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天,二人的房間內只剩一人,祁景書早已偷偷到了皇宮。
皇宮大殿之中,貞宣帝坐於上位,散發着上位者的威嚴,平靜的問道:“爲了一個女人,這樣做值得?身爲皇室之人,怎如此兒女情長?”他的面上看不出對祁景書是否滿意,可透露着的卻是冷酷無情。
皇帝當久了,連笑容都會被歲月與權利給吞噬道,如人所說,皇帝寶座上,從未有優柔寡斷之人,也不會有兒女情長之人。
“父皇,你又怎麼會懂值不值得?連自己所愛的女人都不會保護,要權力來又何用?難道權力連自己所要保護的人都無法保護嗎?”祁景書淡然問道,看着寶座上的父皇,只覺得更加的陌生了。
他在想,若是他當了皇帝,會不會也成這樣?變成一個無血無肉的怪物。
這個答案,只會隨着命運的年輪慢慢知曉,但祁景書的幾個問題卻讓這個波瀾不驚的皇帝不知該如何作答。
從他坐上這寶座開始,他所擁有的,也只剩權力了,貌似,沒有了一天快樂的日子,過得都是充滿心機的生活,他還是不明白,到底值不值。
“兒子長大了,當父皇的就管不着了啊!”貞宣帝擺了擺手,示意着祁景書離開。
“兒臣謝謝父皇,可兒臣望父皇保密,就當兒臣這麼多年來與父皇的第一個秘密吧。”這還是他第一次的懇求,他實在不願意讓朝中大臣都知道。
“走吧走吧。父皇答應你。”貞宣帝累了,想休息了,祁景書知趣的退了出去,面露微笑,他雖可以悄然離去,可也會給貞宣帝帶去對他不好的印象,畢竟,他已經踏上了皇位之爭,哪怕他內心不願,也必須願意。
祁景書又悄然的離開了皇宮,知道這一切的人,應該沒有。
一到王府,就見到了在府門前等待着的長風,長風迎了過來。
“不知王爺叫長風在府門前等着又何事?”長風疑問道,最近事情總是很多,讓他也都覺得心力憔悴。
“進本王房間內說。”叫長風等着,也是祁景書不想回府了再等着長風過來。
祁景書的房間,燈火通明,內外有人把守,是個適合說事情的最佳之地。
“玉蘅最近可是在忙於追查之事?”他問道。
長風點了點頭,代表着默許,也靜等着王爺的下一句話。
“最近本王要去天上尋找解毒的藥引子,而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協助好玉蘅,將給本王擒住。”對於,祁景書只剩下了殺意,至於要擒住,也是爲了白岸汀醒來後能夠交給她處置。
“爲何王爺不要長風跟着去天山?”他平常跟王爺跟慣了,並不怎麼滿意祁景書的安排,這一點,祁景書也看的出來。
祁景書一笑,不在意的說道:“你跟本王跟習慣了,換一個任務不好?”
他的真正目的還有一個,那就是長風在王府,他也跟放心白岸汀一些,這樣他才能夠安心的去天山。
“那王爺去天山危險可大?那裡可常會有暴風雪的。”長風不免有些擔心,雖然他知道祁景書會帶一些暗衛,但暗衛雖強,也抵不過他對王爺的理解。
“危險自然是有的,可本王何曾怕過?”
