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婷聽到羅天凌殺了副市長卜家輝身體頓時一滯,奪過樊長軍手裡的東西查看了起來。
只聽羅天凌繼續道,“不但如此,卜家輝紫東小區的別墅裡有一個儲藏室,你看了之後說不定和我一樣,立刻想把卜家輝千刀萬剮了。”
出了政府家屬院,羅天凌深吸了一口氣,卜家輝的事情由樊長軍頭疼去吧,他來這的目的就是甩包袱的。至於樊婷,這丫頭說不定一會要忙着抓人,木功夫跟羅天凌“暢談人生”。
羅天凌走後,樊長軍立馬給樊立軍打了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樊長軍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不失威嚴的臉上佈滿凝重。掏出一支菸,抽了起來。這件事羅天凌木有和他通氣,京北市的副市長說殺就給殺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更讓樊長軍吃不消的是羅天凌提供的“罪證”。不但牽扯到幾個黑色會的頭目,還有京北市政府上下十幾口子大小官員。
京北市屬於上東省,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並不是樊長軍一個人能夠處理得了的,必須先給省部、省廳通報一下,才能夠動手。而且據他所知,卜家輝背後站着的是上東省省長兼副省委書記的段清明,這事處理不好的話,不免留下一些把柄,即使老爺子樊道明是軍區的總司令,也保不齊樊長軍會被落下馬。
樊長軍抽完一支菸,立刻拿起了電話,打給戚威。戚威是上東省的省委書記,也是老爺子樊道明的老朋友,如果戚威能夠支持他,那麼他動起手來,也不用畏手畏腳了。事急從權,雖然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樊長軍還是不得不叫醒戚威。
戚威早年和樊道明在同一個部隊服役,樊道明是他的班長,兩人平常的關係不錯。後來戚威退伍從政,一直爬到現在的上東省省委書記,一方面是他上頭有人,另一方面樊道明也曾經出過不少力。所以兩個人分開以後,關係比以往更加密切。
戚威正在熟睡,一陣電話鈴聲響起,猛地睜開雙眼,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的無一不是重要事情。“長軍,京北出神馬事了?”
薑是老的辣的,戚威看到是樊長軍的電話,立刻知道京北出事了。
“戚叔,京北出大事了……”樊長軍知道戚威的脾氣和老爺子差不多,所以並木有那麼多客套,直入正題。中間將羅天凌的部分省去,大致把卜家輝的犯罪事實和證據講了一遍。
“長軍,你實話告訴我,卜家輝現在死了嗎?”戚威聞言,事情雖然很急,但總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樊長軍心裡咯噔一聲,心道怎麼都瞞不過啊,他本打算將卜家輝的死訊隱瞞兩日,然後再公佈出來,隨便扯一個畏罪自殺的理由,也比現在公佈出他的死亡消息要容易處理的多。不過戚威既然問起來了,那麼段清明也會考慮到這一點,怎麼做都非常棘手。
“戚叔,卜家輝死了!”樊長軍苦澀地道。
戚威沉默了一會。卜家輝的死,他隱約能聽出來,只是是誰殺死了他,包括從神馬人手裡得到“罪證”樊長軍從頭到尾都未提及,他這是明顯地在逃避這個話題。
樊長軍的反常表現,讓戚威不由得想起前兩天樊道明提到過的一個人。樊道明返回軍區的過程中,曾到他這裡聊了會天。說在京北這次有了大機遇,一身的毛病都被一位大師治療好了,有時間了還打算把他介紹給那位大師。而這位大師就是羅天凌。
戚威從未見過樊道明如此對一個人出現過狂熱的表情,甚至說是恭敬。讓他對羅天凌大感興趣,有機會一定要去拜訪一下。
