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凌厲的掃視了一圈寂靜如斯的黑夜,呼嘯而過的大風從耳邊掠過,除了天上已經慢慢變得蒼白暗淡的繁星和那斜斜的掛在空中的一輪慢慢落下的月亮。
凌歌仔細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泛着淡淡白光的黑夜中安靜如水。單憑一雙肉眼着實看不出什麼端倪,別說是探知卻似是什麼活着的生命都沒有,哪怕是鳥身底下的皚皚白雪是否有生物存在也不甚清楚。
想到這裡,凌歌屏氣凝神,不覺凝聚靈氣,丹田內一冷一熱的靈力瞬時混合在一起,逐漸的在丹田內交融,慢慢的融合在一起。待到時機成熟,凌歌催動神識,將神識放到最大。
凌歌用神識一寸一寸的尋找探知這敵人隱藏的方向,不料雖是用神識翻遍了這方圓百里的情況,卻依然是沒有發現這敵人一絲一毫的氣息。
莫離姑姑已經徹底的扭轉了局面,黑鳥一如往常般在空中不疾不徐的移動,被攻擊的傷口雖然是一時半會不容易痊癒,但是因着莫離姑姑方纔將體內的靈力源源不斷的輸送給了黑鳥,黑鳥的傷口雖是不能立時痊癒,可是也已經沒有了撕心裂肺的傷痛之感。
大風一陣吹的比一陣更緊,一陣陣大風掠過之時,揚起了一波勝過一波白雪渣子,打在人的臉上,瞬時感到似被刀割的疼痛感,伴着絲絲的涼意瞬間襲遍了全身。
這茫茫雪原之上,實在是太過安逸,無形之中平添了幾分靜的可怕的詭異之情。不過只可惜這茫茫雪原看似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平靜,卻又有敵人在黑暗中伺機而動。
凌歌委實是不想坐以待斃,要不然怕是沒有解決眼前的困境,身後就會有被來自極北之林的追兵發現並且追捕她們,這樣一來,如今眼前所做的一切到都成了徒勞之情。
凌歌琥珀色的眸子靈動的一轉,兩抹黛眉微微的凝成了一個小小的麻花形狀,微微皺起,心中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到底要用什麼法子才能找出敵人,她着實不喜歡束手無策,坐以待斃的感覺。
凌歌略微沉吟一下,不覺出聲說道:“莫離姑姑,這敵人着實是陰險無比,方纔在攻擊了咱們之後,怕是立即便將自己身上的靈氣和靈力徹底的隱藏,神識完全搜索不到這敵人的存在。眼下的法子也不是沒有,若是咱們要等到她出來,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而且咱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敵人要的是什麼?又爲何要阻止我們前進的道路?”
凌歌說到這裡,不由得停頓了一下口中的話語,一雙眸子不覺翻轉了一下,眼瞼微微低垂,驀地看向黑鳥鳥身底下的大片大片白色雪原,臉上的神色不覺更加凝重了幾分。
凌歌略微想了一想,覆又大聲說道:“莫離姑姑,我記得方纔是一道白影掠過襲擊了咱們,如今這白影是不是已經徹底的躲藏進了這底下的皚皚白雪之中,要不然怎麼可能半點身影都無從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