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的夏天一連接待了好幾位中層幹部後迎來了這位自報是清風山派出所所長的年輕女子,由於她沒穿警服,便裝太妖豔,夏天想不起今天下午在警察局會議室裡見過她,直到他拿出了警官證才讓她進門。這就是那位跟劉大炮睡覺睡出來的女所長,一見客廳裡沒其他人,早作好了準備的她立刻主動自己倒水喝,又抓住也許永遠不再有的機會端起夏天的水杯,把自己的乳峰和肉體作爲炸彈,以炸雕堡的勇敢湊了上來,實在太疲倦太想睡覺的夏天沒想到這女子突然靠近自己,那誘人的,有法國香水味道的乳峰一瞬間成了一坐紅山覆蓋了他的視線,他立刻全身抽搐一下,坐直身體,從對方手裡接過水杯說:“我自己來,我自己來!”水灑了一地,他的臉也紅了。
劉衛紅從寢室裡大踏步跨了出來,長髮披肩,兩眼圓睜,滿面秋風,那穿着粉紅超短裙的女子嚇得臉色陡變,倒退一步和夏天拉開距離,夏天有點難爲情地介紹說這是西南日報劉記者,這是清風山派出所顏所長。
“哦!”年輕女子剋制住緊張說:“劉記者?我知道是劉大小姐,好,你好漂亮呵!你的黑色真絲長袖和雪白褲子配起來真好看!我、我是清風山派出所的顏鳳,今天是按夏市長的指示過來彙報工作我、我、、、、”
顏鳳越說越緊張,田劉衛紅只冷冷地盯着她不答話,她最後只得說太晚了,夏市長太疲勞,不打擾了,告辭而去。劉衛紅把她送到門口說了一句:“秋天已去,寒意來臨,你穿那麼少不怕感冒?”顏鳳臉紅着說謝謝關心,改天來我們所指導工作,小跑着走了。
劉衛紅氣乎乎地猛拉上門,回過頭時忽然發現半邊門沒關的鞋櫃裡有幾個脹鼓鼓的牛皮紙信封,立刻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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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紅英家裡,胡小冬正強制性地把黃紅英按在沙發上,乘着酒興死皮賴臉的說:“自從夏天出山你就每次都不配合,我給你說你不要想了,有大小姐在,哪還有你的份,況且大小姐是你找起來的、、、、”
“放開我!”黃紅英兩手撐着胡小冬壓上來的胸部說:“我不像你想的那樣,我是不想做這些事了,老都老了。”
“我五十幾都沒老你四十歲就老了?”胡小冬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地想再進一步,這時黃紅英手機響了,胡小冬瓜從沙發靠牆處抓過手機本想往地下扔,但見上面閃着劉衛紅字樣,馬上遞給了黃紅英。
劉衛紅在電話裡尖叫:“黃姐,你馬上把胡大哥一起喊過來!”
黃紅英和胡小冬趕到臺北花園,看到了堆了足有半尺高的信封和夏天震怒的臉色,倆人都懵懂了,黃紅英不相信地說:“硬是有那麼多人來?都送了錢的啊?”
“只有一個好像沒送,清風山派出所的顏鳳!”劉衛紅妒火未熄說:“穿起超短裙來的!”
黃紅英回頭罵胡小冬:“你找的好地方!你說這兒清靜安全一般人進不來的嘛?”
胡小冬把腦袋上的幾根毛梳了又梳才說:“那些人是一般人嗦?她們都是警官,證件一亮,保安敢不開門?”
“問題是她們咋會這麼快就曉得夏天住在這兒?就是你這張臭嘴!前天我聽到你不曉得跟哪個打電話就洋洋得意的說:我的兄弟要回來當市長、、、、”
“黃姐不要說了。”夏天揮手製止了黃紅英對胡小冬的責罵,說:“喊你們過來主要是想讓你們作個見證,還一個是商量一下如何處理這些人?”
