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若柔舉步艱難的回到家裡,府裡的人早就在爲着沐若柔的消失而四處的尋找着,特別是一直疼愛着她沐清溪,急的都要召集着家族裡的狐狸,去外面找着她。
看見她回來了,立馬就奔到了她的面前,急的聲音都帶着微微的顫抖。
“你去了哪裡,怎麼現在纔回來!?你不知道姐姐都爲了你急死了!”
將着沐若柔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看見她真的沒有危險,也沒有哪裡有傷口的模樣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但沐若柔一直都沒有說話。
向來都是她特別特別的多,看見她的時候也特別的活潑,可是如今卻是死死的盯着她的臉,一句不吭,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灰灰的,眸子裡帶着一些嫌棄。
“怎麼了?柔柔,你到底是哪裡不舒服了?”
沐清溪爲着她擔心不已,轉念一想她微微的接下了臉,嘆息了聲,“你是不是又去找烈了?”
見她不說話,就是承認了。
“我都不是與你說過了,不要再去找着他了,他的身邊已經有着一個人類的女子了,而且他們很相愛不是嗎?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埋怨的,姐姐已經認了,你也不要覺得不甘心。他沒有虧欠着姐姐。”
“呵。”
沐若柔忽然一聲冷笑,將沐清溪給笑怔了。
“宗政烈確實沒有虧欠着你,而你卻是虧欠着他,不是嗎?”沐若柔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受了欺騙的人。
一直都在認爲着是宗政烈對不起姐姐的,讓姐姐傷心,讓姐姐難過,讓姐姐在半夜裡偷偷的哭泣。
她想要姐姐幸福,所以一直都在等待着宗政烈回來,讓他給完整的幸福給着姐姐,所以在宗政烈回來之後,身邊帶回來的帝安樂讓她接受不了這種打擊。
他的身邊有個女人了,把姐姐放在什麼地位上?
可是事實上卻不是宗政烈背叛的姐姐,而是姐姐先……
“柔柔,你在說着什麼……”
沐清溪眸子有些閃爍,好聽聲音都帶着一些崩潰意味。
“姐姐,你想要僞裝着什麼?你做着宗政烈的妻子卻和他的死對頭公孫明尚不清不楚的是爲了什麼!?”沐若柔說着聲音拔高,“你如今有的這一切都是你的不潔身自好的結果,怪不得任何人,你也沒有資格去哭!沒有!”
最讓她受不了的是姐姐的欺騙,一直都不與着她說着事實,反而是讓她一直一直的去等待着宗政烈回來。
最最可惡就是這個!
“柔柔,你聽着我說,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只是……”
沐清溪極盡的想要解釋着,可是沐若柔早已經是捂住了耳朵,怎麼都不聽着她着一句半點的解釋。
“事到如今了,你說什麼我都是不會聽的,你帶着你的心事去藏着一輩子吧!”
姐姐不將事情告訴着她,是對她的不信任,可是卻眼睜睜的看着去等待着宗政烈,而在她的面前想着宗政烈。
如今想想,就似乎把她當做是一個傻子一樣,一直欺騙着,欺騙着許多的年,而她一定是在背後無數次偷笑着吧,偷笑着她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傻子!
沐若柔捂着耳朵,徹底的跑開了。
鎖上了房間門,誰也不見。
任沐清溪怎麼的敲着門,就是不應,怎麼都不應。
“柔柔,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可是你把門打開好不好,姐姐會把一切的事情都一字不露的告訴着你。”
沐清溪輕打着門,可是裡面沒有任何的迴應。
沐清溪心裡一片忐忑,久久之後,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似是無奈,似是憂傷,似是難過。
“竟然你覺得難過,姐姐就在這裡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着你。”
沐清溪緊緊的握着雙拳,經過着一番的掙扎咬緊着下脣,眸子裡一片複雜。
“其實我想過要告訴你的,一直都想着要告訴你,可是看見你比我還要熱衷着等待着宗政烈回來,每一次都在安慰着我,沒有關係,他一定會回來的,他一定會沒有事情的。”
“說實話,讓我說不出口的並不是這些可恥的事實,而是你總是那麼的充滿着希望,總是那麼的開朗,我害怕事實你被觸破了之後,你就會沒有那種開朗。”
“姐姐只想着你快快樂樂的生活着,沒有煩惱,沒有痛苦,你懂着姐姐在說着什麼嗎?”
沒有等到裡面的迴應,可是沐清溪知道,此時沐若柔一定在聽着她說話。
因爲她特別的瞭解着沐若柔。
確實,沐若柔在門旁仔細聽着她說話。
心裡一片複雜。
“遇見宗政烈的時候,我就心動了,雖然那個時候,他是那麼暴燥,而且還沒有成人形,可是他不是很在意我的外表,還說着我的聲音很好聽,特別的動聽。”
“在家族時的,每隻狐狸都長的特別的美貌,而我就是一個特例,長的這麼一般般,讓他們都忽略了我的聲音,只有他是第一個除了家人誇獎着我的人,想要不心動真的很難。”
是啊,有着宗政烈那樣的男子,雖然是特別特別的狂暴,可是心還是很溫柔的。
“原本以爲會一直與着他這樣下去的,但是……”
“遇上了公孫明尚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做是毀滅。”沐清溪說到這的時候,久久的沉默着,有些難以啓齒,“可能,姐姐真的是一個壞女人,一開始的時候,公孫明尚使着幻術讓我認爲他是宗政烈,可是到了最後,不由自主的,就像是鬼迷了心竅一般,越發不可收拾。”
“我那個時候想,可能沒有那麼的愛着宗政烈也不一定。”沐清溪聲音頓住了,“但事後我一直都在後悔中渡過,如果沒有那天的事情,是不是我與宗政烈的人生會更加的完美一點。”
“每天都處在對宗政烈的後悔中渡過着,而且,你的熱情也讓我沒有辦法說出來,壓力真的很大。”
“宗政烈回來的時候,我試圖想要恢復着以前的生活,可是似乎是沒有那個可能了。”
“對不起,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