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是重於與香囊手帕不一樣,加上沐纖離當兵的時候扔慣了手雷,手上力氣又重。內裡深厚武功高強的沐景凌很快便感受到了,伸手接住了簪子定睛一看,只覺得這東西分外眼熟,便朝這簪子扔過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沐纖離見沐景凌的視線朝這麼看了過來,就笑着朝他揮了揮手。
沐景凌一看是沐纖離,先是一愣,隨後衝她笑了笑把這簪子塞進了懷裡。以往他們大勝回朝,小妹連在家中迎接都不曾有過,今日竟然到街上來迎接了,沐景凌心中自然是高興的。
見沐景凌笑了,不少的女只被沐景凌這笑迷得神魂顛倒,叫得越發的大聲了。
“怎麼了?”與沐景凌並肩同行的柳之敬,見沐景凌似乎把姑娘扔過來的東西揣進了懷裡而且還笑了,便十分在意的問道。要知道這沐景凌還是投一次,接姑娘們扔給他的東西。
沐景凌朝瑞祥樓的二樓看了看道:“是小妹。”
柳之敬擡頭一瞧,只見沐纖離正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上,隨即冷聲道:“大小姐怕是來看太子殿下的吧!”
誰不知道這有太子殿下的地方就是沐家大小姐,柳之敬知道這沐景凌是爲沐纖離來迎他們回城而感到高興,但是他卻覺得沐景凌是會錯了意。
聽柳之敬這麼一說,沐景凌便黑了臉,狠狠的瞪了一眼東陵燼炎的後腦勺。要不是因爲這個男子,小妹還是會像幼時那般依賴他喜歡他,日日都跟在他身後喊着‘哥哥抱。’
沐擎蒼騎着馬同東陵燼炎並肩而行,已經走到了祥瑞樓下。而此時對面樓上的殺手,已經冒出了腦袋,手裡的弓已拉滿那箭頭直對着沐擎蒼的胸口。
靠!這殺手過人是衝着沐擎蒼來的。
“咻”那殺手鬆開看線利箭直朝沐擎蒼而去,然後此時百姓的呼聲震兒,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有人朝沐擎蒼放了冷箭。
說時遲那時快,沐纖離先是扔出茶杯擋了那利劍,隨即抽下髪上的最後一支金步搖朝那殺手扔了過去。
“啪”茶杯與利箭在空中相遇,碎了個稀爛那箭也掉在了地上。
“保護太子殿下。”
“有刺客,保護大將軍。”
這話還沒落,一個穿着黑色短衫的男子,便從左邊的房頂上滾了下來。
沐纖離不顧柳心的尖叫聲,從窗戶跳了下去直跳到那刺客跟前。放過了刺客的身,乾淨利落的卸掉了那刺客的下巴,根本不給他咬舌自盡或者咬破纏在牙齒裡的毒藥的機會。
“離兒?”沐擎蒼震驚的看着那熟悉的身影,雖然沐纖離此時背對着他。但是終歸是自己的女兒,那背影他一下便瞧出來了。
沐纖離抽出插在那刺客腿骨上的髮簪,在那殺手的衣服上擦了擦血,然後又插回了自己的發間。
“女兒見過爹爹。”沐纖離站了起來朝沐擎蒼福了福。
沐擎蒼忙下了馬,拉着沐纖離的手上下瞧了瞧道:“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可有受傷。”
就算這沐纖離再怎麼惹得沐擎蒼不喜,讓沐擎蒼不高興,但是這沐纖離還是這沐擎蒼心尖兒上的肉。
沐纖離搖着頭道:“女兒無事,女兒可是爹爹的女兒,又怎麼會受傷。”
被親人關心這還是頭一遭,她只覺得心裡暖暖的。
“對了,爹爹女兒方纔在樓上,瞧見這刺客手裡拿着箭對着爹爹便出了手。爹爹得勝還朝,便有人刺殺爹爹,爹爹定要嚴查纔是。”
沐纖離之所以會這麼說,一是要告訴衆人,這刺客要刺殺的是她爹,二是要告訴衆人她是爲了救她爹纔出手的。免得那些人會錯認爲,這刺客是刺殺東陵燼炎的,她對這刺客出手是爲了救東陵燼炎。
沐景凌和一干將領下了馬,走到了二人身旁。
“今日多虧了小妹,若不是小妹及時出手,父親性命堪憂了。”沐景凌看着沐擎蒼說道。
“多虧了大小姐了……”那些將領看沐纖離的眼神也友善了不少。
他們一直是瞧不上這大小姐的,大將軍英勇蓋世精忠報國,大少爺聰明睿智,英俊非凡,二小姐也是才貌雙全,都十分受人喜歡愛戴。只是這大小姐囂張跋扈,無才無德只會惹大將軍生氣,給鎮國將軍府抹黑。所以以往見了這大小姐,從來是沒有好臉色沒有好話的。今日大小姐救了大將軍,讓他們對沐纖離的態度有所改觀了。
“虎父無犬女啊!”兵部侍郎在一旁說道,他以前也帶過兵。光這沐大小姐用茶杯打落利箭,又用金簪爲器使這刺客滾落屋頂的速度,便能看出這沐大小姐也是身手非凡。
“是啊!”
“是啊!”其他的官員也點頭附和。
“不是說,這沐大小姐不敬父兄嗎?我看沐大小姐今日英勇救父,對大將軍態度恭順,全不像不敬父兄的樣子啊!”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男子搖着扇子說道。
“都是傳言吧!”
“我看也是,畢竟咱們也沒親眼瞧見過。”
“看來傳言不可信啊!”圍觀的百姓們一番討論之後得出了這個結論。