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好事多磨,那他就使勁磨吧

在金銀二人說話的時候,眼前走來一顫顫巍巍站不穩的人影。

金子想上前去阻止,卻被銀子擋住了。

“王爺與王妃之間的事,我們不敢插手,還是你想被王爺給打了出來?”

被銀子這樣一說,金子頓時把伸出的手給收了回來。

醉醺醺進來的宋臨辭這會兒正在想,阿楚竟然不讓他進門?這院子裡,鎖了一道又一道。

防誰呢這是,若不是他又功夫,肯定就被鎖在外面了。

倒是她跟前的兩個丫頭還識趣,在他來的時候走來,宋臨辭走路雖是顫顫巍巍,卻耐不住人家是當過將軍的主兒,龍行虎步,走的十分穩當,門是無法進去,這窗子可是開車。

金銀二人蹲在園子裡的抄手走廊中,夏天黑夜裡,在這處呆着,那不是出來喂蚊子嗎。

窗子被推開,宋臨辭站在外面瞧着裡面的女人,悶聲咕噥,“還是回家好。”

晚上天熱,阿楚便帶着擎之睡在軟塌上,方纔聽到外面有聲響就知道肯定是宋臨辭,奈何困的厲害,不願意睜眼,這纔剛迷瞪睜了眼睛,瞧見一雙黝黑泛着幽光的眼眸,正盯着自己。

外面夜色清淡,正好把宋臨辭那渾身的狼狽樣給照了起來,阿楚心中一疼。

少年夫妻走到這兒,到底是有感情的。

但當聞到他一身的胭脂香粉味了,這心裡可就瞬間涼了下去。

“落得一身狼狽纔到我這屋裡裡,你怎生不直接入了那溫柔鄉不出來。”她起身跪坐在軟塌上,瞧着窗子外面的男人。

她以爲自己輕聲呢喃的話,他聽不到,卻不曾想,宋臨辭一雙眼眸緊盯着她,她說的每一句都記在了心裡。

見他靠在窗子一側寡淡的月光照在他身上,莫名的添加了幾分說不出來的美感。

阿楚嘟囔又說,“好生生的鬍子不知被誰給刮的,瞧着一口一愣的,出門也不知道寒磣。”

宋臨辭晃晃頭,努力站穩了自己腳步,傾身想去碰窗子裡面的人,卻一個嬌軟沒站穩,差點摔了下去。

“阿楚,給我開開門,外面涼,我想抱着你睡。”他眼睛微眯,似是困的不行。

阿楚不情願開門,輕聲冷淡的說,“我摟了別人家的男人睡,你還是去旁處吧?”

“誰?你敢摟着誰睡?看老子不宰了他。”

沒等阿楚反應過來,見宋臨辭直接從窗子裡撲了過來,雖說是人醉酒未醒,可這矯健的身子,倒是絲毫不差。

直接撲倒壓在她身上,一手放在她腰上摟着,一手放在她屁股上護着,“沒摔疼你吧。”

這般溫柔繾綣的聲音,倒是不常見,讓阿楚覺着,似是回到了之前兩人剛新婚,一直纏綿於牀榻的時候。

沒由的,這臉就突然紅了起來。

宋臨辭像是不知饜足,但微眯的眼睛閃過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狼狽,運功不當,差點把媳婦給砸死了。

感覺他寬大的手掌在自己臉上摸索,阿楚心中一陣異樣,知道他現在正盯着自己。

阿楚低首,不敢直視,心砰砰的跳着。

宋臨辭的手不似富貴人家的手一般白皙修長,他的手如他的人一樣寬大粗糙,裡面帶着厚厚的繭子,她知道,就是因爲這雙手,纔給他堆砌起了現在的富貴。

平日裡握槍殺敵的手,此刻不知覺見已經鑽入到她的衣服。

阿楚當下伸手壓住,見他另一隻手放低自己,探入不該去的地方,阿楚併攏雙腿。

“你若是再敢動一下,我就大喊大叫,說王爺是登徒子,浪蕩子。”

