱情的在我臉上留下一個口水印。蘇家小爺笑得咧開嘴巴,撒嬌道:“姐,童童好想你哦。”

琅蹌幾步總算靠在後備箱上倖免遇難。

管家李叔從計程車裡提出我的旅行揹包,笑道:“小少爺可算把大小姐給盼回來了。”

“蘇童,下來。”我吃力的皺起眉,拍他的屁股。

“不要,我喜歡這樣。”

“你想好了,不要後悔。”再給你一次機會。

蘇童手腳更緊的盤在我身上,考拉抱尤加利梳也沒這麼緊。

託着他的屁股晃晃悠悠的走近客廳,塌方一般正面撲在沙發上去。身下一陣悶響,剛好夾着我腰的短腿受力攤開,環在脖子上的手開始掙扎的拍打我的背。

身下的人抗議的發出嗚嗚悶聲。

“蘇童,我告訴過你幾次了不要突然熊抱。你知道自己有多重?要不是你老姐下盤穩健,早被你撲在地上腦震盪了。”邊說邊翻身背用背壓住他,對着一旁的爸爸打招呼。

“爸爸,兩月不見又帥了。”

蘇亦舟放下手中的財經週刊,慢悠悠的說:“再帥也沒有外邊的世界有吸引力啊,迷得我女兒兩月都沒通電話。”

“爸,你這話這麼說得像守活寡的怨婦啊。”

“女大不中留啊。”蘇亦舟他嘴裡說的肉麻,臉上卻一幅捉狹的模樣。

“嗚~姐~~~”小腦袋半吊在沙發沿上,被遺忘的壓在大山下,已經是一臉快落淚的樣子,“童???童不能呼

吸???了???”

我低下眼橫了他一眼,說“認錯!”

蘇小爺的眼眶開始的紅了,小嘴倔強的一翹,搖頭。“沒???錯???童童???不???重???”

“還不重?蘇胖子你已經嚴重超標了。”

“姐???壞??童童不是???胖子

”說着說着,他竟嚎啕大哭了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大到幾乎可以震碎玻璃。

媽媽聞聲連忙從樓上跑下來,一看自己的心肝被壓在下面四仰八叉的。

“死丫頭——,你一回來就開始你弟弟。”魔音灌耳。

在媽媽還沒上前抽我時,連忙翻身踩過茶几,坐在爸爸身邊。

“我的心肝啊,那裡痛告訴媽媽。”洛雨瑤心疼的抱起兒子,這裡揉揉那裡揉揉,左吹吹右吹吹,“心肝啊,以後別和你黑心的姐玩。”

媽媽真是越來越肉麻了,想生小棉襖結果蹦出來個建設銀行。完全不考慮兒子就是要來磨練的,整天寵到天上去了。

“媽,我雞皮疙瘩的出來了。”邊說邊挽袖子,露出一節豎着毫毛的手臂。

被瞪了。

蘇亦舟噗滋一聲輕笑出來,拍下蘇洛伸出去的手,順便將衣袖拉了下來。

“洛洛,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無聊嘛。”躺下去枕在爸爸的腿上,拿起剛剛他正在看的一本財經週刊,隨手翻。“而且媽媽太寵蘇童了,都慣壞了。”

蘇亦舟像摸小狗一樣輕柔地摸摸女兒的頭,責備又溺愛的說,“你不是也寵他得不得了,洛洛啊~你真是個彆扭的孩子。”

“姐羞羞,那麼大了還對爸爸撒嬌。”蘇童撅着小嘴不滿的嘟噥。

雜誌假動作的朝蘇童扔過去,兇道:“蘇胖子,你是不是兩月連膽子也跟着長肥了。”

嚇得蘇小爺捲成一團,烏溜溜的大眼睛委屈的又浮上霧氣。嬰兒肥的臉蛋紅紅的,真讓我心臟受不了。

別這樣看我,弄得我都快被罪惡感給活埋了。還看?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蘇童,過來姐親一下。”放下手中的雜誌,無可奈何的朝他招招手。

大眼睛眨巴,長長的睫毛上還有淚珠子。猶豫的動了動身子,又被媽媽抱進了懷裡,“心肝,我們有骨氣。不理這對父女,我們母子倆過去吃冰淇淋。”

蘇亦舟笑了出來,“雨瑤,你這可是在搞分裂哦。”

