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親眼看着這一行人進入圖騰神廟,此時圖騰神廟裡面已經清場,沒有一個外人,只有圖騰神廟高層。
這時蕭青暗自苦笑,眼睛瞟向旁邊緊跟不捨的風菱雪。
風菱雪感知十分敏銳,剎那間就感知到蕭青的目光,拿起一張隱身符,露出笑容道:“別想私自行動,現在我纔看出來你修爲還沒到通脈。別以爲我是傻子。”
蕭青無奈道:“我晚上就行動。”
夜幕降臨,兩個身影身處夜行衣,沒有任何氣息,向圖騰神廟潛去,如入無人之境,進入最深處。
“千萬別亂動,只需要聽就行,否則我不帶你出來。”風菱雪鄭重傳音道。
風菱雪急忙點頭,眼睛露出笑意。
沒過多久兩人就進入大金高手的住處窗邊,此時屋內燈火通明,在屋外佈置有隔絕禁制,但這絲毫難不住蕭青,蕭青解決完之後就從裡面傳出交談聲音。
“我得到消息,族長和主廟一個月之後就要回來了。”裡面傳來副主廟的聲音。
“真是廢物,找了這麼多天竟一點線索都沒有。”這時傳來帶有大金口音的爆喝,顯然是三個大金高手之一。
“將軍請息怒,雖然我們沒有找到被盜的玉符,但是在被盜之後,我們做了兩手準備,一邊尋找盜竊的玉符,一邊通過線人從新拿到一個玉符過來,我想再過一段時間就要送來了。”副主廟急道。
另一個大金高手沉聲道:“最後快點,已經有百萬突厥軍隊從君士坦丁脫離出來,我想再過半個月就要來到這裡,沒拖一天就多失去大金精銳士兵。”
“是是是。小的一定再催促一下。儘快送來”副主廟沉默片刻,再次開口道:“好像副族長感覺到什麼,這幾天神廟外一直有副族長的人徘徊。”
“不用管他,殺死他像捏死一隻螞蟻。”大金高手不屑道。
蕭青在外面暗暗一驚,沒想到在突厥神廟中樞竟有大金的人,大金爲了這計劃策劃了多少年!
“除了這件事外,我還有另一個任務交給你。”一個大金高手沉聲道。
副主廟神色一正,道:“有什麼事需要小的吩咐。”
“前些天,突厥神廟中一個紫袍薩滿奪得一件我大汗賞賜給我部族少族長的黃馬褂,這不僅是大金的恥辱,更是我東海部族的恥辱。現在你只需要把那個紫袍薩滿引到這裡來,其他的我們解決。”
副主廟神色一苦,道:“小的人卑言輕,怎麼讓他過來。”
“這好不簡單,現在不是很多人巴結他嗎,就說你得到一件稀世寶物,要獻給他,他自然會來。”
“可是我沒有拿得出手的寶物。”副主廟無奈說。
“真是廢物,這個拿過去,他肯定會來。如果弄丟了拿你命來抵!”一塊石頭仍在副主廟前面。
感受着房內那塊石頭的氣息,蕭青忍不住呼吸沉重,其中精純的精華遠遠比上品血玉高,竟用一塊極品血玉當誘餌,他甚至感覺到天門空間內五臟廟的顫抖,一塊極品血玉是需要中階妖獸血肉凝練而成,在這窮鄉僻壤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塊上品就十分了不得了。
三天之後,在巴林小城中傳來,在戰場上立下大功的紫袍薩滿要視察這裡的圖騰神廟,顯然這紫袍薩滿心動了。
而這幾天蕭青則深居簡出,正在思考怎麼在即將到來的變亂中奪得一份羹,三個大金高手顯然不會在小城中動手,這次大金對玉簡失蹤的事十分重視,在三個大金高手中有一個禁制高手,憑着高深修爲,能夠佈置四重複合巫禁,在離巴林小城一千里外佈置了一個殺陣,正等着紫袍薩滿進入。
這一切被蕭青看在眼裡,就在他們的巫禁佈置完成之後,蕭青也準備在巫禁旁邊佈置自己的禁制。
按道理蕭青佈置的禁制等次越高越好,但是現在囊中羞澀,沒有足夠靈石佈置三重複合金子,只得用雙重複合禁制了事。
“你在五臟廟總廟外面佈置爲了把我關在裡面,佈置這麼多三重複合禁制,可現在怎麼就雙重的。”風菱雪嘟着嘴質問蕭青。
蕭青一陣頭大,無奈道:“我現在沒有足夠靈石和材料,總廟畢竟是老窩,總得花費一些代價防守好。”
“諾!裡面要什麼材料隨便拿。”風菱雪隨手扔給蕭青一個儲物袋。
蕭青往裡一看,手一個哆嗦,這儲物袋是極品儲物袋,就算裝進一座小山都沒問題,但是裡面各種材料靈石就堆的跟小山似的,五光十色一眼就把蕭青眯住了眼。
其中財物無不是高級材料,就算五重禁制佈置出來也是綽綽有餘,如此財富就算一般中階巔峰也沒有她富有,蕭青暗自咋舌。
“你只需要帶我來就行看看熱鬧就行,不需要還。”風菱雪毫不在意道。
蕭青暗歎自己是吃女人軟飯的命嗎,也沒有推辭,直接拿出裡面材料開始佈置禁制,花了三個時辰一個三重禁制終於佈置完成,隨即在外面用隔絕禁制掩蓋其中氣息。
終於紫袍薩滿來到巴林小城,眼中隱隱露出興奮之色,紫袍薩滿名字是巴彥,隨着一個個獎賞降臨,心中越發得意起來,差不多每天都有人向他孝敬。而今天這個小小的副主廟竟然得到一塊極品血玉沒有私藏,而是進獻給他,這讓他十分滿意。
在巴彥見到副主廟時,副主廟拿出一塊極品血玉諂媚道:“我這裡只有一塊,還有幾塊不在城中。”
巴彥神色陰沉,有些不高興道:“難道你耍我,不放在城裡放哪?”
