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未等沈煜和許樂然的婚禮貼上新聞頭條,許氏和沈氏融資成功的消息倒是佔據了各大報紙的大頭。
“許總,聽說許氏能和沈氏融資成功,完全是靠你女兒賣身而來?”前來的記者很多,自然問的問題也是很刁鑽。
雖然難纏,可許盛名開這個記者招待會,就是爲了把許氏重新提上商界。
“呵呵,沈氏是我女婿的公司,許氏是我的公司,可我已經老了,公司自然要留給我的女兒的,我的女兒和沈氏的老總結了婚,那自然沈氏許氏不分了,賣身?我倒是想問你,如果兩情相悅都叫賣身的話,世界上還有什麼婚事是自由的?你們說呢?”許盛名不愧是老狐狸,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倒是讓記者找不到什麼茬來。
“可是據我們所知,許氏是因爲最近發生過的事情纔不得不向沈氏融資,而且,沈氏不是情願的,而是看到你女兒的份上。”
許盛名面子上還掛着笑,可心裡的怒火早就佈滿胸腔了,憑什麼許氏和沈氏融資成功都要在許樂然身上做文章?一個說是賣身,一個說是份上,兩者有什麼差別麼?這兩個記者,根本問的就是同一個問題,還是說,他們是故意的?
可許盛名忘記了,沈氏之所以願意和許氏融資,正是因爲許樂然,如果不是因爲許樂然心軟的話,他現在所有的一切,也許都會不再屬於他。
見許盛名不回答,記者們一擁而上:“那如果許總閉口不談的話,都不能叫記者空口說白話吧?你總要給點素材讓我們寫。”
許盛名當然知道輿論的壓力,也知道如果這次記者招待會開的成功的話,他很有可能就這樣翻身了,要是不小心的話,又會退回原點也說不定。
思索再三,許盛名開口:“我知道,你們有很多想要知道的,那麼今天,我也不急着,就一件一件和大家說清楚。”
許盛名這話一出,衆記者紛紛準備好了錄音筆,打開了攝像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請問許總,先前許氏股票大跌,請問是什麼原因?”
許盛名冷哼了一聲,答道:“那是因爲先前許氏的有些小股東被奸人所迷惑,說許氏內部出了問題,要他們趕緊把手中的股票給拋掉,自然,許氏股票大跌也是那奸人搞得鬼,不過我很慶幸,大股東們都是很相信許氏的,因此對許氏造成的損失也不大,各位請相信許氏,許氏內部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好,許總既然說起許氏內部了,那那個要跳樓的員工要怎麼解釋呢?如果許氏內部真的沒問題的話,別人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來做威脅吧?”一戴着鴨舌帽的記者嘴角掛着不知名的笑,把話筒放在許盛名下巴處。
許盛名瞟了他眼,冷笑:“至於這件事情,那就更顯得許氏是無辜的了,你們可以去問問許氏別的員工,咱們許氏的福利是怎麼樣的,有沒有要鬧到跳樓的地步,那個人這樣,完全是爲了敲詐,不止這一次,他先前還在外面攔過我的車,一開始說家裡的老人小孩要吃飯,要預支工資,我讓財務部給他預支了五個月的工資,也許是這一次吃到了甜頭,後來更是過分,說要許氏的分紅,我許盛名就奇了怪了,他一小小的員工居然也會想到要分紅,這人並沒有許氏的股份,我自然是不會給他的。”
許盛名頓了頓,見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後來才知道,這人在外面欠了很多賭債,老婆孩子都快吃不上飯了,可他還一個勁兒的去賭博,先前給他的五個月的工資都進了賭場,那我既然瞭解了這個情況,自然是不會再給他錢了,這不,不給他錢,又鬧出事情來了,說許氏壓榨員工,不按時發工資,要跳樓,不過這不能怪他,也是他不清楚公司的規章制度,可不能因爲他一個人的話,就對我們許氏全盤否定吧?”
許盛名一番話說得似真似假,吊足了記者的胃口,表情上更是到位,一時之間,衆人居然就被他給唬住了。
“這麼說來,還真是那人的問題?那是我們冤枉許氏了?”戴鴨舌帽的記者表情從未變過,聲調都沒變過,許盛名緊張了起來,突然想起上次記者招待會的那個
記者,可兩個人長得一點都不像,而且兩者供職於不同家媒體,不應該有所關係纔對。
“說冤枉倒是嚴重了,我許盛名只是不想你們大家誤會我們許氏罷了,畢竟許氏上下還有那麼多員工,若是不能給他們吃定心丸的話,對他們不好,就是對公司不好,這一點,我老許還是知道的。”
衆人抓不到他話裡的漏洞,只能順着他的話說了過去。
“許盛名是這樣說的?”李菡挑眉,看着眼前戴着鴨舌帽的人。
“是的李小姐,所有的錄音都在這裡了,不得不說,他處事圓滑,我根本就找不到理由插進去。”剛剛還是記者身份的人,現在站在李菡的別墅裡,一臉恭敬的看着她。
“哼,”李菡啪的把錄音筆扔在了桌几上,本以爲許樂然只是幫忙帶走許欣藍罷了,許欣藍被她折磨成那樣,也算是替她報了仇了,可沒想到,她心軟不止這麼一點點,“繼續監視着許氏,它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還有,最近也把許盛名盯得緊一點,據我所知,他最得意的時候,就是最大意的時候。”
前一句話,是對記者身後的一幫黑衣人說的,後一句話,是對坐在對面的陳秘書說的。
“李小姐,你難道真的不知道許氏和沈氏融資的消息麼?”陳秘書不明白了,他不知道是因爲許盛名最近變聰明瞭,而且也變得更加謹慎,所有事情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很多東西都不放手了,可李菡怎麼會不知道?許樂然和沈煜結婚的事情,她是知道的纔是。
李菡搖頭:“我就是沒想到才這麼驚訝,我還以爲,樂然該對許盛名死心了,是我錯了,是我把樂然想的太堅強了,就算她長得再大,都不能改變她缺愛的渴望。”說着說着,李菡又愧疚了,若是在她身邊養着,她怎麼會讓許樂然成長成這樣?難道她不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麼?
陳秘書默然:“李小姐,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許氏和沈氏融資成功,也就意味着許氏不在有資金上的困擾,這對他們而言,不是一件好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