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公子之前救過我,所以,柳寒公子算是我的救命恩人。”青束道,不知道這個白思出於什麼目的,把她單獨的叫了出來,詢問她與柳寒的關係但她現在說的可是事實。
柳寒曾經將她從鬼門關里拉出來,她的命就算是柳寒的,做人知恩圖報,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所以,就算是她真的與柳寒發生過什麼事情,她也不可能講出來,更何況這個白思來意非善,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可千萬不能有把柄落在她手上。
多年的爲奴生涯造就了青束如今的小心翼翼,瞻前顧後,讓她一個人獨立的成長到現在這個地步,可是,有些事不是自己想避免就避免的了,因爲只有有人的地方,必有紛爭,這是物競天擇,也是人之常情。
聽到青束最後的解釋,白思剛要發怒,瞬間的被熄滅,她冷聲道:“擡起頭來。”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倒要看看她是不是在說謊。
依照白思所言,青束擡起頭來,與白思對視,目光坦坦蕩蕩。
“我就暫且相信你一次。”白思的目光如鍼芒,仔仔細細地與青束對視半響,沒有發現任何疑點,微微點頭,她的語氣多有施捨道。
“恩。”青束清淡迴應,沒有問白思爲什麼會對她懷疑等之類的問題,在她看來,若是問了,白思指不定的會對她再起什麼心思,她不想惹事聲非,反而惹來白思的好奇,在她看來,這個小丫頭也太過淡定了些吧,不管是才還是現在,都是同一個表情,好像生無可戀的樣子,但是動作又麻利利索,跟她的氣質十分的不相符,再就是她剛纔的那番質問,她的情緒連一絲波動都沒有,若是換了尋常奴婢,肯定會嚇得大叫求饒之類的,而她這番常態,讓她不由得懷疑到青束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榮府的規矩是,主子不說,做奴婢的不會私自多問。”青束道,聲音淺淺淡淡,榮府根本沒有這樣的規矩,只是青束給自己要求的,從不多嘴的人,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煩,所以,青束能在榮府生存下來也有她一番生存技能。
青束的解釋,令白思啞口無言,先不說這是榮府的規矩,換做尋常府邸,都大同小異,沒有主子的吩咐,做奴婢的不能多話,或者暗自揣摩主子的心理,這個小丫頭這番回答倒真是讓她沒有話說,現在想來,不是她傻,而是她有自己生存的道理。
一身樸素的粉色衣衫,乾煸的身材,非常矮的身高,蒼白的面龐……等各種劣質的條件組合在一起,呈現在這個小丫頭身上,還是奴婢的身份。
不自覺的,白思剛纔的壞心情稍微好了點,不只是青束的話起了道理,而是沉下心來,她才發現對方根本沒有任何條件可以和她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用這句話形容也不爲過。
轉念一想,白思的心情越來越好,柳寒哥哥怎麼會對這個乾煸丫頭起任何心思,除非他瞎了,呸…柳寒哥哥纔沒瞎,她可能看錯了那一幕。
最後一
個問題,纔是重點,白思不再掩飾自己的心情,冷冷的問道:“今天我在大街上看到你和柳寒那一幕是怎麼回事,我希望你能給我一點解釋。”
青束心裡咯噔一下,這個問題纔是重點,莫不非這個白思喜歡柳寒,所以在大街上不小心碰到她與柳寒交談的一幕,所以才找上門來,而想到她與柳寒交談的那一幕,確實有點曖昧。
可恨,什麼時候不好,這一幕偏偏被白思看到,正在糾結想着該如何解釋的青束,完全不知道一個龐大的危險體向她們這方向越走越近。
隨着一聲口令,哈比的第一箭成功的將拉卡頭頂上的蘋果給射掉了,拉卡一陣臉白,差點歪倒在地,被候在旁邊的人扶着,隔着老遠看着哈比收起弓箭,他擔心的注視着和她站在同等位置的晨光,難過的轉過頭,她就見到晨光面不改色的站在她七米之外,頭頂上頂着一個乾巴巴的蘋果,目視前方。
哈比的第一句贏了,她替他高興,接下來就是她的了,真的希望那個老男人別玩什麼花招,晨光的脣抿緊,在外人看來,她一點緊張都沒有,實際上,她的手心都要出汗了,第一次,有這樣的玩法,距離百米,真的是拼上了。
開始,有野人站在拉圖的身邊大喊,隔着老遠的距離,晨光目視極好,就見到拉圖猥瑣的一笑。
啪…
電光火石間,蘋果被射到了地上,那股迎風而來的大力差點把她掀翻在地。
真是瘋子,晨光捂住自己碰碰跳動的心臟,臉色由慘白恢復了常色,狠狠的用朝夏國的語言罵了一口,就在剛纔,她以爲自己會被這一箭給射死,產生了逃棄的念頭,可真是她想想的瞬間,那箭就飛馳而來,把她反悔的念頭給射得一乾二淨。