“你是我的妻子?”低聲帶着幾分抑制不住的情愫。

“何爲妻子?若我只是你牀上發泄的對象的話,你後宅養的那些女人,同樣可以,何必只來我一人這裡?”阿楚推開宋臨辭,面色清冷,眼眸淡漠。

“就是要,也只要你一人,我碰不得別人,噁心。”

“你說什麼?”阿楚沒聽清楚,卻被他抱在胸口。

“夜晚去了綺夢樓,沒碰到女人,我只要聞到裡面的味道,就渾身難受,直接吐了出來,這不,就立刻回來了,奇怪的是,我那處生疼難受。”

宋臨辭覺着這喝了酒後,怎生那處卻疼得厲害了,方纔回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難道是因爲現在抱着阿楚所以有了反應?

在宋臨辭抱着自己的時候,阿楚也感覺到了,他的反應,阿楚滿臉紅色,啐罵他,“你在外面惹了一身火,卻想到家裡抱我,你敢動我半分,且就試試。”

“當真要試試?”他這般手中力氣一重,摟着她就要親熱。

也就在阿楚抗拒不從的時候,一個胳膊掃到了擎之,小傢伙被打醒了,這會兒蹭的一下從軟塌上起來,乖乖巧巧的坐在軟塌上。

瞪眼圓大而清明的眼睛看着,像是妖精打架的兩人。

“爹爹,你壓着我娘做什麼,趕緊下來,我們要睡覺了。”

擎之坐在原處,看着許輕遠,等了一會兒見他不鬆手,這才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往下拉。

“爹爹你身上好熱,像是火一樣。”

“娘,你身上冰冰水水的,你抱着擎之睡覺好了。”

這兩個沉默的大人被擎之摸了一遍,最近選擇抱着阿楚睡覺,說來也是喜歡,旁人都是熱的難受還出汗,溼噠噠又黏糊糊,她可倒好渾身上下冰涼清爽,怪不得宋臨辭總是喜歡抱着她,夏天抱着舒服啊。

兩個男人都抱着自己,阿楚頓時無法掙脫,瞧了下宋臨辭,還不趕緊給我鬆手,晚上自己去牀上睡,我還要帶着擎之。

“可是我疼的厲害,若是不出來,阿楚你晚上也無法睡覺。”他不多說,就是抱着她,不撒手。

擎之見狀也學着宋臨辭的樣子,兩個肥肥的小胳膊,圈住了阿楚的脖子,“娘,抱抱。”

“你們兩個是要累死我嗎?”

“沒有。”

一大一小的兩個男聲同時響起,阿楚左右看了一下。

掰開宋臨辭的手指,接着又把擎之抱到了一側。

“今天晚上如果想在這裡睡,就安分守己,若是想做其他的事情,趁早離開。省得一會兒我可叫人來了,想必若是別人進來,看到你堂堂王爺,竟然如此落魄狼狽,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阿楚看着宋臨辭,見他臉色緋紅,雙眼深沉,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她脖頸裡鑽,只聽他咕噥兩聲,卻不知道在說什麼。

阿楚想着,今晚只能如此,既然趕不走宋臨辭,只能阻止不許他攻破自己的最後一層防線。反正今晚是,絕對不允許他做任何事情的。

宋臨辭像是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抓着阿楚,就差把雙腿蜷在她的腰身之上。

阿楚匍匐在宋臨辭的懷中,旁邊又躺着一個擎之,左右盡是爲難,不知如何進退。

這一晚上只能如此,兩人僵持不鬆手,但是卻不能做任何事情。

窗子微微開着,外面的暖風陣陣的襲來,吹拂在窗子之內,軟榻之上的一家三口身上,擎之轉了個身呼呼的又睡着了。

越是到黎明之時,感覺身上的男人,體溫逐漸升溫,只燙的阿楚,呼吸了兩聲,卻不知道宋臨辭的體溫升得如此之高是什麼原因。

等她睜開眼睛,卻發現宋臨辭正睜着眼睛看着自己,雙眼佈滿血絲,眼眶紅腫,一夜未睡。

而阿楚前半夜睡了一宿,中間雖是被折騰醒了,但在下半夜的時候也睡了有一個半時辰左右,倒是不覺着累。

宋臨辭確實與平日裡瞧着不同,阿楚猶豫了下,伸手扶在他的額頭,摸了一下,發現滾燙。

頓時,擔心起來,莫不是他發燒,這才伸手抓着他的手腕把脈起來,這一瞧,倒是發現了異常。

“你昨天晚上到底吃了什麼東西?瞧着你的脈搏像是中毒之狀。”

