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獨佔她的心

嫡妻難惹無彈窗 134 獨佔她的心

她眉頭微蹙,走上前去,只是看着,不敢亂碰觸,直等到過了一會,君千羽吐出一口血來,這才漸漸地收斂了氣息。

“中招了?”慕梓煙自懷中拿出絹帕遞給他。

“恩。”君千羽見她面色平淡,並未有任何地擔憂之色,他擡手拿過絹帕擦着嘴角地血跡,“無妨。”

“是誰動的手?”慕梓煙當下便坐在地上,仰頭望着他問道,能夠傷到他的絕非尋常之人。

“自己。”君千羽淺笑道,並未將絹帕還給她,而是揣入了自己的衣袍內,垂眸看着她,“地上溼氣太重,當心身子。”

慕梓煙無所謂的挑眉,“你突然回來是爲了什麼?”

“掛念你。”君千羽也便重新坐下,直視着她。

慕梓菸嘴角一勾,“君千羽,我怎不知你還有這般貧嘴的時候?”

“那要看對誰。”君千羽不緊不慢地說道,淡淡地吐着氣,強忍着心頭那股字血腥。

慕梓煙看着他臉色依舊蒼白,她自懷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他,“吃這個吧。”

“這是什麼?”君千羽擡手接過,打開之後,只覺得一股刺鼻的氣息撲鼻而來。

慕梓煙挑眉說道,“這是我特意調製的,本想着拿回神醫門給門主的,不過先給你用了。”

“門主?”君千羽看着他,“對了,你是神醫門的弟子。”

“時候不早了,我要走了,你可有話要說?”慕梓煙覺得今兒個的君千羽有些不對勁,渾身透着虛弱。

“沒有,你去吧,當心些。”君千羽綻開一抹淺淺地笑容,緩緩起身,率先離開了墓葬。

慕梓煙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暗暗磨牙,有武功很厲害嗎?她終有一日也能這般飛出去。

她低頭盯着自己這幅身子,看來要勤加修煉了。

自皇陵出來,慕梓煙便換了裝扮騎馬回了莊子,而後又換了裝束入了城,等到了京兆尹府衙,張宗正滿面愁緒地來回踱步。

呂娘子見她回來,低聲道,“你可算回來了,若是再遲些,他怕是會變成禿頭。”

“啊?”慕梓煙眨了眨眸子,盯着張宗那凌亂地髮絲,嘴角一勾,“這是……”

“揪頭髮。”呂娘子示意她看地上掉落的青絲,嘆了口氣,“也不知怎得,難得碰上大案,他是又興奮又煩躁。”

“這是通病。”慕梓煙接着坐下,“這是遇到了對手,這世上就怕沒有對手。”

“瞧瞧,你可算尋到知己了。”呂娘子看着張宗說道。

張宗憨厚一笑,隨即坐下,“煙兒,說說。”

“好。”慕梓煙看着張宗,“我這處什麼線索都沒有。”

“什麼?”張宗傻眼了,雙眸閃過一抹幽暗的光芒,“只剩下一日了。”

“不急。”慕梓煙看着他說道,“不是還有一日嗎?”

“不成,我再去瞧瞧。”張宗當下便起身向外走去。

正走出後堂,便瞧見有一人緩步走了過來,他腳步一頓,待看清楚來人之後,低聲道,“原來是章世子。”

慕梓煙此刻正從書房出來,聽到張宗的聲音,她雙眸微挑,擡步走上前去,正好與章仚打了個照面,章仚直視着慕梓煙,勾脣一笑,“二孃。”

慕梓煙爽朗一笑,而後微微福身,“小女見過章世子。”

呂娘子嘴角明顯一抽,只覺得這二人未免太裝了。

張宗見這二人在這處假客套起來,直愣愣地說道,“二位有話路上再說。”

慕梓煙淺笑道,而後垂眸應道,“是,大人。”

張宗聽慕梓煙如此應道,深深地吐了口氣,扭頭揹着雙手向外走去。

呂娘子終於忍不住咯咯地笑着。

章仚也隨之淺笑,與慕梓煙對視一眼,二人算是心照不宣。

待一同出了京兆尹衙門,一行人自是坐在了同一輛馬車上,卻也不必太過於拘禮。

章仚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未從慕梓煙的臉上移開過,低聲說道,“二孃這容貌若是添些胭脂便更好了。”

慕梓煙淡淡應道,“明兒個試試。”

“好。”章仚笑着應道,轉眸見張宗正怒視着自己,他不解地挑眉,“爲何這樣看我?”

