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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夫人上下打量着季錦,覺得眼熟是因爲她與季蘭有些相像。

孃親點頭:“嗯,是大女季錦,錦兒快喊人啊。”

季錦微微含笑:“蕭老夫人您好……”

“別叫的這麼見外,叫我蕭奶奶就行。”蕭老夫人擺擺手,笑容爲間斷過。

季錦不好拂了蕭老夫人的面子,便笑道:“是,蕭奶奶。”

季蘭撇了撇嘴角,不滿直掛臉上。

蕭老夫人四處又四處看了看:“綺弱,我打算長住在京城了,這有什麼出售的院子你可得幫我留意着點。”

“住在這裡就好了,還買什麼。”老夫人瞪了蕭老夫人一眼,拍着蕭老夫人的手背:“就在這住,想住到什麼就住到什麼!”

蕭老夫人笑了笑:“這總不能打擾你們罷,住幾日行,長久了可就不好了,那還能住一輩子?你幫我將這事記下就好了。”

“唉,你這性子,拿你也沒辦法,成,我將這事吩咐下去,不過可得說好了,就算找着了房子,也得先在這住上些時日再說!”蕭老夫人已經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拗不過,老夫人只好點頭應着。

老夫人與蕭老夫人相談甚歡,她們就不再打擾,各自都回去了,季錦本想着過去攙着孃親,季蘭卻插入,擋住了季錦,季錦未看季蘭,笑着與孃親說:“娘,你回去好好歇着罷,我先回去了。”

“別擔心娘,回去罷,還有蘭蘭,你也回罷,這有梓桑就可以了。你不是與錦兒同路嗎?”儘可能的想着法子讓她們姐妹倆往一塊湊,孃親想的很好,卻忽略了季蘭的性子已經生變,心裡是容不得季錦的,任是說破了嘴,也是絕對不會聽孃親的話。

季錦也就當沒有聽見,先走了一步。

清冬沒有在身邊跟着,應該已經出了府,去查白千羽的事情了。

“小姐。”

剛入錦秀院,離洛便迎了上來。季錦眉頭微挑:“怎麼了?”

離洛垂着眼眸:“奴婢聽說城西開了一家酒樓,那裡的菜式極佳,小姐要不要去試一試呢?”

城西?季錦猛的擡眼直直看着離洛。齊世修又再玩什麼花樣!季錦擺擺手:“你派個人將飯菜買回來不就可以了,何必我親自去一趟。”

離洛被頂得啞口無言,王爺已經發話了,這一次必須成功,她要怎麼辦呢?那個汗巾的事情替死魂。季茗也沒有放出風聲,真是沒用!離洛動了動腦子,不管怎麼說,一定要騙季錦出季府。

季錦見離洛沒話說,便進了屋。

離洛使勁將胳膊一耍,腦中已經有了法子。不過現在還宜說出口,離洛先是回了自己的後屋,書信一封。安排好一切,才安分的做起了雜事。

季錦回了屋中,仔細回想着上一世發生的事情,可就是想不起齊世修有叫她去過城西,她記得是有一次是。齊世修約她去了郊外,而且她還掉下了一個陷阱中。而齊世修爲了救她,也掉進了陷阱,他們兩個人便在陷阱待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才被他的侍衛救出。

季錦摸了摸鼻子,難不成齊世修換了法子?

季錦不再多想,做起了繡工。

午時用過膳,她並沒有小睡,而是出了錦秀院四處走着,閒着無事,她坐在湖邊,看着蕩起的微波,莞爾一笑,給小魚喂起了食。

參差不齊的樹葉遮擋着射下的陽光,斑斑灼灼,季錦的感覺身心一下輕鬆了不少,她閉起眼睛,嘴角微揚,背靠在了樹背上。

突然一陣尖銳的爭吵聲吵得她不得安寧,驀地,她睜開了眼睛,尋找着聲音的來源,聽見那道尖銳不可聞的聲音,季錦已經知道是誰了。

聞聲步步走近,正看着季淺身後跟着兩個丫鬟站在兩個小廝的身前,不知道再訓斥着什麼,而此時季淺正揚起了手,作勢要打。

季錦見狀,縱身一躍,一個翻身,擋在了小廝的身前,死死地扣住了季淺的腕間,不動聲色的緩緩道:“三妹,這是幹什麼呢,這麼大的火氣。” 身後面相平平的家丁,毫無表情,只是眼中露出了少許的震驚,而衣袖下的掌風也漸漸收起。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連教訓下人的資格都沒有了?季錦,你未免也太囂張了罷!!”季淺的眼珠似乎要凸了出來,看着十分嚇人。

季錦沒有動怒,十分平靜的張了口:“三妹,這兩位可是蕭老夫人帶來的人,你確實沒有資格教訓他們,若是讓蕭老夫人知道了,不是丟了季家的臉。”

季淺當然只知道他們是蕭老夫人身邊的人,也正是因爲他們是蕭老夫人的人,她纔會如此的囂張,可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壞她的好事,她發現季錦就是她的剋星,只從季錦回來了,她就沒有好過過!

季蘭仍舊不放棄:“我不管這些!他們今天我教訓定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他們我也護定了,有我在,你一定動不了他們一個手指頭,不信,你可以試試!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失了手,將你打傷了……”季錦皮笑肉不笑。

“你…… ”季蘭面帶驚恐,季錦的功夫,她還是不敢小瞧的,可心中又不甘!只好指着後面的兩個丫鬟:“將那兩個下人給我綁過來!”

面相平平的家丁頓了頓,垂首:“小姐,你就不要爲我們爲難了,若是爲了我們下人而傷了你們的姐妹的和氣,那可就不好了,我們受些罪不礙事的。”

“大姐,你聽見了嗎?人家不用你的好心,你還不趕快讓開,別妨礙我做事!”季淺冷哼着說,好笑的看着季錦。

季錦默了幾秒,雖然他們那麼說,可季錦絕對不會放任季淺這麼做,畢竟,那可是蕭老夫人身邊的人,季錦擡眼:“他們到底犯了什麼事情?!要勞煩你親自動手!”

“他們撞了我!趁機佔我的便宜,難不成還要讓我忍氣吞聲!”季淺聲音突然提高了三分。

面相平平的那個家丁依舊沒有半點表情,倒是一旁的家丁已經急了眼:“小姐,我…我沒有,明明是那位小姐先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