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爲什麼還要那麼關心小嫂子的事情,網上那點破事兒,以你封氏集團的能力可能清理不乾淨嗎?這麼晚打電話給我到底是爲什麼?哥,放棄難道不比承認更需要勇氣嗎?在你心裡小嫂子已經不知不覺地佔了上風了。”
“小藝第一次給了我,而她不是。”那個她指誰,自然不言而喻,向來堅挺的男人嗓音驀地有絲暗啞,帶着一絲不願吐露和承認的掙扎。
“靠,什麼情況?小嫂子不可能是那樣的人,她怎麼會有別人?哥,科學解釋有很多女人第一次也有可能沒有那什麼的,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不可能?往往就是大家都認爲不可能,當事情發生的時候產生的衝擊力才最強烈。
封簡陌很瞭解自家大哥的性子,冷情,潔癖,傳統的大男子主義,雖然如今社會很開放,但大哥那樣沉悶的性子,有初夜情結很正常,不過小嫂子倒是讓他意外,看不出來平時安分守己的樣子,還能給他大哥添這麼大一堵,太崇拜她了有木有?
這些年大哥身邊除了許藝也只有小嫂子,難怪大哥一直執着於許藝,和小嫂子的關係始終保持着近一分退十分的疏離,原來這纔是心結所在,難得大哥還能容忍小嫂子待在身邊四年之久。
“掛了,記得把事情辦好。”封景深驀地切斷了電話,心中一陣鬱結,這麼多年他一直不願意承認,他竟不是路寧的第一個男人,還要每天面對那個女人,心裡真的跟吃了一隻蒼蠅一般難受。
眼眸猛地一縮,面色陰沉得可怕,透過落地窗能清楚的看到牀上那張香甜酣然的睡顏,如同嬰兒一般毫無防備,怎麼會真的是一個隨隨便便、水性楊花的女人呢?那又怎樣,事實已然如此,能配得上他封景深的女人必須要乾乾淨淨才行。
路寧這一覺睡得很長很沉,不知道爲什麼,她潛意識裡似乎認定了有封景深的地方纔很安全,雖然她一意孤行搬出了別墅,可那套房子佈置的再溫馨她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麼,也一直休息不好,她只能每天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將身體弄到疲倦,才能睡個好覺。
這一次她做了好長一個夢,夢裡的一切都很美好,卻只記得那種愉悅的心情,卻絲毫記不得夢裡的一切,她有些想醒來,依舊緊閉着雙眼,希望能繼續那個夢。
可是她的身體總喜歡和意識唱反調,胃裡空落落的,肚子一聲高過一聲的抗議,害她美夢落空,不滿地拱了拱身子,嘟着嘴,鼻腔裡發出一連串哼哼唧唧的聲音表示不滿。
“睡醒了就起來。”耳旁響起熟悉的聲線,路寧心裡一驚,猛地從牀上坐起,身子卻突然顛簸了一下。
正想說什麼,就聽見一道陌生的男聲傳來:“封先生,飛機遇到了強大氣流,會有一點顛簸,爲了您和夫人的安全,請在座位上做好,繫好安全帶,避免在機艙裡走動。”
啥?飛機?機艙?一向意識慢好幾拍的路寧這才注意到身處的空間狹小,而那個一貫清冷矜貴的男人依舊優雅如斯地端坐在專屬椅子上,動作有序地翻看着手裡的文件,而她身下躺着的根本也不是別墅的大牀,只是飛機上的簡易休息牀,她在封景深的私人飛機上,到底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