阿楚說話的語氣,帶着緊張忐忑擔憂以及對未知的害怕,宋臨辭怎麼可能會中毒?他這幾日一直在府中,沒出過遠門。

最近的一次,便是昨日晚上,他在花街柳巷之中與窯姐兒的勾搭糾纏,莫非是染上了花柳之病?

宋臨辭擡起一手,寬大的手掌撫摸在阿楚的臉頰之上,從她的眉眼之中,到臉頰,再到她的脣瓣。

看到她擔憂自己的神情,宋臨辭眉眼之間卻帶了笑意,輕聲說道,“阿楚,若是我真的得了不知之毒,你就徹底解放了,再也不用因爲我纏着你,而心生厭惡。是不是就再也不會和我說和離了?”

阿楚好看的眉頭皺起,看着宋臨辭,反而覺着他是不是因爲不想和自己和離,所以纔給自己下了藥?

但確實不太現實,他不可能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和離與不和離,只是她們二人之間嘴上說的問題。

阿楚覺着自己並沒有非要強勢的和宋臨辭做到和離,她只是嘴上說說,想讓宋臨辭最近消停一會兒。

這纔看向他說着,“你難道就是爲了不與我和離,所以才,往自己身上下毒?”

宋臨辭聞言,突然笑了起來,“你當我傻,往自己身上下毒,不過看到阿楚如此的擔心我,我想這個毒還是中的,有所價值的。”

“如此說來,你還是真傻。”

阿楚直接忽視宋臨辭身上以及臉上的異樣,抓起他的手,左右看了下,眉頭緊鎖,這毒有些奇怪,像是中了媚藥。

阿楚拍了一下宋臨辭的臉,讓他睜開眼睛,直接問他:“昨天你去花樓裡面,都吃了些什麼東西?有沒有人餵你喝過什麼不該喝的東西?”

不該喝的東西,宋臨辭想了一下,嘴角勾起抹笑看着阿楚,笑道,“不該喝的東西倒是沒有吃,那酒水確實喝了不少,阿楚,你是想到了什麼不該喝的東西?”

阿楚冷眼瞪着他,“想死,你就什麼都別說,不想死的話,就把你吃的東西全都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中了一種毒,江湖中傳說的,骨媚散。”

宋臨辭皺眉不解的看着阿楚,問道,“骨媚散,這是什麼毒?我好像沒有見過,也不曾聽過。”

“你沒聽過的都多了去了,這個毒有點像合歡散,你是不是也感覺到了自己那兒有點不太尋常,一直處於亢@奮狀態,而且,很難消腫。

從昨天晚上你一直渾身滾燙,到今天早上,滾燙不消散,而且,你那處……自己你自己明白,我不願意與你多說。

這便是,骨媚散與合歡散的不同之處,這個藥會讓你一直處於這種狀態,直到最後,精盡人亡。”

這個時候宋臨辭知道自己不是和阿楚開玩笑的時候,收起眼中的笑意,沉聲問道,“可有解決的方法?”

“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

阿楚不知爲何給了宋臨辭這樣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其實,她更不願意說,這個藥,雖是不能完全解除,但是若有一女子,與他交合,便能一直緩和這種症狀,直到找到下毒之人,問他拿出解藥即可。

只是,阿楚擔心若是自己說了這個解決方法,宋臨辭肯定是饒不了她,只能是夜夜被騎在身下。

見她雙眼閃爍,眼神不定,宋臨辭就想到了,阿楚肯定會有解決的方法,因爲她的醫術是無人可比的。

“阿楚只管說是什麼方法,你且說就是有什麼方法可以解除這個毒?”

阿楚看着他,搖搖頭,說道,“這個毒暫時不能解除,只能緩和,若是想痊癒的話,便去找下毒之人,這是唯一的方法。”

“下毒之人?這個,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如何找得出來,先暫且不說。阿楚你且告訴我如何緩和?”

