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惡整杜綰

44惡整杜綰

杜紅箋愣愣的拿着手裡的花,巴巴的看着皇上,百里翹楚大笑,“皇上,你耍賴。”

皇上一臉帶笑,“鼓可沒在我手上,如何而來的耍賴之說,難不成杜家小姐這是想要耍賴的意思嗎?”

杜氏笑道,“皇上恕罪,杜紅箋並無那個意思。”轉而讓下人拿了古箏來,她又衝杜紅箋道,“就彈古箏吧,撿你拿手的來。”

杜紅箋點頭,原本就知道皇上記懷於自己偷聽之事,定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也罷,此番,彈了曲子,若是能讓這個最尊貴的男人平息怒氣也是划算的。不多時,小丫頭過來了,杜紅箋撿着曲子,自古帝王對成就帝業都是津津樂道,那,就彈《十面埋伏》?尋思定了,她撥絃開彈。

毫無意外的,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她的身上,一曲罷,擡眸見桌上之人都是愣愣的看着她,倒是皇上最先回神,他重重的拍了拍手掌,笑道,“好曲,真是好曲,想不到你一個閨閣女子,竟然會這些大氣磅礴的曲子,可是你自創的?”

杜紅箋嘴角微微抽動,自創,看她也不像是那種極有天賦之人啊,又在微微冷然之後,她終道,“只是無意間聽得有人彈起,便是記下了。”

皇上點了點頭,他那黑幽幽的目光當中看不出更多的神色,又繼續玩了一陣,皇上興致淡了,便終止了這個遊戲。他將隨身玉佩解了下來,讓身旁的宦官交給杜紅箋,杜紅箋杵在原處,聽得皇上笑道,“你的曲子大好,就當是朕賞賜與你的。”

既如此,她也不必拒絕,將玉接在手裡,看的那玉的光澤竟是那麼的凝白透亮,想來也不是凡品,往後她沒個用度了,說不準兒還可以拿到當鋪裡去當掉,看來,她這曲子也是沒白彈,至少還賺了一塊玉。

只是,霎那間,桌上之人看她的目光也是瞬間不同了起來,杜爽,百里翹楚之流自然是替她開心的,可,杜綰,新寧公主之流,看她的目光卻是越發的毒辣起來,她管不了那麼多,將那玉妥妥的收入懷中。

杜綰陰陽怪氣的道,“妹妹,這玉你還真是要收好,一個不小心,若是摔碎了,可就不好了,那可是對皇上的不敬啊。”

杜紅箋一聽,也是一笑,“姐姐說的是,那我往後真得把這玉給貼身配戴,姐姐往後也要小心了,莫要將皇上賜給我的這塊寶玉給我弄碎了,不然,也是對皇上不敬啊。”

杜綰瞪着眸子,毒辣的看着杜紅箋,感覺到太子不悅的看向她,她只得收斂了目光,轉而衝杜紅箋笑道,“妹妹說的及對。”

杜紅箋牽了牽脣,不再應她,誰知,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杜綰交纏在一起的手開始反覆的抓撓,反覆的抓撓,百里翹楚瞪着一雙好看的眼睛,大聲驚呼,“哎呦呦,側妃娘娘,你,你這手是怎麼了?前些時日,聽說京都外有人得了疫病,你,你這莫不是得疫病的前兆?”

衆人聽聞,具向她看去,杜綰心裡着急,手上癢的撕心裂肺,在不能不撓,嘴上確是冷哼,“你可不要亂說話。”

新寧公主陰嗖嗖的道,“皇上,快,快把她給趕出去,若,若是將疫病傳染到你身上,那可就不好了。”

太子見皇上面色沉了下來,心裡一驚,急忙讓人傳軟轎將杜綰送回東宮,又讓人小心照看,燒些艾草,若是真有疫病,那就讓她好好休息,再莫走動。

好好休息?這詞兒真是說的好啊,說的好便是好好休息,說的不好,便是隔離禁錮,索性杜綰本非好人,平日裡那麼愛找事兒,受受這個苦也是值得的,更何況,這應該是百里翹楚在搗鬼,到時候,見了御醫,興許也沒什麼事兒了。

宴席散後,杜紅箋快步往後院趕,只想着快些去見郭氏,興許,此番,郭氏也正當醒了。誰知,卻被一個身穿華服的男子擋住了去路,杜紅箋認識那人,那人可不就是和新寧公主偷情的男人嗎?那什麼世子的。可是,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他爲何要堵自己的路?

正當奇怪間,那男人扇着摺扇緩緩的向她走來,她的嘴角不可抑止的又抽了抽,這大冬天的,扇摺扇?怎一個矯情了得。可轉而想想,也是了,世家公子哥,不都喜歡這種耍帥嗎。

男子走到她跟前,見她只是平靜的看着他,並沒有過多的情緒,不由的一怔,道,“紅箋妹妹可是不記得我了?”

杜紅箋眉頭一挑,叫的這麼親切?難不成是自家親戚,先前新寧公主叫他世子,而能被人喚作世子的,也就國公爺的兒子。杜紅箋細細的將他打量了一番,見他眉眼中,確實和甘氏很是相似,便是越加的確定了這點。

以前也聽聞甘氏有一子,名叫金洛。

男子沉凝了半響,猝然握着扇柄挑起了杜紅箋尖尖的下巴,左左右右,好生困惑的看了許久,終道,“是很久沒有見到我,將我忘記了?”

是壓根兒就不認識!杜紅箋乾笑,“世子你慢逛,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她就要走,卻得他困惑的聲音傳來,“你當真是杜紅箋?”

看來是在懷疑她的身份了,她吸了一口氣,面色裝出了一股子的薄怒,道,“世子爺還真會說笑,不過纔多長點時間,就不記得我長什麼樣了,恐怕不是我將世子爺給忘記了,反是世子爺將我給忘記了。”

金洛猝然一笑,他有一搭沒一搭的用扇柄輕敲着手心,緩緩走到杜紅箋跟前,嗤道,“那可就奇怪了,我的紅箋妹妹可沒有這麼牙尖口快,也不懂得古箏,若不是這張美人臉長得和她一模一樣,我真懷疑······。”

他說着伸手向她的耳後根處摸去,這些個動作,很是輕佻,可沒緣由的,愣是讓人感覺不到他的下流。感覺到他的手在她耳後根處撫着什麼,她一愣,整個人往後退後一步,冷哼道,“世子爺不但將我忘記了,還自以爲是的以爲我這張臉上蓋了東西,是吧?世子爺未免太意向天開了,我與某些女人不同,請不要用對她的手段來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