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躺下後,初陽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不光是因爲疼痛,他主要是在想爲什麼不能元氣出體了,之前明明用了兩次都可以的。
開始還懷疑是不是因爲長時間沒有鞏固經脈,而導致實力倒退了,可當他運轉元氣於體內的時候,很明顯的經脈通暢度就是與之前的二階不同,現在元氣體內運轉時是又快又穩。
他一咕嚕從牀榻上坐了起來,伸出左手又試了起來,元氣彙集到手上,只覺得左手被元氣灌滿後澎湃有力,但就是釋放不出來,這感覺跟處二階時明顯一樣啊!
難道自己真的因爲拖延的時間太長,而實力倒退了?
初陽思來想去貌似只有這一種可能了,他頹廢的重新躺了回去,無比惱怒的捶了一下重新換好的牀板,頓時疼的他悶哼一聲,然而這疼痛卻讓他的大腦清醒了起來。
記得當時進三階時,明顯有放棄繼續活下去的想法,可在自己萌生放棄念頭的時候,腦海中像是走馬燈一樣閃過了自己小時候到長大的種種畫面,最最重要的是當時響起了一段非常清晰的話:“千世豪傑今世雄,手刃匪敵於掌中。怎可未殤心先死,看我助你破山峰!”
腦中閃過這句話後,自己便莫名其妙的進入了三階扶搖直上。
剛剛躺下的初陽又激動的坐了起來,他心中萌生了一個非常非常大膽的想法,他吃吃的望着窗外自言自語道:“結合腦海中能清晰地出現自己還是嬰兒時的畫面,而且那視角明顯不是自己的,難道......難道是有神仙助我?”
初陽看着窗外喃喃自語道:“真的有神仙嗎?......也不是不可能,天夜森林都有妖怪,還有那黃羽金翅雕,聽師傅的話來說,它是鯤鵬的後代,這擺明了就是仙神一類的。”
“可就算有神仙,他幹嘛要幫我?.......估計是我跟神仙有淵源。可既然幫我進了三階,幹嘛又收了回去呢?......也不對,我現在經脈明顯不是二階的狀態了,可那爲什麼就是使不出元氣出體呢?到底是什麼情況?”初陽像是魔障了一樣,坐在牀沿上自問自答了起來。
越想越覺得想不通,最後乾脆不想了,等明天起牀後再演練試探一番看看再說吧。
懷揣心事的初陽還等不到天明就早早醒了過來,他拿着長矛走向了後院,本來是想去前院的,可想着重新裝潢翻修的地面牆壁,實在是不忍心再遭破壞,就只能再去糟蹋後院了。
初陽一改之前的修行流程,進院後腳下發力一躍上了房頂,站在房頂上環視了一下四周,寂靜無比,只有少數幾家掌燈,看來是有什麼事要早出門。
他站在屋頂上展開雙臂微微揚起頭,深深的吸了幾口這充滿生機的朝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接着就盤腿在屋頂上坐了下去,開始元氣運轉全身。
又是一個時辰,三十二個周天之後,初陽睜開了雙眼,天邊只是剛剛泛起微微的光亮,秋涼氣爽,太陽也開始偷懶起的慢了。
站起身跳到了地上,初陽便開始慢演練了起來,一改之前迅猛的修煉,這次動作非常輕柔緩慢,他不敢有太大的動靜,就生怕吵醒正在睡夢中的仲德跟文顏諾。
初陽單手握長矛上下翻騰,看起來就像是持劍歌舞一樣輕柔華美。
雖然動作變慢變柔,可其中力道絲毫不減,懂行人看了依舊能察覺出其中的威猛所在。
按照平時,初陽一定得煉上半個時辰才肯收手,可現在就只憑自己一個左手拿着這一丈二尺三的矛來使用,實在有些力不從心,加上這兩處箭傷,才一刻鐘出頭就有些受不了了。
初陽把矛插到了地上,擡着顫抖着的左手看了看,自言自語道:“以前還不覺得,現在想想自己右撇子好嚴重啊!左手的力道與右手竟然差這麼多!”
稍作緩息之後,初陽重新上了房頂盤腿而坐,又繼續運元氣打坐了起來,不多時初陽站了起來,他看着自己的手掌自言自語道:“再試試。”
雖然是說要再試能不能元氣出體,可手上就是不敢匯聚元氣,他想試又害怕試,如果能的話自然歡喜異常,可如果不能呢?那就有些接受不了了,先得到再失去的感覺實在有夠痛苦的。
初陽深吸了幾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早晚都要知道的,如果早知道了起碼還不至於太仰仗這招!想想之前野地裡對戰蒙面賊時,自己誤以爲還能用元氣出體,結果險些吃了大虧!也幸虧是背對着自己,要不然......
想到做到,初陽把渾身的元氣全都往手臂上經脈調動而去,直到覺得手臂經脈穴道腫脹時才停手,這次他聚精會神將元氣按手臂穴道釋放出體外。
結果只是元氣重新迴流到了丹田之中而已。
初陽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真的不行了。”
頹廢中又搖了搖頭,給自己打氣道:“不行!哪有一口吃成胖子的道理?既然是猜測到那天有神仙助我,那也不能一直仰仗人家!還得要自己再修煉進展!”
初陽重新將元氣彙集於手臂,努力回想着之前能成劍氣的關鍵所在,自我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再壓縮元氣釋放,可依然沒有任何的效果。
面對再次的失敗,初陽依舊不死心,繼續匯聚元氣,繼續鑽研元氣出體的技巧能力。
可因爲元氣連番過分的充斥手臂,直到把手臂上的箭傷崩開滲出血來,都沒有見到一絲的成果。
初陽頹廢的坐在了房頂上,這時院內門響,是仲德走了出來,他一到院中就看到了正坐在房頂上的初陽,他對初陽喊道:“一大早上屋頂幹嘛?”
初陽聽到後跳了下去,失望的對仲德說道:“我武學好像退步了。”
“難道是因爲之前一直沒能閉關嗎?”仲德反應也快,已經對武功心法有所瞭解的他,當即就聯想到了之前一直拖延着沒鞏固的問題上。
初陽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習武之道......”初陽就站在院裡,跟仲德重新描述了一遍武學的階級跟相對應的能力,又說了一遍殺鄭瑞時的元氣出體,跟前天荒野中對戰時的不能使用。
對此一竅不通的仲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時文顏諾也開門走了出來,正巧看到屋外的兩人,隨即說道:“你們站在那幹嘛?”
說完就準備去打水洗漱,到跟前後剛剛矮下身子拿水桶,就看到了旁邊初陽已經滲出血來的胳膊,她一把拉住了初陽的手腕,焦急的問道:“怎麼回事?”
這時仲德也發現了已經泛紅的紗布,他關心的對初陽問道:“碰到了?”
初陽搖了搖頭,對文顏諾說道:“你記得我之前給你展示的元氣出體嗎?”
“記得啊,可你胳膊......”文顏諾有些來氣,都什麼時候了還扯武功。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不能元氣出體成劍氣了!”都這時候了哪裡還能顧得上胳膊傷勢如何啊!
文顏諾也清楚武功對於初陽來說意味着什麼,也不跟他多做糾纏,直接回屋取藥拿紗布,準備給初陽重新包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