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嚼着她腳趾的老鼠,一聽見有人來,立即嗖嗖的跑得不見蹤影。
她眼瞎了,耳力卻非常好。
乾涸嘴脣勾起一抹淡然的冷笑,似乎已經料到來人的意圖,只是平靜地說:“你是來殺我滅口的。”
那人不吭一聲,手卻慢慢地舉起一把手槍,槍口正對着波斯貓的心口。
正想開槍,?突然啪的一聲,一條鞭子破空而來,捲住了他的手臂,往後一拉,手槍落地,跟着一條長腿凌空踢來,狠狠地踢在他的胸膛上,把他踢飛了出去,撞倒在牆上。
他掙扎着要站起來,額頭上被一硬物抵着,是一把手槍。
但是他卻彷彿沒見似的,張開五指就狠狠地往用槍指着他的鐵怒抓下去。
鐵怒頓時怒了:“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老子斃了你。”
野薔薇見他衝動的,趕緊大聲說:“留活口。”
可惜已經晚了,啪,刺耳的槍聲打破了寂靜的夜空,那人立即倒地沒了聲氣。
野薔薇頓時忍不住跺腳,怒罵:“你大爺的,很不容易才把他引出來,你就這樣殺了他。”
“他被控制了,老子是自保。”鐵怒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你腦子被驢踢了,神經病。”野薔薇怒瞪他一眼,走上前,就着微弱的燈光打量着倒在地上的人,這一看,不禁吃了一驚,“章上校。”
鐵怒聞言,臉色頓時一變:“章上校居然是內奸。”
野薔薇搖頭:“不,他不是內奸,他是被控制了。”
鐵怒打了個寒顫,跟着怒罵:“媽的,這內奸到底是誰,被老子揪出來,非得把他撕成八十一塊不可。”
野薔薇慢慢走到囚牢的門前,用手敲了敲門,大聲說:“騷貓,雖然你看不見,但是你也聽到了,你被囚,雙眸被挖,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你的主人已經徹底放棄你,還控制章上校來殺你滅口,如果你棄暗投明的話,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波斯貓卻仿若未聞般,安靜地蜷縮在角落裡,一聲不吭。
野薔薇等了片刻,見她還是沒反應,不禁火了,一腳踹在門上,陰測測地威脅:“你再不合作,我就把你賞給喪屍營的兵團,他們都是飢渴成性的猛獸,絕對不會憐香惜玉,到時候看你能熬得了多久。”
波斯貓聞言,終於有反應了,卻是把自己蜷縮得更小了。
鐵怒則驚悚地望着她,感嘆:“果然最毒婦人心。”
“你不說話沒人說你是啞巴。”野薔薇瞪了他一眼,然後瀟灑地轉身離開。
鐵怒走到囚室的門前,從鐵窗望進去,見到波斯貓那可憐的樣子,心裡不禁唏噓。
好吧,他承認,當初波斯貓剛來的時候,他還真差點被她那我見猶憐的樣子給勾走了魂兒。
誰讓喪屍營裡,就沒有一個溫柔可人的女人,幾乎都是特爺們範兒的潑婦有木有,所以見到她這種特容易勾起男人保護欲的女人,誰還能不淪陷?
不過想到蘇七的下場,冷不防打了一個寒顫,淬罵:“女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