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辭聽到阿楚的喊的那些東西,從廚房裡出來,眉頭皺起,沉聲不許。
“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要多吃,誰知道里面有沒有毒。”
“怎麼可能會有毒,於墨給的東西里面不會有毒的,之前那個巧克力你不是挺喜歡吃的。”阿楚哄了下懷中的小包子,見三兄弟有想睡覺的樣子。
“要不是在你身上,我能吃?”
那日,是因爲擎之抓着巧克力吃,因爲趴在阿楚身上睡着了,巧克力落在她胸口,弄的滿處都是,阿楚就喊了宋臨辭來,讓他抱走擎之,自己好去洗漱,沒想到,身上的巧克力被洗掉,卻被他吃掉了。
被宋臨辭這樣一提醒,阿楚瞬間臉紅,輕哼,抱着小包子要起身,卻因爲抱不完而讓擎之抱上一個。
擎之雙手合抱着小包子往前拖着走,“娘,趕緊的,我抱不完了。”
“那是你親弟弟,千萬別給扔了。”阿楚快速抱着孩子入了堂屋,這才又從擎之懷中抱了另外一個。
等她這邊把孩子弄好,讓擎之在屋裡玩,她去了廚房。
宋臨辭已經做上手了,兔子剛收拾完,血淋淋的還沒洗,阿楚拿着,正欲要洗,卻被宋臨辭按住了。
“今兒這頓飯我來做,你就別下手了。”
“那我總是要做點什麼,不能一直在跟前看着吧。”瞧瞧眼前準備的食材,今日這飯菜肯定極爲豐盛,若是宋臨辭一人來做,不定要忙到什麼時候。
“做什麼?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宋臨辭這會兒已經把整隻兔子全都塞到了陶罐裡毒,掉起來燉着。
阿楚雖是羞澀,不拘謹,照着他的臉吧唧親了一下,“現在可是能說了,我能做什麼?”
“我,躺在在砧板上給你隨便做。”他笑着說道,滿臉的流氓氣息。
阿楚抿嘴不屑轉身要出去,卻被他壓在了砧板上,能感覺到腰間,猜到的柄手正抵着自己的腰,硌得挺疼。
“別鬧了,擎之可還在堂屋裡,說不定一會兒就進來,若是被他瞧見……。”
瞧見什麼,他爹親他娘,有什麼不對的。
宋臨辭俯身把阿楚壓在砧板上,當真狠狠的親了一同,因爲太過火,方纔手中切辣椒的時候,沒洗乾淨,弄的阿楚身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你、你這是疼我呢,還是害我的,宋臨辭,你切辣椒不洗手,瞧瞧,我這胸口都紅了。”
她衣衫被往下拉扯露出裡面白皙嬌嫩的肌膚,顯然,此刻上面起了大片的紅色,辣椒的惹的禍。
“阿楚,對不起,我方纔記得洗手了。”他瞧見那大片的紅腫也很擔心。
阿楚悶哼出去,卻聽到身後的宋臨辭輕聲說:之前是雪白之地梅花點茱萸,現在是一片梅花,倒是比平日裡好看的緊。
阿楚聽到後,差點崴了腳,這男人,當真眼裡只有色和欲,沒有關心和疼惜。
在她擦洗身子之後,宋臨辭的飯菜也準備好了,夫妻二人帶着擎之好生吃了一頓飯,下午三個娃子醒來,餵了他們吃了剩飯。
還是宋臨辭親自喂的,也只有親爹會這麼折騰兒子了。
下午瞧着天色很好,阿楚被了竹筐子要出去走走,反正三胞胎會走路,擎之也能自己走,一家六口,這就打算去山邊溪水處玩耍。
溪水尚淺,緩緩流淌,阿楚之前在這周圍種了一些靈芝和人蔘,不曉得現在長的如何了,她想四處走走。
便交代宋臨辭在這裡看着孩子。
“四個孩子都交給你可以嗎?”阿楚看向溪水邊玩耍的輕質,還有抱着她大腿的三個小包子。
“你要去做什麼,我和你一起,讓擎之帶着孩子。”他伸手把孩子從阿楚身上抱開。
“你別動他們,要是哭了,有你受的。”阿楚蹲下身子,摸着三個孩子的腦袋,纔剛兩歲,小着呢,正是黏人抱着的時候。
“罷了,我不出去走了,你帶着擎之在溪水邊玩,我帶着他們在這裡。”好在草地很鬆軟,她這一坐下,三個小子直接往她懷裡鑽。
“娘,抱抱。”
“娘,要抱抱。”
“……”
三個孩子只有這一個要求抱抱,宋臨辭索性直接坐在阿楚跟前,擎之在水裡玩倒是不用擔心,因爲有暗衛保護着。
但是瞧見這四個孩子,他頭大的很。
“阿楚,不如我們把孩子送到皇宮中,讓你表弟看着,他不是現在正閒的沒事做,不立後,朝廷事兒少,不如就在宮內看孩子。”
“你也真敢想,皇帝是看孩子用的嗎?”她冷哼說道。
“別人的孩子他或許不看,但是你的孩子,他肯定會看的。”宋臨辭很肯定的說。
見阿楚沒在拒絕,宋臨辭想着,晚上回去讓黑九往皇宮送個信,這邊剛想到送信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宋臨辭當下就知道,是黑七來的消息,應該是追查一年前的事情有着落了。
宋臨辭起身要走,阿楚擡頭看了下他,“你去做什麼?”