“章世子深夜前來所爲何事?”張宗這下襬起官架子來了。

章仚低聲道,“破案。”

“不知章世子可有線索?”張宗直言道。

“沒有。”章仚搖頭道,“只是發現了一件趣事兒。”

“趣事?”慕梓煙明顯一愣,看向章仚,“說來聽聽。”

“我適才回來的時候碰見了紀大人。”章仚接着說道,“腳步匆匆,並不似從前的裝扮。”

“哦?”慕梓煙沉吟了片刻,似是想到什麼,接着說道,“先去兇案現場。”

“好。”張宗見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幽光,想來是有了判斷。

待到了那處宅子,慕梓煙入了屋子,章仚親自掌燈,跟在她的身側,二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因着屍體已經被擡回京兆尹府衙,故而,這處也空曠了不少。

她低頭仔細地打量着地上的血跡,轉眸看着呂娘子,“呂姐姐,這些腳印你可仔細地勘察過?”

“恩。”呂娘子點頭應道,“除了這八具屍體的腳印之外,另外便是兇手的。”

“不,還有一雙腳印。”慕梓煙沉聲道。

“還有?”呂娘子轉眸看着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詫異。

“你看。”慕梓煙擡眸指着天頂,看向章仚,“可否勞煩章表哥上去一趟。”

“好。”章仚點頭應道,而後便飛身而上,隨即翩然落下,“上面的確有一雙腳印。”

“可是當時案發的時候並未發現啊。”呂娘子不免疑惑道,“難道是……”

“後來有人來過。”慕梓煙接着說道,“而且,此人與兇手的關係匪淺。”

“單憑這個腳印根本判斷不出兇手是誰?”張宗走了進來,面色冷沉道。

“不。”慕梓煙看着章仚,“章表哥,你適才說在街上見過紀大人?”

“正是。”章仚肯定地應道。

“據我所知,紀缶今夜並非出過府。”慕梓煙冷聲道。

“我絕對不會認錯的。”章仚正色道。

慕梓煙點頭應道,“那此事便奇了,紀缶並未離開過紀府,那你碰見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有戲。”張宗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拍手道。

慕梓煙挑眉看向張宗,“看來張大哥尋到法子了。”

“說來聽聽。”章仚低聲道。

“可以透露一些線索給紀缶,而後引蛇出洞。”張宗興奮地說道。

“這個太浪費時間。”慕梓煙接着說道,“你只有一日。”

“那該如何?”張宗眉頭深鎖,看向慕梓煙問道。

慕梓煙沉默了片刻,“你想啊,爲何會突然出現了另一雙腳印呢?那就說明,這個地方必定還有線索未消滅,故而兇手纔會再來一趟。”

“你說的不錯,既然是來銷燬證據的,那如今自是徹底地斷了線索。”張宗繼續說道。

“可是,他卻留下了新的線索不是嗎?”慕梓煙看着他說道。

“對啊。”張宗接着說道,“雁過留聲,人過留痕,他想要毀滅殘留的證據,可是卻會留下的新的線索。”

“那如今該如何?”呂娘子看着慕梓煙,只覺得有些跟不上這二人的心思。

章仚看着慕梓煙,“主動出擊。”

“是的。”慕梓煙淺笑道,“兇手如今怕是在得意,這種人自是不允許自己出任何地偏差,即便是殺人,也不會讓留下絲毫地線索,故而他纔會將所有的痕跡都掩蓋了,故而此人甚是自負,一個自負的人,若是知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識破,你想想,他會怎麼辦?”

