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是有個擔憂的,說個不太光彩的事情吧,其實我們來到越南後,大部分是一路順風的,日常開銷也正常,中國人的日常生活消費水平和越南內地的物價水平差不多。例如:火龍果五元人民幣一隻、三五牌香菸八到十塊一包。上廁所五角錢一次,這是風景區。但越南特產是很便宜的。越南的出租車反而很貴,因爲坐車最多的就是中國人,司機會宰人,特別是中國人。在越南人心目中中國人個個都是有錢人,是富人。
根本原因是很多同胞兌換了越盾之後,爲了面子,爭先恐後在越南揮霍,對各種商品的價格弄不清,換了匯率之後,就很難運算價格多少了,一花就是幾十萬,幾百萬越盾。不管去什麼地方都大把花越盾,大手大腳花錢習慣了,就給了越南人一個印象,中國人愛花錢!
在越南拍攝人文風情的前兩天,我們坐車還被坑了車費,碰到了一些素質比較差的,有一些越南人就是覺得中國人特別有錢,不宰白不宰。這是我們到越南後碰到的污點。
這含沙射影的也折射了一些不友好的因素存在。
越南的思想上,大部分越南百姓還是善良的。但也是有相當一部分人不是那麼喜歡中國人,尤其在政治和歷史上的立場都不同,兩國的矛盾累積發酵,所以有些甚至是反感中國人的。
我不能保證的是,在敏感話題的前提上,碰到的越南人會不會是素質不好的。
亦萱說:“那不如我們把阮叫來吧,讓他幫忙採訪採訪,說不定,他可以問到我們想知道的答案。”
這是最保險的辦法了,阮是越南戶籍,問越南本地人,總不會被打吧?
我們一通電話找到了阮,阮一聽到我的聲音就笑嘻嘻的:“我就說吧,你們來這裡,少不了我這個翻譯。”
我笑着跟他說道:“其實這次我們找你,不用你過來,只是想讓你幫我們做一件事,借你是越南人的面子,幫我們套一些信息。”
阮信誓旦旦:“包在我身上!,但是這次的費用另算啊。”
“沒問題!”
我們讓他在諒山這邊探訪,打聽有關當年中越戰場鬥法逸聞的事件。我們先行,不用阮跟着來了。帶上行李,我們前往諒山。
諒山是越南北部省份,省會諒山市距中越邊境十八公里,南距越南首都河內一百三十公里。
不過越南疆域窄小,去哪個省份都感覺在一個城市裡轉悠。
到了諒山,我們穿出市區直奔巴外山。這裡的環境果然險要,只有一條大路穿過,兩邊都是高山林立,俯瞰公路,怪不得是當年兵家必爭之地,巴外山外圍,幾十個山頭和高地,期間遍佈叢林和巖穴,地勢十分複雜險峻。
我在車上擡頭望兩側,沒打過仗的人,都知道,當時沒有精確導彈,在這種天時地利的地方,只要在各個山頭和高地架上各種迫擊炮,火箭筒高射機槍,構成的交叉火力網,以居高臨下的狙擊,任何軍隊想從中間的道路通過,是極其艱難的。
詭異的是,這片地方果真跟檔案中說的天氣差不多,山不高,上面卻潮氣十足,而且陰霾籠罩,迷濛如籠罩了瘴氣。
尤其交叉林立的山林,真給人一種畏葸的心理,這種佈滿巖穴的地帶,陰森可怖,會不會真有所謂的半活性生物存在?
不知道爲什麼,越逼近目的地,我的神經就不知不覺地緊繃了起來。 wWW⊙тт κan⊙¢ 〇
沿路有各種落後的小村落,還有一些廢棄的簡陋房屋,用油毛氈,甚至茅草竹木、磚頭和石頭做成的落腳點。但是裡面空無一人。連村子也是廢棄的了,畢竟這裡是一條交通要道而已。我們直接在路邊下了車,但是不知道從哪一條小道朝這些山頭和高地進發。
老拓下了車卻愁眉不展。
“怎麼,老拓,是不是年紀大了,腿腳不靈便,爬山涉水的體力活感到心有餘力不足呢?”我笑着跟他道。
老拓搖搖頭:“我擔心的是你和燁磊,到現在,我都沒弄明白你們的耳朵內爲什麼會長蟲子。”
原來老拓還是因爲這事耿耿於懷,難得老拓對團隊隊員身體狀況的關心急切,我們真是感慨萬千。我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想害我的人還沒出生呢,老拓你就放心吧,要是出事,我早就掛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等去拍好了帶子,我們回來再解決米湯蟲的事情。喂,燁磊,你說個話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燁磊沒有領會我的意思,一副等死的神態,臉色耷拉,眼瞼低垂目光無神:“就你不知好歹了,腦袋都長蟲了,還想着拍攝帶子的事情。我現在感覺很不好,耳朵裡嗡嗡的,而且太陽穴緊繃得厲害。”
離初晴聽罷,立即把手放到了燁磊的額頭上,試探溫度。
我鄙夷他道:“你再裝?!”
亦萱道:“不如咱們還是別上去了,燁磊的身體不適……”
我打斷了她:“燁磊身體不適什麼腦袋緊繃,完全就是自己緊張造成的,我怎麼就沒事呢,現在都到了巴外山下面了,往裡走就是我們要找的舊時高地,我們探尋的秘密就在跟前,怎麼到了這個節骨眼還打退堂鼓了呢?燁磊誠心就是不想上山!”
燁磊道:“我倒不是故意拖團隊的後腿,現在我就是感覺身體很不舒服。”
“怎麼就不舒服了?我的情況還不是跟你一樣?”我瞪着他,“你是不是想整天躺在柔軟的病牀上,然後有美女護士圍着你轉悠斥候你吃喝拉撒呢?”
燁磊一本正經:“我倒是想……”
我沒好氣地直接跟離初晴道:“離初晴,你看看急救箱裡都有什麼,你給燁磊打一劑腎上腺素,讓他精神點!”
離初晴沒好氣道:“哎呀,你們!這腎上腺素是隨便打的麼?”
“那你給他打一支鎮定劑。讓他安定點,免得動搖軍心!”
離初晴站到了燁磊這邊:“凡旭,你這就是不可理喻了,每個人的身體條件都不一樣的,你扛得住不代表燁磊也扛得住,萬一上了山他要是有個好歹怎麼辦,上面路這麼難走,又沒有什麼可以急救的設備和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