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惱火的站在院中,思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
文顏諾也拿着紗布等醫藥品走了過來,把原先包裹着的重新剪開後就蹲在他身旁,細心的給他重新做着包紮。
“雖然我不會武功,可我也知道武學功法不像想象的那麼簡單,不是隻靠一朝一夕就能煉成的,更何況是能將元氣放出體外,再形成實質化傷人的招式呢!”仲德在一旁安慰道。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初陽扭頭雙眼放光激動的盯着仲德。
仲德被初陽看的心裡有些發毛,嚥了口唾沫緊張的看着初陽問道:“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初陽突然仰頭大笑,激動的拉着仲德的手說道:“你說到點上了,將元氣實質化!這就是元氣出體的訣竅了!哈哈哈哈。”
能爲初陽解開疑惑,仲德也是高興的不得了,當場舒了一口氣說道:“我無意中一句話能給你解開迷惑,也是意外收穫了,既然你明白了該怎麼修煉,那就等傷徹底好了之後,再全身心鑽研吧。”
初陽看着自己的左右手,點了點頭說道:“右手不能用,左手不能常用,就是想研習也是力不從心,索性就等傷好了之後吧。”
確定下來三人才洗漱準備吃早飯,等吃飯的時候聊到了盧航贈送鎧甲的問題上,文顏諾隨口說了句道:“那鎧甲是真的重,我都拿不動,最後把它從馬上掀到地上去才能拖進來。”
逗得仲德哈哈大笑,這時初陽突然反應了過來,他噌的一聲站了起來說道:“臥槽!我的馬!”
罵完一句就衝了出去,要不是文顏諾提醒,初陽都已經忘了自己的馬連拴都沒拴的就擱置在門外呢,可千萬別被偷去或自己溜達走了啊!
文顏諾跟仲德也急忙放下碗筷跟了出去,到門外後才發現初陽的馬依舊站在那,寸步沒離開過,仲德當即瞪着眼感嘆道:“好馬!真是好馬!”
一整夜沒餵過一絲草料,更沒飲過一滴水,這馬竟然能在飢寒交迫之中,沒被拴固之下,不走不挪靜等主人的到來!
仲德急忙跑回了院中打了一桶水拎了出來,剛剛放到馬的跟前就見它一頭扎進了桶裡,不多時就把桶中的水喝到了見底。
等馬飲飽了水,仲德又牽着它圍着房子轉了一圈到了後門處,把它牽進了後院拴好後又進了柴房,抱出了一大抱草出來,又擡出了鍘刀把草切的儘量細一些,做完了這一切放到了馬的跟前說道:“家裡沒有草料,只有這些燒火草,你將就着點。”
都說萬物皆有靈性,這馬在仲德說完這話後,竟目露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過後才低下頭吃起了草料來。
仲德摸了兩把健馬的鬃毛便轉身回到了初陽兩人的身邊,到初陽近前後還不忘讚歎一句“真是好馬!”
三人回去繼續吃飯,在三人的歡喜中初陽不住的感嘆買到了好馬。
吃完了飯初陽跟仲德一起去了府衙,面見過郭威、郭用、昌荷等人一通問好後,初陽便說道:“現在把所有外出巡視的人馬撤回來吧。”
郭威郭用昌荷三人不解的看着初陽,仲德開口說道:“這人現在是刺史爲查此案,而親封的討寇將軍!”說完像是不過癮一樣,又補了一句道:“比我們官大。”
一句話弄得初陽老臉通紅,但這也的確是事實。
一番恭喜下來,初陽纔開口解釋道:“兇手的相關人,應該是由陵太守馬忠。”
果然,這麼說下來三人又是一通疑惑,初陽又不得不把昨晚跟仲德說的話、分析的事又重新複述了一遍。
終於說完後,在場三人頓時恍然大悟,當即各自分工或去樹凌村或去軍營,全都把人撤了回來,在所有人都往外走的時候,初陽急忙攔下了昌荷說道:“將軍留步,我有書信一封,望將軍代我送與刺史。”
說完便走到了文案前磨墨提筆,給盧航寫一封信,表明自己的猜測:
前日於主公府中,馬忠來到,以主公說道,借兵之事已被拒三次,以此來看其必有目的,然而致使其觀兇畫像後,當即痛快離去,我便猜其與畫中人必然熟識。
拜別主公回青雲路上,便遭遇一夥十人自稱山匪之蒙面兇賊,只問我是否爲方初陽後便提刀要索我命,十人皆用兵家制式兵器環首刀,尚且身形刀法皆醇熟老練,必爲有素訓練之輩。
手無寸鐵之下奪刀斬殺四人,落傷而走。
當時知主公與我身份者,外人中只馬忠一人,我以此推測,馬忠必與兇手熟識,一次派人半路截殺我,以除後患。
萬望主公千萬提防此人!
這弄得昌荷還有些不高興,送信這種事交給士卒去辦就好了,自己好歹堂堂步兵折衝校尉,竟然做起了送信的差事,可礙於初陽官階職位比自己高,也只能逆來順受了。
初陽寫完後便走到了守候在一旁的昌荷跟前,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錦囊來,一起遞給了昌荷並囑咐道:“錦囊內爲主公調兵虎符,交給他人我實在放心不下,希望將軍能快馬加鞭,星夜送回主公手中!”
昌荷這才明白過來,初陽讓自己去送信的真正原因是其中包含了兵符!這種東西當然不敢隨便給別人送,他頓時爲自己的小心眼感到羞愧,當即跪在地上抱拳衝初陽道:“末將定不負將軍重託!”
說完就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昌荷剛剛離開府衙大門,觀泰就走了進來,大老遠就高興的喊道:“大哥你回來了?”
問着話就腳下生風快步的往裡走,他剛進來就看到手上、胳膊上、肩膀上纏滿了繃帶的初陽,剛纔臉上的高興全然不見,只剩下了關心,他問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初陽拍了下腦袋,心說就不能一次性來齊,讓我一次性說完,非得一個一個的讓我複述嗎?
沒辦法也只能重新再跟觀泰說了一遍。
觀泰聽完氣的七竅生煙,當即就要牽馬去由陵郡暗殺了馬忠......嚇得初陽急忙攔下了他,並安撫道:“萬幸我活着回來了,這仇咱以後再報!”
觀泰粗喘了幾口氣,在初陽好說歹說下才點頭答應了下來,並問道:“大哥你都做了將軍了,那咱什麼時候去兵營點將?”
初陽起身向外走了出去,邊走邊說道:“我現在有傷在身,肯定不能執行刺史將令,估計會重新安排人手調查吧,再等等看吧。”
“啊?那這意思就是,你這將軍也只能是掛兩天頭銜而已,很快就要上交回去嗎?”觀泰極其失望的問道。
初陽聽後笑了笑說道:“虧你還成天出入軍營呢,刺史既然給了我將軍做,那我就是將軍了,哪能是兒戲說換就換的?只要我沒犯過錯是不會撤我的。”
“那你又說重新安排人手?”話都是你說的,怎麼能就是了呢?
“交回去的只是兵符跟暫時委派的任務而已,我依然是刺史手下的將軍!”初陽嘴角挑了挑,怎麼自己會認這麼個智障做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