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大規模的征戰,一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抵抗。”
“因爲很多地方都是少數民族部落,他們的作戰方法都很偏門,甚至奇邪,還有些散民用的一種彈鏢,上面灑出的是一種蛇蝨,蛇蝨一旦落到人的身體裡,就會使勁往皮肉裡穿透。在患處鼓出大膿包,不致命,但是日後,這些臌脹的地方不會再癒合,人的身體和臉部像是長滿了肉瘤,而這士兵就再也無法穿戴原來合身的鎧甲了。”
大家聽老拓的講述,都不自覺地稍稍放慢了腳步。
“更有一些部族在路上撒馬蠱,蒙古軍隊的馬隊經過的時候,那些馬聞到會一直流鼻涕,渾身無力,無法作戰。甚至馬蹄踩在一種黑色的水窪後,過幾天,馬蹄的甲就會潰爛,甚至連馬蹄也保不住。”
老拓彷彿回憶一般:“不過當時蒙古帝國的馬匹就是黃金,以騎兵打天下,把馬看得比人還貴,馬匹全套裝備包裹到牙齒,馬的裝備比人還好,全用鐵掌的馬蹄踩踏,也不穿重甲,高速度好效率,所向披靡。那些小部族歪門邪道一樣的戰術都成爲摧枯拉朽。”
“話回到越南。蟲小姐的這個古甕就有料可查了。”老拓仔細地給我們講解了一千多年前的戰爭史。
宋代和越南交戰,朝廷裡經常聽到關於戰場裡有巫術的傳聞。
當時,宋朝一個叫絨求的將軍說他能把這些巫人趕盡殺絕。
在一場引誘戰中,絨求軍隊用弓箭把這些會巫術的安南國異士驅趕到一片松林裡,然後打算用大火燒死他們。但是當時是逆風,大火燒了一週,並沒有燒死這些巫人。
巫人們鑽入森林深處,森林燒的很慢。
有人獻祭,讓絨求將軍從民間集取一批訓鳥,讓訓鳥吊銜火摺子飛到高空,去到很遠的地方投下火種。
絨求將軍立即廣搜訓鳥,把改良的火摺子和燃香捆綁到訓鳥爪子上。
訓鳥飛出一段時間,綁在訓鳥爪子上的繩子就會被燃香定時燒斷,火摺子掉落。
於是,大火很快在大森林的各個地方起火。巫人在裡面成爲了甕中之鱉。
這一批巫人中全部被燒死。
事後,宋朝的士兵們進入大森林裡搜索,結果發現不少屍體。
那些屍體懷裡或背上有個土陶的東西,原先是用竹篾編織的一個套,但是大夥燒焦後,就露出了裡面的土陶,是一個甕狀,裡面有一大罐粘稠的東西,但是外表已經被燒成了炭。
有士兵把這種甕打破,裡面居然裝的是慢慢的一罐子眼珠子!
這些眼珠子有些是狗眼,有些是牛眼,有些是馬眼,有些是猴眼,有些是豬眼,有些是人眼!裡面攪拌有蜂蜜和毒蛇的膽汁,混合之後那股氣味極其奇怪。
一個鼓囊囊的。
乍看是一堆貓眼泥一樣,粘稠糊糊的。
有個士兵看到一顆顆臌脹的眼珠子,頗爲好奇的踩了一腳上去,結果,有幾顆眼珠子爆裂開來,那些腥臭的水從鞋底四濺,噴灑到了旁邊的士兵,這幾個士兵回去後,下半身全部發濃,最後潰爛癱瘓。
當時的說法就是蠱毒。
可以跟含沙射影一樣狠毒,人遇即被害!所有人要隔離遠之。
又說安南人長年培養巫人,會各種各樣的巫術,神出鬼沒,詭異無比,在夜間也可以幻做裸女來勾引紮營的士兵,然後拖出來勒死。
當然,這些都是野史。可信也可不信。
不過,在越南的野史記載裡也出現過很多次跟中國交戰的記錄,其中這種小的戰役、離奇的戰鬥方式也有幾筆提過,不知真假。
那種裝着蠱的甕倒空了也不能隨便丟棄,甕長時間裝着蠱毒,已經有濃烈厚重感的邪性和煞氣,巫人往往最喜歡用甕來通靈,甚至把捉來的小鬼也放到甕裡侍養,一段時間後,長大的小鬼可變成厲鬼。
而甕,則成爲最陰邪之物。
寧信其有,也毋信其無吧。
老拓講完,捲菸也抽的差不多了,把菸頭一丟,用腳使勁踩滅了,才繼續往前走。
燁磊道:“老拓,你說得這麼玄乎,難不成那陰婆子就是這批巫人的後裔,把本來煉蠱的甕做成了通靈的道具?”
老拓道:“是有可能,巫族的道具都是一代傳一代的,但是如果是蟲巫派,比如蟲小姐,一生不能嫁人。如果是後裔,她的家庭背景一定不是蟲小姐,她母親應該是其他巫族派的!”
我納悶:“這蟲小姐怎麼就不能嫁人了,是他人害怕她的巫術麼?”
老拓突然停住了:“越南有一種傳聞就是蟲小姐一生都不會嫁給男人的,據說,蟲小姐下身會長陰齒,類似人的牙齒一樣,與男人發生關係時,蟲小姐的下身會咬斷男人的陽具和睾(禁詞)。”
嘶……我跟燁磊倒吸一口涼氣。連亦萱被被怔住了。
老拓道:“在印第安土巴族也有這種神話傳說,蟲小姐的前世就是女巫。一種可以用編織的繩子爬到天上去的女人。這有段歷史,有一個雨神叫弗克斯,他是唯一可以跟這種長陰齒的女人交媾的男人。”
“傳說他和一羣半獸人打獵時,遇到了一排從天上垂下來的繩索。而這些繩索上面攀掛着一批豐腴性感的女巫。所有的半獸人和雨神都被驚豔到了,於是雨神弗克斯急不可耐地跟這些神秘出現的女人發生關係,但是,雨神弗克斯撲上的第一個女人,一件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女人下面居然長出了像是蜈蚣有力而尖銳的牙齒,堅硬鋒利的牙齒直接咬斷了雨神的陽具,他死掉了。一場大雨過後,雨神渾身溼漉漉地在大雨甦醒過來,好在他是不死之身,只要有雨,他就能再擁有一次生命。”
“這一次,他吸取了前車之鑑,用一根木頭製作了一根陽具,又用兩個黑色的果實做了一對睾,又找到那個妖嬈的女人交媾。那女人的下身的牙齒再次咬住了他的‘命根’,但是這次,她夾住的是一根堅硬的木頭,她竭盡全力也無法把雨神的命根咬斷。”
“於是,這個女巫成爲了雨神的女人和奴隸。之後,雨神用石頭敲斷了這些女巫下身的裡所有的牙齒,讓所有的半獸人都可以跟這些女人交配。而女巫的下體,有一顆牙齒保留着沒有敲掉,就變成了‘陰帝’。這神話故事也來源於一個西方古老的傳說,在一些宗教經文裡也有提起。比如聖體宗教就這般論述,在母系時期,遠古的女人統治世界的時候,女人天生就有套自衛的武器,陰內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