“此人不是太可怕了。”呂娘子看着慕梓煙說道。

“他會殺了所有知道真相的人,包括自己。”慕梓煙雙眸微眯說道。

“什麼?”呂娘子盯着慕梓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煙兒說的不錯。”張宗是瞭解的,隨即看向慕梓煙,“這便是人性。”

“而是他自己的人性。”慕梓煙接着說道,“此人畢竟有某種怪癖,他是個極愛乾淨的人,所以在每次行兇的時候,都會洗漱一番,也會將被害者也清洗乾淨,故而,那些屍體纔會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什麼?”張宗看着慕梓煙問道。

“我記起來了。”呂娘子看着慕梓煙,“她們的身上除了那些青紫痕,並未有其他的污垢,連發絲都是乾淨的。”

“不錯。”慕梓煙看着呂娘子淺笑道,“呂姐姐果然細膩。”

“你這丫頭,少來打趣我。”呂娘子嘆了口氣,“當時並未在意,你如此一說,我纔有所察覺。”

“那他爲何殺人?”張宗看着慕梓煙問道。

“章表哥,那處凶宅之前住過的是誰?”慕梓煙看着他問道。

“之前換過好幾個了,每次有人住進去,便會出現怪事,至於最開始是何人,我倒是不知。”章仚看着慕梓煙說道。

“紀缶乃是戶部侍郎,倘若要抹去一些證據,自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慕梓煙看着張宗,“看來要先查出那座凶宅的出處。”

“那接下來該如何呢?”張宗看着她問道。

“章表哥,你適才看着紀缶是打哪個方向去了?”慕梓煙看着他問道。

“好像是……凶宅……”章仚看着慕梓煙面色一沉。

“有趣,真有趣。”慕梓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一笑,“張大哥,你我分頭行事,你此刻親自帶着人趕去凶宅,我與章表哥去一個地方。”

“好。”張宗點頭應道,轉身便與呂娘子一同離開。

慕梓煙看向章仚,“章表哥,我們也走。”

“去何處?”章仚跟着慕梓煙笑着問道。

“紀府。”慕梓煙直言道。

“好。”章仚欣然應道,此時此刻,沒有比陪着她更讓他高興的事。

平西郡老夫人當日回來,發了好一通的脾氣,當晚便發了熱,臥病不起。

而祝越自是待在了慕擎林那處,她心中還是忐忑的,不知四公主會不會反悔,也不知曉若是四公主當真將此事上報給皇上,她怕是也沒命了。

君玉菲自茶樓回了,神色倦怠,便徑自回了屋內,斜靠在軟榻上。

“公主殿下,您這又是何苦呢?”品兒看着她心疼地問道。

“罷了,去準備香湯吧。”君玉菲揮手道。

“是。”品兒應道,隨即便退了出去。

慕擎林得了消息,便趕了過來。

“駙馬爺。”品兒恭敬地行禮。

“公主殿下如何了?”慕擎林低聲問道。

“駙馬爺,倘若有事明兒再來吧,公主殿下身子抱恙。”品兒垂眸說道。

“那好。”慕擎林沉吟了片刻,只好轉身離去。

待回了書房,便瞧見祝越已經準備了晚飯,見他回來,緩緩地起身笑吟吟地看着他。

慕擎林只覺得素日冷清的書房此刻變得溫暖起來,心頭的煩躁也揮散而去,擡步行至桌前,隨即坐下。

祝越自是斟滿酒,也跟着一同坐下,“公主殿下貴體抱恙,若是爲了越兒的事,明兒個再說吧,越兒已經是老爺的人了,自是不會去何處的。”

慕擎林握着祝越那白嫩的手,輕輕地磨蹭着,“日後只有你我二人的時候,你喚我旻之便是。”

“旻之。”祝越面色泛紅,嬌羞地喚道。

“越兒。”慕擎林將她攬入懷裡,“你放心便是,有我在,任何人都休想動你。”

“恩。”祝越乖順地應道,自他的懷中離開,親自佈菜,“飯菜要涼了。”

“好。”慕擎林執起著筷,二人便用了起來。

祝礫昏昏沉沉地趴在茶樓的雅間內,擡眸看着身旁躺着的兩個女子,他扶額起身,便覺得渾身痠軟無力,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另一番香豔不已的場景,而他正與四公主顛鸞倒鳳,他緩緩地下了牀榻,一手撐着一旁的几案,搖着頭,莫非是酒吃多了?

