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此刻杵在這最爲危險的時刻,眼看着黑鳥隨時都會從高空之中墜落到地上的風險。
莫離姑姑眸底不覺閃現出堅毅的神情,她忙中求穩,骨瘦嶙峋的雙手看似瘦弱無骨,卻似有着無窮的力量,緊緊的握着黑鳥脖子中的繮繩。莫離姑姑一面努力的掌控黑鳥的飛行,一面挺直了身子,一臉肅穆之情,傲然的迎着疾風站立。
不急不忙的穩穩的握緊了手中的繮繩,兩隻蒼勁有力的臂膀撐起了一個最爲合適的弧度,將繮繩繃緊,微微運氣,將靈力傳送到黑鳥身上。
黑鳥的鳥身驀地一個激靈,感受到繮繩上傳遞而來的力量,加之莫離姑姑操縱繮繩的平衡,它胡亂煽動的翅膀不在毫無章法,而是慢慢的找回了自己飛行的節奏。黑鳥恢復如初以後,鳥身越發的平衡,受到驚嚇的情緒也逐漸平穩下來。
凌歌緊緊的抓住黑鳥的鳥背上的羽毛,不在被忽上忽下的黑鳥甩來甩去,身子也逐漸平穩下來,陷入到了蓬蓬鬆鬆的黑色鳥毛之中。
接觸到融融的暖意傳遞而來,凌歌提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暫時鬆了一口氣。不過這敵人雖是到現在都沒有現身,也沒有因着方纔的攻擊而乘勝繼續攻擊第二下,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無論這敵人的選擇是什麼,計謀又是什麼,眼下唯一可以斷定的事情便是她還隱藏在這茫茫無際的雪原之中,或許正是因爲方纔的攻擊,
單單是看方纔的攻擊,便能深深地感受到那敵人沒有絲毫的留情。單看攻擊的狠厲決絕,帶着一股子要治兩她和莫離姑姑於死地的期望。
不過不管這期望到底是什麼,凌歌都不會懼怕一個躲在黑暗之中的敵人。這人既然不堂堂正正的正面攻擊,不疑有二。
其一要麼是這敵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夠強大,最起碼對戰莫離姑姑和她兩個人沒有絕對的勝算,只是速度上有優勢罷了,但是力量不足夠,所以那一下的攻擊哪怕是發出了全力,也未必會有足夠的力量,將她們兩人推入地獄。
所以這敵人才只敢在攻擊完了第一次之後,看到並沒有治凌歌和莫離與死死地,所以纔不敢輕易地攻擊第二次。立即像是縮頭烏龜一般,徹底的將身子藏在了白雪之中,躲了起來。
若是這第一條不成立的話,那就只剩下第二層的推斷,或許那敵人遲遲不現身只是爲了故弄玄虛,故意讓兩人產生深深地恐懼之之情,揮之不去,纔會變得極其開心。
除此之外,凌歌能想到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攻擊之人是凌歌所認識的人。若真是她所認識的人,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她先前樹立的敵人,還是極北之林派來抓捕兩人的人。
凌歌琥珀色的程亮眸子一凜,自己也不能在這黑鳥背上坐以待斃,等待着敵人再一次上門攻擊,才做出反擊。正所謂是敵不動,我動,如今誰掌握主動權,在這場勝負的比拼之中,所取得勝利的機率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