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在客棧包了一個清靜的房間,同時在房間內佈置隔絕禁制,把天機羅盤放在桌上,把無意中從圖騰神廟的玉符放在天機羅盤中央。
“開始施法吧。”蕭青鄭重道。
風菱雪好奇的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玉符,隨即手掐法訣,口中念起咒語。
一股股隱晦的波動從天機羅盤散發出,平淡無奇的天機羅盤開始一震,隨即開始旋轉起來,越來越快,最後看不清上面的字符。
但是怎麼旋轉,放置在表面的玉符都不會飛出來,牢牢的粘在天機羅盤表面。
風菱雪口中吐出一個個金色符文,紛紛印入玉符表面,頓時夏桀左手掌獨有氣息放大數十倍,彷彿進入無盡虛空,與冥冥之中某種存在共鳴。
這儀式進行了一個時辰天機羅盤才停止旋轉,其中一個指針指着一個方向,蕭青面色一變,那方向正是突厥汗庭位置。
果然,大金這次目標正是突厥聖物夏桀左手掌,在一萬年前,夏桀左手掌本是大金之物,只是某種變故被突厥奪走,顯然大金欲在大劫之前把夏桀左手掌奪回。
風菱雪從儲物袋拿出一個玉簡,仔細看着天機羅盤,一邊看着玉簡中內容。
“你在幹什麼?”蕭青問道。
“我在解析天機羅盤顯示的信息,這天機羅盤的卦象我還看不懂,需要對照一下。”風菱雪急道。
蕭青已經忍不住再看下去,已經預料到風菱雪很水,沒想到水到如此地步,現在風菱雪修爲更是達到開府,以這樣的境界記住數個玉簡中信息輕而易舉,現在卻一塊玉簡信息都懶得記。
過了許久,風菱雪突然眼睛一亮,開心道:“我找到了!”
蕭青急道:“是什麼結果?”
風菱雪興奮道:“過幾天在這裡有幾個大人物來,這幾個大人物目標正是爲這玉簡,這玉簡到底有什麼特殊,竟吸引這麼多大能來。其中牽扯的因果這麼大,這天機羅盤現在報廢了。”風菱雪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伸手拿着玉簡仔細看着。
蕭青嚇一跳,仔細看着桌上的天機羅盤,的確其中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幾乎到報廢的邊緣。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能用很多次嗎?”蕭青急道,他可明白這天機羅盤價值如何,就算數百萬靈石也有人買,而且是中品。
風菱雪解釋到:“這天機羅盤消耗的靈力量,與測算對象所涉及的因果大小有關,涉及的因果越大,消耗就越多,這僅僅只是普通記錄氣息的玉簡,裡面的氣息到底上什麼?”風菱雪好像一個好奇娃娃直盯盯的看着蕭青。
就在剛纔一個呼吸,蕭青在腦海中與夏桀做了一個短暫交流。
“小子,想當年我是一個比仙人都牛的人物,雖然這玉簡帶有我骸骨一點氣息,但其中的因果不是一般凡物能夠承受,如果不是這天機羅盤材質本身不凡,早已運行到一般就碎了。”夏桀哈哈笑道。
蕭青急問道:“你認爲這天機羅盤價值多少靈石?”
夏桀沉吟不語,蕭青緊張的看着夏桀,心快提到嗓子眼了,夏桀終於開口了:“以天機羅盤獨特作用和本身材質,價值相當於一塊極品靈石。”
“什麼這麼貴!”蕭青大驚失色。
“喂,蕭大哥,我問你話呢!”只看見蕭青眼前一隻玉手正在前面不斷搖晃。,蕭青神色一震,目光復雜看着桌上黯淡無光的天機羅盤。
“很抱歉,因爲我把你天機羅盤弄壞了,我會按價賠償的。”蕭青面露歉意道。
風菱雪眼睛瞟了一眼桌上,隨手把天機羅盤放入儲物袋道:“反正我有許多呢,何況只有我師傅在注入靈力又能使用了。”只看見她又從儲物袋拿出一疊天機羅盤。
“啊!”蕭青傻眼了,眼前一疊天機羅盤起碼有十幾面,此時在蕭青眼中這天機羅盤完全化爲亮晶晶的極品靈石。
沒有想到眼前嬌滴滴的女孩,竟然是身價百萬的富婆。
“要不我們再算一下,之前算的太模糊,這玉簡中氣血牽扯到因果遠超想象。”風菱雪再次抽出一面天機羅盤又欲施法。
“不需要了,這點信息我足夠了。”蕭青大驚,連忙阻止,他可不想再報廢一個天機羅盤。
風菱雪皺起小眉頭道:“可是得到信息太模糊了,只知道近段時間的信息,遠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好了,好鋼要用在刀口上,這玉簡是我的,難道我還不知道這玉簡底細。”蕭青無奈道。
“這玉簡從哪裡得到的?”風菱雪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蕭青暗道不好,中計了,無奈道:“偷來的。”
風菱雪眼睛一瞪,繞着蕭青身子一圈,目露驚訝,道:“別跟我講就是現在草原風傳席捲每個部族血玉的大盜?”
