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子嫿真的是鬱悶到想哭。
她一個女孩子,在京城不說舉目無親,那也是舉步維艱。
原本秦威王妃將她留在凰家,也是爲了進一步的接近太子,以達到拉攏太子的目的。
如今太子被禁足,解除了一切職務,讓秦子嫿的念想變得遙不可及。
原想着凰歌念着兩家的交情,好歹還會對自己多加照顧,卻不想她竟然如此絕情,一絲情面也不留。
宮門口的長街之上,來來往往的人特別的多,秦子嫿一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走着,全然不顧自己臉上遮羞的面巾被吹落,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痕暴露在大家面前。
感受着那些人詭異的目光,聽着他們不懷好意的嘲諷,秦子嫿只覺得無比的可笑,十分的淒涼。
她在秦威王府的待遇並沒有大家看到的那樣好,這次的任務她無法順利完成,那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秦子嫿也是沒有想到,即便是有她爲太子作僞證,也無法挽回太子的勢力衰敗的厄運,還連累的她無法回到凰家。
就在秦子嫿痛苦毫無去路的時候,斜刺裡衝出來一個人,一把就拉着秦子嫿,往旁邊的小衚衕裡面去了。
秦子嫿原本就渾渾噩噩的,直到被拉倒了衚衕裡,纔有些反應了過來,用力甩掉那人的手,厲聲呵斥道:“你是誰?”
來人穿着黑色的斗篷,待得將斗篷掀開之後,露出了羊管家那一張平凡無奇的臉。
“羊管家!”秦子嫿掩住口鼻驚呼一聲,看了看左右無人才急急忙忙的拉着羊管家走到了僻靜處,平復了一下自己忐忑的心情,帶着七分喜悅三分期待的道:“羊管家,可是太子殿下讓你來尋我?”
雖說皇上下令緝拿羊管家,可秦子嫿卻知道這羊管家雖然算不上是手段通天,卻也是有幾分本事的人。
太子對他的倚重遠非表面上看到的這樣。
羊管家的臉色僵硬了一瞬,隨即笑道:“太子殿下如今被禁足,卻十分牽掛郡主,特別讓奴才來尋郡主,給郡主指條明路。”
秦子嫿倒是不着急着自己,反而是關切道:“太子殿下傷勢如何?如今可有人伺候在旁?子嫿無能,無法替太子殿下分憂。只盼着太子殿下能夠安好。”
羊管家寬慰道:“郡主且寬心,太子殿下的傷勢看起來兇猛,實際上並無大礙,只要安心休養,便不會有任何問題。太子殿下很擔心子嫿郡主,吩咐奴才來告訴郡主,無論如何一定要回去凰家,重新得到凰歌的信任。也只有通過她,纔有機會拿到智空大師秘製的能祛除疤痕的良藥。原本太子殿下是想要親自去爲郡主求的,奈何太子殿下如今是自身難保,一切就只能依靠郡主自己了。”
秦子嫿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羊管家,嘴脣略有些顫抖,緊緊的攥着自己的衣袖平息着情緒,好半晌纔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太子殿下讓我去凰家?去卑躬屈膝的找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