因爲現在他那處着實疼的厲害,若是不得到緩和的話,今日怕是都無法下榻。

想要徹底去除,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不如就先暫時緩和着,解藥再派人去找。

阿楚頓了下,眼睛實在是無處可放,但還是瞧着他的眼神直接對視過去。

說道,“若是將緩和的話,只能找女人與你交合,這是目前來說唯一能緩和這種毒的方法。”

這也是宋臨辭唯一能想得到的方法,他早就想抱着阿楚狠狠的做一次了。

“那還等什麼,過來媳婦兒,我抱着你,咱們去內室做。”

見宋臨辭伸手過來,阿楚閃了一下肩膀,直接躲了過去,這纔看着宋臨辭,立正言辭、十分嚴肅的說:

“我不願意,不願意與你做這事,只是爲了緩和你中的毒。而且這種毒到底是怎麼來的,你我心中應該都清楚。你從花街柳巷之中出來,身上帶了這種毒,卻想從我身上得到緩和,臨王爺,您覺着,阿楚能答應你嗎?”

宋臨辭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之中,阿楚雙眼冷淡,十分不悅地看着自己。

宋臨辭心中一個咯噔,頓時覺着,有那麼一下像是失去了她似的,心疼的厲害,彷彿整個身體卻沒了感覺。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做了一個決定,這才問,“這個毒若是沒有得到緩和,我能堅持多長時間?”

阿楚擡頭,震驚地看着他,“你,你後院有那麼多女人,爲何……”

剩下的話阿楚並沒說完,卻被宋臨辭打斷,“你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既然答應了你,就絕不反悔,不管任何時候,只要我活着,就會信守承諾。”

僅憑他一句話就能打動自己,阿楚的心從來就沒有這麼軟。但是,看到他這般深情,阿楚的心微微動容起來。

她折身從牀榻之上下去,抱着擎之,給了外面之人。

“帶着小公子先下去。”阿楚淡淡的說着。

金銀二人看着阿楚,“王妃昨天晚上之事。”

“無礙,你們去準備些冷水過來,提到屋內,還有,今日不許讓人進來打攪我。”

擎之被阿楚送出去,小臉上滿是不悅。

“娘不公平,爹爹在屋裡,卻把擎之趕了除了出來,擎之哪裡不必爹爹好了。”

“他是你爹,你還能和爹爹掙,瞧你出息的。”

阿楚瞪了他兩眼,這混小子,瞧不出事來了,你老子爹都中毒了。

金銀瞧着自家王妃,昨天晚上還生氣發怒了,今天這就開始照顧王爺了?還不許人進去?

“王妃,王爺沒事吧?奴婢讓廚房煮了醒酒湯,這會兒已經準備好了。”

“對,從昨天晚上王爺到了這裡之後,那醒酒湯就一直備着呢。”

“不必了,你們出去找了孔鯉生和李赫過來,在院子裡等我。”

她倒是得好生問問,出去嫖了次姑娘,什麼都沒幹,弄了一身毒,是如何來的?

在屋裡偷偷聽着的宋臨辭,這會兒嘴角帶着輕笑,他就知道阿楚是最關心自己的。

但,問題是這個毒是如何來的?他只記得自己一直在喝酒,孔鯉生出去找了兩個姑娘,在那兩個姑娘沒進來之前,房間裡也只有一個送酒的老鴇初入,並沒其他人……

這就奇怪了,難道是窯子裡自己下的毒?

