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莊捋着車簾的手頓了下,而後便將車簾放了下來,摟着蕭婉容重新歪在椅子靠背上。
“不用管?”蕭婉容摟着徐莊的脖子,老神在在的問:“三爺也不管管?看對方那架勢,只怕咱們會吃虧啊。”
“三爺什麼都吃,還就是不吃虧。”
徐莊在蕭婉容額頭上印下一吻,看她一臉放鬆並不擔心,知道沒有安慰蕭婉容的必要,於是安心的剝了橘子喂到她嘴裡,笑道:“什麼都不用想,咱們就安心看戲就行。”
蕭婉容就真的不想了,她把玩着徐莊腰間的玉佩,享受着徐莊的伺候,說不出的安逸。
車伕看三爺和三夫人都不吱聲,他自己便開始處理事情,拱手問對方:“這是莊王府三爺的車架,敢問尊駕府上哪裡?”
這意思就是要比身份,徐莊可是皇帝的堂弟,除非對方馬車裡的人,是皇室嫡系中和徐莊輩分相當的人,否則兩輛馬車相遇,沒有要讓徐莊的車駕讓路的道理。
其實,一般大戶人家出行,馬車邊上都要掛上府邸名稱,以便讓別人識別身份,也好避讓。
徐莊的馬車上不但掛着莊王府的牌子,還很風騷的將牌子度成了純金底。要說對方馬伕迎面過來的時候沒看見,那純屬扯淡。
對方明顯知道車上是莊王府的人,卻非不讓,蕭婉容也想聽聽對方是什麼說辭。
都報了姓名身份,對方車伕也不能不搭話。
他停頓半晌,好像在像他主子請示該怎麼辦,沒一會兒就又揚聲回道:“在下車裡坐的是蕭家嫡親大小姐,現在着急進門,還請兄臺將車退後,給在下行個方便。”
從夫家論,徐莊是皇叔是長輩,四皇子無論如何都不能搶徐莊的道;可從女方論,蕭敬芝是正統嫡系,是蕭婉容的嫡姐,蕭婉容只有讓着蕭敬芝的道理。
對方只擡蕭敬芝的身份,不說別的,自然是要從女方論輩分。
蕭婉容聽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後用肩膀狡黠的撞了徐莊肩膀一下,打趣道:“從女方論,你可還得叫蕭敬芝一聲嫡姐,叫四皇子一聲姐夫。”
徐莊伸手就在蕭婉容額頭彈了一記,翻了白眼假意鬱悶:“出嫁從夫,嫁出娶的閨女潑出去的水。”
徐莊雖然是彈了蕭婉容一下,卻根本就怎麼用力,反正蕭婉容一點都沒感覺到疼。
她捂着臉呵呵的笑,狡黠得像只偷到魚吃的小貓:“四皇子不就這意思,你聽外面說的。”
外面,車伕真對四皇子的車伕道:“在下這車裡坐的可是你家嫡大小姐的皇嫂,如今也着急進府,還請兄臺你將車退出去。”
對方車伕沒有說話,實際上他也當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蕭敬芝自己捋起車簾來,氣勢洶洶的對蕭婉容的車伕道:“你沒看清楚這是到了什麼地方?都是蕭家的女兒,都是回孃家,自然該以未出閣時的身份論尊卑。”
車伕正要回話,蕭敬芝直接喊了蕭婉容的名字,衝蕭婉容挑釁:“五妹妹你出來說說看,有沒有嫡親大姐給庶出女兒讓路的規矩?
即便你後來記在了我母親名下,可你到底不是從當家主母肚子裡生出來
的,在外頭也就罷了,難道到了孃家,你還想耍威風,想讓本小姐……”
蕭婉容聽着還沒怎樣,徐莊臉上原本玩世不恭的浪蕩表情卻突然黑了下來。
他突然出聲,吩咐車伕:“廢話什麼?進門!”
門口就那麼大,兩家的馬車又都不小,現在一左一右互不相讓,如何進得去?
車伕犯難,聲音中都透着苦澀:“他們的車堵着路。”
蕭敬芝還喊着蕭婉容的名字挑釁,徐莊哪裡還有和她廢話的耐心:“不讓就撞開,慣得她那臭脾氣。”
“撞開?”蕭婉容都吃驚了:“兩車相撞,受損失的絕對不會只是對方啊,鬧不好還會出人命。”
蕭婉容話還沒有說完,徐莊已經將蕭婉容護在了懷裡,緊接着‘咚’的一聲巨響傳來,整個車身一陣震盪,蕭婉容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好在只一瞬間馬車就又平穩下來。
蕭婉容一顆心才落回了肚子裡:“真撞啊!”