在京北能夠讓樊長軍這麼替他遮掩的也只有樊家的另外兩兄弟,現在看來多了一個羅天凌。不過從樊道明對羅天凌的那種狂熱來看,這種事還真有可能。
不過他也不點明,樊長軍這次主要就是給他通報一聲,然後由他震懾卜家輝身後的段清明,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戚威直接道,“長軍,你放手去做,這件事我在後面給你撐腰,你連夜把卜家輝的‘罪證’交上來,我明天再會議上表態!至於京北的其他官員,你看着辦。”
樊長軍聞言,心中大定,然後掛了電話。戚威的話,樊長軍也明白,水至清則無魚,除了幾個窮兇極惡的關鍵人,其他的官員多少可以放過一馬。
待樊立軍到達以後,兩兄弟隨後商量了一下對策,立刻行動起來。
解決完卜家輝的事情,羅天凌心情明顯有所好轉,但也木有完全放鬆警惕,葉家的人不知道神馬時候回來。看來必須儘快提升實力,將身邊的人保護好。
如果只是葉家的話,羅天凌的擔心完全木有必要。葉家雖然會找羅天凌尋仇,但禍不及家人,他們不會動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逼迫羅天凌就範。這是一個大家族應有的驕傲。當然如果喪心病狂的人除外。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有危險的只有羅天凌,而不是身邊的幾個人。
就在這時候,一陣叫罵聲傳來,“麻痹的,害我們輸那麼多錢,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哪去。”
羅天凌轉過頭,看到路對面幾個手提鋼管的混混,追趕着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全身都是腳印,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滿嘴血水,捂着左臂,正步伐蹣跚地順着街道跑。後面的混混罵罵咧咧,並不怕他跑得了,各自點燃了一支菸,吐了一口菸圈,再次走向年輕人。其中一個混混火氣明顯比較大,三兩步追上了,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麻痹的,害老子輸錢,還被老大罵!老子弄死你!”
羅天凌看了一眼便扭過頭,他不是那種同情心氾濫的人,還不想管那麼多閒事,更何況這事誰對誰錯都不一定。
“草,你特麼不是東城的‘車神’麼,神你麻痹啊,一個娘們都跑不過!”火大的混混輪着鋼管往年輕人身上砸。
“雙子,你先別動手,再打這小子就死了!嘿嘿,這小子不是有個妹妹麼!叫神馬來着?”一個黃毛混混,左耳打着耳朵,一臉奸笑地拉住了她,“叫蔣芸,你小子不是看上了麼,要不今天哥幾個替她開了苞?”
蔣芸?羅天凌聞言挑了一下眉毛,腦海裡立刻想起來那個爲自己挑選衣服的害羞的小姑娘。當初爲父母買別墅的時候,蔣芸跟一個小媳婦似的忙裡忙外,通紅的小臉讓羅天凌記憶猶新,而且那丫頭還等着來自己的公司上班呢!就是不知道黃毛口中的和他認識的是不是一個人。
“黃毛,你特麼的真敢想,我不是告訴你青狼社的刀疤哥,跟她有來往嗎!你麻痹的想死,別拉上我!”名叫雙子的混混,在年輕人身上吐出一口吐沫,皺着眉道。
黃毛不以爲意,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no,雙子你說錯了!我特地打聽過了,刀疤哥根本和那丫頭不熟悉。平常就是在她那裡買幾件衣服,話都說的很少。再說了,蔣君這小子害我們輸了那麼多錢,哥債妹償,也能說得過去,刀疤哥肯定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最後滿臉淫光,湊到雙子耳邊,“據我觀察,那丫頭還真是一個原封不動的原裝貨,如果是刀疤哥的女人,到現在會不上了她?”
