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黎族亦有“雞骨卜”。殺雞後從雞身上抽取兩根股骨分左右插在一根丫形小樹枝上,然後往股骨穴中插入小籤,以小竹籤的指向來定吉凶。 苗族是挑選一隻公雞,宰殺煮熟,將兩隻雞腿割下,剔淨肉後,看兩根腿骨中的間隙大小,長短是否一致,若一致,表示兆頭好,若不一致,則視爲兆頭不妙。
例如,佤族用預先推備好的竹籤將雞刺死,抽出雞股骨,按左股骨在左,右股骨在右的秩序把下端捆在一起,呈“∨”字形,以確定吉凶。這有“兆”、沒有卦。
據說,思茅地區的布朗族、佤族、彝族、苗族等民族中過去流行着占卜雞卦的習俗,即以看雞頭、舌、嘴、骨、眼及雞蛋等推斷吉凶,仲裁有罪與否。各民族擇其不周部位問卜。布朗族、彝族以殺雞取出腿骨,以竹籤或蓍草插入骨孔,看雞卦是否相通以及相通的孔有多少,竹籤倒向何方來定吉凶,如不通,則不能出遠門,不能與某人相交。
老拓看到蟲小姐使用的占卜材料後卻一目瞭然。跟我說道:“目前在角艾村能用的最好占卜材料就是雞卜,用殺雞來占卜,這跟廣西的占卜很相似。”
說也趕巧,蟲小姐剛擺出一些占卜的材料時,我這時不知道爲什麼肚子裡翻江倒海,有內急的感覺。一時肚子疼痛難忍,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蟲小姐那裡喝了她那黑不溜秋的茶膏,引起胃部不適,要拉肚子了。
“阿凡,你怎麼了?”身邊的老拓看到我的窘迫,不禁問道。我將偷拍神器從衣服上摘下來,連帶電池塞進他的口袋,這才說道:“不行了,我得去方便一下,你記得幫我拍下來……”
“哎,這個我不知道怎麼用啊……”
“你把這個頭對準他們就行了……”
我不想再多說一句話,捂着肚子奔出了屋外。
外邊,舉目四望,這種村落,讓我哪裡去找廁所?本來到處有濃蔭樹木,可是角艾村的村民知道蟲小姐來占卜之後,就像趕集一樣都圍到這家子附近看熱鬧,有些人就是想看一下蟲小姐的尊容,有些是想看她占卜的結果。連小孩子都來,他們不敢進到屋內看的,都在院子外邊爬在樹上,戲耍玩鬧。
這給我的隱蔽性帶來了極大麻煩,在哪裡方便都顯得衆目睽睽。
我無頭蒼蠅到處亂轉,冷不丁發現了一個不知是牛棚還是豬圈的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頭鑽了進去。
這頓痛快!火山爆發,江壩潰堤……
就在我酣暢淋漓,屎意正濃之際,莫名感覺臀部後面有異響,扭頭一看,媽呀,好大一隻雞!
我簡直是被嚇得夾斷了屎……
這什麼雞?跟我們平常見的雞有些不同啊!
最醒目的就是它的雞腿雞爪,粗大得如人的手臂一樣,我甚至可以用縮小型的恐龍來形容它,哦,雞其實就是恐龍的後代之一……一開始我還以爲是那種鬥雞,它的整個腦袋都是通紅的,雞冠紅得像是煮沸的紅辣椒,要往下滴。它的脖子往下毛有些稀疏,但是羽毛顏色十分靚麗,而雙腿像是某種盤根錯節的樹根,疙疙瘩瘩,真的有人的手臂一樣大啊。這莫非就是東濤雞?
我在某些書籍上看過這種越南東濤雞的描述,成年的東濤雞可以長到六公斤,有彩色羽毛,尤其雙腿寄去粗壯怪異,堪比人類手腕!現在看來,應該是東濤雞不假了。
這種雞極其貴,也叫粗腿雞,身上的蛋白質可是普通雞的兩倍,一隻雞在中國能炒賣上一萬五人民幣呢!
看到它對我出現攻擊狀態,我下意識地朝它甩了一下手,想驅走它,沒想到惹了大禍,東濤雞立即跳躍了起來,雙翅膀有力地拍打了一下,地面的泥土立即朝我籠罩過來,我趕緊狼狽而逃。
沒想到,這東濤雞居然對我緊追不捨。我不敢往明處跑,因爲外邊有人,於是努力找偏僻的地方鑽,這正好被它追趕到一個死角落裡。就在一堆草垛之間,我半蹲着就穿了過去,結果皮帶扣住了羈絆物,於是白花花的屁股就這麼卡在草垛中,高高的撅着。
一陣痛刺感,我就這麼被這隻可惡的東濤雞啄了一下。
哦,我惱羞成怒,回頭就扇了它一巴掌,真好打在它腦袋上,它踉蹌了幾下,也被我打蒙了。沒敢再糾纏我。就在距離我兩米地方低頭尋找機會啄我,脖子上的毛高高的立起來,這是要戰鬥的節奏。
褲兜的電話裡也響了。是燁磊打來的,我一接電話,就聽到燁磊頹唐到半死不活的口氣:“凡哥,我快要死了……”
我一愣:“什麼就快要死了?”
“你跟老拓快回來見我最後一面……”
我眉頭緊蹙:“你到底怎麼了,先說啊。”
“說不了,我覺得我快要不行了……”
我一邊盯着虎視眈眈的東濤雞一邊道:“那你先死,我隨後就到。”
那邊終於傳來燁磊狂躁的聲音:“喂喂,我是說真的,我突然得了絕症,忙着要死。”
“這是人話嗎,突然得了絕症?忙着要死?你身邊不是還有女醫師離初晴嗎,叫她給你打一支腎上腺素。”我滿腹狐疑,離初晴和亦萱都跟燁磊留着,燁磊怎麼快掛了呢?不該是兩姑娘也出了什麼意外了吧?他們是原路返回去的,而且蟲小姐也給他們一塊葉子一樣的木牌子,不是說即便遇到巫人,他們看到牌子後,也不會爲難外地人麼?
我嚴肅道:“燁磊,你好好說人話,你到底怎麼個回事?離初晴呢?”
“不是,現在我不能讓她過來找我。”
不能讓離初晴見他?難道是被劫持了?我立馬道:“你等一下,我立馬給離初晴打個電話。”
“不不不,你聽我說,我現在的樣子見不得人。”
“怎麼個見不得人?”
“因爲我在拉屎……褲子都沒抽上去呢。”
我不由得頭頂萬隻草泥馬崩騰而過:“你拉個屎喊什麼死?”
“因爲……”燁磊支支吾吾。
“因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