“小郡王,時候不早,您可是要在這處歇息?”雅間外傳來掌櫃的聲音。

“就在這處歇息吧。”祝礫如今連一步都走不動,只好坐下,轉眸看着還在沉睡的女子,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慕梓煙與章仚一同來到紀府,她如今自是不能飛檐走壁,只好躲在府外的高樹上,章仚站在一旁。

隱一此刻飛身落下,“主子,已經準備好了。”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可查清楚了?”

“是。”隱一點頭應道,隨即便將信箋遞給她,恭敬隱藏與暗處。

慕梓煙擡手拿過,自懷中拿出一顆夜明珠來,擡眸看向章仚,“章表哥有話要說?”

“梓煙表妹越發地神秘了。”章仚雙眸閃過一抹幽暗地沉光,並無惡意。

慕梓煙垂眸,“章表哥不是一早便知道了?”

“倒是什麼都瞞不過梓煙表妹。”章仚勾脣一笑,俊朗的容顏堆滿了笑意,他只是看着她,心裡頭對於想要將她佔爲己有的念頭越發地強烈。

他壓下心底翻涌而出的暗潮,見她將夜明珠塞入自己的手裡,他順勢擡起手,將夜明珠照在她的跟前。

透過月光,那夜明珠越發地璀璨,照亮了她的容顏,雖然她戴着人皮面具,不過那雙眸子卻從未變過,如今越發地明亮。

慕梓煙展開信箋,一目十行看罷之後,擡眸看着他,而後攤開手掌,章仚笑道,“小氣。”

“這夜明珠可是稀飯之物,我如今只得了一個,還是自皇陵內五皇子的棺木內偷出來的。”待章仚將夜明珠放入她的掌心,便見她寶貝似地揣入懷裡,無奈地搖頭。

“我那處也有一顆,這皇陵內總歸帶了煞氣,萬一被宮中的人發現那可不好。”章仚看着慕梓煙說道。

“無妨,章表哥若是有心相贈,那我只好不客氣地收下了。”慕梓煙擺手道,突然一副財迷的模樣。

章仚見她露出的狡黠地笑意,心情大好,“好,明兒個我便親自送去。”

“那便多謝章表哥了。”慕梓煙連忙微微頷首,因着此刻二人隱藏在大樹上,自是不能有太大的動靜。

章仚看着她,“如何了?”

“真相已經出來了。”慕梓煙笑吟吟地說道,而後拍手,“隱一,去辦吧。”

“是。”隱一應道,隨即便飛身入了紀府。

“你打算做什麼?”章仚狐疑地看着慕梓煙。

“待會章表哥便知道了。”慕梓煙挑眉,而後便瞧見一道身影突然衝了出來,手中提着冷劍,朝着前面砍着。

慕梓煙示意將隱一將衝出來的人制服,緊接着隱一拎着那人飛身而出。

“去凶宅。”慕梓煙淡淡地說道,隨即便被章仚拽着一同落地。

張宗與呂娘子入了宅子,便見老嬤嬤前來,“張大人,老夫人病了,不宜見客,張大人可有何吩咐?”

“無妨,本官得知府上出了不少怪事,便前來瞧瞧,畢竟城西的兇案裡頭的女屍是郡王老夫人跟前的。”張宗看着老嬤嬤說道。

“那……張大人請便。”老嬤嬤自是不敢下逐客令的,畢竟官府辦案,更是得了皇上的旨意,倘若有何差池,以阻撓官府辦案論處,她可沒有那個膽子。

“好。”張宗點頭應道,便領着衙役在廳堂內來回轉悠。

等過了一個時辰,便聽到外頭丫頭來報,等慕梓煙與章仚一同入內,張宗看着她,“可是查清楚了?”