“尿尿!阿楚也要跟着我一起?”宋臨辭回頭給了她一個無恥的笑,順便剛還提了下長袍。
阿楚啐罵一聲,宋臨辭轉身,臉上的笑意漸漸變淡,這才轉身繼續往前走,入了林子,瞧見一黑衣年前男子從樹上落下。
“主子,兩個消息,一是,毒是賢王下的,二,是衣晚清還活着,似乎清醒了,不過屬下大打探之後,發現她好像正常了。”
“賢王那邊的事情我自己處理,衣家的情況給我盯緊了。”
“是,屬下明白。”
“下去吧。”宋臨辭冷聲說完,見那黑衣人離開,他依舊站在原地。
骨媚散是賢王下的毒,倒是不意外,他本就看自己不順眼,視爲眼中釘肉中刺,不過查的時候倒是沒往賢王身上查。
宋臨辭與賢王雖說是同母異父,可真身份可差的多,前半生是賢王爲大,身份尊貴是皇子,在整個臨安城橫行霸道,沒人敢問,因爲那時他正得聖寵,而宋臨辭卻在偏遠的烽火村外,帶着一衆士兵戎守邊疆。
多年後,風水輪流轉,宋臨辭憑藉自己努力封將拜王,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再看賢王因爲先皇的死,早就沒了昔日的威風,自然是心生妒忌,加上單于靜寧願幫宋臨辭都不幫賢王。
若給單于靜多給賢王爭取一點點,現在的那個皇位,肯定就是賢王的了。
……
宋臨辭回到阿楚身邊,只說了關於衣晚清的事。
“她醒了?是不發瘋的意思?”
衣晚清的芯子裡住的衣泠亦,那現在,衣泠亦的身體徹底被毀掉後,這個衣晚清是誰呢?
阿楚手掌不自覺的握緊,之前是想着,宋臨辭已經幫他砍斷了衣晚清的手,加上她已經瘋癲,又有趙氏的苦苦哀求,事情就且過去了,現在衣晚清又清醒了?
到底是衣泠亦的芯子還是衣晚清的芯子?
宋臨辭側目盯着阿楚一直看着,見她面色忐忑似乎在擔心,伸手握住了她的掌心。
“明日回城,一切該解決的事情解決完後,我帶着你出去走走。”
“去何處?”她更關心的往往是後者。
“你爲何不問,如何解決衣晚清?”
“有你在,我還擔心什麼,看在我爲你生下四個孩子的份兒上,你也不會虧了我的。”她淡笑,望着他,彷彿以後他們的生活就是這個樣了,是她想要的那一個。
男人是她想要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孩子也足夠多了,唯一可惜是,沒等生個姑娘。
他直接躺在草地上,對着天空說了一個承諾,“我能負任何人,卻無法負了你,兩輩子求的一個女人,我捨不得。捨不得打,捨不得罵,捨不得欺負你。”
阿楚沒聽到他說的兩輩子,只注意到後面的那些話,感情和驚喜溢滿胸口。
在這小茅草屋裡呆了一晚,第二天黑九就給王府送信,胡顯管家親自帶着人,駕車來接他們回去。
這時,唐言傾纔剛回到王府,聽到下人說,王妃和王爺要回來,頓時鬆了口氣,阿姐和宋姐夫回來,他的日子就好過了。
秋季考試,他沒多少時間了,正在準備,倘若是再被四個臭小子圍堵吵鬧,他定會瘋的。
被邀請來王府小住的白洛,臉色清冷的看着唐言傾,“王妃與王爺回來,我住在王府之內,可還方便?”