洛雨瑤抱着兒子回頭得意的哼了聲,“我這邊勢力不平均那麼久了,現在總算也和你們勢均力敵了。”說着在蘇童臉上親親,道:“還好媽媽當初做了英明的決定,纔有了今天我的心肝啊。”

“媽,你一把年紀了說話也不怕酸掉牙啊。”受不了她肉麻,大叫。

洛雨瑤抱着兒子走進廚房,邊走邊說,“心肝,你姐除了遺傳了媽媽天使般的模樣,渾身就一點優點也沒了。特別是那張嘴,越大越毒了,以後準會被婆家攆回來。”

滿頭黑線,那人是我親媽媽嗎?而且就只有你那樣能生出我這樣完美的的人,大部分還是取決於我爸爸的基因纔是。

轉回頭,重新舉起雜誌翻動。一篇專訪吸引住我的目光,《釋神的商業帝國》。這個財團真的很神秘,它們涉及世界各個領域的產業的最終端,甚至是各國的政治也暗中被牽制控制。卻沒人知道它的歷史,也沒有具體的數字統計過釋神的資產。

更神秘的是釋神的領導者,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更加爲釋神添加了一層神秘的光圈。有人說釋神就是操縱這世界的傀儡師,也有人說他們是另一個世界的霸主。

總之,有人人云亦云,也有人奇思繆想。

“洛洛,對釋神感有什麼看法?”蘇亦舟端起咖啡杯緩緩的喝了一口,整個動作都散發着與生俱來的優雅高貴。

把雜誌放在胸前,擡頭看着他,“太複雜強大的背景,有時反而是對合作者的一種不利。”

蘇亦舟淡淡的微笑,卻很溫暖。

“爸爸,你不覺得奇怪嗎?正在我們尋求合作伙伴時,釋神竟突然要求和我們合作開醫藥公司那邊的上市和新藥的開放。”沒錯就在我出國後的幾天就在環球經濟新聞上看到釋神和我家合作的消息,事情來得太邪門了。

“是很突然,不過商場只要有共同的利益時就是朋友。”他乾淨修長的手輕柔的捋了捋我的劉海,輕笑道:“釋神的確是個吸引人的合作伙伴,而且我對他們本身時乎也很感興趣。”

我瞭然地笑了,“這就是我和爸爸最大的不同,你享受賺錢的過程,而我只喜歡錢本身。”

蘇亦舟笑着啪了她腦袋說:“你倒很會坐享其成啊。”

“沒辦法,誰叫我爸那麼厲害。”

“女兒可是嫁個別人的,就算要養也得女婿養一輩子。”蘇亦舟一副不贊同的樣子。

我的臉立刻垮下來,翻身坐起,憤然的說:“我這就去把蘇小胖子扔到泰國去。”

蘇亦舟一怔,隨即笑得手中的咖啡杯都有些拿不穩的晃悠。我看着笑起來眼角有着淡淡眼紋的他,突然心裡覺得很踏實。是幸福被記錄下來的痕跡,證明以往的每一天都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我的幸福有三半,一半就是他,另一半留給另一個人,剩下的是所有愛我的人。

輕輕在他眼角啄了下,跳起來,大喊,“洛洛,最愛蘇亦舟了。”

在所有人眼裡我是個戀父情節很深的孩子,不過我也從不否認。有時候真想永遠是小孩,這樣就能理所當然的在他懷裡撒嬌。

看着笑得明媚如光的蘇洛,男人鳳眼裡的溫柔更甚了。

三天後~

我們一家四口應邀參加釋神最高掌舵人的訂婚晚宴。

那個神秘的隱在金字塔最頂端的男人竟然決定在我們城南那座豪華的莊園裡訂婚,這消息從一出,整個世界都轟動了。四面八方趕來的記者都擠破了腦袋想要拍下這萬衆矚目的一刻,而那天也將是世界各界名流大亨雲流的盛會。

“那個人真是招搖,定個婚弄得像皇帝加冕一樣誇張。”我坐在後排車位上一邊看着窗外無聊的風景,一邊挖苦別人。

“你這野丫頭懂什麼浪漫。”媽媽坐在副駕座上不停的補着粉。

“切~不過是顯示自己有錢罷了。”屁股都坐麻了還沒到,拉了拉蘇胖子調整了他的坐資,順躺倒他肥肥的肚子上,好舒服啊。

“你有本事給我找個這樣的女婿回來。”

眼珠轉了轉,笑嘻嘻的說:“媽媽是要找個像他一樣爺爺般年紀的男人當你女婿?”