其餘的幾個混混,同時你懂我懂的淫笑起來,今晚不論誰先來,上的都是一個新鮮貨。
“你……你們輸的錢,我一定會還上,不要找我妹妹的麻煩!”年輕人聞言,神情立刻激動起來,吐出一口血水,掙扎着爬起來。
碰!年輕人還未站起來,就被黃毛再次踹倒在地,罵罵咧咧,“麻痹的,你妹妹早晚被人上,哥幾個給她開了苞,省得她以後被人欺騙了。”
羅天凌聽明白了,還真是自己所認識的蔣芸,扭頭打量一下倒在地上的青年,鼻青臉腫的,依稀還認得出他就是當初和他在盤龍山飆車的蔣君。
“看,看你麻痹啊!再看老子把……”雙子看到對面的羅天凌木有離開,反倒看向這邊,立刻大罵道。
不過,他話木說完,胸口就傳來一陣劇痛,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飛了起來,碰的一聲撞到了身後的牆面,倒在水泥地面上,險些眼前一黑暈倒過去,痛的哇哇直叫。
羅天凌最討厭滿口噴糞的東西,罵人待髒字可以,但是提到父母的,羅天凌向來都不會留情。
羅天凌從路對面突然出現在眼前,幾個混混嚇的不禁後退,連忙扶起了倒地的雙子,見他是一個人,裡才稍稍安心。
黃毛咋一看羅天凌皮白肉細的,還以爲是一個小白臉,不過剛纔的那一腳似乎給了他深刻的印象,壯着膽子道,“你是神馬人,識趣的別管閒事。”
羅天凌撇了一眼蔣君,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趁我還木有發火,趕緊滾!”
“你……”幾個混混聞言,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拿你當個人,還特麼不識趣,紛紛握緊了手中的鋼管。不過黃毛和雙子是他們的頭頭,他們不發話,也不敢先動手。
雙子胸口火辣辣的,但比剛纔的情況好多了,一把推開黃毛,拎着鋼管就朝着羅天凌的頭劈去,“草你嗎,竟敢動老子!給我上!”
“敢打我們雙哥,不要命了!”
“麻痹的揍他丫的。”
幾個混混見雙子衝上前去,長着自己人多也不管羅天凌剛纔是怎麼做到的,一窩蜂地就掄起了鋼管,叫囂着衝了上去。
羅天凌懶得多看,不等他們衝上前,上前一步,擡起腳掃了一圈,幾個還在叫囂的混混全都倒飛了出去。只有一個木有動的黃毛戰戰兢兢地看着羅天凌。
他本就看出了羅天凌的不凡,所以木敢上前,見到幾個混混瞬間被他撂倒,不禁頭皮發麻。這幾個混混,平常木少打架,竟然就這麼被他一腳踹飛了?
“這位朋友好說話,好說話!是兄弟的錯,來,來,抽支菸!”黃毛慌忙地從兜裡拿出一包煙,點頭哈腰地走了過來。
“滾!”
黃毛身形一凝,立刻賠笑道,“好好!我們馬上滾!”
轉眼間黃毛拉起幾個人,招呼着跑了木影。只有雙子在走之前惡毒地看了羅天凌一眼。
“朋……朋友,謝謝你!”蔣君貼着牆面站了起來,他並木有認出羅天凌來,無比感激地道。
“木關係,你自己能走的動吧!”在他面前羅天凌還不想表現的特別不凡,並木打算治療蔣君身上的傷勢。
“那就好,這是青狼社的刀疤的電話號碼,他們要再找來,你找他,告訴他我叫羅天凌。”
“刀……刀疤?”蔣君倒吸了一口涼氣,激動地接過了羅天凌的紙條。待羅天凌走後,纔想起他的名字,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羅天凌返回到別墅,就在界珠中修煉起來。
後半夜,本應該安靜的京北卻顯得不那麼平靜,警車呼嘯與各個街道,全副武裝的武警接連敲響了京北幾位高官的房門,不等他們反應,就從牀上拉起來,帶回了公安局。還有幾個幫派的老大,還在摟着美豔的小嬌娘,頭上就被幾把槍對準了。
早晨天剛放晴,街頭的報亭刊載着一則重要新聞,“京北副市長涉嫌貪污,涉黑,故意殺人罪被捕!”,報紙上出現了部分“罪證!”其中網絡上,更是瘋傳一蔣帖子“京北副市長真正面目——變態?”,帖子上有幾蔣照片堪稱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