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藺河說完這句話後,席夕夕忍不住哭了,她搖着頭擡手攥住了溫藺河的手,懇求道,
“溫藺河,我求你了,你讓我去見殭屍先生好不好?我只是想去見見他……”
聽到席夕夕的懇求,溫藺河的心底說不心軟不可能。
可他卻硬是逼着自己硬下心腸,搖着頭冷聲道,
“不行,席夕夕,算是我求你,你別去,你這條命不單單是你自己的,也是施俊哥爲你留下的,在你沒有痊癒好之前,你不能去見他!”
溫藺河害怕,如果讓她去見了施俊哥,她的情緒會崩潰,會惡化。
他不想讓這樣可預見的事情發生,他必須要好好的照顧她。
席夕夕明白他是爲自己好,卻還是止不住眼淚直流,固執道,“不,不,我想要見他,我現在就想見他……”
殭屍先生昏迷了將近半個月也沒有消息,席夕夕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很害怕。
現在即使讓她休息一刻,沒有見到姜施俊她也待不下去。
“席夕夕,不論你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我會在這裡守着你,直到你病癒爲止。”
看到席夕夕執意要去,溫藺河的內心糾結和難受,可最後還是決定硬下心腸拒絕她。
聽到溫藺河的話,席夕夕拼命的搖着頭,她拽住了溫藺河的手臂,隨後哭泣道,
“不,溫藺河,我必須去見他,我想要去見他。你不讓我去,我現在一刻都呼吸不了!”
說道之裡,席夕夕難受的對他一面哭喊着,一面用手攥着自己的胸口難過的嘶喊道,
“你知道嗎?我這很難受,就像是被刀子颳着那麼的疼,如果再不讓我去見他,我真的快要窒息了。
求你了,求你讓我去見他好不好?我的命是他救的,可他也是我的命啊……”
席夕夕哭得難受極了,站在一旁的古慄不忍心的看下去,只能默默的側過臉,忍住自己微紅的眼眶。
溫藺河因爲席夕夕的話,心底備受折磨。
他一手撫上席夕夕哭花的小臉,將她摁在懷裡不甘心的咬牙道,“席夕夕,你別哭。”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哭泣,我很難受,很心疼。
溫藺河的眼眶也不禁紅了些許,也許是因爲席夕夕的最後一句話,讓他既心疼又倍感難過。
在僵持了一番後,溫藺河微咬着牙,才鬆了口後退一步,淡下了聲音道,
“我可以讓你去看,但以後該治療還是得治療,不許任性。”
聽到溫藺河的話,席夕夕激動的忍下眼淚連連點頭。
之後,溫藺河推着她的輪椅親自送到了姜施俊所在的重症監護室。
於此時,走廊處安靜無人。
只有古慄和溫藺河帶着坐在輪椅上的席夕夕來到了一個病房門口。
溫藺河先是擡手敲了病房門板,裡屋很快傳來了動靜。
科姆管家拉開病房門,當看到門外坐在輪椅上的席夕夕時,有些意外,“席小姐,您來了?”
他知道這段時間溫藺河一直都隱瞞着她,所以沒有想到藺少爺會親自帶席小姐過來。
“科姆先生,可以讓我看看殭屍先生嗎?”
坐在輪椅上的席夕夕眸底焦急,但還是禮貌的看向他問道。
科姆管家看了眼席夕夕蒼白的小臉,隨之輕嘆了一口氣,淡淡道,“可以,裡面只能一人進去,藺少爺,還是科姆推席小姐進去吧。”
溫藺河微微點頭,之後科姆管家便推着席夕夕的輪椅緩緩的往病房裡走去。
這裡的病房不如別的病房那麼亮。
輪椅一推進去,席夕夕可以看到房間裡的大燈都沒有開,直到輪椅往牀邊的方向推去,纔開到牀邊的頭頂上有一盞小燈,光度足以照亮牀邊的範圍。
遠遠的往牀邊方向看去,席夕夕就忍不住溼了眼眶。
那沒有血色的俊臉,蒼白得好似安靜的睡着了,男人的額頭上還包紮着白紗布,他安靜的躺在那裡,無論是臉上還是手臂上,都有着半個月前留下的傷痕。
這樣傷橫累累的一幕,讓席夕夕眉頭緊緊的,心底心疼極了。
她的輪椅被科姆管家推到了牀邊,席夕夕顫抖着薄脣,卻是一句話也是說不出口,只能嗚嗚的任由一顆顆豆大的眼淚往下掉,不停的往下掉。
她難過的擡手撫上姜施俊受傷包紮着紗布的手,心底更是自責不已。
都是她害的,都是她害了殭屍先生。
曾經他的皮膚是那麼的完美無瑕,可是這些傷口,都是因爲她留下的。
“對不起,對不起殭屍先生……嗚嗚嗚……”
席夕夕努力的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緒,最終忍不住像個孩子似的坐在牀邊握着他的手嗚咽抽泣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科姆管家見了,心情也是沉重。
這讓人不忍心聽的哭聲,任誰聽了都會覺得難過。
隨後他老人家不禁勸道,“席小姐,別太難過,累壞身子就不好了。”
聽到科姆管家的話,席夕夕難過的搖着頭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害了殭屍先生。”
“席小姐,少爺願意爲了你趕回國內,這些都是少爺的選擇,你不必太過自責。”
雖然之前對席夕夕有過偏見,雖然之前爲了阻止她和少爺在一起科姆管家做過很多的措施。
雖然這回是因爲席夕夕所以少爺纔出事。
可最後科姆管家想通了,這所有的一切他即使想阻止,想心疼少爺,可也終究阻止不了她和少爺的緣分。
這一切都是少爺的心甘情願,他只能尊重少爺的決定。
科姆管家也同樣相信,即使少爺有第二次選擇,他也依舊會回國去救席小姐。
聽到科姆管家的話,席夕夕的心底還是難受。
一時間,席夕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止住了眼淚緊張的看向科姆管家問道,
“科姆先生,殭屍先生爲什麼到現在還不醒,都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了……”
席夕夕的問話也讓科姆管家心底難受。
之後他恭敬的站在一側,意味深長道,“這個……席小姐,其實您也能猜測到原因。”
聽到科姆管家的話,席夕夕頓時錯愕不解的皺着眉頭,她困惑的看着科姆管家,無法理解的問道,“什麼?我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