“是這樣的,這幾天這裡盜賊猖獗,很多部族的血玉都被盜,連我巴林部族的神廟倉庫也被洗劫了,所以爲了保險,我另有藏處。”副主廟緊張道。
巴彥眉毛一皺,帶着責備的語氣道:“神廟倉庫被洗劫,這讓神廟顏面何在,必須把這膽大妄爲的盜賊抓住,看在你在這裡治理有方的功勞下,我也不再追究。”
副主廟暗暗擦了額頭上汗珠,忐忑道:“當時我把看守倉庫的守衛廢了修爲。”
巴彥點了點頭,不耐煩道:“現在快帶路吧,我時間有限。”
副主廟帶着巴彥來到千里以外的殺陣裡面,在這裡是一片平坦遼闊的草原,只看見副主廟停在裡面前面不動。
“極品玉石呢?”巴彥雖然興奮,但是畢竟到現在的修爲不可能沒有一點警惕性,他感覺到詭異的氣息瀰漫在空氣,剛想離開。
“轟!”
隨着一聲轟響,三個人影出現在周圍,三個大漢把他四周包圍,眼中或是笑意或是仇恨。
感受着三人的氣息,頓時面色大變。
“大金大能!”
看着這三人頓時臉色陰沉下來,每一個人修爲都不低於自己,而且其中還是薩滿,面對這陣容只有逃,別無他法,巴彥當機立斷向外面逃去。
“轟!”一片黑炎鋪天蓋地從前面席捲而來,巴彥大驚。
“四重巫禁!”
“別想逃了,我在周圍佈置了禁制了,一個月前,你奪得少族長的黃馬褂,今天我奪了你的命!”大金薩滿聲色俱厲喝道。
巴彥扭頭眼中含着滔天殺機,冷冷道:“你竟然與金人勾結,你難道不知道叛國要受血玉之刑!”
血玉之刑是草原中最令人膽寒的刑罰,則是把修士身上的血肉煉製成血玉,在煉製過程中,修士需要受到難以想象的痛苦三天三夜,談之色變。
副主廟脖子一縮,有些心虛,但還是大着膽子道:“其實我歸根結底是金人,我曾祖父是從大金潛伏到這裡。”
“你們一家子真是隱藏的夠深。”巴彥語氣不知是誇讚還是諷刺,隨即對前面三個金人冷笑道:“你們算計的也夠周密,我隕落也只怪我貪心和得意忘形。”
在不遠處蕭青和風菱雪看着眼前的好戲,風菱雪眨巴着眼睛眼中露出興奮,在天璣星宮哪能見到這等生死大戰,上次在夏桀分墓太過混亂,被他師傅護住,沒有仔細看。
大金薩滿不緊不慢,絲毫不擔心巴彥能夠逃出去,對於自己的禁制信心十足,自己一方那個人都能單獨對決巴彥,何況是三人圍攻,現在巴彥是甕中捉鱉,目中露出戲謔的神色。
“今天我倒想看看你們能怎麼解決我,就算死也要拉一個墊背!”巴彥沉聲道,同時眸子爆發出凌厲能刺穿金石的寒芒。
現在巴彥只能拋卻生死,全力突破這禁制才能逃離這大劫,逃走,海闊天空,逃不走,一切一無所有,包括生命。
好不容易出頭,怎肯放棄!
一時間方圓數裡陷入沉悶壓抑的氣氛,三人緊緊盯着巴彥,怕巴彥會有如自爆的舉動,一旦自爆他們三人必然受到重創,強大聲勢必然驚動萬里意外的高手,重傷之下想逃脫付出代價就得不償失了。
不遠處的蕭青和風菱雪無不屏息,看着即將到來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