宋臨辭如是想着,等到阿楚叫了孔鯉生和李赫進來,就清楚了,這種毒到底是怎麼來的。

孔鯉生與李赫沒來,倒是金子提着一桶水來了,提到阿楚跟前,“王妃,這水是剛從井裡打出來的井水,非常涼,奴婢幫你提進去。”

“不用了,我自己提的動。”

怎麼能讓金子進來,這會兒的宋臨辭正脫了衣衫躺在牀上,身上未着絲縷。

她本就是農女出身,乾的一手好活,提着水就走了進去,順道把們關上。

宋臨辭聽到聲音,剛要起身,卻感覺身下一陣疼痛,“阿楚……。”

“你就別亂動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孩子爹的份兒上,我才懶得管你。”

“你心在是要作何?”宋臨辭見她把水倒在木桶裡,像是……。

“你自己起身,坐進去,好生泡着,等裡面的水溫了,我再幫你換。”

“你讓我泡冷水?這能緩和嗎?不如我們就直接……”他還以爲阿楚試想就義獻身,成了一番美事呢。

“你想的倒是不少。”

“的確不少,什麼姿勢我都想好了。”

瞧他還能貧嘴肯定是不疼的,阿楚拿着了衣服故意砸在他某處,聽到他疼的抽了一聲,阿楚輕哼。

“趕緊進去,試試。”

其實她也不清楚這個法子是否可以,暫且就先試試吧。

“你都不清楚,就讓我進去?你看我這樣子,雙腿不能走道兒。”中間疼,雙腿連走路成都了問題。

“那你大步走,開叉走,這樣就不疼了吧。”她悶聲,其實很想笑,但是看到宋臨辭如黑煞般的臉,頓時不敢笑了。

怕他一個巴掌招呼到自己頭上。

“阿楚,你能不能親自過來幫我,我發毒誓,我真的沒碰任何女人,若是我碰了……。”

沒等宋臨辭繼續發誓,阿楚直接踹了他一腳,直接踢在屁股上,“說什麼話,趕緊跳進去洗。”

“開不了步子,我進不去。”

這木桶的高度,還真是現在對宋臨辭來說真的有些高,他一動,那兒就晃,這一晃就疼的厲害。

“我給你那個椅子,你往上踩。”

她還真去搬了椅子,宋臨辭悶聲,疼痛自己認命的跳了進去,等阿楚轉身過來,見宋臨辭已經在水裡泡着了。

她走到跟前,把瓶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這是她從空間裡拿出來的藥,是能解百毒,不知道這骨媚散,是否能解,這毒本就來的蹊蹺,而且,他應該是昨夜中的毒,現在想徹底解掉?

阿楚想着,不如給他一年苦頭吃吃,看他還想往那勾欄院裡跑。

宋臨辭赤身**的坐在木桶裡面,渾身肌肉,噴張有力,身上紋理張弛有勁兒,見他趴在木桶邊緣,一雙眼睛,帶着水霧看着她。

“現在感覺如何?”她伸手攪拌了下木桶裡的水,冰涼的水竟然成了溫水。

探入水中的手沒抽出來,被他抓着一直往下按,“你自己感覺,還疼着呢。”

“你是活該。”她臉色爆紅,無恥之徒,這藥就不給他用了,先疼他兩日。

“真疼,阿楚,我再也不去那勾欄院了,是孔鯉生和李赫說,裡面的花雕酒好喝,我纔去的。”

“我倒是不知,你什麼時候染上這喝酒的習慣了?”

“是你逼我的,美酒和美人,我之前愛美人的時候,一點酒水不碰;現在沒了美人兒疼愛,我只能去喝酒解悶了。”

如今朝堂穩定,城內安穩,市井熱鬧繁榮,他這大將軍都封王閒了下來,眼前盡是繁榮昌盛,大唐四面鄰國早就被宋臨辭等人打的服服帖帖,每年只管進貢就可,若是說這宋臨辭有敵人,除了本土最不待見他的蘇以恆也就沒其他人吧。

宋臨辭中毒,他自己想到的首先就是蘇以恆。

但真的是嗎?

