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老棒子你怎麼能下這,不是又要落入書呆子圈套。”齊王此時正在指導懷文光和虛成子下棋,老棒子自然是指懷文光,這外號還是齊越給取的,當年齊王怒抽齊越三十一下,三皇妃以身護住齊越,有幾下打在三皇妃身上,齊越破口大罵:“你爲了這老棒子竟敢打我娘?信不信我點了你的皇宮。”
這一聲老棒子從那以後便傳開了,都知這鎮國將軍兇名在外,卻不知在皇宮內還有個老棒子的稱呼。
“陛下還是您來下吧,老臣觀望便好。”懷文光也是被擾的不耐煩了,也發作不得,要是在軍中誰敢這麼指點他,早被拖出去軍棍伺候了。可這是一國之主,是他發誓效忠之人,自然要忍着。
“還是你來,你來,這書呆子下不過我,不願和我下棋。”齊王自覺話多了,便找了個舒服位置坐下看二人下棋,只是時不時會砸吧一下嘴,嘆息一聲。
“你就不打算回去看下?不怕幾個小傢伙鬧翻天了?”齊王實在忍不住不作聲,於是找了別的話題。
“陛下您都不擔心太子,我擔心什麼?實在收不住場了,我帶兵挨個找上門,查他個祖宗十八代,總歸能找出點罪名。”跟隨齊王這麼多年,懷文光深知齊王最爲看重齊越,連你齊王都不擔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女兒把太子打了也就打了,你還能打我女兒不成?再說我女兒刺殺太子也是有功,不把那隱患給你引出來,往後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呢。
“這老蠻子就是在等你這句話,他自己不想動手,就等着你回來動手呢。”自打齊王來一直沒開口的虛成子終於說了句話。
“我甘願被陛下當槍使,但給別人當猴耍,我就不樂意了。”懷文光看了一眼虛成子冷冷道。
“別那麼大怨氣,我這是在幫你,能輕鬆解決的事,爲什麼要動刀動槍呢?”虛成子略有嘆息道,眼前之人還是對他怨念頗深啊。
“我謝謝你了,這次就知道有事,特意帶了個腦子還算好用的小傢伙,就憑我女兒那一根筋還不被你害慘了。”懷文光在接到回都城的聖旨之後,就想到女兒在都城必有難,特意帶回了鄧韋林,這小軍師的腦子還算好用。看看能不能破了這個局。
“再大的禍事,我都想好萬全之策,這麼多年你還不信我?”虛成子語氣略有責怪道。
“哼,信你太多次了,次次都是老子吃虧。”懷文光依舊一副不削的神情道。
齊王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二人拌嘴,似乎又回到那青蔥歲月,虛成子出謀劃策,懷文光出手執行。這齊國江山能穩固,少不了眼前二人經常拌嘴互掐之功。
醉月亭內,明慧已經研究好久齊越隨手放在一邊的赤炎劍,玲瓏之心能清晰感覺到此劍霸道之處。他都不敢隨便觸碰,其劍上滔天的血海煞氣,極其濃郁,以他現在微博道行,怕被擾了心神。
“師弟,這劍好生霸道,你哪裡來的?”明慧心神嚮往的問着齊越,當年在楚國他可是見過不必此劍差的武器,在那俠客手中斬了數十名高手,那英姿如今想起都有些恍惚,後來得知此人是楚國大皇子楚天歌,當時就想讓師傅傳了天命給此人。可師傅笑他貪戀紅塵,動了心思。
“小禿驢,我不是你師弟,你再敢叫我師弟,信不信我把你不扣寺拆了。”明慧已經不止一次叫齊越師弟了,起初齊越還不在意。可後來明慧叫多了,齊越便不樂意了,一個比自己小四五歲的孩子叫自己師弟,這面子上怎麼也過不去啊。