“洛洛~這話就說錯了,據我所知他好像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爸爸開着車透過後視鏡對着我笑着說。

真搞不懂爸爸爲什麼總要自己開車,說什麼把我們的命交給別人不如交給他,更讓自己放心。

“那就是二世主羅。”不住的抱怨。

“這就不清楚了。”爸爸皺了皺眉,“關於他的資料除了姓名其他的幾乎爲零,是個很神秘的人物。不過據說他選擇我們這裡,是因爲他未婚妻就是這座城市的人。”

媽媽一臉羨慕的嘆道:“不知道誰家的女兒有這個福份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啊。”轉過來撇撇嘴,挖苦道:“我是沒這個福份了。”

“哼!那個叫韓商久的一聽就是個短命的,聽上去就像病得久一樣,遲早玩完。”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寬闊的草坪,華燈把黑夜點綴得如夢般幻美,露天的宴會中穿梭着全是衣着華美光鮮的人。仔細看那些人,你會發現都很眼熟。不是福布斯封面人物就是國際政治上發言的高官,還要那些豔美的男女好像都是好萊塢片酬千萬美元的某某

?

我不得不承認韓商久是個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強大得難以想象的人物。今天願意跟着來,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怎樣的神,也想看看那個與他攜手的女人又會是怎麼的驚爲天人。

只是閒逛了好一會,還是沒有看到主角的出現。

正在此刻,一陣強風吹起,天空發出轟隆轟隆聲音。

是螺旋槳的聲音,心中淡笑,這個財主還真會擺噱頭。半眯起眼睛一臺直升機,它漸漸駕駛到婚禮的上方。

該不會來個高空跳傘的出現方式吧,也沒什麼新意,不過這樣的低空跳傘還真是要拿命來跳啊。不錯!極限運動正流行嘛。

我還在想着,周圍發出此起彼落的驚呼。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在身上,我擡起避免沙粒吹入眼睛,已經低垂的眼皮,擡頭一瞧。直升機在上空,撒下了無數如血般嫣紅細長微卷的花瓣。紅豔豔的花瓣,數以千萬片,漸漸落在惹眼的綠地上,顯得格外的妖冶美麗。

好美!周圍都是高興的笑聲和興奮的喝采。

一片花瓣如浴火的紅羽翩然落入我的掌心,像一抹情人的血淚染開。默默的看着手心,這不就是那個人常常癡望整日整夜的花,我在旁邊陪他看來近十年。

期待,緊張的心情莫名的竄升在血液奔向心臟???

就在大家還沉浸在這一片紛飛的花海時,宴會上所有的燈火由明轉暗,一束微蘭的光從空中盡數散在我身上,一時間我成爲所有矚目的聚點。

疑惑的擡起頭看向那束光源,卻見一張飛揚的紅絲繡金的方巾緩緩的將我蓋下。世界變了顏色,迷濛不真實中一個高大的人影向我走來。

看不清晰,正準備用手將蓋在頭上的紅巾拉下,身體就落入一個懷抱。

“新娘的蓋頭可是該有丈夫來揭開的哦,洛洛~

??”傳入耳裡的聲音,在腦中盪開,震撼了四肢百骸。

這聲音是他。

眼上的紅巾被溫柔的拉了開來,絲般的質感滑過皮膚,指尖都開始發顫。我眨眨眼,映入眼裡的雜像漸漸真實清晰,他的微笑,盈盈的在我眼裡漾開。薄薄的嘴脣勾勒出迷人的弧度,一雙邪媚的桃花眼流光溢彩。

臉是陌生的,但我還是一眼認出現在抱着自己的人

??那個在我夢裡一生的人,那個讓我甘願沉溺夢境不願醒來的人。

“是你。”我能聽出自己的顫抖,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沒用任何預兆的。都不知道是我自己哭還是另一個人在哭。

“洛洛~是我。”細繭的手指輕挑起我的下顎,他低下頭將臉頰的淚水盡數吸走,留下一陣溫熱。“韓商久,是你蘇洛此生此世,眼裡心裡唯一的,永遠不可代替的男人。”他磁性的嗓音在空氣中盪開,驚起一片抽氣聲。

他眼裡的笑意更濃了,一把將我橫抱於懷中,笑道:“應該是永遠不可替代的愛人。”

這個世界徹底安靜下來,除了他的聲音再也沒用任何多餘。我的眼裡除了他也再無法看見任何人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