……

孔鯉生和李赫過來的時候,宋臨辭已經換了一次水,人沒出來,阿楚往裡面倒的水,反正他也不怕冷,直接順着身子澆了下去。

冰的宋臨辭嗷叫,阿楚卻冷眸相對,弄完之後纔出門。

“我且出去問問,你這身上的毒是怎麼染上的,好生在木桶裡的呆着。”

宋臨辭抓着木桶邊緣,差點就站了起來,“阿楚,你不能這樣這樣走,我可還在這裡泡着呢。”

“那你想如何?你中毒了,必須泡着。”她抿嘴冷哼,其實心裡在笑,就要使勁的泡你一次,看你長不長記性。

宋臨辭豈能不知,阿楚有空間,有醫術,又極爲聰慧,自然是有知道解毒的法子,她連瘟疫都能治,別說這毒,只是看着她像是不太幫自己解了毒。

“阿楚,你聰明,我也不笨,剛纔試水的時候,你另外一手握着的那個瓶子裡裝的,可是解藥?”他身體前傾,伸手抓着她的衣裳。

“明知故問。”阿楚吐出四個字。

“你明明有解藥卻不給我?”宋臨辭看着她,語氣裡帶着細微的可憐。

“讓你疼一下才知道長記性,下次再去,把你這條小命丟了纔好。”

“我丟了小命,你還想帶着四個崽子嫁人?就是你想嫁,看誰敢娶你,我四個兒子能吃窮了他們家。”

“我帶着你的家產招婿上門,看有沒有人敢上來?”阿楚故意看着他笑着說。

“你……這是要氣死我。”竟然還敢帶着他的孩子,拿着他的家產,招婿上門?

“氣死最好。”

“你敢。”他當真被氣着了。

“我就敢。”

阿楚說完這兩字,卻見宋臨辭趴在木桶上,噗的噴出一口血,血色黑色,血濺在外面以及她的衣服上。

“你,沒事吧,剛纔還好好的,怎麼就吐血了。”阿楚立刻走到他跟前,抓起手腕幫他把脈。

“被你氣的,你再氣我,我就真的吐血身亡了。”

宋臨辭抹掉嘴上的血跡,剛纔也不知道爲何,只覺着心口一陣氣不順,張口就吐了出來。

阿楚抓着他的手瞧了一會兒,並未發現其他原因,面上一紅,別真是她給氣的了?

這男人心性真小,這點氣量都沒有,不過是說說要帶着四個兒子招婿就能把他給氣吐血。要真是帶着兒子改嫁不得氣死他啊。

她把手收了回來,從衣袖中拿出一粒藥丸,直接塞到他口中,“先在這裡緩會兒,我出去看看。”

“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他在阿楚背後喊道。

阿楚一直往前走,倒是不回頭,卻輕聲應了句,“嗯。”

這才強硬的和解了,人道是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和,他們也不例外,總是吵吵鬧鬧,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日子還要過,孩子還要養,三個弟弟還要娶親。

阿楚出去找了孔鯉生與李赫,說了宋臨辭身上發生的事,任是阿楚詢問了一圈,沒人回答個一二三來。

“你們二人陪着他出去喝花酒,沒人看出來事情?”

“當真沒有,王妃這件事是我們倆的錯,我們二人願以死謝罪,還請往給開恩贖罪啊,今後我們再也不敢帶王爺出去了。”

“誰要你們的命,若是不知,還要出去差,趕緊差出來,王爺如何中毒,被誰下的毒。”阿楚眉頭緊蹙,好看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擔憂。

道是誰在暗處想謀害宋臨辭?

弄不清楚,這日子就過的不甚安穩。

孔鯉生立刻道,“是,屬下立刻去查,王爺、他現在怎麼樣了?”

李赫也跟着問,“是否有性命之憂?”

“少則半年,多則一年,你們且看着吧。”她冷聲這般說道。

孔鯉生和李赫當場嚇的不行,差點給嚇的哭了出來。

“王妃,您醫術精湛,當年瘟疫都能解決,王爺的毒,怎麼可能解決不了?”

“他中的是骨媚散,這個藥我也束手無策。”

說謊話的功夫,她什麼時候學的如此爐火純青了。

而那兩個漢子因爲着急,卻沒發現,阿楚這是在撒謊,空間裡出來的百毒丸,怎麼可能解不了那種毒。

“連您也沒有辦法解的毒,那可真就是藥石無效?若是王爺沒了,我們定會已死謝罪。”

阿楚瞧着他們二人誤會了,也沒解釋,索性讓他們誤會下去纔好。

就在三人沉默的時候,宋臨辭一身紫色錦緞華服長袍從裡面出來,頭髮溼漉漉的披散在後,更家襯托的他眉目如畫,面容英氣逼人,他走近,伸手攬住阿楚,帶入懷中。

“你對他們說了什麼,怎能一副我死了的表情。”他低首靠近阿楚耳邊說。

這貨,什麼時候都發騷,面前有人還這般明目張膽的**。

“放開你的手,別碰我。”

孔鯉生和李赫看着宋臨辭,“王爺,您沒事了?”

