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這天朗氣清的,真是休閒的好天氣啊。走,我們帶着茶壺和上次爹爹送來的女兒綠去涼亭。”景寧眯着眼睛,看向太陽,臉上帶着恬靜的微笑,閒適地想着。
“好嘞,小姐。奴婢也好久沒喝小姐泡的茶啦!奴婢這就去準備!”文星很是開心,府中終於少了一個*麻煩的人了!
文星興奮的跑去準備,景寧一臉寵溺的看着自家傻乎乎的丫鬟。正在此時,碧華面帶不忿的手裡拿張請帖進來。
“小姐,御史府下的請柬。”
景寧的臉色淡了下來,宛若湖水般平靜的心底像是被一顆石子打破,好心情瞬間被破壞。“哦,什麼時候。”
“今日。”碧華一臉氣憤,“小姐,她就是故意的!我剛剛去打聽了下,別家的小姐前幾日便下了請柬,就您的請柬,今日纔到!現在距離宴會時間還有一個時辰,她就是故意想讓您出醜!”
“今日?”景寧皺了皺眉,心中厭煩,鄭休寧剛走,自己還沒好好休息慶祝下,這邊楊琴便來找麻煩。“推了吧。不去。”
“怕是不妥。”碧華一臉的爲難,“楊小姐已經散出你會去的消息了。”
“已經?呵呵,那這消息她散出的夠隱蔽啊,故意讓傳不到我這兒。”
“對不起,小姐,我們並未提前發現。”
景寧搖搖頭,“她要是故意想讓我出醜,肯定不會讓你們聽到,再說,這幾日,府中忙着二小姐出嫁,這些消息被忽略很正常。下次警惕就好。我們先去裝扮下,這就走。”
景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在此時才深刻體會到,弦要一直繃着這句話。是的,在所有討厭她的,恨她的人沒有完全解決,沒有歸宿之前,自己的那根弦便要一直繃着,不可放鬆。
景寧安慰式的拍拍旁邊一臉羞愧的碧華,“沒關係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相信你家小姐能對付的了!”
說着,景寧帶着碧華進入閨房,帶着沉重的步伐。
恰走到門口時,文星已經收拾好茶具糕點,帶上還帶着無知的燦爛笑容。看着小姐和碧華微帶沉重的步伐和嚴肅的表情朝着屋內走去,不由得心下一緊,“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碧華沒有說什麼,只是把手中的請柬塞給文星。文星放下茶具,看了眼請柬,尖叫道“什麼?今日!這也就一個時辰了,根本來不及啊!這個楊小姐也太過分了!這分明是故意的!”
碧華點點頭,“肯定是故意爲難我們小姐的啊。”
“那明知是故意的,我們爲什麼還要去?小姐,我們推了吧。”
景寧沒說話,已經開始準備換服飾。
碧華一副“你怎麼這麼傻”的表情看着文星,解釋道“若是能推定然推了,可楊小姐那邊已經散播出去小姐會去的消息了,而且咱們小姐還是主人公呢。楊小姐說,因爲二小姐遠嫁,咱家小姐定然不捨難過,而大家都是姐們,所以才邀請各家小姐一同賞玩。潛意思是爲了安慰咱家小姐。”
“噗嗤。”文星冷笑一聲,“我們可巴不得二小姐嫁出去呢,楊小姐也知道我家小姐和二小姐的關係。這麼說,也就是找個藉口罷了。誰不知道,她開這個宴會就是爲了炫耀她獲皇后娘娘親口說的‘第一人’稱呼。”
“誰說不是呢。”碧華說着,一臉憤怒。
“好啦。”景寧打斷兩個憤憤不平的丫鬟,“快來準備吧,不然更晚。”
說着,三人手腳麻利的準備起來。因爲時間過緊,景寧的妝容並沒有裝扮的很隆重。收拾好後,三人緊趕慢趕的到達御史府。到時卻還是晚了,衆小姐已經到達了。
景寧掃過一眼,果然沒有藍夭和蕭鳶的身影。若是藍夭和蕭鳶會來,怎麼可能提前不去找她。至於兩人爲什麼沒來,景寧不知道是楊琴沒有邀請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鄭大小姐,你可終於來了啊,我們一羣人可是等你等了好久啊。”
“對啊,對啊。琴兒還特意給我們姐妹們發了請柬,說鄭大小姐和鄭二小姐姐妹情深,鄭二小姐剛剛出嫁,鄭大小姐一定十分傷心。所以特別讓我們來陪陪鄭大小姐。”
“可我也沒看出她有多傷心啊,真是的,讓我們來陪她,還這麼大的架子,這麼晚到。”不知哪家小姐小聲嘀咕着,卻戳中了衆位小姐的心裡。
楊琴冷眼看着鄭景寧站在衆小姐面前被指責着,鄭景寧,等你沒有了人緣,沒有了人氣,我看你還怎麼跟我搶雲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怕鄭小姐這兩天傷心,然後不同意來一同聚會,所以稍晚了一兩天再把請柬送到的。”楊琴一改剛纔的冷眼,表情無辜而略帶羞愧。
楊琴搶先開了口,倒是讓景寧站在了不利的一方,既然楊琴承認她送晚了,要是再抓着這點不放顯得有點咄咄逼人。可楊琴的解釋卻又並非全是事實,畢竟送晚了和今天早上才送到是有很大區別的。
“琴兒。”楊琴的手帕交上前挽着楊琴,“怎麼可能怪你,你也一直都是好心啊。是吧,鄭小姐,想必你也不會怪罪琴兒晚這一會兒的吧?”
呵,景寧心中冷笑,你這兒晚的可不是一點兒啊。
景寧面上裝作一臉感動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怪楊小姐,景寧還希望衆位小姐原諒景寧遲到了,景寧實在是因爲妹妹遠嫁,這兩日都未能恢復過來,可能因爲這兩日哭的過多,今日晨起時,眼睛有些許浮腫,爲了不嚇到姐妹們,景寧在消腫後緊趕慢趕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似乎因爲提到了妹妹遠嫁,景寧說着又滿臉淚水。
看着滿臉淚水的景寧,衆人倒是不好再說着什麼,急忙安慰道,“景寧妹妹不必再哭了,休寧妹妹也算是有了一個好的歸宿,雖然說有點遠,但總歸嫁給的是皇上御賜的武狀元啊。而且,這婚還是御賜的。說出去,讓多少人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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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那武狀元也是個好的,若是邊疆立了功,那回京團聚不是早晚的事兒啊。”
說是這麼說,但衆人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卻沒人揭破。
景寧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是啊,皇上聖恩,就希望休寧她能在那邊好好的啊。”
不管怎樣,這一場宴請的開頭倒也是讓景寧落下一個姐妹情深的美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