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立刻有兩名侍衛過來,拽着柳嫣若就往外拖。
其餘人臉上都露出鄙夷的表情,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放開,不要碰我!”柳嫣若用力甩脫兩人,急切地叫道,“殿下,你不能這樣對民女!你、你怎能讓他們這樣對民女?民女……”
“拖下去,聽到沒有!”太子不耐煩起來,再由着柳嫣若胡說八道,該說的不該說的,就全都說出來了。
侍衛不敢怠慢,趕緊拽着柳嫣若往外拖。
柳嫣若急了,既然太子如此不講情分,她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不顧一切地叫道,“殿下,你不能這樣對民女!民女懷的是你的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啊,你就由着他們這樣污辱民女嗎?”
什麼!
衆人一聽這話,頓時震驚莫名,一來柳嫣若一個商戶之女,竟然爬上了太子的牀,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太子不是不能生育嗎,居然讓柳嫣若懷了孕?
對,很有可能這孩子根本不是太子的,而是柳嫣若與其他男人懷上的,這女人,真是人盡可夫的殘花敗柳!
“你、你休得胡言!”太子急了,衝上去就要打。
人影一閃,華裳到了近前,一揮掌,格開了太子的手,“殿下,手下留情。”
太子本來就沒有武功,華裳看不起他的無恥行徑,又故意用上了幾分內力,一下把他給震出去,要不是旁邊的侍衛扶着,他早摔個仰八叉了。
“你——”
“殿下,你這一巴掌下去,把人打壞了,你如何向柳家交代?再說了,柳嫣若懷的,到底是你的骨肉,虎毒還不食子呢,你真不打算認你的孩子?”華裳笑的幸災樂禍。
“你休得胡說,本宮根本就沒有!”太子大丟顏面,臉色鐵青,“是柳嫣若在胡說八道,誣陷本宮!”
這個賤人,竟如此不長眼,讓他在北冥國人前失了身份,本來就該死。
北冥乾忽然哈哈大笑,“有趣,有趣!這位姑娘看來是個有情有意的,即使被人恥笑,也要說出事實來,太子殿下,她有情至此,你還忍心辜負嗎?”
太子惱羞成怒,“你——”
“辰逸!”順德帝沉聲喝道,“不必多說,柳姑娘本來就是你的側妃,吉日良辰未到,你也太心急了些。不過事已至此,就着人好好照顧她,也就是了。來人,請柳姑娘回去,好好歇息,請御醫來替她診脈。”
“遵旨。”
內侍上前,恭敬地請柳嫣若下去。
柳嫣若定定神,看向太子,“殿下。”
太子忍着怒道,“不必多說,你先下去吧。”
“民女告退。”柳嫣若羞愧地低頭,匆匆隨內侍而去。
今日之事傳出後,她在京城,可就無顏見人了。
可是太子對她薄情至此,她不說又不行,沒辦法。
順德帝道,“四皇子是否繼續遊玩?”
北冥乾道,“今日也乏了,容小王先回驛館歇息,明日再行商議結盟之事。”
順德帝也不留他,讓人送他們出宮。
納蘭暮絕道,“皇上,我不勝酒力,先行告退,稍後再向皇上稟報。”
“去吧。”
“是。”
納蘭暮絕轉身離去。
安南公主急道,“納蘭哥哥,等等我!”
說罷小跪着追了上去。
真沒想到啊,柳嫣若居然早跟太子哥哥有了私情,連孩子都有了,真不要臉。
不過話說回來,這樣太子哥哥就非娶她不可了呢。
要是自己跟納蘭哥哥也……
唉喲,羞死了!
順德帝冷冷道,“十九弟,百里華裳,隨朕來,朕有話要問你們。”
“是。”
兩人應一聲,心中有數。
太子知道順德帝動了怒,不安地道,“父皇,兒臣……”
“啪”,順德帝反手給了他一記重重耳光,罵道,“不成器的東西!滾回你的東宮,朕絕不能饒了你!”
如今他對太子,是越來越失望了。
枉他一直請了人,悉心教導太子,希望他能成材,將來繼承東川國的江山。
可是太子呢,卻不停做出令他這個皇上、令東川國蒙羞之事,如今竟然鬧出這樣的醜聞,還被北冥國的人給見到了,以後太子登基,別說其他國了,就連東川國的百姓,也會看不起他。
太子被打的嘴角淌血,卻不敢反駁,忍怒應一聲,退了下去。
待他怒氣衝衝回到東宮,正見御醫在給柳嫣若診脈,他越發怒氣沖天,“你怎麼還沒滾?”
柳嫣若原本一臉喜氣,以爲有皇上做主,太子會對她改變態度,沒想到他一張口就罵出來,她頓時委屈又傷心,哭道,“殿下,民女——”
“滾,滾出去!”太子上前一腳,把御醫的藥箱給踢飛,“都給本宮滾出去!”
御醫嚇的臉色發青,也顧不上撿藥箱,抹頭一溜煙地跑了。
柳嫣若猛地站起來,“殿下,你、你別這樣,民女……”
“誰讓你說出來的,啊?”太子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幾乎將她提離地面,憤怒地瞪着她,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去,“你怎麼知道這孽種是本宮的?誰知道你跟哪個野男人懷的野種,要算在本宮頭上,你瘋了嗎?”
雖然乍一知道自己能生育了,非常驚喜,可在那樣的場合,讓他情何以堪。
柳嫣若被噴一臉唾沫星子,一聽這話,頓時驚恐莫名,“殿下怎麼能懷疑民女呢?民女只跟殿下一人……好,這孩子的確是殿下的,民女不敢撒謊啊!”
“你給本宮滾,本宮不想看到你!”太子一個甩手,把她扔了出去,氣頭上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啊!”柳嫣若摔在冷硬的地面,膝蓋疼的受不了,直接哭起來,“殿下,你不能這樣對民女……”
“你再不滾,本宮就殺了你!”太子“嗆啷”抽出長劍,直逼過去。
柳嫣若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嚇的尖叫一聲,手腳並用,爬起來就跑了出去。
好個太子,竟如此絕情!
既然這樣,也別怪她了,柳家每年向朝廷提供那麼多軍餉,就不信皇上一點不顧忌!
不進東宮,她誓不爲人!
“滾蛋,都該死,都該死!”太子揮舞着長劍,砍着院子裡的樹木,眼睛赤紅,瘋了一樣。
納蘭暮絕擺脫了安南公主之後,避開所有人,悄然出宮,直奔驛館。
來到北冥乾房門前,他以只有他們兄弟之間才明白的方式敲門。
停了一會之後,北冥乾的聲音響起,“上天入地。”
納蘭暮絕冷聲道,“唯我獨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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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房門打開,北冥乾一臉微笑地迎上來,“大皇兄,我等你很久了,別來無恙?”
納蘭暮絕冷冷看他一眼,進去後,反手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