“恩。”慕梓煙點頭道,擡眸看向老嬤嬤,“敢問嬤嬤,那後園的閣樓可曾有人住過?”

“早先少爺打算將那閣樓收拾好宴請賓客,不過這些時日少爺一直在外頭並未回來,那閣樓便也擱置着,不曾有人住過。”老嬤嬤垂首回道。

“可曾有人進去過?”慕梓煙繼續問道。

“倒是不曾見有人靠近過。”老嬤嬤沉思了半晌,如實回道。

“你怎知沒有人入內過?”慕梓煙看着老嬤嬤,“這幾日府上統共少了幾人?”

“這……”老嬤嬤垂眸,閃爍其詞道,“老奴不知。”

“嬤嬤若是不說,我也知道。”慕梓煙看着老嬤嬤說道,“一日少一人,而且都是妙齡少女,也是嬤嬤剛買從牙婆子那處新買的丫頭,除了郡王老夫人跟前的,可是如此?”

“是……”老嬤嬤自知瞞不下去,連忙應道。

“既然如此,老嬤嬤可知,隱瞞不報,該當何罪?”慕梓煙冷視着老嬤嬤沉聲道。

“老奴不敢。”老嬤嬤嚇得當場便跪了下來,心頭暗暗叫苦。

慕梓煙見老嬤嬤如此,繼續道,“還請嬤嬤帶路,引我們前去閣樓。”

“是。”老嬤嬤低聲應道,隨即起身,便領着衆人前往閣樓。

等到了閣樓,老嬤嬤只瞧見那閣樓內竟然有燈火閃過,心下一驚,轉眸看着慕梓煙,“這……怎會有火光?”

“章表哥。”慕梓煙轉眸看向章仚,“煩勞章表哥就那裝神弄鬼地揪出來。”

章仚淺笑着旋身而出,當下便一腳踹開閣樓二層地窗戶,飛身而入,不一會,便見一人被丟出了窗戶,當下落在了地上。

章仚也隨即落下,一腳踩在那人的身上,擡眸看向慕梓煙,“來晚了。”

“哎。”慕梓煙也忍不住地嘆了口氣,雖然在這個世界命人如螻蟻,可是慕梓煙知曉,她不該死。

張宗已經帶着人衝進了閣樓,呂娘子待看見躺在閣樓內的死屍,雙眸閃過一抹冷光,直罵道,“畜生。”

慕梓煙雙眸微眯,待張宗出來,“統共二十個。”

老嬤嬤一聽,嚇得渾身發抖,“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慕梓煙低頭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緊接着隱一自空中丟出一人來,隨即落下,這二人的容貌竟然一模一樣。

“怎會如此?”呂娘子看着眼前一模一樣地二人,不可思議道。

“真相已經查明,將人帶回去吧。”慕梓煙看向張宗說道。

“走。”張宗雙眸閃過冷凝,面色陰沉地應道。

一行人便離開,剩下的衙役則是前往閣樓將屍體擡走,因着張宗是奉旨辦案,故而如今雖然過了宵禁的時辰,卻也是能自如地走在街上的。

等回到京兆尹府衙,張宗擡眸看向慕梓煙,“煙兒啊,這二人……”

“孿生兄弟。”慕梓煙直言道。

“那麼真正的紀缶是誰?”張宗隨即問道。

“都是紀缶。”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煙兒,你別賣關子了,我此刻真想殺人。”張宗想起在閣樓上看到的情形,便恨不得砍了那二人的腦袋。

慕梓煙看着他,“不急,若要辦戶部侍郎,又豈能是那麼容易之事?”