“白兄不必拘禮,我阿姐自來喜歡你,肯定不會多說什麼,我那宋姐夫,他是刀子嘴豆腐心,沒甚壞意。”
其實,宋臨辭也就是嘴上損過白洛兩次,說他太瘦,有點弱,僅此而已。
見白洛還有擔心,唐言傾直接把白洛安置在自己院中,這樣一來,見不到宋臨辭了,也就不用擔心了。
這兩人,算是在同居,同住一屋檐下。
宋臨辭與阿楚是下午到的王府,回來之後,宋臨辭去忙賢王對他下毒的事情,而阿楚讓奶孃帶着三個孩子,自己坐在小院呆了一會兒。
金銀在跟前伺候着。
“王妃,您瞧着心情不太好,是因爲回到王府了,覺着沒了自由,所以纔不開心的?”金子在跟前小聲的問。
“有點。”王府悶是其一,她這不是在想其他事情。
“王妃,這幾日長平公主前來找過,您要不要邀她來玩,護城河畔,近日幾天有花燈玩。”
“現在不節不年的,有什麼花燈玩?”阿楚擡頭,有點興趣的問。
“這您就不知道了吧,咱們臨安城的人,就是會玩,每到閒暇的時候,總能弄幾個好玩的事出來,有的是大家公子來張羅,咱們就出去玩個痛快,省的王妃您覺着在城裡不自在。”銀子在一邊故意說這些話勾引阿楚。
“倒是覺着喜慶,這可不是我想出去玩,是你們兩個呢。”
“是、是。正是奴婢們想出去玩,那您看,還要邀請長平公主嗎?”銀子又問。
羅漢牀上的阿楚,動了下身子,“叫上吧,也不曉得,她找我有什麼事。”
與平常,有好些時間沒見面了,沒想到她還記得自己。
金銀二人想着阿楚要出去,便早早的問了確切時間,訂好了畫舫。
下午沒呆一會兒,又聽別院的小廝過來,。
“王妃,何公子說有事想讓您過去一趟。”
這小廝要浮財,是專門給何戢配在身邊伺候的,這會他到跟前來,肯定是何戢那邊有什麼事了。
“說是什麼事了嗎?”阿楚起身,就要過去。
金銀在後面追着,“王妃,您還是別經常見何公子,您救了他出來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就不要在多管他的事了。”
何戢是阿楚動用權利弄出來,有安置在王府外面的別院,想着等他養好了身子,給他治好眼睛,就不再多管了。阿楚做事有分寸,再說,她與何戢的關係,清清白白,就是被宋臨辭撞見她去見何戢,他也不能說自己任何。
阿楚沒管身後兩個婢女的聲音,自己隨了那小廝走出了王府前去別院,總共沒多少路,倒是沒擡轎子。
金銀兩個被阿楚撇下沒帶着。
她們雖是着急,卻不敢不聽阿楚的話。
……
而這邊阿楚到了何戢這院子時,發現他正坐在院子中間,雙腿相盤,坐在一古箏前方,聽到有腳步聲進來,嘴角不自覺的勾起,手掌在古箏弦上彈奏起來。
進來時本是着急的,現在看到何戢這般,阿楚倒是放緩了步子。
這小別院中,有兩個男小廝,一個女奴婢,三人一同照顧這何戢,倒是把小院規整的整潔而乾淨。
極爲簡單的一首曲子,聽得出,裡面帶這欣喜和鼓舞、欣然。
等曲子落下,阿楚走到跟前,瞧着何戢道,“曲子雖是簡單,卻讓聽的人感受到了你內心的朝氣。這次,你能讓人去王府找我,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
從何戢被接出來之後,都是阿楚有時間了,前來看他,何戢不曾讓人去找她來,這也是阿楚一聽到何戢說讓她過來,立刻就急忙趕來的原因。
她知道何戢不是個喜歡喜歡麻煩別人的人。
何戢擡頭,自己拿掉眼上的黑紗布,瞧着她,笑道,“阿楚,我能看見了,我現在最想見到的是你。”
“當真,能瞧見了?”阿楚驚喜過望,因爲她一直在幫何戢看眼睛,那雙幾乎已經毀掉的眼睛,沒想到竟然又治好了。
“多謝你,若是沒有你的話,就根本沒有我何戢的現在,之前加上現在,我欠了你兩次,真是無以爲報……。”
何戢面色激動,雙眼能看人,他自然最想看到的就是阿楚了。
卻在他繼續說話的時候,宋臨辭滿臉怒火的破門而入,“阿楚再好,她是我的妻子,被說什麼無以爲報,以身相許的話,我早就知道,你小子肯定對阿楚有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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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新文了。
這本最遲月底完結,最快的話,隨時,明天也不一定。
阿楚和宋姐夫的事寫完了,再寫就拖沓了。(不讓寫激情,的確是沒激情了)
現在先把一些事情圓滿的處理了。
只剩下三個弟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