第一局兩人勝。
有了第一局之後,晨光的心裡總算是適應了一點,接下來第二局有驚無險的過去,然後就迎來了第二局,再就是第三局。
這可是二百米啊…離着更遠了,晨光看不清楚拉圖以及哈比臉上的表情,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頂在頭頂上的蘋果因爲寒風而搖搖欲拽,很是危險,站在風口上,晨光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隨時的歪倒,心臟砰砰要跳出心臟一點都不誇大的感覺,她的臉色成了死灰色,她知道,她害怕了,非常的害怕,這種不曾有過的感覺再次來襲,讓她想起了,現代那段灰暗的日子。
因爲經歷一系列事件被領養的她,那段日子成了她一生中的灰暗史,她沒有被領養到一個好家庭,而是別丟入一個地下殺手組織,本來她這樣的年紀,已經過了培訓的好時機,可是,在她的苦苦哀求下,領隊的老大給她一次機會,讓她加入一個荒林搏鬥,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而活下來的的那個人可以參加殺手培訓,一行三十個孩子,只有一個可以活下來,多麼殘酷啊,而這個殘酷的選擇是她惟一的選擇,要不是別人死,要不就是她死……
於是,一場荒林搏鬥開始,爲了生存,這羣
無知的孩子變成了殺人惡魔,殺殺殺……爲了生存,手中的匕首指向身邊身邊的同伴,鮮血翻涌,純真的面孔被染上嗜血的顏色,倒下的是多麼年幼的生命,本該在父母懷裡享受疼愛的年紀,卻成爲這場殺戮的陪葬品,都說老天無情然而,實際上,是人無情纔對。
終於走到最後,她將最後一個和相處最好的朋友給殺掉之後,一股害怕的感覺席捲了她的全身,她握着手中勝利的標誌坐在地上,流出了本場殺戮的第一次淚水,腦海中回憶着那一幕幕殘忍的鬥爭,鮮血淋漓,孩童們求生的目光和歡聲笑語亂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手要將她的小身體給捏爆一樣,她害怕的想吶喊,想自殺,想大聲哭……
砰……她因風而倒的瞬間,長箭而來,擦着蘋果邊而過,躺倒在地,她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沒了呼吸好像一個死人一樣,哈比趕過來的時候就見到了令他肝膽俱裂的一幕,他以爲晨光死了,差點暴走,幸好先知婆婆提醒他,他纔不至於失態到要殺死拉圖。
這一局,拉圖贏。
被哈比扶住身體,晨光無力的睜開眼睛,充滿血絲,非常恐怖,她無力的的道:“可不可以認輸。”
非常痛心的看着被他扶在懷裡的人兒,那柔弱無骨的身體,哈比心裡百感交織,最終,他低低的道:“好。”
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她嚇成這個樣子,好像是經歷了一場大難一樣差點死去,但是她說的他都會無條件的去服從。只要她安好,讓他放棄什麼都可以。
其實,大家都看的出,哈比這一句輸定了,姜終歸還是老的辣,若是他射偏了那一箭還好說,若是他直接射到拉卡的身上,不死也殘廢,那麼到時候對於虎都整個部落的人來說也是一個難弄的交代。
第一場,哈比輸。
野人部落一陣唏噓,而虎都部落的人則興高采烈。
哈午臉上沒有表情,他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幾斤幾兩,要是換做年輕的他,他也一定會放棄最後一場的,不是因爲害怕退縮,而是他必須爲部落的將來着想,攤上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對手,可這是讓哈午天天頭疼,希望第二場比賽,即使哈比不贏也不要發生任何意外。
接下來第二場就是狩獵,依照拉圖所說的規矩,他們四人包括拉卡和晨光在內,在一定的時間內,不管是射到什麼獵物,一定要湊足八隻,而射到的獵物則有晨光和拉卡作標記,來判斷最後的結果。
這個條件很苛刻,哈比本想拒絕,但是晨光竟然替他應了下來,於是,第二場比賽在這個並不熟悉的場地展開,外圍是虎都部落和野人部落的人,而裡面則只有他們四個人,所以,就是出了什麼危險,他們外圍人都不是第一個知道的。
風險很大,但是哈比他們奉陪。
在第二場比賽還沒開場之前,哈採冷笑着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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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