“明兒個我自會帶着他入宮。”張宗冷聲道。

“不,在京兆尹公堂,皇上必定好親臨。”慕梓煙看着他說道,“此事所牽扯的不止是這二人。”

“你究竟要做什麼?”章仚看着慕梓煙問道。

“紀缶是誰的人?”慕梓煙看向章仚問道。

“太子的人。”章仚低聲回道,沉默了片刻,“難道……”

“不錯,倘若此事是在朝堂之上解決,那麼,便會將矛頭指向太子,倘若太子因此而被問罪,那麼最有利的人是誰?”慕梓煙慢悠悠地問道。

“三皇子。”章仚繼續說道,他乃是三皇子的伴讀,如今見慕梓煙如此說,他雙眸閃過一抹幽光,“權利果然是個好東西。”

慕梓煙知曉章仚此言何意,她低聲道,“身爲皇子,哪裡不受那位子的誘惑?不想當皇上的皇子不是好皇子。”

“你這是什麼話?”張宗聽着慕梓煙的話,眉頭一蹙。

慕梓煙挑眉,“我獨創的。”

“好了,你這丫頭,你這是成心讓他們跟着你徹夜不眠。”呂娘子無奈地說道。

“反正今夜睡不着的人多了去了。”慕梓煙無所謂地坐下,擡眸看着他們二人,“不如繼續看場好戲?”

“什麼?”呂娘子看着慕梓煙說道。

“若真如你所言,那他必定會來殺人滅口,畢竟只有死人才最保險。”章仚低聲說道。

“倘若是栽贓陷害呢?”慕梓煙繼續說道。

“露出蛛絲馬跡來,以爲是太子派人殺的,若是如此,那麼追隨太子的人怕是會有異心。”張宗雙眸一沉,“看來此人是想到了完全之策。”

慕梓煙淺笑道,“不止如此。”

前世此案乃是鍾璇破獲的,她得到了名聲,更是剷除了太子的心腹,動搖了太子黨羽的心,更是爲她日後拉攏太子黨派的人做好了鋪墊,這等心機,絲毫不輸與男子。

慕梓煙勾脣淺笑,而後說道,“張大哥,你怕是要連夜進宮了。”

“我知道了。”張宗知曉,如今當務之急便是要先先下手爲強,入宮稟報皇上,趕在他們動手之前先將事情原委道出,如此即便他們真的得手,太子也不至於牽連。

“梓煙表妹爲何要相助太子?”章仚看着慕梓煙問道。

“勢均力敵纔有趣,若是太子敗了,皇上自會讓另一股勢力強大起來,這比起如今的太子,怕是更難對付。”慕梓煙看着章仚說道。

“還有一股勢力?”章仚覺得慕梓煙似乎洞悉了一切,總是能夠做出最準確的判斷。

“不錯。”慕梓煙看着他,“五皇子死了,這無疑是除掉了太子與三皇子的心腹大患,那麼接下來會是誰呢?”

“其他的皇子還年幼,如今能夠與三皇子抗衡地只有太子。”章仚低聲說道。

“不,還有一人。”慕梓煙看着他,“因着明王造反,而被流放的八皇子。”

“你是說皇上……”章仚心下一沉,“我竟不知皇上真正的心思。”

“君心難測。”慕梓煙低聲道,“皇上如今還未到垂暮老矣的時候,他卻要提防自己的兒子謀朝篡位,故而他若想要坐穩龍椅,必定是要權衡各方的勢力,必定不會讓一頭獨大,三皇子自是明白,不過他卻用自己的法子在慢慢地蠶食太子的勢力,冷寒峰被貶去瀘縣,你卻不知,那瀘縣雖然貧瘠荒涼,可是也未嘗不能創造出第二個猶如那書生一般的地方一霸。”

“是了,那書生果然不出你所料,先是被招安,而後……”章仚看着慕梓煙說道,“梓煙表妹,若是太子不倒,那八皇子便會一直流放在外?”

“構不成威脅,反而是安全的。”慕梓煙接着說道,“八皇子天性醇厚,不諳朝政,即便皇上有心扶持,也必定會要尋幫手,更是要花時間培養,必定是要費心費力的,與此如此,倒不如讓太子與三皇子兩方保持拉鋸戰,如此他便可以高枕無憂。”

“怕是你說的是一面吧?”章仚卻覺得皇上老謀深算,必定不會只是爲了坐穩江山,那麼他如此做,是爲了考驗太子與三皇子,還是另有人選?