“哎~一個稱呼而已太子又何必在意呢。”聽見齊越要拆不扣寺,明慧有點怕了,不扣寺可是他和師傅一塊木頭一塊木頭動手建造的,也是對師傅唯一的念相了,雖說現在被改造的很好,可真要是拆了,明慧是絕不答應的。
“是啊一個稱呼嗎,小禿驢你又何必計較呢?以後叫我大哥,把師弟放心裡可好?”齊越開始忽悠明慧,知道這個小和尚人小鬼大,不耍些手段哄騙,以後真要出去一口一個師弟叫,還不讓人笑話。
“既然大哥執意如此,小僧也只能認了。”明慧嘴上叫着大哥,心裡想着師弟,這不乏是個辦法。
“嗯~這才乖嘛。來嚐嚐你小紅姐姐的桂花糕,手藝不錯。”齊越遞過去一塊桂花糕,心想小和尚成天跟一幫女子在一起,早晚會是個花和尚。只是有點對不起玄智大師,不過想來玄智大師應該不在意,是玄智大師信上說交給我管的,管成什麼樣可沒說。
齊越也吃了塊桂花糕,別說味道還真不錯。甜味適中,軟糯清香,這糕點小吃還是女子做出來的好吃。宮裡雖也有點心,但大部分都是男性廚師,手法自是沒女子那般柔軟細膩。
“太子殿下,今晚同慶樓一敘不知可否賞臉。”就在齊越享受幾女子的暖心呵護時,門外傳來聲音,一聽便是剛見面不久的鄧韋林。心想這鄧韋林還真是臉皮厚,自己怕是解決不了,想找我商量對策來着。
“今晚沒空,本太子被你那蠻橫的妹妹打傷了,需要修養。”鄧韋林聽齊越這麼一說,頓感不妙,太子這是要置身事外啊。這就難辦了,此事一點頭緒沒有,不求太子能幫忙,起碼提供一些線索也好啊。
“明日吧,明日中午同慶樓,本太子的紅顏衆多,多準備些好菜好酒。”齊越這一聲很大,比剛說話聲音要響亮不少。路過的行人都聽的清楚,怕是太子要故意放出風聲,這鄧韋林乃懷文光義子,鄧韋林請太子吃飯。可能是要求和,看來鎮國將軍的名頭在都城不好使啊,還是要向太子低頭。
“好,就明日中午,恭候太子殿下大駕光臨。”說完鄧韋林看向路人,搖搖頭走了。心想這太子還真會擺架子,這下怕是全城人都知道他這個將軍義子再向太子求和了。
“殿下你還敢去?不怕那個懷詩倩再打你一頓?”小紅心疼的摸了摸齊越還有些紅印的臉道。
“這次她不敢了,我有辦法對付她,這個小野貓總歸要給馴服成溫順的家貓。”齊越得意洋洋道。
“禽獸。”小藍聽到這話,忍不住罵道。這太子身邊已經有這麼多紅顏了,還想着別人,真是可惡至極,比禽獸還禽獸。
齊越斜眼看向小藍:“想不想見你爹?”
小藍渾身一個激靈,急忙跑過來抓住齊越道:“想,當然想,只要你能救我爹出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衆女子神色驚訝,何時見過小藍如此神態。想來是親人勝過一切啊。
“想就給我乖一點,你爹的事情查的差不多了,過段時間就能見到。”齊越挑起小藍下巴,笑嘻嘻道。
“我家的事情真不是你做的?”小藍被齊越這麼一調戲,似乎冷靜下來,語氣疑惑問道。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是我。本太子名聲雖不好,不至於幹那抄家滅門之事。”齊越大喊冤枉。
“好,真不是你做的我給你賠罪,以後再不罵你了。”
“呵呵,這才乖,今晚給本太子暖牀如何?”
“你想得美。”小藍頓時臉紅,不罵你不代表就要和你同牀,你欺負了本姑娘這麼些時日,還沒原諒你呢。
“不過你要是能救我爹,我可以考慮。”小藍又說了句,既然你貪圖本姑娘美色,本姑娘就利用利用你,也不過分。
“好,就這麼說定了。”齊越心情大好,這是又要收服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