“還有事。你們倆趕緊去找是誰下的毒,別在這裡耗時間,找到是誰下的毒,把解藥拿來,那人也給我帶來。”

怎麼弄的他,他也要弄回去,這種藥,真他孃的陰險。

李赫定眼看着宋臨辭,“瞧着您面色紅潤,像是沒什麼問題了?王爺,王妃的醫術相當了得,應該能給您治得了?”

“這種藥,是個女人都能治,骨媚散是什麼東西,不知道自己出去查書,趕緊給爺滾。”

要不是看在他們是自己身邊的將士兼好友的份兒上,早把他們給削了,還能讓他們在這裡膩歪不走。

孔鯉生和李赫滿臉的不解出去,出了院子之後,碰到胡顯在跟前候着。

“王爺出事了?”胡顯問。

“王妃說有事,王爺看着沒事,還說這毒是個女人都能解。”李赫道。

“是什麼毒?”胡顯神情緊張,王爺中毒的事,這怎麼沒人來說,大夫都沒請,“得趕緊去找大夫。”

金銀在旁邊提示,“胡管家,您老糊塗了,王妃醫術比一般的大夫要強的多,一般的大夫肯定比不上王妃的。”

胡顯這才明白過來,看向李赫問,“王爺中的是什麼毒?”

“骨媚散。”孔鯉生道。

“這個毒……。”胡顯說着,沉吟後,對金銀二人道,“這幾日你們二人在屋門外守着,時刻準備好水,以及滋補身體的飯菜,對了,人蔘靈芝之物也常準備一些。”

金銀而人不懂,孔鯉生和李赫兩人也不明白,四雙眼睛同時看向胡顯。

“胡管家,您這是什麼意思?”

“這骨媚散,得了,你們回去自己去找書籍查,別問了。”胡顯擺擺手,顯然不想多想。

這骨媚散啊,他是知道的,王爺說的沒事,應該指的就是王妃了。有王妃在,他們只說夫妻之間的事,自然是能緩和,但這解藥還是要找的。

胡顯是在臨安城到了老一輩子的管事了,能知道這些東西,自然再正常不過。

胡顯安排人事的能力還是槓槓的,金銀二人也是盡職盡責,當真在外面守了一天,而那屋裡的兩人,倒是出來拿了一次飯菜就沒吭氣。

……

這邊屋內,阿楚瞧着躺在牀上的宋臨辭,“你的毒已經沒事了,別在屋裡裝着,你要裝自己裝,我可不奉陪。”

“阿楚,爲夫都準備好了,你的解藥雖是夠好,可這餘毒未盡,還帶着點呢。”他微微起身,指着自己的身體。

阿楚倒是眼神淡漠,直接看了過去,只是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好看,嘴上卻道,“自己解決不正好?”

宋臨辭攤開雙手,瞧着她,“用這個?”

見她面色更紅,他繼而再笑,“不如你的軟和,過來,爲夫不欺負你,就是親親抱抱,絕對不做那事兒。”

“當真?”

“當真。”

“當真我也不過去,你說的謊話太多了,在牀上永遠不要相信男人的話,這是我從你身上得來的血的教訓。”

宋臨辭這臉,直接就黑了下去,“還說血的教訓?”

“嗯,每次之後都是血的教訓。”

聽到她這樣說,宋臨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比旁人要厲害點,在牀上的時候還喜歡換着花樣來,他本以爲是女人都喜歡呢,每曾想,倒是讓阿楚覺着嫌棄了,難道就是因爲他要的厲害?

阿楚才這般嫌棄他不情願和他睡在一起,連簡單的抱一下都不給?

