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睡了這麼久,席夕夕有些不敢相信。
等她回想起昏迷前的意識,才突然想到自己和殭屍先生一同埋在雪地裡,意識到這,她的心底頓時緊張焦急了起來。
看到席夕夕一臉緊張的模樣,古慄連忙開口道,“西瓜你別緊張,姜先生他沒事。”
雖然說這話的時候,古慄的心底有些心虛,但席夕夕剛剛醒來,她還不想告訴她太多。
“沒事?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這個回答,席夕夕雖然微鬆了一口氣,可還是忍不住繼續問着想要知道更多的情況。
這個時候,醫生護士等一行人正好走了進來。
古慄不想告訴她太多,便連忙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西瓜,你剛剛醒來,別想那麼多,姜先生沒事,現在讓醫生他們給你做好檢查。”
說完後,古慄便退出了病房。
這個時候,溫藺河在病房外接着電話。
半響後,等溫藺河掛了電話,古慄便上前下意識的提醒道,“在西瓜沒有休養好之前,我希望你能夠別告訴她關於姜先生的情況。”
溫藺河會意的點了點頭,平靜的垂眸看向她問道,“小夕夕現在如何?”
“好很多,剛剛喝了水,氣色好了很多。”古慄回道。
“這就好。”
溫藺河說完這句話後,腿部突然抽筋讓他下意識的擡手扶着牆壁。
古慄見他腿傷還沒有完全好,便扶着他道,
“你這腿傷傷到了筋骨,還是好好休息吧,這段時間我來照顧西瓜就夠了,你的傷稍微好一點就來折騰,這樣不容易好。”
溫藺河垂下了眸,扶着牆壁來到走廊座椅上坐了下來,“沒事,只要小夕夕沒事就好。”
聽到他的話,古慄心底不禁有幾分微怔。
這些天他一直擔心着西瓜,她都看在眼底,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有個男人會這麼在乎一個女人,至少她沒有見過。
從她交往的這麼多男人裡,還沒有誰像他這般牽腸掛肚的擔心和陪伴。
在醫生走了之後,古慄先是進去病房陪着席夕夕,而溫藺河則是在病房門口詢問醫生關於席夕夕病情的情況。
醫生告訴他,席夕夕現在各種跡象已經趨於正常指標,相信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慢慢好起來。
得到這個消息後,溫藺河總算是放心了下來。
溫藺河走進去的時候原是有些猶豫,但猶豫了半秒,他還是走了進去。
席夕夕坐在牀邊喝着古慄準備好的白粥,看到溫藺河,她下意識的擡起眸子看向他問道,“溫藺河,你有沒有去看過殭屍先生?”
“我……”
溫藺河聽到她這般問,沒有過多猶豫的回道,“有。”
“那他現在……”
“很好,你別擔心。他的腿有些受傷,所以還不方便行走。”溫藺河沒有任何破綻的撒着謊,等他走近牀邊坐下後,他愧疚的看向她道,“對不起。”
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爲他的緣故,所以對於這次意外,溫藺河很自責。
他從未想過,會因爲自己的原因給席夕夕和施俊哥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看到溫藺河愧疚的模樣,席夕夕微微搖頭,脣瓣依舊乾涸,看起來還是虛弱,“這根本就不關你的事。”
坐在一旁削着蘋果的古慄聽到兩人的對話,她突然放下了手裡的蘋果,探過手握住了席夕夕的手認真道,
“夕夕你知不知道是誰害了你?是誰想要將你給綁到了山上?”
古慄並不熟悉都成莎,因此並不知道都成莎的名字。
在古慄問了席夕夕後,席夕夕驀地想起了都成莎那張臉。
古慄以爲席夕夕不清楚,便繼續認真的回道,“夕夕你不知道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已經報了警。”
“你報警了……”
“對,不過警方還沒有調查出來是誰綁了你,在驪山有個男人被白狼咬死,聽說就是綁你去山上的綁匪,他這是罪有應得。
夕夕你放心,我知道是誰害了你,終有一天,我會讓她繩之以法,只是現在還缺了些證據。”
古慄說着,看向席夕夕信誓旦旦的回道。
聽到古慄的話,席夕夕有些詫異道,“你知道是誰?”
“當然,在找到你之前,溫藺河還跟那個臭丫頭算賬過,溫藺河,她是糾纏你的人,你應該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對吧?”
古慄側目看向坐在對面的溫藺河道。
“恩。”溫藺河點點頭,雖然他並不介意將都成莎說出來,不過想到這,腦海裡卻回想起都成訣的那句話,如果要擔責任,無論如何他也會護住他妹妹。
所以想到這,他有些遲疑。
溫藺河會爲席夕夕討一個公道,都成訣這個兄弟,他也不想失去。
不過在對錯面前,他依舊會選擇給席夕夕一個公道。
“對了,之前一直忘了問你,她叫什麼名字?
警方問我的時候,我沒能說出那個女人的名字,他們說我描述的那個女人除了外貌什麼都沒有辦法確定,所以沒有辦法找人,真是氣死我了。”
古慄突然想起警察之前對她做過調查,所以這回她不忘看向溫藺河問道,之前警方向她採訪的時候,席夕夕和溫藺河都受了重傷,根本都沒有清醒所以也沒有辦法做筆錄。
所以古慄也不清楚都成莎的情況和名字,只能說出她敢確定那天晚上遇到的女孩就是害夕夕的人,後來警方遺憾的告訴她,沒有具體的姓名和證人是沒有辦法指證。
後來古慄讓警方去調查驪山那塊地方的公路視頻,就一定能夠找出那個女孩的車子,可卻沒有想到,視頻竟然都被破壞。
等了這麼些天,警方什麼也調查不出來,給的回覆也都是調查進行中,沒有辦法抓住那個女人,這讓古慄很窩火。
“她……”
溫藺河正欲說出口,這個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陣敲門的聲音。
所有人都往門外的方向看去,此時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站在門外,穿着一襲紅色的旗袍,模樣三四十多歲。
此時女人的聲音有些嗲氣的問道,“請問,這是席夕夕的病房嗎?”
“你是……”
坐在病牀上的席夕夕有些困惑的看向她,病房門口的女人看起來很陌生。
或者說,在她印象裡,她從來就沒有見過。
聽到席夕夕的迴應,貴婦笑吟吟的走了進來,她身後還跟着一個女傭,女傭提着水果放在了桌上,很快回到了她的身後站着。
“夕夕,我是你小姨,你父親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