慕梓煙低聲道,“我相信皇上最終的人選絕非太子跟三皇子,究竟是誰,我也不知。”

前世,皇上也許是想將皇位傳給五皇子的,可惜君千羽戰死沙場,且不說是不是詐死,可是,自君千皓登基稱帝,君千羽也未出現過,那麼,前世的君千羽是當真死了嗎?

後來,皇上屬意應當是十二皇子,只可惜啊,君千瑞早早夭折,緊接着又因鍾璇的謀算,還有冷寒峰的扶持,君千皓便順利地登上了皇位。

這一世呢?君千羽沒有死,她心中清楚,君千羽必定是皇帝最中意的皇子,不過,既然五皇子已死,那麼,他會以何種身份出現呢?

“好了,且不說這些了。”章仚見慕梓煙神情有些恍惚,他低聲道,“你要不小憩一會?”

慕梓煙回神,擡眸看向章仚,“章表哥,章侯府這些時日不安生?”

“哎。”章仚嘆了口氣,“還不是那個你說的夢遊症鬧的。”

“你還是當心些,這不過是前兆,如果她被刻意地訓練過,便會在夢遊的時候殺人,到那個時候便會做出無法控制的事情來。”慕梓煙看着章仚說道。

“好。”章仚看着她,“我派人看着她,不過她的力氣倒是極大,竟然能夠徒手將護衛托起,而後甩出去。”

“鍾璇帶她回府想來是進行了專門的訓練。”慕梓煙看着章仚,而後說道,“若她真的發瘋,章表哥便命人用冷水朝她潑過去。”

“好。”章仚看着慕梓煙,“那丫頭白日倒是乖巧的很。”

“雲應寺的虛空方丈不簡單,他將章二小姐帶走這些年,她豈能如表面上那般單純?”慕梓煙看着章仚提醒道,“章表哥,你還是當心些好。”

“我聽梓煙表妹的。”章仚沉吟了片刻,點頭應道。

呂娘子坐在一旁聽着二人的話語,低聲說道,“那二人如今被關押起來,若當真有人動手,那豈不是?”

“不會有事的。”慕梓煙笑着說道。

“你這丫頭總是神神秘秘的。”呂娘子接着說道,“不過你如今這幅裝扮,想來皇上見了也不會認出來。”

“如今這般挺好。”慕梓煙淺笑道,“沒有大小姐的身份拘着,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難道你想一輩子這樣?”呂娘子嘴角一撇,笑吟吟地問道。

“想來着,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慕梓煙垂眸盯着杯中的清茶,擡眸看向章仚,“章表哥明兒個上早朝,官袍可不在這處。”

“無妨,我讓書童明兒個一早取來。”章仚淡淡地說道。

“長夜漫漫,不若做點什麼。”慕梓煙轉眸看着屋外的夜空,突然想到什麼,“不過對弈吧,我記得上次與章表哥可是打了個平手。”

“正有此意。”章仚笑着應道。

二人便坐在一處下棋,而呂娘子則是坐在一旁旁觀。

等到了四更天,張宗匆忙回來,雙眸閃過一抹冷光,“豈有此理。”

“恩?”慕梓煙極少見張宗發怒地樣子,如今見他氣得一掌拍在几案上,眸光似是能噴出火來。

“皇上……”張宗看向慕梓煙,“並未召見我。”

“爲何?”慕梓煙雙眸微眯,想來這中間必定出現了紕漏。

“後宮不知何時出了個梅嬪,接連數日皇上都歇在她的寢宮內,更是下旨不得打擾,我守在宮殿外兩個時辰,張公公前來只說有事明兒個早朝再說,便將我給打發了。”張宗怒氣衝衝地說道。

“梅嬪?”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幽光,暗叫不妙,“這梅嬪乃是三皇子的人。”

“那如今該如何?”張宗看着慕梓煙問道。

“如今已經到了早朝的時辰,二位準備準備自去早朝便是,張大哥上摺子便是,而後與皇上稟明,案犯必定要在京兆尹府衙審理。”慕梓煙看着張宗說道,“皇上自是會親臨,既然已經錯過了時機,那麼只能再後面挽回。”

“好。”張宗卻也不耽擱,便自去準備。

章仚已經命書童將官袍拿來,待穿戴妥當之後,與張宗一同入宮。

呂娘子看着慕梓煙,“你一夜未歇息了,可是小憩一會?”

