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容這才深刻的體會到玩火自焚的意思。
她就不該興奮得主動去招惹得,更不該在明知道徐莊動情的時候還迎合勾引。她明明知道徐莊對她沒有一點抵抗力……
現在好了吧!
徐莊的吻一路向下,半點沒有要停的意思。蕭婉容一邊被徐莊折騰得欲|火|焚|身,一邊羞恥得恨不能現在就死去。
她在他耳邊喘着粗氣道:“好三爺,你就饒了妾身這次吧。再不停下妾身這輩子都沒臉回孃家了三爺。”
“求我!”三爺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
“求你,妾身求求你了。”
徐莊舒心一笑,繼續在她耳邊談條件:“欠本少爺的,回去後加倍奉還。”
徐莊溫熱的呼吸就打在蕭婉容耳邊,讓原本就興奮的她忍不住一陣戰慄。她暗惱自己受不住撩撥,更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和徐莊講條件的餘地。
於是,她果斷點頭:“加倍還,你說幾次就幾次!”
徐莊爽朗大笑起來,曖昧的看着身下的一臉桃紅的蕭婉容,小聲在她耳邊道:“那就每晚都還債,直到爲三爺我懷上孩子爲止!”
他說得那麼曖昧,讓蕭婉容一聽耳根子都燒了起來。
她和徐莊成親兩年有餘,到現在都還沒孩子可不是蕭婉容懷不上,而是他們還沒打算生。
三爺說了,局勢明朗之前,都不想要孩子,免得到時候時局動盪孩子跟着受罪。
所以,蕭婉容犯愁了:“咱們多會兒纔能有孩子啊?”
徐莊在那事上可真真的似虎如狼,蕭婉容要是不喊停,他能折騰她一夜。要是從今晚上開始到懷上懷子爲止,那……
看着蕭婉容的臉色,徐莊爽朗大笑起來。
他狠狠地在蕭婉容胸上親了一口,然後才大方起身,好心情的笑道:“本少爺想要的時候。”
終於停了下來,蕭婉容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利落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徐莊也不催她,抄着手靠在車壁上欣賞蕭婉容的動作,那沉醉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在品鑑什麼藝術品。
蕭婉容整理好衣裳,卻怎麼都沒有勇氣下車。
想着車伕聽見了他們在車內的曖昧聲響,猜到了他們在車內的動作,她就覺得沒臉見人。
看着她的窘迫樣,徐莊心情更是大好。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撩開車簾就要下車。
蕭婉容揪住他的衣裳,將頭狠狠埋在徐莊胸口不肯出來,露出來的半個耳朵根紅得簡直快要滴血。
“傻瓜,我怎麼捨得讓你丟臉?”徐莊單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聲音我溫柔得像春天的風:“放心吧,車伕不敢將事情說出去,他自己也不會再出現你面前。驕傲的擡起你的頭,做我徐莊的女人,不羞恥!”
蕭婉容原本惱怒的心一下就被安撫了。
她睜開一隻眼睛透過徐莊的咯吱窩試探着往外看,果真沒看見車伕的身影。不但是車伕,周圍根本一個人都沒有。
這下蕭婉容一顆羞澀的心終於放下了,她從徐莊懷中冒出頭來,衝他感激的笑。
她靈動的狐狸樣惹得徐莊直笑:“還以爲你膽子有多大呢,原來就在這點出息?”
“我本來就沒什麼出息。”
蕭婉容掙扎着要從徐莊身上下去,徐莊卻怎麼都不放手:“別動,再惹火,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蕭婉容果然就不敢動了,她雙手摟着徐莊的脖子,任由他放着軟轎不坐抱着她一路往清姨娘的住處去。
一路上奴才們撞見徐莊都低着頭避讓,可蕭婉容能感覺到大家熱辣辣的眼神直往她身上瞄。
不用說她都知道,今天徐莊的舉動一定會讓她成爲侯府的焦點。
可她喜歡成爲這樣的焦點,讓天下人都知道她被自己老公捧在手心裡疼,那是一件非常非常幸福的事情。
被人一路行着注目禮,徐莊還刻意放慢了腳步,好像生怕有人沒看見沒看清一樣。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蕭婉容是他的手中寶,誰要想欺負她下手之前最好多想一想。
好容易走到秋水居,徐莊額頭上都冒出了細汗,他湊在蕭婉容耳邊曖昧道:“你胖了,看來爲夫得多鍛鍊才行了。晚上咱們一起鍛鍊,你得持久才行啊!”
