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我們照顧的再好,也不如您的一句話。”僕人跟許溫涼已經處出感情了,看見黎非夜要走,有些激動,不是說他很愛她的嗎?爲什麼看見自己的女人這麼難過,竟然無動於衷。
“我去完工地就會過來。”他說完,穿上外套離開了。
“好,那我給您留門。”僕人笑着開口。
黎非夜從尉遲家離開之後就聯繫了約翰,匆匆趕往工地,再晚去一會兒,太陽落山了,就沒法驗收了。
約翰看見黎非夜,臉上的笑容格外明顯,“她睡了?”
“嗯。”三個人走在工地的路上,前面兩個男人從容不迫,身後的蘇晴帶着安全帽,腳下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把腳崴了又崴。
“溫涼就是太倔了,這個工程她接手的時候還有一大半,結果她要求三個月內完工,我把工人增加了兩倍,才趕出來。”約翰說道。
“如果她不倔,就不是她了。”很多時候她都可以低頭的,可是她從來都不肯,即便是當初他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也很少求他。
“哎喲!”身後的蘇晴,不出意外的,再次把鞋跟扎進泥土裡。
“你自己打車先回酒店。”黎非夜蹙眉,語氣裡沒有半分溫度。
“沒關係的,我還可以走。”蘇晴把鞋跟從土裡拔出來。
“回去。”他的語氣裡透着不容反駁的魄力。
“讓我跟你們一起吧,BOSS,說不定還可以有什麼靈感,設計出更好的作品。”蘇晴找了個藉口。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黎非夜額語氣裡明顯不耐煩。
“那好吧,BOSS,約翰先生我先回賓館了,晚上您幾點回來,您的文件還在我那裡。”
黎非夜蹙眉,聲音冷冽,“我說的不夠清楚?”
“我這就回去。”蘇晴不捨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約翰的手搭在黎非夜的肩膀上,“這個女孩子沒有表面上那麼單純。”
“嗯。”黎非夜也知道。
“你把她留在身邊,是因爲她像溫涼,還是想用她激怒溫涼?”約翰不傻,這點事情他還是看得清楚的。
“以你對我的瞭解,你覺得是哪一種?”黎非夜勾起脣角。
“如果我是你,就把戲演的大一點,女人都是善妒的動物,而溫涼更是一隻野貓,嫉妒起來她會拔光對方身上所有的毛。”
“你讓我想到我們中國的一個成語。”
“老奸巨猾。”約翰替他說完。
“你可以考慮一下,娶一箇中國的妻子。”黎非夜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你和溫涼離婚之後,想要過再娶嗎?”約翰反問。
“我的結婚證上只能是她。”
“我們一樣。”即便他的夫人過世了,他這一輩子也只會守着對她的思念,一個人過完下半生。
一抹笑意攀上脣線,“走吧,先驗收。”
“嗯。”約翰跟着黎非夜的腳步,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工地。
尉遲莊園的房間裡,許溫涼從房間裡醒來,看了看時間,心裡一驚,她
錯過了驗收的時間,掀開被子下了牀,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腦袋,她記得她跟約翰還有黎非夜在餐廳裡吃飯,之後她去了洗手間,那麼她是怎麼回來的,後面的事情她怎麼一點都記不得了。
推開房門,門外是端着解酒茶的僕人,“許小姐,您醒了?”
“嗯。”許溫涼揉了揉太陽穴,“我是怎麼回來的。”
“是BOSS送您回來的。”僕人把解酒茶遞給她。
許溫涼接過茶,四處打量了下。
“BOSS已經離開了。”僕人知道許溫涼在找黎非夜。
“噢。”許溫涼有些尷尬,仰頭把解酒茶喝乾了,拿着空杯想要送進廚房,卻被僕人攔了下來。
“許小姐,您快進去歇着吧,這種事交給我來做就行了。”僕人從她的手裡奪過杯子。
“謝謝。”許溫涼有些不好意思,她從來都沒有衣來伸手的習慣。
僕人拿過杯子,走了幾步,又轉頭說道:“BOSS說他晚上會過來,您需要先吃點東西嗎?”