“不了,呂姐姐,待會下了早朝之後,皇上自是會親臨,你自去備好物證,還有將所有的死屍都擡去公堂。”慕梓煙看着她說道。

“好。”呂娘子點頭應道,轉身便去吩咐。

慕梓煙吐了口氣,便見隱一落下,“主子,那二人屬下已經掉包。”

“好。”慕梓煙點頭應道。

呂娘子匆忙走了進來,“果然有殺手,那二人……”

慕梓煙看着她,“呂姐姐,莫要着急,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那還活着?”呂娘子聽慕梓煙如此說,雙眸閃過一抹亮光。

“自然活着。”慕梓煙笑着說道,“如今只等着皇上親臨。”

“煙兒啊,若是此案當真破了,你也是名聲大噪了。”呂娘子看着慕梓煙,“我也能跟着沾光。”

慕梓煙低聲道,“呂姐姐,我如此不過是不想給另一個人出名的機會罷了。”

“誰?”呂娘子沉默了片刻,“鍾璇?”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此事她脫不了干係。”

“此女不簡單,城府極深,而且手段陰狠。”呂娘子看着慕梓煙,“還是你有先見之明,早些提防着她,否則,如今怕是……”

“庶女之身,被丟棄在莊子上,還能如此風光地回來,更是入了明悅書院,而且還得了皇上的眼,賜婚給三皇子做側妃,她豈能是那麼簡單的?”慕梓煙看着呂娘子說道,“她的能耐大着呢。”

“你本事也不小。”呂娘子笑着說道。

慕梓煙擡眸看着天漸漸地亮了起來,晨曦灑落在她素淨的容顏上,她雙眸閃過靈動地明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

平西郡老夫人昨兒個高燒不退,今兒個好不容易好些了,待聽到老嬤嬤的稟報,知曉昨兒個宅子內發生的事,這下子更是火上澆油,當場便被氣昏了過去。

祝礫歇息了一個晚上,自茶樓出來,便徑自回了宅子,自是得了消息,雙眸閃過一抹冷光,隨即去了平西郡老夫人那處。

“祖母。”祝礫未料到他不過是數日不回來,竟然發生了這檔子事,“孫兒自去勸勸妹妹。”

“不許去。”平西郡老夫人沉聲道,“一想到她給人做妾,我便想要將她掐死,你即便去了,又能如何?她已經不是平西郡王府的人了。”

祝礫突然覺得有些孤獨起來,也不知是爲何,看着眼前的平西郡老夫人,突然有些陌生。

他低聲道,“祖母,孫兒想回平西去。”

“礫兒啊,慕梓煙被遣去了皇陵,自是指望不上了,好在還有臨安郡主啊。”平西郡老夫人可不能白來一趟,已經失去了一個孫女,她自是不能讓空手而回。

祝礫不知爲何,突然沒了興致,只要想起女人來,四公主的身影便會浮現在他的眼前,他擡眸看向平西郡老夫人,“祖母,孫兒什麼都不想要,只想回平西。”

“傻孩子啊。”平西郡老夫人拍着他的手,“你可是有中意的?以你的身份,回了平西哪家女子能配得上你?”

祝礫嘴角微抿,隨即岔開了話題,“孫兒聽說今兒個張宗要在京兆尹府衙審理兇殺案,祖母好好歇着,孫兒去瞧瞧。”

“你去吧。”平西郡老夫人如今自是沒有那等心思,見他刻意避開話題,便也任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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