又被調戲,蕭婉容窘得擡不起頭。
看見有丫鬟出來,蕭婉容趕忙從徐莊懷中跳下來,紅着臉不敢看他:“你快去書房吧,我父親應該已經在書房了。”
說完,也沒等徐莊回答,匆匆進了院中。
看着蕭婉容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徐莊脣角的笑無限放大。等再也看不見蕭婉容的身影,他才收回視線轉身去外院書房。
要是沒猜錯,四皇子應該也來了吧!他還真得當着四皇子的面和蕭侯爺做一場戲。
或許車伕剛纔在門口撞車的動作太瀟灑,場面太震撼人心;也或許是徐莊抱蕭婉容進來的模樣太帥氣太迷人。
反正此時全府的奴才都三五成羣圍在一起臉紅心跳、竊竊私語。他們沒注意到徐莊已經飛身出去,秋水居的丫鬟竟也沒注意到蕭婉容已經低調到悄沒聲的進了屋裡。
蕭婉容進到內室的時候,眉娟正伺候着清姨娘梳妝。
岐黃當真無愧於神醫的稱號,在他努力醫治下清姨娘渾身的傷已經結痂,就算坐在椅子上也沒察覺出強烈的疼痛。
蕭婉容看清姨娘都已經能坐了,心裡很是欣慰。
她正準備上前,卻聽見清姨娘開口問眉娟:“素蘭那丫頭呢?犯了錯就沒了蹤影,可還把我這個當主子的放在眼裡?”
素蘭好幾天以前就被侯爺抓起來了,雖然只是做了場戲當天晚上就秘密送到莊子上去了。可眉娟並不知情,她知道是侯夫人的人抓了素蘭,之後她用盡方法都沒打聽到素蘭的下落,府上傳言說素蘭冒犯侯夫人,已經被亂棍打死了。
清姨娘因爲侯爺的冷落,這段時間情緒都太過低沉,對犯了錯的素蘭更是不聞不問。
現在突然問起,眉娟反而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丫頭那麼長時間沒露面,究竟做什麼去了?”清姨娘就是怪素蘭自作主張去侯爺面前告狀,心裡也是真疼那丫頭。前段時間她顧着難受沒在意,今天卻一定要問
出那丫頭的下落。
眉娟見躲不過,只得小聲說了實情。
清姨娘一聽險些暈倒,她一雙眼睛立馬就失去了神采,整個人身上都瀰漫着傷心的氣息:“當天就被侯夫人帶走了?那天,她可還是棄婦!”
眉娟不知道該怎麼勸清姨娘,心裡也實在心疼素蘭,於是她只專心梳頭,沒有搭茬。
“不管怎麼說,這個家也還是我在當不是?就算我的奴才犯了錯,要發落也該給我一個理由不是?侯爺……侯爺……”
說着說着,清姨娘就哽咽起來,不用看她的表情只聽聲音也知道她的心受了傷,傷得很重。
眉娟被嚇了一跳,驚慌的跪倒在地上:“主子……”
她想勸,可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勸,雖然主子還擔着個管家的名頭,可實際上她早就說不上話了。這些天廚房送過來的雞湯都很是侮辱人:清凌凌的一碗湯裡除了毛沒拔乾淨的雞頭就是雞屁股,眉娟光是看着心裡都無數股氣在冒。
侯爺一直不來看清姨娘,侯夫人這樣作賤清姨娘侯爺也不管,都到了這步田地,清姨娘還怎麼去爭?她一個丫鬟又用什麼去安慰已經失寵的主子。
蕭婉容在一旁看着,看得眼眶發紅。
她聽着清姨娘萬念俱灰的聲音,心疼得呼吸都困難。
她努力平穩住自己的心情,輕咳一聲之後轉過屏風上前。
揮退眉娟之後,蕭婉容從妝匣裡仔細挑着首飾給清姨娘插頭,她一邊動作一邊笑嘻嘻的問清姨娘:“這根簪子碧綠通透,雕工更是細緻高貴,就憑它通身的高貴氣質一定價值不菲,想來是您去年過生日的時候,父親送的生日禮物吧。”
蕭婉容說這個是想強調侯爺對她的上心,對她的好,清姨娘聽着卻心酸不已,當着女兒的面眼淚都沒有忍住。
她說:“是又如何?當姨娘的就是個玩物,今天新鮮了就對你好,明天不喜歡了就扔在腦後,不聞不問。”
“父親不是那樣的人。”蕭婉容忍不住辯駁,她嘆一口氣,而後勸道:“姨娘看事情不要看表面。父親是怎樣的人,這些年他對你究竟是不是真心,你得用心去體會,去思考。”
清姨娘也覺得侯爺這幾年待她是真心實意,可也不相信侯爺是輕易就能移情別戀的人,要是好色,外面鮮嫩的小姑娘多了去了,可侯爺別說沒往府上領,連在外面風流的傳言都不曾有。
這樣一想,清姨娘突然滿懷希望,她驀然擡頭看着蕭婉容,激動的問:“你是說你父親並沒有忘了我,也沒有不要我?他最近冷落我是有原因的,只要我好好,他一定還會回來?”
蕭婉容從來都知道姨娘愛着父親,卻是現在才知道她的姨娘愛得這麼卑微。或許,天下所有當姨娘的人,對愛都理直氣壯不起來。
她突然心酸,明明知道答案卻說不出口。她只能轉移話題,看着清姨娘那一身輕佻的桃粉衣裳皺眉:“姨娘怎麼挑了這麼一身衣裳?”
青春正盛的小姑娘適合穿桃粉,適合穿清姨娘身上這種花哨款式。可清姨娘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再穿這一身裝嫩,實在讓人不忍直視。
說起衣裳,清姨娘眼中全都是受傷和屈辱:“侯夫人賞的,說今天晚宴必須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