胡小冬繼續梳理着腦袋上的幾根毛沒說話,黃紅英和劉衛紅主張立即召集警察局現在主持工作的黃副局長和紀檢監察局的相關人員來開一個現場會,今晚上就把膽敢行賄的官員們抓起來!黃紅英還說:“警察局裡除了黃副局長看上去人比較誠信,我覺得就沒一個好東西!夏天你還想在他們當中選擇打黑局長,我看不如從外面調人來。”
“就是!”劉衛紅十分贊同道:“不光要從外面調人來任打黑局長,還一個我現在想,乾脆我從西南日報調過來在市政府工作,夏天你雖然正直,但骨子裡是老實人,我不天天守着你謹防、、、、”
“謹防哪天遭穿超短裙的拉下水。”黃紅英笑道:“男人嘛,都不是聖人,所以必須把他看緊點,當姐姐的堅決支持!”
夏天紅了臉爭辯道:“我、我沒有哈!我本來在那方面也不是很感興趣我、、、、”
黃紅英愣了一下,想到夏天去京城上訪回來悄悄住在她家裡那幾天的情形,心裡便爲他捏了一把汗:現在如果不能滿足大小姐,那以後怎麼辦啊?他的政治理想要實現是必須靠大小姐的,唉!
劉衛紅沒想到夏天會說出這樣的話,也覺得難堪,因爲她雖然從把夏天從清風觀拉出來就跟他在一起,但倆人之間有效的男歡女愛卻非常的少,她知道這是長期的壓抑和憂鬱造成的,只希望以後會好起來。
客廳裡一時陷入了圓滑的胡小冬也不知爲何的沉默,因爲他確實不知內情,但他一直在考慮如何處理行賄的警察局官員,現在作爲新市長夏天的鐵桿部下,他覺得自己必須表現出既忠誠又非常有水平,斟酌了許久後說道:“你們不要扯到一邊去了,我說一下這信封咋辦?如果現在就以行賄處理那幾爺子,他們死不承認送過錢你咋辦?那信封和錢我翻過一下,沒有任何名字、符號,你這屋裡沒監控,拿不出其它證據。依我看不如先把黃副局長喊來,看他咋說?”
夏天和劉衛紅、黃紅英都說不出反對派意見。
黃副局長被通知來了。
比胡小冬歲數還大,脊背已經佝僂的黃副局長捧着那半尺高的信封,神情悲哀道:“今天下午在會議室夏市長你講了那番話時我就擔心啊!擔心這娃些要往坑裡跳,果然、、、、”
夏天愣了,“你是說我在挖坑讓他們跳?”黃紅英和劉衛紅更是怒目相向,不看他那麼老了真的想吐這龜兒老頭幾泡口水,還是胡小冬鎮定,對兩個女士眨眨眼,又對黃副局長說:“老黃,你不要急,你要把你的意思給夏市長表述清楚。”
“好!”黃副局長點頭道:“夏市長你爲人正派、高尚,這是可以說全市人民都知道,可是你太缺乏官場經驗,你今天下午在我們局講那番話的本意是要選拔真正優秀的人來當常務副局長,但是在目前這種歪風斜氣盛行的機關裡,人些就不那樣看,他們以爲你叫他們隨時來找你是遞點子,叫他們來送禮表決心,看誰表現得好誰就是常務副局長。現在機關裡誰不想當官啊?一旦有機會誰願意放過?如果以行賄罪處理他們,那就要抓好多人啊?局機關都要癱瘓。夏市長,你以爲別人都像那樣清高又有別人做夢都想不到的機會嗎?這些娃是我看着成長起來的,骨子裡都不是壞人,就放過他們這一次,給他們一個機會,以後你要反腐敗也好,打黑也好,都用得上他們,。這些信封可以讓我退還給他們,再敲個警鐘,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而且經過這次教訓後,可以說全局幹警都會積極擁護你的政策。”
夏天左右爲難了,胡小冬又向他使眼色,他想到胡小冬說的萬一那些人死不承認怎麼辦?便不顧黃紅英和劉衛紅難看的臉色,同意了黃副局長的請求,讓他把信封拿走,授權他處理這件事。
黃副局長抱着信封走了,還未走出臺北花園就給刑警隊黃隊長打電話:“馬上到我家裡去等着我!”等他回到家裡時,刑警隊的黃隊長已經在他家的沙發上坐了幾分鐘,一見到他就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說:“二爸,找我有事哇?”
“你乾的好事!”黃副局長舉起裝滿了信封的公文包向黃隊長砸過去罵道:“你咋那麼愚蠢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