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撩把襪子拿出來,臉色頓時一變,一股噁心涌上心頭,抱着電線杆,狂吐了起來。
蘇七立即上前,伸手勾住他的後衣領,像老鷹捉小雞般直接提着就往外面走。
夏侯歡兒揪着東方邢的衣袖,忍不住狂笑出聲,沒想到東方邢居然也有這惡趣味,差點笑岔氣。
東方邢趕緊伸手拍着她的背脊,給她順氣,皺眉說:“冷靜點,你體虛,不能太激動。”
“哈哈……想不到你也能那麼惡劣……可憐的沈大人……”反正讓人同情就是了。
東方邢黑着臉說:“誰讓他胡說八道。”沒有殺他,他已經很仁慈了。
“哎,他只不過是思覺失調了,你就甭跟他計較了。”
“老子不爽。”左一句,他的冰兒,右一句,他的未婚妻,他能爽纔有鬼。
夏侯歡兒趕緊收起笑意,安撫:“好了,彆氣了,估計他這會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東方邢伸手擡起她的下巴,眯眼,死死地盯着她,認真說:“我說真的,你身體好了,我們馬上結婚。”
夏侯歡兒乾笑,敷衍說:“等我體內的毒給清除了再說吧。”
東方邢卻不給她隨意敷衍的機會,語氣威嚴、堅定、不可逆:“這婚,結定了。”
夏侯歡兒的臉立馬垮了下來:“東方邢,你不帶那麼霸道的,我還沒想結婚。”
邢爺鏗鏘有力地吐出三個字:“老子想。”
“你想關我屁事?”他想結婚,她就一定要跟他結婚了麼?能有那麼霸道的男人?
深邃幽冷的眸子盯着她半響,才冷冷說:“是你讓我想結婚。”
“啊……那別的女人讓你想結婚,你會跟別的女人結婚嗎?”這是什麼邏輯啊。
他想也沒想,立即肯定地說:“不會。”
“那就是的說,這根本就不是結婚的理由。”
東方邢冷冷睨着她,說:“我是說,除了你,沒有別的女人能讓我想結婚。”
夏侯歡兒糾結,想抓狂了:“爲什麼一定要結婚?”
他眸光微斂,突然感性地說:“想讓你完全屬於我。”
她立即瞪眼抗議:“我哪裡不是你的?我的身體每一個角落,你都看光摸光了,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東方邢默了,顯然,此刻他們的溝通不在同一個層次上,多說無謂。
夏侯歡兒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皺眉:“爲什麼不說話了?”
邢爺酷酷地回答:“老子不屑跟一隻豬溝通。”
他居然說她是一隻豬?
夏侯歡兒臉上立即佈滿黑線,怒吼:“你他|媽的纔是只豬。”
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真看不出來,她丫就是個虛弱得要死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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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喪屍營單獨囚室,潮溼,陰暗,老鼠蟑螂橫行。
被挖了雙眼,又被狠狠折磨了一番的波斯貓,已經落魄,邋遢得不成人樣了,哪裡還是以前風|騷銷|魂的尤|物。
她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裡,奄奄一息,幾乎是等死的節奏,光着的腳丫無比受老鼠的歡迎,來回不斷地咬着她的腳趾,痛已經麻木。
驀地,隨着一道黑影逼近,一陣輕盈得幾乎細不可聞的腳步聲在她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