蕭青沉默不語,算是默認。
“真是看不出來,我本以爲你是很正經的人,沒想到你也會幹這種事,你好像在京師贏了一筆錢,不像是缺錢的主。”風菱雪嘖嘖驚歎道。
蕭青眼睛一翻,沒好氣道:“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是正經人,大夏鞭還不是從遼王府偷來的,偷竊我不是幹過一次兩次。”
風菱雪眼睛一亮,笑道:“什麼時候看重哪戶人家,前往別落了我。”
“好,到時我一定叫你。”怎麼看蕭青有敷衍的意思。
這時風菱雪眼睛一轉,壞笑道:“到時你一個人行動,可不要怪我向你索取弄壞天機羅盤的靈石。”
蕭青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風菱雪大多糊塗,偏偏對他卻精明的無比,令他頭疼不已。
這時蕭青手中出現一打玉符,這時在君士坦丁堡老頭子給他的隱身符,遞給風菱雪有氣無力道:“我把隱身符都給你,現在該相信我了吧。”
風菱雪接過隱身符,仔細看了一下,突然眼中射出莫名的神采,一雙大眼緊緊盯着蕭青,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蕭青被風菱雪看得心中發毛,心中不由一緊,忐忑道:“你怎麼了,我臉上有花?”
“在修煉界,在制符手藝能達到如此地步只有那個老不休了。”風菱雪臉上露出一絲壞笑。
蕭青心中一沉,絲毫沒有預料到以風菱雪性格會認識這隱身符,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真是了不得,三日不見,即當刮目相待,沒想到一年前害羞的小夥子也會跟着他幹這種事,也只有那老不休才能帶壞你。”風菱雪意味深長笑道。
蕭青咳嗽一聲,尷尬道:“我什麼也沒看到,我也是被逼的。”
“嗯,被逼的?”風菱雪把彎腰把頭伸到蕭青面前幾寸,獨有的少女幽香鑽入蕭青鼻孔。
“你怎麼認識這隱身符的。”蕭青老臉一紅,扭過頭,顧左右而言他。
風菱雪嘴角一抹壞笑一閃而過,身子站了起來,笑道:“那老不羞曾經向我師傅請求占卜,而他的報酬就是他製作的頂尖符篆。”
蕭青暗道怪不得天璣子無人敢得罪,就算高階修士也要有求與他,其背後人脈力量沒人敢小覷,得罪了天璣子不僅得罪了天璣星宮,更是得罪了一些不知名的高階。
這時風菱雪皺了皺瓊鼻,冷哼一聲,道:“那老不羞又色又小氣,拿了幾張破符篆,竟求我師傅姻緣,他都幾千歲了,看他乾癟的樣子,以前惡貫滿盈的劣跡,誰看上他算是嚇了眼。”
蕭青眼睛一瞪,沒有想到那老頭這麼極品,竟然拿着他的符篆去求姻緣。
“當年我求了好多次,他纔給我幾張隱身符,就是你給我一模一樣,真是小氣。”顯然風菱雪對這老頭印象十分不好。
蕭青疑惑道:“想你這麼漂亮,他主動送你都來不及,你還想求他?”
風菱雪冷哼一聲,撇撇嘴,道:“他若敢把主意打在本姑奶奶身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見我跑的來不及。”隨即看着手中一打隱身符,沒好氣道:“你隨手給我一疊就比當年苦苦得到都多,傳說他只有偷看美女纔會這麼大方,以他的性子,你要了他的東西,不爲他做事,就算逃的天涯海角也會把東西要回來。”
蕭青咳嗽一聲,道:“要不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的易容術真是高明,不僅容貌都改變了,而且連氣質都變了,如果不是我師傅計算,我還認不得你,能不能教我。”風菱雪眨巴着眼睛問道。
只看見蕭青臉上不斷變化,原本突厥人容貌變成了蕭青原本模樣,道:“這是夏前輩頭骨的一個妙用,能改變我的容貌和氣質,就算高階大能也認不出來。”
“這麼神奇,讓我看看。”風菱雪驚喜,急忙道。
蕭青苦着臉道:“現在和我頭融合在一起了,不能脫開了。”
風菱雪絲毫沒有露出失望之色,笑道:“到時能脫開可一定要給我耍耍,嗯,還是你本來面目看着順眼,以後在私底下就不要易容,看着怪彆扭的。”
蕭青連忙點頭,蕭青和風菱雪在這幾天一直待在巴林部族,注意着來往人羣的氣息,直到第五天,看見一羣人衆星捧月般把三個人圍着中間,那三個人雖然氣息內斂,但蕭青還是捕捉到他們隱隱泄露出威壓,舉手之間帶有大金人的一些習慣。
“來了。”蕭青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