“他晚上過來?”許溫涼的心顫動了下。
“嗯,BOSS好像挺忙的,剛纔把您送回來,又去看了小少爺一會兒就走了。”
“他一直都很忙。”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那許小姐要先點東西嗎?”僕人試探性的問道。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許溫涼回了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頭有些發燙。
許溫涼去了黎驀的房間,今天的黎驀似乎特別活潑,在牀上不停的翻身,淘氣的不得了。
“許小姐。”奶媽禮貌的起身。
“他今天好像很開心。”許溫涼走過去,把黎驀抱進懷裡。
“是啊,剛剛BOSS來過了,小少爺好像知道那是爸爸,剛剛還對着BOSS笑了。從BOSS離開到現在,他也一直都不停的在翻身,好像心情很好。”
許溫涼看着懷裡的小人兒,用手輕輕的碰着他的小嘴,“黎驀,今天抱你的那是爸爸,知道嗎?”
www.ttκΛ n.¢Ο 黎驀看着許溫涼笑了,笑的天真爛漫,把她的整顆心都融化掉了。
“爸爸是不是很帥?”許溫涼抱着黎驀自言自語,黎驀似乎能聽懂她的話一般,只要她提到爸爸兩個字,便跟着手舞足蹈起來,兩個人一直玩到很晚,黎驀已經睡着了,許溫涼躺在黎驀的身邊,昏昏欲睡。
“許小姐,您去休息吧,小少爺交給我就行了。”奶媽小聲的說道。
“我再陪他一會兒。”許溫涼給自己找了一個不去睡覺的理由,如果不這樣說,她真的沒有藉口繼續等黎非夜。
眼皮越來越沉,到最後躺在黎驀的身邊,就這樣睡着了。
黎非夜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僕人看見黎非夜回來明顯帶着驚喜,“許小姐等您等到很晚,剛睡着。”
他剛走到門口,僕人便對他說到。
黎非夜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走進黎驀的房間,許溫涼躺在牀上看樣子睡得很熟。
他脫掉西裝,坐在她的身邊,看着她安靜的睡顏。
許溫涼的夢並不安穩,像是以前一樣,他伸出食指按在她的眉心。
長睫動了動,一雙水眸驀地對上他的黑瞳。“你回來了?”
許溫涼的黑眸裡盡是瑩瑩的光澤,她似乎忘了兩個人現在如此尷尬的關係。
“嗯。”黎非夜應了聲,幫她整理好額前的碎髮。
“吃飯了嗎?”她詢問道。
“吃過了。”因爲忙的太晚,他和約翰已經在工地吃過泡麪了。
“喔。”他說他吃過了,是跟蘇晴嗎?
斂下水眸,掩飾好情緒,“謝謝你來看黎驀。”
許溫涼的語氣變得生疏起來。
“我是來看你的。”黎非夜忽然抱住她的身體,把她的小腦袋擱在胸口上,“笨貓。”
他喚她。
許溫涼的眼睛忽然就溼了,她已經好久沒有聽過他這樣叫她了,安靜的靠在他的胸口,她知道這樣的時間並不會太久。
黎非夜的手機在西裝的是口袋裡響個不停,他蹙着眉頭接起來,電話裡是蘇晴溫柔的聲音,“BOSS,您今晚還回來嗎?”
黎非夜沒有說話,他能夠感受到懷裡的女人身體有些僵硬。
“有事?”冷冰冰的丟出兩個字,讓電話那頭的蘇晴聲音都跟着小心翼翼起來。
“明天早上開會要用的文件還在我這裡,如果您今晚上回來的話,我給您留門。”這樣明顯的意圖,黎非夜又怎麼會不懂。
“交給狄景洛。”“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他俯首看着懷裡的許溫涼。
許溫涼抽回環着他腰際的手,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你這是對我下逐客令的意思?”黎非夜聽得出她在吃醋,他不想要對她解釋什麼,看她吃醋心情突然變好,把這三個月以來的思念全部都掃光了。
“畢竟我們現在的關係不是很方便待在一起。”許溫涼咬下脣瓣。
“現在的關係?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他勾起脣角,笑容裡透着幾分玩味。
“前夫和前妻。”這樣的稱謂,讓兩個人都不是很舒服。
“我們還沒有離婚。”他的臉色冷寂。
“分居兩年就可以自動離婚了。”這是他曾經告訴她的。
“現在才三個月,距離兩年,還有21個月。”他的語氣極淡,似乎並不在意般。
“21個月很快的。”許溫涼在心裡微微嘆氣。
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動作溫柔,“如果我今天對你做點什麼,前面三個月就會歸零。”
許溫涼擡眸凝着黎非夜的臉,“黎非夜,你和我都很清楚,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可我放不開你,怎麼辦。”他黯啞着聲音,把她抱進懷裡。“許溫涼,我說過你是我的劫,除非我死,否則這輩子都繞不過你。”
許溫涼沉默了,他們之間到底誰是誰的劫呢?
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黎非夜蹙眉,“你沒吃晚飯?”
“嗯,不太餓。”其實我是在等你一起,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了這種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