祁景書知道長風對其的關心,但他都將事宜準備好了,今晚一過,明日就出發。
長風一看時辰,也不早了,“長風就不打擾王爺休息了,長風告退。”
長風只留下了一個修長的背影,可祁景書卻也知道他接受了安排,一看時辰,也真不早了,立馬朝着白淨閣而去,他還能陪她一晚的時間,餘後就不知道要何時才能了。
處理了一天的事務,安排好了一切,祁景書只感覺一身的疲憊,若是以前,他的岸汀肯定會爲了揉揉肩,捶捶腿,可現在,她也只會安靜的躺着,讓他可以欣賞到她睡時的面容,只不過,哪怕這樣。
同樣緩解了祁景書的疲勞,他的心彷彿有了寄託,就這樣靜靠在她的左右,陪着她安穩的入眠。
夢裡有你,他願尋來。
在夢裡的相遇或許比現實中的更美麗,雖然虛幻,不是真實,可這同樣代表着的是祁景書對她的思念已經到達了一種程度。
可是,她卻真的在夢中,並不知情,等醒了,或許就能夠明白了。
好眠,帶着相思之腸,祁景書知道,自己應該啓程了,路途遙遠,他不肯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只爲將她救醒。
“長風,還有東方,記住本王昨日所說的話。”他只交代了一句就走了,隨後,玉蘅急匆匆的趕了回來,卻是一臉的鬱悶。
“爲何我還是晚了?這麼的場面都不能看呢?”長風和東方直接離去,留下了更加鬱悶的玉蘅,玉蘅也恢復了正經,去找長風商討。
因爲,貌似有了的蛛絲馬跡。
“長風,我發現了一些的線索,等我最終確定了,你再派人過去,可好?”玉蘅詢問道,長風是王爺派來跟她一起的,兩人也熟悉,合作起來也更好。
“你最近就負責調查他的所蹤,至於人方面,我自然會安排的。”長風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根本不可以馬虎,也不可以搪塞,所以他曾想跟着王爺,哪怕有危險,他還可以保護王爺。
玉蘅沉重的點了點頭,一直都是她的一個心腹大患,她相信,若是沒有祁景書的相助,她完全鬥不過,最終也會落在他的手裡。
“那好,玉蘅你也累了吧,還是回房間休息一兩個時辰吧,保持好精神,這樣纔可能將他給一網打盡。”長風也看的出來玉蘅的黑眼圈,於是關心道。
玉蘅打了兩個哈切,慢吞吞的回到了房間,這件事總算有了一絲的着落,雖然還沒有徹底的將他給抓出來,可至少能夠放一點心。
正在玉蘅熟睡之際,突然的一道密報就讓她徹底的清醒了過來,連忙跑去找長風,“長風,藏身之地被我們的探子給發現了。”
長風一聽,連忙加派人手,跟隨着探子去捉拿,而他和玉蘅也因耽擱而慢了一陣。
“,被我們這麼多人圍攻你還跑的掉嗎?”長風所派人手已將他給團團包圍,可卻的笑道:“你們這幾個貓貓狗狗的。也能奈何我?說笑吧。哈哈哈哈”
雙方陷入了混亂,以幾十人對戰一人的局面開始形成,可的蠱蟲卻層出不窮,讓他們都拿他沒辦法,只是他的身上已被刀槍給傷的遍體鱗傷。
長風和玉蘅帶着另一對人馬正從遠處趕來,擦覺不妙立馬拖身而逃。長風玉蘅終究是晚了一步。
“你們幾十個人連一個人都抓不住,廢物!”長風暗怒,玉蘅勸解道:“也不關他們的事,畢竟蠱術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何況有這麼多的蠱蟲,我們還是在附近查查線索,看能不能再次找到他,畢竟,他的身上還有傷。”
被玉蘅這麼一說,長風也冷靜了下來,受傷的手下都被帶了回去,而身體好的則在附近一些地方搜查。
長風和玉蘅在這邊忙的抽不開身,而祁景書也帶着暗衛來到了天山的腳下,一行人一臉的疲憊,根本沒有力氣再爬上去了。
“大家都休息一陣吧,半個時辰後就上天山。”祁景書吩咐了一聲也就各自休息了,大家行路也都累了,哪怕是祁景書,體力也都有些支撐不住了。
“王爺喝水嗎?”一切,主人才是最大的。
“你們先休息吧,我觀察觀察天山了再說。”哪怕祁景書再累,他都要看看附近的地形,可他心裡始終有一股危機感,卻又不知哪裡有危機,畢竟,朝中無人知道他來了這,即使知道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追到。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祁景書帶着暗衛開始了上山,環境的冰冷讓一行人都凍的打哆嗦,卻還是頑強的攀爬着。
主子叫停,才能停,不然哪怕是死,依舊還是要爬。
“現在爬到哪了?”祁景書都已經沒有可知覺,變得麻木起來,四周實在的太疼了,若是下雪,肯定更難。
“啓稟王爺,已經爬了一半了,應該快到了。還好沒有下…”
這個人還沒有說完,天空就已經開始下起了大雪。
“糟糕,暴風雪要來了。”潔白的雪花飄啊飄,看似美麗缺隱藏着無窮的威力,一行人都緊張了起來。
祁景書都皺起了眉頭,他也知道暴風雪的恐怖,更別說找雪女了,這該如何是好?
“王爺,我們該怎麼辦?”
“都先找個地方避雪吧,大家都不要慌張”祁景書也只好暫且放棄尋找雪女。這些人雖然是暗衛,但生命依舊是每個人都不應該放棄的。
眼下,也只能慢慢的等雪停了再說了,這麼大的雪,也無法向山上攀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