她趕忙挑開窗簾看對方馬車的情況,剛看見四皇子的馬車側翻在路邊,就又聽見車伕提醒:“三爺和夫人坐穩了,他們的車軲轆還擋着路,奴才還得撞一下。”
話音剛落地,馬車又是一陣動盪,透過還沒放好的車簾子,蕭婉容看見四皇子拉着蕭敬芝的手非常狼狽的從側翻的馬車中逃開。
那模樣,額,真真的討蕭婉容喜歡。
馬車再次平穩下來,車伕嫺熟的控制好車速,穩妥的往裡面走。
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的蕭敬芝驚聞未定,看着蕭婉容的馬車氣得跳腳:“蕭婉容,你個賤人,你竟敢對……啊……”
一顆石子飛來,‘啪’一聲精準的打在蕭敬芝的嘴巴上,她啊一聲痛呼,然後打在她嘴上的竟然是被人吃剩下的橘子核。
這下,她更氣得靈魂出竅,在原地跺着腳罵:“欺人太甚,看本小姐今天輕饒了你。”
她跳着腳七竅生煙的大罵,四皇子卻一臉冷漠的站在一旁,看着打了蕭敬芝的那顆橘子核掉在地上,滾落在他腳邊。
蕭婉容聽着蕭敬芝氣急敗壞的語氣,滾在徐莊懷裡衝他豎大拇指:“霸氣,三爺你真爺們!”
她要掀開車簾子再看看蕭敬芝的狼狽樣,徐莊卻按住了她的手壞笑:“不過一條亂叫的狗,理她,豈不降低了自己身份。”
“對,漠視,纔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蕭婉容在徐莊臉上吧嗒親了一口,一雙眼睛因爲歡喜綻放着迷人光澤。
徐莊看着,心口一熱,霸氣攬過蕭婉容腰肢便狠狠的親了下去。
他一來就長驅直入,那架勢可不像是隻準備淺嘗輒止。蕭婉容計算着路程,壞笑着迎合他,短短几個回合就撩撥得徐莊粗喘了呼吸。
他雙手熱烈的往蕭婉容衣服裡鑽,意圖非常明顯。
蕭婉容不但由着他胡鬧,甚至還主動加深了吻,當徐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她便在徐莊耳邊哈着氣,撩撥着他敏感的神經道:“爺,到地兒了,您確定要在這裡?”
“你是故意的?”三爺狠狠的在蕭
婉容胸口咬了一口,壓抑道:“敢耍你三爺,後果知道嗎?”
蕭婉容笑得像只狐狸:“我懂,可我再懂,這場合也不行啊!”
三爺正要搭茬,馬車卻穩穩的停了下來,車伕將腳踩的小凳子放在地上,恭敬的請徐莊和蕭婉容下車:“軟轎已經在等了,三爺、三夫人可以下車了。”
蕭婉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徐莊耳邊哈着氣道:“到地方了,我父親說不定已經等在門口迎接了呢。”
“你個小妖精。”徐莊趴在蕭婉容身上,用了大力氣才剋制住進一步的想法。
蕭婉容磨人的笑,可她知道現在她當真不能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了,雖然她也覺得今兒個的三爺霸道得讓人心動,不過時間和地點當真都不合適。
她勾住他的脖子往他脣上使勁一吻,而後壞笑道:“我就是妖精,只勾你魂的狐狸精。”
聽着徐莊的呼吸越發沉重,蕭婉容趕緊喊停:“我不是故意勾引你的,剛纔的三爺太過帥氣,妾身一時情不自禁……”
說着,她的臉就燒紅了起來,很顯然是害羞了。
“本少爺什麼時候不帥?”儘管被蕭婉容誇得滿心受用,徐莊也裝着不滿意,雙手在蕭婉容身上撫摸,直撩撥得她渾身戰慄。
徐莊手法嫺熟,弄得蕭婉容受不住,忍不住要喘息出來。
這下,她才知道自己玩兒大了。
“三爺!”她幾乎哀求,看向徐莊的小眼神分明可憐得像受傷的小白兔,那柔弱看在徐莊眼裡卻是無限的心動。
他使勁吞了口口水,別過眼去不敢再看她:“撩撥了三爺,你說怎麼辦?”
車伕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徐莊和蕭婉容下來,又不敢掀開簾子來看,只拔尖了耳朵去聽裡面的動靜。
他是害怕剛纔撞車的時候操作不當,傷了車裡的兩位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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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將耳朵貼在車簾上一聽,他整個人‘轟’一聲就燃燒了起來,耳根子直接紅到了腳後跟。
這兩主子,要不要這麼奔放?
他二話沒說退開一丈多遠,可這裡是的蕭家的停車場,指不定一會兒要來什麼人啊!
車伕糾結了好久,終於還是壯着膽子重重咳嗽了一聲,提示車裡的人外面還有人在。
聽着那太過明顯的咳嗽聲,蕭婉容整個人也轟一聲燃起來了,這羞臊得,往後還怎麼見人啊?
“三爺,我錯了,真錯了,咱們快下車成不?”
三爺一條精壯的大腿卻依舊壓在蕭婉容身上,他的大手甚至還刻意在她腰身敏感處捏了捏,壞笑道:“左右都知道了,不如繼續?”
他作勢要壓下來,嚇得蕭婉容趕忙用手撐住他的胸膛,羞紅的小臉都快滴出血來。
“三爺……”她聲音拐了山路十八彎,撒嬌和哀求的誠意相當的足:“就饒了妾身這一遭成不?等回府了妾身再生伺候你,伺候得你滿意爲止。”
這酥麻的聲音聽在徐莊耳裡哪裡是熄火,這根本就是最惹火的挑逗。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化身爲狼撲了下來:“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