只等宋臨辭把這些話說出來,阿楚才點頭,倒還很是這些原因。

“好,我答應你,你說如何就如何,但不能和離,也不許說分房睡,大不了我不抱你就是了。”

阿楚抿嘴帶笑的看着他,“這可是你說的,我要拿筆墨過來,你要寫下來,蓋上印章,省的你反悔了。”

“當真要這樣?”他是寵她,隨口說的。

“當真要這樣。”她卻真當真了。

阿楚拿了筆墨硬是壓着宋臨辭簽字畫押了。

只是,日子就真的像阿楚說的這般,每次睡在一起都不抱的嗎?

夫妻之間可沒有這樣的,這牀幃之內,誰家夫妻不是打着鬧着成就了那賽神仙般的好事。

有道是好事多磨,但看是哪個磨了。

080 媳婦兒好軟134 做的也讓你美2更084 原主的未婚夫竟然被閨蜜撬了072 媳婦兒,別鬧052 山上佈置陷阱121 靈芝換錢1更154 阿姐,宋姐夫走了186 放心,我不弄你049 清香野菜雞蛋刀削麪136 宋姐夫的聘禮到了2更025 山上覓食170 宋姐夫戰勝小受傷047 惡狗上門欺045 什麼將軍職位,沒媳婦重要168 蘇箬之的廚娘要求053 有人暗中幫忙102 晚上,不要少兒不宜2更097 媳婦兒,我胳膊疼1更133 小心讓你下不了牀1更108 阿楚山林找人自己迷了路123 宋姐夫搗了蜜蜂窩1更042 烽火村,不是那麼好呆的184 宋姐夫流氓屬性183 阿楚城內種農田,宋臨辭入宮覲見102 晚上,不要少兒不宜2更205 誰家將軍真囂張226 宋姐夫說:狠想你078 有個地方特別好玩兒038 醜八怪肖想白天鵝200 莊子上的悠閒小日子101 拆羊肉086 有人爲你負重前行108 阿楚山林找人自己迷了路083 蕭氏一家滾蛋209 我允許你對我爲所欲爲005 我宋家缺錢,你可不是來送金磚的093 媳婦兒,可是想死我了1更065 不是懶,是矯情108 阿楚山林找人自己迷了路046 那姑娘性子很好115 身上白色的東西是什麼?065 不是懶,是矯情212 太妃婆婆落得這等下場196 帶你媳婦來給朕瞧瞧130 給阿姐準備新婚禮物2更060 山上有野果049 清香野菜雞蛋刀削麪132 爲夫現在可沒辦法滿足你2更084 原主的未婚夫竟然被閨蜜撬了109 山林裡的小妖精 2更200 莊子上的悠閒小日子120 奪舍2更122 購物添置傢俱2更140 半夜要吃紅豆粥的流氓2更019 阿楚夢境,真假難辨018 久等人不歸219 一爹一娘加四寶009 去城外撿了乾柴回來068 少年歸家佳人不在133 小心讓你下不了牀1更126 蜜汁燒味2更010 抱着阿楚,心裡奇癢無比102 晚上,不要少兒不宜2更039 滿院肉香味023 烽火村,到底是回來了180 孩子爹也太慘了048 怒打惡狗080 媳婦兒好軟238 閨女,來跟着爹爹這樣做116 阿姐,你可回來了啊1更204 砍手囚禁,阿楚醒來164 快穿上給爲夫瞧瞧211親媳婦、親姐,都是親的119 借屍還魂1更091 雲家背景1更212 太妃婆婆落得這等下場楔子038 醜八怪肖想白天鵝212 太妃婆婆落得這等下場191 親媳婦這稅也得交227 遊耍賀州131 將軍受傷了昏迷不醒1更212 太妃婆婆落得這等下場187 騷浪賤,全佔了128 你呀,晚上又去看媳婦了2更150 多做幾次興許就有了233 唐言傾感情歸屬021 我阿姐本身就會醫術091 雲家背景1更187 騷浪賤,全佔了136 宋姐夫的聘禮到了2更196 帶你媳婦來給朕瞧瞧095 宋姐夫來了,驚喜不?1更101 拆羊肉181 小可憐,爹孃上戰場了033 受傷,血流不止190 茶商之道006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019 阿楚夢境,真假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